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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长部经

时间:2018-08-03
南传长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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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网经(二)
  沙门果经
  沙门果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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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般涅槃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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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昙婆逻师子吼经
  转轮圣王师子吼经
  起世因本经
  自欢喜经
  清净经
  三十二相经
  教授尸迦罗越经
  阿吒曩胝经
  等诵经
  十上经

一、梵网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十四之梵动经(大正藏一)及梵纲六十二见经(大正藏二一),其内容由二部份而成的。第一部是凡夫以琐细卑近之戒关系语,称赞如来;此下说小、中、大之三戒。小戒之叙述,相当于五戒或十戒;中戒、大戒,更详细地说明此等。知此部份是长部经典第一所载之大部份的经,成为所谓修行大纲、骨干的一部,而后至于纲目化,便相当于三学、五分法身、乃至五根、五力中之戒,同时而成此纲目化之根本。第二部是说如来自证如、现证,并叙述甚深难见之诸法,于此,所以说六十二见。依此经,此六十二种见,关于过去约有十八,未来约有四十四,由见之种类看来,分为我与世界之常住论、常无常论、无因论、世界之边无边论、诡辩论、死后之有想论、无想论、非有想非无想论、断灭论、现在涅槃论等,其中心的问题不出于我与世界之两种。前于此等说中,有深缺思想之根底,或不过于他说之折衷补遗而已,皆是世尊在世当时的人,甚为考究之处,此部可看为当时于思想界之一缩图,又依此以明佛教之立场,知其所占的地位是极重要的。从相应部经典中之某经,几乎很明显地是依于本经,或认为是豫想此经,应注意于阿含经典中,本经之重要地位。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僧伽,由王舍城往那烂陀村,同行于大道。一游行者须卑亦与其弟子梵施童子,由王舍城往那烂陀村,同行于大道。途中,游行者须卑,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紧随世尊与比丘僧伽之后而行。

  时,世尊于庵婆罗树园内国王[所建]之休息堂,与比丘僧伽同宿一夜;游行者须卑,亦于庵婆罗树园内国王之休息堂,与弟子梵施童子同宿一夜。于此,游行者须卑,又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又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住。

  时,其夜方晓,众多之比丘起而集坐于讲堂,生起如次之话题:‘友!希有哉!友!未曾有哉!已知已见之阿罗汉、等正觉者、世尊,彻见众生[心]之种种趣向。然,游行者须卑,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却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紧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行。’

  时,世尊知此等比丘之如是话题,乃行往彼讲堂,至而坐于所设之座。坐己,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为如何之谈话,汝等今坐此处耶?而又为何中断汝等之言谈耶?’如是言时,彼诸比丘白世尊言:‘尊师!今夜之方晓,吾等诸弟子起而集坐于讲堂,生起如次之话题:‘希有哉!……乃至……而行。’诸弟子中断如是话题,其时乃世尊之来!’
  ‘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于此,不伤心、不忧恨、心不愤怒。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若忿怒、若不欢喜、即为诸比丘之障碍。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若忿怒、若不欢喜,然则,诸比丘能否判断其人是善说、谬说耶?’
  [诸比丘曰:]‘尊师!不然。’
  [世尊曰:]‘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对此,不能辨别不实为不实:‘如是之故,彼为不事实,如是之故,彼不得真相,我等之间无为此事,又所为事不存在。’
  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不应欢喜此,不应欣悦此,于心不应愉适。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对此,若欢喜、欣悦、愉适,此即成为诸比丘之障碍。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对此,不能确认事实为事实:‘如是之故,彼是事实,如是之故,彼得真相,我等之中有为是事,所为事是存在。’
  诸比丘!其实,凡夫之赞叹如来,唯就琐细、唯就卑近、唯就于戒之关系而已。诸比丘!然而,凡夫之赞叹如来,如何唯就琐细、唯就卑近、唯就于戒之关系而已耶?’
小 戒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杀生、离杀生、不用刀、杖,有惭耻心,而多怀慈悲、利益一切有情,哀愍而住。’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不与取、离不与取,取所与、期待所与,无任何之盗心,自己清净而住。’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非梵行、修梵行、修远离之行,离淫欲不净之法。’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妄语、离妄语、语真实、从真实、以正直心不欺世间。’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两舌、离两舌,不此处闻彼处告,
以离间此处之诸人;又不彼处闻此处告,以离间彼处之诸人。如是为令离间者和睦之人,为令亲密者更益亲密之人,为爱和合、好和合、喜和合、持和合语言之人。’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恶口、离恶口,凡所言说,无过失,悦耳、怡心、感铭、优雅,为诸人所喜欢。’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绮语、离绮语,语适时语、语真实、语有义之语、语合法语,凡所说为俱律义,明确、有段落、适义,感铭于心。
一十
  诸比丘!凡夫如是调叹如来:‘沙门瞿昙是离采伐诸种植之种子、诸种植之树木,于[日中]一食,而夜不食,离非时食,离观听演剧、歌谣、舞乐之娱乐,离持粉装饰、华鬘、香料、涂香,离[用]高床、大床,离受蓄金银;沙门瞿昙是离受生谷类,离受生肉,离受妇人、少女,离受男女之奴隶,离受牝牡之山羊,离受鸡豚,离受象、牛、牝牡之马,离受耕田荒地,离差使、传言之事,离卖买,离欺秤、欺升、欺尺,离贿赂、谲诈、虚伪之邪行,离伤害、杀戮、拘束、剽夺、窃盗、强夺。’
中 戒
十一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采伐诸种植、树木,例如从根生、从干生、从节生、从芽生、第五为从种子生者。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种子植物之损伤。’
十二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乐积蓄物,例如食物之积蓄、饮物之积蓄、衣服之积蓄、乘具之积蓄、卧具之积蓄、香类之积蓄、财物之积蓄等。沙门瞿昙远离受用如是等之任何积蓄物。’
十三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观[听]娱乐,例如演剧、歌谣、舞乐、表演、古谭、手铃、鸣钵、铜锣、魔术奇境,贱人之竹棒戏,象、马、水牛、牡牛、山羊、牡羊、鸡鹑之斗技,棒击、拳斗、角力、摸拟战、列兵、配兵、阅兵等之娱乐。沙门瞿昙远离观[听]如是等之娱乐物。’
十四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耽住于赌博之放逸处,例如八目棋、十目棋、无盘棋、踢石、掷骰、棒打、占手痕、抛球、叶笛、锄戏、倒立、风车戏、升戏、车戏、弓戏、字戏、测意戏、摸拟残伤戏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之任何赌博放逸处。’
十五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用高床大床等。例如过大之床座、兽形之脚台,覆以长羊毛之织物、有文彩之白毡、绣花图绘之床垫,于两边有重缘,单侧有垂缘、镂缀宝石、绢布之被盖,人毛毡、象覆、马挂、车衣、羚羊皮、迦达利鹿皮之殊胜敷物、宝盖,上下之红枕等。沙门瞿昙远离使用此等任何之高床大床。’
十六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耽住于装饰之放逸处。例如涂身、按摩、沐浴、镜、眼涂[色]料、华鬘、涂香、脸粉、面油、手环、发饰、手杖、药袋、刀剑、伞盖、彩履、头巾、宝珠、拂尘、白衣、长袖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装饰之放逸处。’
十七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无益徒劳之论。例如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兵论、恐怖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族论、乘具论、村里论、乡矿论、都市论、国土论、妇女论、英雄论、路边论、井边风传论、祖先论、种性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之论。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论。’
十八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诤论。例如‘汝不知此法、律,我知此法、律,汝如何知此法、律耶?’‘汝是耶行者,我是正行者。’‘我言[前后]相应,汝言不相应。’‘汝应言于前者而言于后,应言于后者而言于前。’‘汝无细虑而[自]返复。’‘汝之立论,堕于负处。’‘为解汝[负]说而寻思,若能者即自解!’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诤论。’
十九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差使者、传信之行作。例如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居士、童子[令]:‘汝来此处、往彼处,[汝]来持此、持此往彼。’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使者、传信之行为。’
二十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然而行于欺瞒、饶谀骗诈、占相、以利求利之贪求。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欺瞒、饶谀诈骗。’
大 戒
 二一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畜生)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卜手足之相、占前兆[吉凶]、占梦、占体[全身]相、占鼠所咬、火护摩、杓子护摩、谷皮护摩、糠护摩、米护摩、熟酥护摩、油护摩、口护摩、血护摩、肢节明、宅地明、刹帝利明、湿婆明、鬼神明、地明、蛇明、毒药明、蝎明、鼠明、鸟明、鸦明、命数豫言、防箭咒、解兽声法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二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坐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珠相、杖相、衣服相、剑相、矢相、弓相、武器相、妇人相、丈夫相、童子相、童女相、男仆相、婢女相、象相、马相、水牛相、牡牛相、山羊相、羊相、鸡相、鹑相、蜥蜴相、耳环相、占龟甲相、兽相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三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此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生活。例如以占:‘王应进军、王不应进军。’‘内部诸王当逼进、外部诸王将退却。’‘外部诸王当逼进、内部诸王将退却。’‘内部诸王当胜利、外部诸王将败退。’‘外部诸王当胜利、内部诸王将败退。’‘此人当胜利、此人将败退。’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四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月蚀、应有日蚀、应有星蚀、日月应行正道、日月应行非道、诸星宿应行正道、诸星宿应行非道、流星应陨落、应有天火、应有地震、天鼓将呜、应有日月星宿之升沉明暗。’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五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开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多雨、应无雨、应有丰收、应无收获,应来太平、应有恐怖、应有疫病、应有健康。’记号、计算、吉凶数、作诗、顺世论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六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嫁娶、和睦分裂、贷入、贷出、[以咒术令)开运、遇祸、堕胎、哑口、不能言、举手[不下]、耳聋、问镜、问童女、问天神、拜太阳,奉祭大[梵天]、口吐火、奉请吉祥天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七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许愿、还愿、对地基作咒、得精力[有子]、失精力[无子]、相宅地、对宅地撒[祭物]、漱口、沐浴、供牺牲,吐药、下剂、上吐、下泻、头痛药、点耳、洗眼、灌鼻、眼药、药油、眼科医、外科医、小儿科医、与根本药、草药、泻药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即以此唯琐细、卑近、有关[俗]戒等语赞叹如来而已。’
二八
  ‘诸比丘![此外]有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叹。]
  然,诸比丘!如何是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为真正之[赞叹]耶?
二九
  或有沙门、婆罗门,为前际论者而持前际见。彼等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前际论者而持前际见,依何、根据何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耶?
三十
  诸比丘!或有沙门、婆罗门,持常住之见,以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彼等沙门、婆罗门之尊者,依何、依据何为常住论,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耶?
三一
  诸比丘!今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能想起过去种种宿住,例如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多百生、多千生、多百千生,‘生彼处,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食如是食、感受如是苦乐,如是寿量。我从其处殁,生于他处。其生亦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食如是食、感受如是苦乐,如是寿量。我从其处殁,而生此处。’如是同其事情、境遇,而想起种种过去之存在。而彼如次言:‘我及世界是常住,如无所生产之[石女],如常住山顶,如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之恒存常住。所以者何?因我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能想起过去种种宿住。例如一生……乃至……多百千生等。‘于彼之生、有如是名……乃至……生来此生。’如是同其事情、境遇,而想起过去种种之生存。由此而知我如何及世界是常住,无所生,如常住山顶、如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依据此,其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三二
  又第二[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种种过去之存在。例如一成坏[劫]、二成坏、三成坏、四成坏、五成坏、十成坏等。‘知生于彼处,我有如是名、……[乃至]……[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
  诸比丘!此为其第二主张,依此、根据此,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往。
三三
  又第三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过去种种之存在。例如十成坏、二十成坏、三十成坏、四十成坏等。‘知生于彼处,我有如是名……[乃至]……[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诸比丘!此为其第三主张,依此、根据此,某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三四
  又第四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是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炼而得,并以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云:‘我及世界是常住,如无所生,如常住山顶,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是恒常存在。’
  诸比丘!此为其第四主张,依此、根据此,其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三五
  诸比丘!此即彼等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以此四种之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诸比丘!任何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皆根据此四种,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三六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取着,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三七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叹。]’
第二 诵品
  ‘诸比丘!有沙门、婆罗门,持着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彼等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非常住。彼等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依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诸比丘!经长远之时后,有某时是世界之坏灭时期,于世界13之坏灭时,诸有情多已转生光音天。于其处,彼等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诸比丘!经长远之时后,有其时是世界之生成时期,于世界生成时,梵宫现于空中,此时,一有情寿命尽,或善福尽,由光音天殁,而生于虚空之梵宫。于其处,彼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有情于彼处,唯长夜独住14而无喜、乐而起[如次]之渴望:‘然!实愿其他之有情来生此。’时,某有情等,寿命终尽,由光音天殁,生于梵宫,与彼共住。彼等于其处,亦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诸比丘!其中,最初生之有情,起如是之念:‘我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凡住此之有情皆我之化作。所以者何?前因我生此念:‘然!实愿其他之有情来生此。’如是,我所起意愿,此等之有情而 生来。其后生来之有情,亦生如是念:‘此尊者实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吾等是依此尊者梵天化生而来。所以者何?吾等见尊者,最初生住此处,吾等由其后而生。’ 
  诸比丘!于此,最初生之有情,较长寿、较英俊、较有权力。反之,其后而生诸有情,较短命、较丑陋、较少有权力。诸比丘!然,其后生者之一有情,由此天殁而生来此[地上]15,生来此已,彼舍家而出家,舍家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忆念不起。而彼如是言:‘彼尊者实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由化生吾等此(尊者梵天),是常恒、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唯如是恒常而住。反之,吾等,因由此梵天之化生,故吾等是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殁、生此之性质。’
  诸比丘!此为第一主张,依此、根据此,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又第二主张,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诸比丘!有称为戏忘之诸天。彼等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彼等因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故消失其忆念。彼等诸天消失其忆念,即死殁其天身。
  诸比丘!然,其中之有情,由其天身殁而生来此[地上],生此,彼即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由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而想起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忆念不起矣。 
  彼如是言:‘凡不戏忘之诸天,不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者,彼等不消失忆念;不消失忆念之彼等诸天,即无死灭,而恒常、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如是常恒而住。反之,我等戏忘诸天,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我等因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故消失忆念,消失忆念已,我等由其天身殁,而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去、生此之性质。’诸比丘!此为第二主张,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一十
  又第三主张,一分是常、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诸比丘!此有称为意愤诸天,彼等甚长久、相互嫉妒;彼等因长久相互嫉妒,相互嫉妒已,而其心相互愤恚。如是其心相互愤恚,致身疲劳、心疲劳。而彼诸天,即由其天身死殁。
十一
  诸比丘!然,其中有一有情,由其天身殁,而生此[地上]。生此,彼即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而想念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无能想念。 
十二
  彼如是言:‘凡不意愤之诸天,于长久不相互嫉妒;彼等长久不相互嫉妒,其心不相互愤恚。彼等其心不相互愤恚、不致身疲劳心疲劳。彼等其天身不死殁,常恒、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唯如是常恒而住。然,我等意愤诸天,甚长久相互嫉妒,我等因甚长久相互嫉妒,其心相互愤恚,其心相互愤恚,致身疲劳、心疲劳、如是我等从其天身死殁,生此[地上],是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殁、生此之性质。’
  诸比丘!此为第三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是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十三
  又有第四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是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称此眼、耳、鼻、舌、身之此我,皆是不恒常、不坚固、非常住、有转变性。反此,称此心、意、识之此我,皆是恒常、坚固、常住、不转变性,唯如是常恒而住。
  诸比丘!此其第四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十四
  诸比丘!此即彼等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根据此四种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诸比丘!任何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皆据此四种,或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十五
  诸比丘!如来如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取着,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受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语。
十六
  ‘诸比丘!有沙门、婆罗门,持着边、无边论。彼等根据四种,说世界是边、无边。依何、根据何,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根据四种而说世界是边、无边耶?
十七
  诸比丘!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起世界有边之想,彼如是言:‘此世界是有边16。所以者何?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有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有限、有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世界]有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世界边、无边。
十八
  又有第二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是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无边想而住。而彼如是言:‘此世界确实无限、无边。而(某)沙门、婆罗门言世界为有限、有边,唯是彼等之妄语。此世界实是无限、无边。所以者何?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无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无限、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某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世界之边、无边。 
十九
  又有第三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是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之上下起有边想,其横纬起无边想而住。然,彼如是言:‘此世界是有边亦无边。沙门、婆罗门言世界为有边,此唯是彼等之妄语。又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确实为无限、无边,亦唯是彼等之妄语而已。此世界是有边亦无边。所以者何?
  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之上下起有边想、其横纬起无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有边亦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三主张。有边亦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言世界之有边亦无边。
二十
  又有第四[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为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之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此世界非有边、亦非无边。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为有边,唯是彼等之妄语。而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确实无限、无边,此亦唯是彼等之妄语。更有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为有边、亦无边,亦唯是彼等之妄语而已。
  [于是],此世界确实是非有边、亦非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四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说 世界之边、无边。
二一
  诸比丘!此即彼等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根据此四种而说世界之边、无边。诸比丘!任何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世界之边、无边,皆根据此四种,或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二二
  诸比丘!如来如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语。
二三

 ‘诸比丘,有其沙门、婆罗门,持着诡辩17论。彼等被询问时,以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诡辩论者之彼等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以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耶?’
二四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如此是善,又不如实如此是不善。然,我实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会说妄语;当我说妄语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如是思惟,彼畏说妄语,嫌恶妄语。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有某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二五
  又有第二[主张]。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然,我实在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答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有取着;当我有取着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彼畏取着、嫌恶取着。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某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二六
  又有第三[主张]。伪乱无序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然,我确实不如实知善、不如实知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我答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有取着;当我有取着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彼畏取着、彼嫌恶取着。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三主张。伪乱无序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二七
  又有第四主张。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闇昧愚痴。彼因闇昧愚痴,对此被询问时,即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汝若询问我,他世存在否?我若以为他世存在者,我当答汝他世存在,但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汝若询问我,他世不存在耶?……乃至……他世存在亦不存在耶?他世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化生之有情存在耶?化生之有情不存在耶?化生之有情存在亦非存在耶?化生之有情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存在亦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真人其死后存在耶?真人其死后不存在耶?真人其死后存在亦非存在耶?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有此询问,若我以为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者,当答以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但我不以为然、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四主张。有对此之询问时,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二八
  诸比丘,此即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即依据此四种,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诸比丘,任何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皆依据此四种,或此等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二九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三十
  ‘诸比丘!有某沙门、婆罗门,持着无因论。彼等依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无因主耶?
三一
  诸比丘!有名为无想有情天,彼等诸天,若想生时,即从彼天殁。而某一有情,从其天殁,生来此[地上],生此已,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生起想念,更此以前不想念。彼如是言:‘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所以者何?因以前我不存在,以前虽不存在,今我转变为有情。’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某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 
三二
  又有第二主张。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我及世界是无因主耶?
  诸比丘,今有某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我及世界是无因生。’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
三三

  诸比丘,此即无因论者之彼等沙门、婆罗门,根据此二种[主张]而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任何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皆以此二种之根据,或此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三四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三五
  诸比丘!此等前际论者,持此前际论之彼等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凡任何前际论者,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皆根据此等十八种,或此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三六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三七
  ‘诸比丘,有此等后际论者,持此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彼等对于未来,由四十四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后际论者,持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对于未来,依四十四种之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耶?
三八
  诸比丘,有某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以十六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有想。彼等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对死后有想论,依十六种根据,主张死后我为有想耶?彼等对于我,主张:[一][我死后无病、有色、有想’,[二]‘我死后无病、有色、无想’,[三]‘……亦非有色亦无色’,[四]‘……非有色亦非无色]。[五]‘我死后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九]‘……为一想者’,[一0]‘……为异想者’,[一一]‘……为少想者’,[一二]‘……为无量想者’。[一三]‘我死后……为一向乐者’,[一四]‘……为一向苦者’,[一五]‘……亦苦亦乐者’,[一六]‘……非苦非乐者’。
三九
  诸比丘!此即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以十六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有想。诸比丘,任何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死后为有想,皆由此等十六种之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四十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一、梵网经(二)
第三 诵品
  ‘诸比丘!有某死后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依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以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耶?
  彼对于我,说:[一]‘我死后为无病、有色、无想’,[二]‘……无色、无想’, [三]‘……亦有色亦无色’。[四]‘……亦非有色亦非无色’。[五]‘……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
  诸比丘,此即死后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诸比丘,任何以死后为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皆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之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与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某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亦非有想亦非无想。彼等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由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耶?
  彼等说:[一]‘我死后无病、非有想非无想而有色’,[二]‘……而无色’,[三]‘……亦有色亦无色’,[四]‘……亦非有色亦非无色’。[五]‘……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
  诸比丘,此即彼等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诸比丘!任何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皆由此等八种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美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某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七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断灭、消失、无有。彼等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由七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断灭、消失、无有耶?
一十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卿!此我为有色,而由四大种所成,父母所生,身坏灭时,即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至此,卿,此我实在断灭。’如是说现在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一

  对此,有其他者如是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此我确实不存在。然,卿!此我非实断灭者,汝!犹其他天之有色,属饮食者之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如此、见此。汝!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非存在,故汝之此我确实断灭。’如是另有者如是说现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二
  对此,更有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此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非实断灭者。犹其他天之有色,为意所成而具大小一切之肢(节),非缺根之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 失、死后不存在,故汝之此我确实断灭。’如是其者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三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卿!此我实非全断灭,卿,犹有其他超越色想,灭有对想,不忆念种种想,故到达有‘虚空无边’之空无边虞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实在断灭。’如是其他者,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四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实非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空无边处,故到达有‘识无边’之识无边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之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五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尚未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识无边处,以到达有‘无所有’之无所有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之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六
  对此,更其他者说:‘汝!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尚未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无所有处,到达有‘此寂静、此美妙’之非想非非想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卿!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卿!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七
  诸比丘!此即彼等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诸比丘!任何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皆此等七种之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十八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着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十九
  ‘诸比丘!有某[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五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彼等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以五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耶?
二十
  诸比丘!今某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说、如是见:‘汝!此我实于[现在]具足、满足五欲乐时,汝!此我则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一
  对此,其他者说:‘汝说此我实是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五]欲乐是无常、苦、变易性,由其变易性而变化,即生起忧、悲、苦、愁、恼。然,汝!此我确实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之初禅住时,汝!则此我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二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言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确实未到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有寻有伺故,则谓粗浅之[初禅]。汝!此我,实是灭寻、伺,内心安静,得心一境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之第二禅住时,汝!此我则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三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有喜,心躁乱故,则谓粗浅之[第二禅]。然,汝!此我舍喜,住于舍,正念正智,由身受乐,诸圣者宣示:‘舍念乐住’之第三禅住时,汝!此我则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四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心有乐之向趣故,则谓粗浅之[第三禅。]汝!此我实舍离乐、舍离苦,又灭先前有喜悦及忧恼,不苦不乐,连舍念清 净之第四禅住时,汝!此我则实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五
  诸比丘!此即彼等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五种根据,说现生有情最上现法涅槃。诸比丘!任何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皆由此等五种根据,或依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二六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 寂静。诸比丘!如来如真知受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不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二七
  诸比丘!此即彼等持后际论、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以四十四种根据对于后际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任何持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后际,主张种种之浮说,皆由此等四十四种之根据,或依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二八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美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妙,唯智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二九
  诸比丘!此即彼等持前际论、后际论,及前际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以六十二种之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任何持前际论、后际论,及前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皆由此六十二种根据,或由此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三十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之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不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诸人唯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原本无三一]
三二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此是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三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主张我及世界是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此是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四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主张世是边、无边。此是彼等[持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五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以此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此是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六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此是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七
  诸比丘!于此,彼等前际论、持前际见之沙门、婆罗门,以十八种根据,对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此是彼等前际论者,持前际见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欲求之邪见。
三八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有想。此是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九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无想。此是彼等持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四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非有想非无想。此是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四一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此是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六一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由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二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三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前际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四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是有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五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是无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六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是非有想非无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七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八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最上现法涅槃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九
  诸比丘!于此,彼等后际论、持后际见之沙门、婆罗门,由四十四种根据,对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七0
  诸比丘!于此,彼等对过去未来,持后际、前际、前际后际见之沙门、婆罗门,由六十二种根据,对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七一
  诸比丘!于此,彼等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又彼等一半常住、一半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最上]现法涅槃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前际后际论19之沙门、婆罗门,由此等六十二种根据,对于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皆依六触处,感受种种触,由触缘受而[有]爱,缘爱而[有]取,缘取而[有]有,缘有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忧、悲、苦恼。诸比丘!.是故比丘,如实知六触处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者,彼则知比此等更殊胜。
七二
  诸比丘!任何持前际后际见之前际论、后际论、前际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凡依此六十二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皆被网罗囚困于其中而浮沈,被网罗困住其中而浮沉。
  诸比丘!恰如熟练之渔夫、渔夫弟子,以细目之纲,网覆于小池,彼自得如是念:‘凡住此小池之任何粗大鱼类,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比丘!如是,任何持前后际见之前际论、后际论、前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过去未来,凡依此六十二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
七三
  诸比丘!如来之身,切断引导生之[根]而住。凡如来此身住之间,彼等人、天则见此。然,身坏、命终已,人天皆不能见之。
  诸比丘!恰如一束之庵罗树根被所断时,任何枝茎茂盛之庵罗果亦随其[断去]。诸比丘!如是,如来之身,截断引导生之[根]而住。其身住之间,人、天虽能见之,身坏命终已,人天当不能见。’
七四
  如是说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尊师!希有哉!尊师!未曾有哉!尊师!此法门当为何名耶?’[世尊曰!‘然者,阿难!今汝应以此法门,名之为‘义网’而奉持、名之为‘法网’而奉持、名之为‘梵纲’而奉持、名之为‘见网’而奉持、名之为‘无上战胜’而奉持之。’世尊如是言已,欢喜之诸比丘,倍受世尊之所说,说此授记经时,千世界震动!
梵纲经注释
注:
1.梵纲经(Brahmajalasutta),于汉译北传长阿含经有梵动经,Jala是网之意义,可为‘梵
纲经’。于异译本有梵纲六十二见经,以言网义。
2.世尊(Bhagavat)甚多音译为薄伽梵,今译为世尊。
3.同原本前节之最后,‘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行’(Bhagavantampitthitopitthito
anubaddhahontibhikkhu-sanghanca)如果此为不合理,可取其他写本之有‘住’的
(viharanti)
4.如来(Tathagata),在阿含经有佛陀自称用此语和他者称佛陀时用此语,在此属前者。
5.第八节至第二十七节之各节,凡以下长部经典第一卷之各经差不多有存在者,于此适合省
略之。如次之沙门果可知的,这些为所谓修行道之大纲架构的一部份。修行道之大纲,如
后之戒、定、慧之三学,戒、定、慧、解脱之四法,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之五分,
又信、戒、念、定、慧之五根及五力,被纲目化,而成为根本的。由第八节至第二十七节
之各节,于此等中,相当戒的。这一点,于长部经典二之大般涅槃经,既于三学四法,被
纲要化,一见可以明了。
6.升原语(kamsa),有铜意义,亦有说货币,于汉译对秤、升、尺而为斗秤、又有斤、斗、
寸尺就必有斗,今参照此而译为‘升’。或kamsa是梵语的karsa亦说不定。karsa是
重又名为量。
7.‘无益徒劳之论’原语tiracchana-katha是‘兽语’之意义,如北传汉译有遮道无益之言。
于何等之道亦无有益,故云无益之语。
8.[前际论者]‘想过去’(pubbanta-kappika)的pubbanta译为‘前边’[或前际]指过
去。kappika是由kappa的派生。于此kappa无通常之‘劫’的意思,当可译为想。
[参看水野先生之巴利语辞典八三页。]四三页‘后际论者’想未来’(aparantakappika)
亦同此。
9.‘浮说’原语adhivutti-pada,语之本身虽无浮虚之意,但在此即用为‘浮虚’之意,如佛
音之注释。
10.[姓]‘名字’,(gotta)是平常之姓。其次之姓(vanna)是指婆罗门、刹帝利、毗舍、
首陀罗之四姓的姓。
11.见处[主张](ditthitthana)之‘处’thana上面译为‘立场’。
12.‘无执取’之原语anupada亦可译为‘无余’,无后世之所谓无余涅槃之古言诠。
13.‘世界之坏时’之原语samvattamanoloko当从于说是samvattamane之误。
14.‘住’之原语nibbusitatta几乎于其他未曾看到的文字,疑是辞典中之‘不安’义,今唯看
为‘住’之意,相当于nirvasitatva,当然,亦有离住之意。
15.于原文有thanamkhopan',etamvijjatiyam……于yam以下述‘是此后者一有情’
云云、thana是‘处’之义,指yam以下所谓有此处。今虽唯译为‘处’,没有说不知‘有
耶?’之意,故必定是有。所以唯译为来亦可。
16.边原语parivatumo,无注释亦无解释,在汉译亦相当此字。于英译,译为apath
couldbetracedroundit,于德译,译为ringsabgezirkelt,云有何补缀之误。若以
次之无边及有边无边之二语比较之,可推定其意义是‘关于‘周围’。
17.原语为amara-vikkhepika的amara是‘鳗’vikkhepa平常译为散乱,在此是鳗之蠕
动,对于质问,指如鳗之蠕动的伪乱无序之回答。‘诡辩论’完全是义译。于汉译北传有异
问异答、亦相当共诤所言各异言教。
18.真人(Tathagata),同于如来之原语。如来是佛陀之自称为阿含经之通例,在此诡辩论
者之用语,无指佛陀之理。注释者于此时,以同有情之义。说此经之时候,外道或佛弟子
之间,没有从佛陀之死后为问题之理。故不译为佛陀,唯译为真人。
19.以前无此说,怕是混进来的吧!
二 沙门果经
  本经是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十七之沙门果经(大正藏一)增一阿含卷第三十九之第七经(大正藏一二五)及寂志果经(大正藏二二)。以此比较汉译之诸经,汉译(北传的)有些是略说本经之重要教义,或反而混同此经;本经之记述是甚为详细,而且其内容极其鲜明。此经之前半是介绍大师外道之说,后半是沙门现世之果报。若换言之,成为佛教中,揭举戒、定、慧三学之详说。大师外道,于世尊之时代,表明起反婆罗门主义之思想运动中,为最有力的代表者,于本经以这些为一群,而且并举彼等之学说及其主张者,此例,是其他所不易见到之重大的特征;同时本经列举彼等之所说和佛教之中心思想,不能不说是检讨佛世时代之一般思想的最大任务。后半,如于梵纲经,戒分说为大、中、小,具足此等戒之比丘的心状态,列举诸根之制御、正念、正智、知足之体证,由五盖之解脱,其次指出得欢喜心入禅定,更详细地说由四禅、六通、四谛之证得而至得阿罗汉果。此后半部份,是长部经典第一所载大部份之经的反复出现,因此,于此等之诸经,大抵省略其个处。这是因为此配列次第而然,本经之此部份,不能依谓是较古层,较根本的理由。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千二百五十人之大比丘众俱,住王舍城小儿1医师耆婆之庵罗园。其时,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于四月迦底迦之十五布萨日满月之夜时,生于殊胜之宫殿高楼,被诸大臣所围绕。如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子阿阇世于布萨日,发感兴而言:“嗯!真实可爱之明月夜!嗯!真实美丽之明月夜!嗯!真实和蔼之明月夜!嗯!真实幸福之明月夜!今我等如何亲近沙门、婆罗门,以亲近能使我等之心得清净愉悦耶?”
  于此,有一大臣,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不兰迦叶,彼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彼不兰迦叶,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上奏,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末伽梨瞿舍利,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彼末伽梨瞿舍罗,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上奏,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阿耆多翅舍钦婆罗,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所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婆浮陀迦旃延那,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婆浮陀迦旃延那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散若夷毗罗梨沸,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散若夷毗罗梨沸,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婆浮陀迦旃延那,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婆浮陀迦旃延那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尼干子,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尼干子,由于亲近彼,能 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其时,小儿科医师耆婆,离于摩揭陀国王韦提子阿阇世不远处,默然而坐。如 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言耆婆曰:‘汝,是忠诚予之耆婆!汝今何故默然耶?’[耆婆曰:]‘大王!兹有世尊、应供、等正觉者,与千二百五十人之大比丘众俱,住我等之庵罗园。对世尊瞿昙起如是之称誉:‘彼世尊,实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大王!亲近彼世尊,由于亲近,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大王曰:]‘然者,忠诚予之耆婆!预备众乘!’
  小儿科医师耆婆答王:“大王!如是。”以备五百牝象,及王自用之象乘,对王奏言:“大王!象乘已备,今思正举措[出发]时。”其时,王,乘自己所乘之象乘,令彼等妇人各乘五百牝象,随伴持炬者[之照明],以大王之威严从王舍城出发,往小儿科医师耆婆之庵罗园。一十如是至庵罗园不远之处,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突然]心生恐怖、战栗、身毛竖立。充满恐怖与敬愕而身毛竖立之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言小儿科医师耆婆曰:“忠诚我之耆婆!汝非谋害我耶?忠诚我之耆婆!汝非欺骗我耶?忠诚我之耆!汝非从我交与怨敌耶?实有千二百五
  人之大比丘众,而无任何之音声,亦绝无嚏、咳之音,如何得有[可能]耶?”“大王!勿恐怖!大王!臣非谋害君、非欺君、非从君交与怨敌。大王!前进,大王!前进。彼圆堂诸灯辉燃!”
十一
  如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进行其象乘能至之处,即下象乘而行近圆堂之门前,诣已而言耆婆曰:忠诚我之耆婆!今,世尊在何处耶?”“大王!世尊在彼处,大王!世尊近中央柱面东,向比丘众而坐。”
十二
  如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诣世尊处,诣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摩揭陀国王韦提子阿阇世,面视比丘众默然静坐,恰如清澄之湖水,感兴而言曰:“今比丘众具如此之寂静!予太子优陀夷跋陀亦愿具此寂静。”时,世尊告王曰:“大王!汝亦倾心于所好耶?”“然,大德!予爱好太子优陀夷跋陀。今比丘家具如是寂静,予太子优陀夷跋陀亦愿具之。”
十三
  如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恭敬顶礼世尊,合掌礼拜比丘众,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白世尊曰:“大德!若世尊准许予质问者,予欲请问。”“大王!随卿之所欲问。”
十四
  “大德![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者],如:调象师、调马师、车术师、弓术师、军旗手、元帅、战士、高级武官、象力士、装甲兵、奴隶出身者、厨师、理发师、助浴者、制叶者、编发者、漂白业、织师、制笼者、陶师、计算师、印相师。如是世间所知之种种技能职业者””彼等于现世,享受彼等技能职业之成果,以令自己安乐幸福,令父母安乐幸福,令妻子安乐幸福,令朋友安乐幸福。以此,向沙门、婆罗门行布施,得尊胜天界安隐之福报。大德!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十五
  “大王!曾记忆以此质问其他之沙门、婆罗门否?”“然,大德!予记忆曾以此质问其他沙门、婆罗门。”“然者,若大王不介意者,请依彼等所答而述之。”“大德!我不介意于世尊或在坐如世尊者之处说此。”“然,大王!请述之。”
十六
  “大德!时,我诣访不兰迦叶,诣已,与彼不兰迦叶互相交谈可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迦叶![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者]。如:调象师、调马师、车术师、军旗手、元帅、战士、高级武官、象力士、装甲兵、奴隶出身者、厨师、理发师、助浴者、制果者、漂白业、织师、制笼者、陶师、计算师、印相师。如是世间所知之种种技能职业者””彼等于现世,享受彼等技能职业之成果,以令自己安乐幸福,令父母安乐幸福,令妻子安乐幸福,令朋友安乐幸福。以此,同沙门、婆罗门行布施,得尊胜天界安稳之福报。迦叶!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十七
  大德!如是问已,不兰迦叶如次言我曰:“大王!实然,作者、令作者、斩人、令斩者、煎烤、令煎烤、悲恼、令悲恼、战栗、令战栗、令杀害生命、令取不与者、破墙篨婴茪J[他家]者、掠夺者、窃盗者、劫夺者、奸通他妻者、妄语者、[自作教他作]此等者,无犯何等罪恶。若有人以尖锐之利刀,将此地上之众生,作为一肉聚、一肉堆者,由此因缘,无罪恶、亦无罪恶之果报。若彼于恒河之南岸,行杀戮、又令杀戮、斩人、令斩者、煎烤、令煎烤者,由此因缘,无罪恶、无罪恶之果报。若人于恒河之北岸,行布施、令布施、祭祀、令祭祀,由此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虽因布施、调御、禁戒、实语,由此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十八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不兰迦叶,而答非业[无作用。]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面包树)果。问罗孛阇树之果实,而答以庵罗树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不兰迦叶而答以非业。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诃责。不称赞亦不诃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十九
  大德!一时,我诣访末伽梨瞿舍罗。诣已,与彼交谈友谊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瞿舍罗![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者……[详如一六节],瞿舍罗!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二十
  大德!如是问时,末伽梨瞿舍罗,如次言我曰:“大王!诸有情之杂染是无因无缘,无因无缘诸有情而杂染。诸有情之清净是无因无缘,无因无缘诸有情而清净。非自作、非他作、非余人作,无力、无精进、无体力亦无气力。一切之有情,
一切之生物,一切之有类,一切之命者[灵魂],无自在力、无力无精进,由[自然之决定、结合3、由自然之性质而互相变化,如是于六种4阶级感受苦乐。实于百 四十万种胎为首,及有六千六百种胎。有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一业、半业。有六十二种之道迹,六十二种之中劫,六种之阶级,八种之人地。四千九百种生业、四千九百游行者、四千九百龙住处,二千根、三千地狱、三十六尘界、七想胎、七无想胎、七节胎、七天、七人、七鬼、七池、七林、七百林、七崖、七百崖、七梦,有八百四十万大劫;于此间,患者、智者流转轮回已,为苦之终止。于此期间,谓实无:“我以戒行、苦行、梵行,令成熟未熟业,或忍受已熟业以作灭尽。”如是,实以斗定量苦、乐,轮回有终限,无盛、衰,无增、减。犹如[于高处执丝]球,以掷下丝球,令解尽为止,患者及智者,轮回流转已,当为苦之灭尽。”
二一
  大德!如是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时,末伽梨瞿瞿舍罗,而答轮回之净化。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说明以罗孛阇果,问罗孛阇之果实,而答以庵罗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而答以轮回之净化。然,大德!我生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呵责。不称赞亦不呵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二二
  大德!一时,我诣访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诣已,与彼交谈友谊之语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次言彼曰:“阿耆多翅舍钦婆罗![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二三
  大德!如是问时,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如次言我曰:“大王!无布施、无供牲、无祭祀,无善、恶业之异熟果,无今世、无他世,无父、无母、无化生之有情,世间无有沙门、婆罗门之正住正行、自知、证如今世他世。人由四大种而成,死即地归还于地身、水归还于水身、火归还于人身、风归还于风身,诸根移入于虚空。[四]人以担架为第五7,从尸体运往至火葬止,虽[对死者言诸赞]语,[但被火化后],骨成鸽色,供物变为灰。布施之说,唯对愚者之所设;若说人[死后]之存在,此为无根之妄言而已。愚者及智者,身之死殁,即断灭、消失,死后没有任何物之存在。”
二四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而答断灭论。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果;问罗孛阇树之果实,而答以庵罗树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而答以断灭论。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呵责。不称赞亦不呵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二五
  大德!一时,我诣访婆浮陀迦旃延那。诣已,与彼交换友谊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婆浮陀迦旃延那![世间]有种种职业者……[详如一六节]……婆浮陀迦旃延那!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二六
  大德!如是问时,婆浮陀迦旃延那,如次言我曰:“大王!此等七身,非能作、非所作、非能创造、非所创造,无能生产任何物,常住如山顶直立不动之石柱。此等不动摇、不转变、无互相侵害、不导致互相苦乐、亦苦亦乐。是故无能杀者,亦无所杀者;无能闻者,无所闻者;无能识者亦无所识者。若人以利刀截断他人之头,无有何人夺何人之生命。唯刀剑挥过此七身之间隙而已。”
二七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婆浮陀迦旃延那,而答由异而异。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婆浮陀迦旃延那,而答由异而异。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呵责。不称赞亦不呵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二八
  大德!一时,我诣访尼干子。诣已,与彼交换友谊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尼干子![世间)有种种职业者……[详如一六节]……尼干子!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二九
  大德!如是问时,尼干子,如次言我曰:“大王!尼干子[离繁者]行四种防护禁戒。大王!尼干子,如何行四种防护禁戒耶?大王!尼干子,[避]一切水,以防(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控制(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抖落[恶];以[避]一切水触,连[制恶]。大王!如是尼干子行四种防护禁戒。大王!是故尼干子被称为心最高之自达、自抑制、自在者。”
三十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尼干子,而答以四种禁戒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尼干子而答以四种禁戒。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诃责。不称赞亦不呵贵,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三一
  大德!一时,我诣访散若夷毗罗梨弗。诣已,与彼交换友谊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散若夷毗罗梨弗![世间]有种种业者……[详如一六节]……散若夷毗罗梨弗!如何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三二
  大德!如是问时,散若夷毗罗梨弗,如次言我曰:“汝若问我“他世有耶?”我若以为“他世有”者,当答汝“他世有。”然,我不如是想、不想如此、亦不想其他、不想非如此、亦不想非非如此。汝若问我:“他世无耶?”[……乃至……]“他世亦有亦无耶?”[……乃至……]“他世非有亦非无耶?”[……乃至……]。“有化生之有情耶?[……乃至……]“无化生之有情耶?”[……乃至…]“化生之有情亦有亦无耶?”[……乃至……]“化生之有情非有亦非无耶?”[……乃至……]。“有善恶业之异熟果耶?”[……乃至……]“无善恶业之异熟果耶?”[……乃至……]“善恶业之异熟果亦有亦无耶?”[……乃至……]“善恶业之异熟果非有非无耶?”[…… 乃至……]。“如来8死后存在耶?”[……乃至……]“如来死后非存在耶?”[……乃至……]“如来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耶?”[……乃至……]“如来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乃至……]。我若以为“如来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者,我当答汝“如来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然,我不如是想、不想如此、亦不想其他、不想非如此、亦不想非非如此。”

三三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散若夷毗罗利弗,答以矫乱[如鳗]论。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果。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呵责。不称赞亦不呵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三四
  大德!予对世尊问:“[此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者],如:调象师、调马师、车术师、弓术师、军旗手、元帅、战士、高级武官、象力士、装甲兵、奴隶出身者、厨师、理发师、助浴者、制莫者、编发者、漂白业、织师、制笼者、陶师、计算师、印相师。如是世间所知之种种技能职业者--彼等于现世,享受彼等技能职业之成果,以令自己安乐幸福,令父母安乐幸福,令妻子安乐幸福,令朋友安乐幸福。以此,同沙门、婆罗门行布施,得尊胜天界安隐之福报。大德!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世尊曰!.“大王!我[说此为]可能。大王!我对此问卿,可随汝所思而答之!
三五
  大王!汝如何思惟耶?卿雇一奴仆,彼奉事于[卿]:晚睡早起、听顺卿之任何杂务、和颜悦色、言爱语、恭顺可意之行为。彼如是思惟:“成熟其功德之果报,实希有哉!未曾有哉!此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是人,我亦是人。然,此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以具足持受五欲乐,想彼戏乐如神,我于此乃彼之奴仆,而奉事彼:晚睡早起,听[顺王]之任何杂务,和颜悦色、言爱语、恭顺可意之行为。实彼我[得为如此,]乃彼我之福德。然,令我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于彼而后,即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如是出家,彼防护身、口、意而住,以满足最低限度之衣、食,乐于离世静居。对彼,卿之诸臣奏言:“愿大王有如,彼人乃大王之奴仆,以奉事[大王]:晚睡早起、听顺[王]之任何杂务、和颜悦色、言爱语、恭顺可意之行为。大王!而后,彼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如是出家,彼防护身、口、意而住,以满足最低限度之衣、食,乐于离世静居。”彼时,卿能言:“令彼人还归我处,再为奴仆,为我奉事,晚睡早起、听顺杂务、和颜悦色、言爱语、恭顺可意之行为”耶?”
三六
  [王曰:]“大德!不然,我等可同彼问讯、起迎,与座请坐。供彼衣、食、住宿及病之医药、用具,并如法保护、盖护、守护彼。”[世尊曰:]“大王!卿如何思惟耶?果然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或不然耶?”[王曰:]“大德!确实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世尊曰:]“大王!此是我所施设于沙门[修行]现世之第一果报。”
三七
  [王曰:]“大德!其他亦得有如是沙门[修行]现世果报之施设耶?”[世尊曰:]“大王!能[为]之。大王!然,我对此问卿,可随汝所思而答之。
大王!对此如何思惟?于此,卿有一农夫,彼从事家业,纳[王]租税,增益卿之财宝。一日,彼如是思惟:“希有哉!未曾有哉!此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是人,我亦是人。然,此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持受具足五欲乐,想彼戏乐如神,我于此,乃彼之农夫,从事家业,纳[王]租税,增益彼之财宝。实彼我[得为如此,]乃彼我之福德。然,令我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于彼而后,舍弃财产、亲族,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如是出家,彼防护身、口、意而住,满足最低限度之衣、食,乐于离世静居。对彼,卿之诸臣秦言:“愿大王有如,彼人乃大王之农夫,从事家业,纳[王]租税,增益大王之财宝。大王!而后彼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如是出家,彼防护身、口、意而住,满足最低限度之衣、食,乐于离世静居。”其时,卿能言:“令彼还归我处,再为农夫,从事家业,以纳租税,增益我之财宝”耶?”
三八
  [王曰:]“大德!不然。我等可向彼问讯,起迎,与座请坐,供彼衣、食、住宿及病之医药、用具,并如法保护、盖护、守护彼。”[世尊曰:]“卿如何思惟耶?果然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或不然耶?”[王曰:] “大德!确实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世尊曰:] “大王!此实我所施设于沙门[修行]现世之第二果报。”
三九
  [王曰:] “大德!此两种以外,更有如是沙门[修行]现世果报微妙殊胜之施设耶?”[世尊曰:] “大王!能[为]之。然,大王!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问世答世尊曰:“如是,世尊!”世尊如次曰:
四十
  “大王!如来出现于世,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如来是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众[生],开示自己之证悟。如来宣说初善、中善、后亦善,具足文义之教法及无比圆满清净之梵行。
四一
  居士或居士子,或其他族姓子,听闻如来之教法;听闻此法已,对如来得信仰,而彼如是熟虑:“在家多障碍、尘道,出家之生活是自由自在。住在家者,不容易一向修圆满清净如螺细光耀之梵行。然,即令我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而后,彼舍弃财产及亲族,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
四二
  如是出家,依波罗提木叉之禁戒,持戒而住,精勤于正行,见小罪亦恐怖,受学处而修学。具足清净之身业语业,过清净生活,戒具足,守护诸根门,圆满具足正念正智。
四三
  大王!如何为比丘戒具足耶?大王!于此有比丘,舍杀生,离杀生,不用刃、杖,有羞耻之念,充足慈悲心,怜愍利益一切生物、友善而住。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不与取,离不与取,取所与物,期望所与,无何等之盗心,自清净而住。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非梵行而修梵行,离染污浊,离淫欲法。此为比丘戒之一份。
四四
  沙门瞿昙舍妄语、离妄语,语真实、不外真实,诚实可信赖,不欺世间,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两舌,离两舌,不此处闻往彼处告以离间此等诸人,亦不彼处闻来此处告以离间此等之诸人。如是和合离间者,亲密者更令亲密,爱和合、好和合、喜和合、持和合。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恶口,离恶口,凡语无过失、乐耳、悦意、感铭、众人所爱。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绮语,离绮语,语适时,语真实,语法,语义,语律仪,语应明确、有段落、适义、可铭记于心。此为比丘戒之一份。
四五
  离采伐诸种之植物,[日中]一食,夜不食,离非时食;远离观剧、歌谣、舞、乐之娱乐;离持华鬘、香料、涂香之化装;离使用高床、大床;远离受蓄金银;远离受生谷物;远离受生肉;远离受妇人、少女;远离受男、女之奴仆;远离受牝牡之山羊;远离受鸡、猪;远离受象、牛牝牡之马;远离受耕田荒地;远离差使、仲介所为之事;远离买卖;远离欺瞒秤、升、尺[之计量;]远离贿赂、诈欺、虚伪之邪行;远离伤害、杀戮、捕缚、劫夺、窃盗,强盗。此为比丘戒之一份。
四六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采伐诸种植、树木,例如从根生、从干生、从节生、从芽生、第五为从种子生者。远离如是诸种植、树木之采伐。此为比丘成之一份。
四七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乐积蓄物,例如食物之积蓄、饮物之积蓄、乘具之积蓄、衣服之积蓄、卧具之积蓄、香类之积蓄、财物之积蓄等。远离如是享乐积蓄物。此为比丘戒之一分。
四八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观[听]娱乐。例如观剧、歌谣、舞乐、表演、古谭、手铃、鸣钵、铜锣、摩术奇境、贱人之竹棒戏、象、马、水牛、牡牛、山牛、山羊、牡羊、鸡鹑之斗技、棒击、拳斗、角力、模拟战、利兵、配兵、阅兵等之娱乐。远离如是等巡回演艺之娱乐物。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四九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耽住于赌博之放逸处。例如八目棋、十目棋、无盘棋、踢石、掷骰、棒打、占手痕、抛球、叶笛、锄戏、倒立、风车戏、升戏、车戏、弓戏、字戏、测意戏、模拟残伤戏等。远离如是等之赌博放逸处。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十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用高广大床等。例如过大之床座、兽形之脚台、覆以长羊毛之织物、有文彩之白毡、绣花图绘之床垫、于两边有垂缘、单侧有垂缘、镂缀宝石、绢布之被盖、大毛毡、象覆、马挂、车衣、羚羊皮、迦达利鹿皮之殊胜敷物、宝盖、上下之红枕等。远离享用如是等之高广大床。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一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装饰之放逸处。例如涂身、按摩、沐浴、镜、眼涂[色]料、华蔓、涂香、脸粉、面油、手环、发饰、手杖、药袋、刀剑、盖伞、彩履、头巾、宝珠、拂尘、白衣、长袖等。远离如是等任何装饰之放逸处。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二 沙门果经(二)
五二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无益徒劳之论。例如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兵论、恐怖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族论、乘具论、村里论、乡镇论、都市论、国土论、妇女论、英雄论、路边论、井边风传论、祖先论、种性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之论争。远离如是等无益徒劳之论。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三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诤论。例如“汝不知此法、律、我如此法、律,汝如何如此法、律耶?”“汝是耶行者,我是正行者,”“我言[前后]相应,汝言不相应。”“汝应言于前者而言于后,应言于后者而言于前。”“汝无细虑而[自]言返复。”“汝之立论,堕于负处。”“为解汝负说而寻思,若能者即自解!”远离如是等任何诤论。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四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差使者、传信之行作。例如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居士、童子[令]:“汝来此处、往彼处,汝来持此、持此往彼。”远离如是任何使者、传信之行为。此亦比丘戒之一份。
五五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而于欺瞒、饶谀骗诈。远离如是饶谀骗诈。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六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畜生)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卜手足之相、占前兆[吉凶]、 占梦、占体[全身]相、占鼠所咬、火护摩、杓子护摩、谷皮护摩、糠护摩、米护摩、熟酥护摩、油护摩、口护摩、血护摩、肢节明、宅地明、刹帝利明、湿婆明、鬼神明、地明、蛇明、毒药明、蝎明、鼠明、鸟明、鸦明、命数豫言,防箭咒、解兽声法等。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七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珠相、杖相、衣服相、剑相、矢相、弓相、武器相、妇人相、丈夫相、童子相、童女相、象相、马相、水牛相、牡牛相、山羊相、羊相、鸡相、鹑相、蜥
蜴相、耳环相、龟甲相、兽相等。远离如是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八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占无益徒劳之横明以过邪命生活。例如占“王应进车、王不应进车。”“内部诸王当迫进、外部诸王当退却。”“外部诸王当迫进、内部诸王将退却。”“内部诸王当胜利、外部诸王将败退。”“外部诸王当胜利、内部诸王将败退。”“此人当胜利、此人将败退。”远离如是等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九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占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月蚀、应有日蚀、应有星蚀、日月应行正道、诸星宿应行正道、诸星宿应行非道,流星应损落、应有天火、应有地震、天鼓将鸣、应有日月星宿之升沉明暗。如是之果报,应有月蚀……[乃至]……如是之果报,应有日月星宿之升沉明暗。”远离如是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六十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占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多雨、应无雨、应有丰收、应无收获、应来太平、应无恐怖、应有疫病、应有健康。”[并占]记号、计算吉凶数、作诗、顺世论争。远离如是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六一
  又有其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占无益徒劳之构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娶、嫁、和睦分裂、贷入、贷出、[以咒术令]开运、遇祸、堕胎、哑口、不能言、[举手]不下、耳聋、问镜、问童女、问天神、拜太阳、奉祭大[梵天]、口吐火、奉请吉祥天等。远离如是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六二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许愿、还愿、对地基作咒、得精力[有子]、失精力[无子]、相宅地、对宅地撒[祭物];漱口、沐浴、供牺牲、吐药、下剂、上吐、下泻、头痛药、点耳、洗眼、灌鼻、眼药、药油;眼科医、外科医、小儿科医、与根本药、草药、泻药等。远离如是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六三
  大王!此比丘如是戒具足者,无论于何处,由戒之护持故,皆不见怖畏。大王!恰如一灌顶之刹帝利制伏怨敌,无论于何处,皆不见怖畏。比丘而戒具足者,由戒之护持故,无论于何处,皆不见怖畏。具足此圣戒蕴,彼之内心,感受无垢纯净安乐。大王!如是比丘乃戒具足。
六四
  大王!又比丘如何防护诸根门耶?大王!兹有比丘以眼见色时,不执取[总]相,不执取别相。彼若放逸不防护,而随着贫爱、忧悲、过恶、不净法,即摄御眼根,防护眼根,令达眼根之防护。以耳闻声时……乃至……以鼻嗅香……乃至……以舌味味……乃至……以身触触……乃至……以意知法时,不执取总相,不执取别相。彼若放送不防护,而随着贪爱、忧悲、过恶、不净法,即摄御意根,以防护意根,令达意根之防护。彼依此圣具足诸恨之摄御,感受内心无垢纯净之安乐。大王!比丘如是摄护诸根门。

六五
  大王!又如何比丘具足正念、正智耶?大王!兹有比丘于进、于退以具王智,于瞻前、于顾后亦具正智。又屈伸手足时、持下衣、上衣及钵时,饮食尝味时,大小便时,行住坐卧时,觉醒时,语时,默时,皆具正智。大王!比丘如是具足正念、正智。
六六
  大王!又比丘如何为满足耶?大王!兹有比丘,满足其护身之衣及其养体之施食,[彼]往何处,唯持此等(衣、钵)而往。大王!犹如有翼之鸟,飞往何处,亦只持其翼而飞。大王!比丘如是满足其护身之衣及养体之施食,往何处,唯持此等而往。大王!比丘如是满足。
六七
  具足此圣戒蕴、圣诸根之防护、圣正念正智、望之满足,选[住]空闲处、树下、山岳、峡谷、岩窟、薮林、露地、冢间、槁堆。彼乞食而归,食已而结跏趺坐、端身安住,现起深正念。
六八
  彼对世间,舍弃贪欲、无贪欲心而住,由[离]贪欲令心净化。舍弃害心及嗔恚,不害心而住,利益慈愍一切生物有类,由[离]害心及嗔恚令心净化。舍弃惛沈及睡眠,脱离惛沈、睡眠而住,光明想而正念正智,由[离]惛沈、睡眠令心净化。舍弃掉举及恶作,心轻而住,内心寂静,由[离]掉举、恶作令心净化。舍弃疑,脱离疑而住,于净法无有疑,由[离]疑令心净化。
六九
  大王!犹如有人,以负债而营事业,其事业繁荣,得还清负债之本金,尚有剩余,得以养妻。其时,彼思惟:“我曾负债以营事业,事业繁荣,得还清负债之本金,尚有剩余,得以养妻。”而彼其喜亦悦乐。
七十
  大王!犹如有人,为重病所恼,不喜食物,而消失体力。然,其后,彼脱离其疾病,喜得食物,以恢复体力。其时,彼思惟:“我曾为重病所恼,不喜食物,而消失体力。然今,我脱离疾病,喜得食物,恢复体力。”而彼其喜亦悦乐。
七一
  大王!犹如有人,系禁于牢狱,彼其后健全安乐,又不减损彼之财物,得解放此牢狱。其时彼思惟:“我虽尝系禁于牢狱,但今健全安稳,又不减损我之财物,得解放此牢狱。”而彼喜其所悦乐。
七二
  复次,大王!犹如有人为奴隶,不隶属自己而隶属他人,不得如自己所欲而往;然后彼得解放奴隶之境遇,隶属自己,不隶属他人,独立自由,任自己所欲而往。其时,彼思惟:“我曾为奴隶,不隶属自己而隶属他人,不得如自己所欲而往;今我得解放奴隶之境遇,隶属自己,不隶属他人,独立自由,得任自己所欲而往。”而彼其喜亦悦乐。
七三
  复次,大王!犹如有人,财竖富裕,不能踏行旷野之道以求食,于危险[怖畏战栗]。然后,彼出此旷野,安稳无难,而安达无怖畏之村落。某时,彼思惟:“我为财丰富裕,不能跨行旷野之道以求食,于危险(怖畏战栗),然今,我出此旷野,安稳无难,安达无怖畏之村落。”而彼其喜亦悦乐。

七四
  大王!比丘不舍离 此等之五盖,以观自己犹如负债者、如疾病者、如囚狱者、如遇奴隶之境、旷野之路者。大王!然,比丘舍离此等之五盖,以观察(自己),犹如无负债、无疾病、出狱、自由、安稳者。
七五
  观察自己,舍离彼五盖者,而生欢喜,生欢喜者而身经安;身经安者而觉乐,觉乐者而心得三昧。彼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达初禅而住。彼由离生喜乐,以流润充满盈溢周偏其身;以由离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
七六
  大王!犹如浴室之熟练助浴者,或其弟子,撒洗粉于铜盆,注入水滴而混合,洗粉润湿,由润湿而溶化,其内外具润湿而周偏不遗漏。大王!比丘如是由离生喜乐,流润充满盈溢周偏其身;以由离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为殊胜微妙。
七七
  大王!更有比丘,以灭寻伺,内心安静、心为专一,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达第二禅而住。彼以由定生喜乐,流润充满盈溢周偏其身;以由定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
七八
  大王!犹如有深池涌出水,于此[水池],无东方之流入[口],无西方之流入[口],无北方之流入[口],无南方之流入[口],两天神时时与骤雨,而且,由此深池涌流泠水,以泠水充满盈溢、周偏流润此深池;无不以泠水普洽此深池。大王!比丘如是以由定生喜乐,充满盈溢、周偏流润其身;以由定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七九
  大王!更有比丘,离喜而住舍,正念正智,以身感受乐。诸圣者言:“以舍而正念乐住”达第三禅而住。彼无喜乐,充满盈溢、周偏流润其身;无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
八十
  大王!犹如于青莲池、红莲池、白莲池中,有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长于水中、浸于水中,吸引水底之营养,由顶上至根,受冷水所充满、盈溢、周偏之流润,冷水无不普洽青莲、红莲、白莲。大王!比丘如是以喜乐,充满盈溢、周偏流润其身:以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八一
  大王!更有比丘!舍乐离苦,前所感受之悦、忧具灭,不苦不乐,成为舍念清净,达第四禅而住。彼以纯净心,偏满其身而坐,其纯净之心,无不普洽其全身。
八二
  大王!犹如有人,从头至足,被覆白净之衣而生,其白净衣,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比丘以如是纯净之心,偏满其身而坐!以纯净之心,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果报,比前者更为殊胜微妙。
八三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彼如次知:“我此身是由色所成、四大种所成、父母之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者。”
八四
  大王!犹如琉璃宝珠,美丽而玉质优异,为八面之[结合]体,善磨精制而光耀,清澄无独,具足一切美相,浓青色、或浓黄色、或赤色、或纯白色、或淡黄色,以通此等之[质色],具眼者以此置于手中而善观察:知“此琉璃宝珠,美丽而玉质优异,为八面之[结合]体,善磨精制而光耀、清澄无浊、具足一切美相,浓青色、或浓黄色、或赤色、或纯白色、或淡黄色,以通此等[之质色]。”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而彼如次知:“我此身是由色所成、四大所成、父母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又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为殊胜微妙。
八五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化作意所成身。而且彼由其色身,化作意所成,而有一切[大]肢小肢及不异其自己之身。
八六
  大王!犹如有人,由文奢草,取拔其茎,彼思惟:“此是文奢草,此是茎。文奢革与茎是相异。但由文奢草取拔草茎。”大王!犹如有人,由鞘拔取刀,彼思惟:“此是刀,此是鞘。刀与鞘是相异。但刀由鞘拔取也。”大王!犹如有人,蛇由蛇皮蜕出,彼思惟:“此是蛇、此是蛇皮也。蛇与蛇皮是相异。但蛇由蛇皮薄出也。”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化作意所成身。而且彼由其色身,化作意所成,而有一切(大)肢小肢及不异其自己之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八七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种种神通,而彼证得种种神通。一身而[化为]多身,多身而[合为]一身,或现身、或隐身;通过壁、透过墙,穿过山无有障碍,犹如于空中;出没于大地,犹如于水;行于水上不沈,犹如于地上;趺坐、经行于空中,犹如有翼之鸟;有如是大威德,能以手扪摸日月,以身到达梵天界。
八八
  大王!犹如熟练之陶师或其弟子,能整泥土,任其所欲,完成制作种种容器。大王!犹如熟练之象牙师或其弟子,能整列象牙,任其所欲,完成制作种种象牙之[雕刻]物。大王!犹如熟练之雕金匠或其弟子,能整雕黄金,任其所欲,完成制作种种容具。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种种之神通,而彼证得种种之神通。一身而[化为]多身,多身而[合为]一身,或现身、或隐身;通过壁、透过墙、穿过山无有障碍,犹如于空中;出没大地,犹如于水;行于水上不沈,犹如于地上;趺坐、经行于空中,犹如有翼之鸟;有如是神力、大威力,以手能扪摸日月,以身到达梵天界。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八九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天耳界。而彼清净超越人间[耳界],以天耳界,闻人天两界远近双方之音声。
九十
  大王!犹如有人行于道路,彼得听大鼓声、小鼓声、螺贝、腰鼓、铜锣之声,而思惟:“彼是大鼓声、小鼓声,彼是螺贝、腰鼓、铜锣之声!”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天耳界。而以清净超越人间[耳界],以天耳界,听闻人天两界及双方远近之声。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九一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他]心智。而以自己之心,彻[见]其他众生及他人之心。如次证知之:
证知有贪欲心,为有贪欲心。
证知离贪欲心,为离贪欲心。
证知有嗔恚心,为有嗔恚心。
证知离嗔恚心,为离嗔恚心。
证知有愚痴心,为有愚痴心。
证知离愚痴心,为离愚痴心。
证知是统一心,为是统一心。
证知是散乱心,为是散乱心。
证知是广大心,为是广大心。
证知非广大心,为非广大心。
证知是有上心,为是有上心。
证知是无上心,为是无上心。
证知是有定心,为是有定心。
证知是无定心,为是无定心。
证知是解脱心,为是解脱心。
证知非解脱心,为非解脱心。
九二
  大王!犹如好装饰之男女,或家有青年男女,于洁白清澄之镜或水钵,细观自己所反映之颜貌。若挂耳环时,如挂耳环,不挂耳环时,知不挂耳环。大王!确实如是,心寂静、清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他心智。而以自己之心,彻[见]其他众生及他人之心。如次证知之:
证知有贪欲心,为有贪欲心。
证知离贪欲心,为离贪欲心。
证知有嗔恚心,为有嗔恚心。
证知离嗔恚心,为离嗔恚心。
证知有愚痴心,为有愚痴心。
证知离愚痴心,为离愚痴心。
证知是统一心,为是统一心。
证知是散乱心,为是散乱心。
证知是广大心,为是广大心。
证知非广大心,为非广大心。
证知是有上心,为是有上心。
证知是无上心,为是无上心。
证知是有定心,为是有定心。
证知是无定心,为是无定心。
证知是解脱心,为是解脱心。
证知非解脱心,为非解脱心。
九三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宿住随念智,而随念彼于宿世之种种住处,犹如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几坏劫、几成劫、几成坏劫:“于彼处,我有如是名、生于如是种族、如是阶级、取如是食、享受如是苦乐、有如是寿量。我由其处死而生于他处,于此我有如是名、生如是种族、如是之阶级、取如是食、享受如是苦乐、有如是寿量。而我由彼处殁,生来此处。”具如是形相、境遇,随念种种宿世之住处。
九四
  大王!犹如有人,从己之村落到其他之村落,又从其村落往其他之村落,又由此村落,回来自己之村落,其时,彼自随念:“我由此村落到某村落,于彼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语、默。我由此村落,往其他之村落,于彼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语、默。而我由其村落,回来自己之村落。”大王!实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宿住随念智。而彼随念于宿世种种住处,犹如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几坏劫、几成劫、几成坏劫:“于彼处,我有如是名、生如是种族、如是之阶级、取如是食、享受如是苦乐、有如是寿量。我由其处殁,生其他之处;于彼,我有如是名、生如是种族、如是之阶级、取如是食、享受如是苦乐、有如是寿量。而又由彼处殁,生来此处。”具如是形相、境遇,随念种种宿世之住处。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九五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生死智。而彼以超越人界之天眼,观察众生,见众生之死而又生;证如众生应其所为之业,[而有]贵贱、美丑、幸福、不幸福。即:“诸贤!此等众生具身、语、意之恶业,诽谤圣者,以怀邪见,得邪见业;彼等于身坏死后,生于恶生、恶趣、地狱。诸贤!此等众生具身、语、意之善业,不诽谤圣者,以怀正见,得正见业;彼等身坏死后,生于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越人界之天眼,观察众生,见众生死而又生;证如众生应其所为之业,[而有]贵贱、美丑、幸福、不幸福。
九六
  大王!犹如有眼者,立于四衢街道中之高楼,见诸众人出入某家,又往来于车道、人道,或生于四衢街道之中。彼思念:“此等诸众人出入其家,往来于车道、人道,或生于四衢街道之中。”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生死智。而彼以清净超越人界之天眼,观察众生,见众生死而又生;证如众生应其所为之业,[而有]贵贱、美丑、幸福、不幸福。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九七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漏尽智。而彼如实证知:“此是苦”,如实证知:“此是苦之集”,如实证知:“此是苦之灭”,如实证知:“此是到达苦灭之道”。如实证知:“此是漏之灭”,如实证知:“此是到达漏灭之道”。如是知、如是见故,其心解脱欲漏、解脱有漏、解脱无明漏,而“于解脱,解脱”之智慧生,证如:“生已尽、梵行已修、应作已作、更不再生。”
九八
  大王!犹如有峡谷,无染污而澄明、净洁之水池,有眼者立其岸,见牡蛎之壳、砂石、砾、及群鱼之或动、或止,彼思念:“此水池,实是澄明,清净而无染污;于此,有牡蛎之壳。砂石、砾、及群鱼之或动、或止。”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漏尽智,而彼如实证知:“此是苦”,如实证知:“此是苦之集”,如实证知:“此是苦之灭”,如实证知:“此是到达苦灭之道”。如实证知:“此是漏”,如实证知:“此是漏之集”,如实证知:“此是漏之灭”,如实证知:“此是到达漏灭之道”。如是知,如是见故,其心解脱欲漏、解脱有漏、解脱无明漏,而“于解脱,解脱”之智慧生,证知:“生已尽、梵行已修、应作已作、更不再生。”大王!此实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大王!:此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其他绝无有比此更殊胜之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
九九
  时,世尊如是宣说已,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白世尊言:“殊胜哉!大德!殊胜哉!大德!犹如使倒者起、覆者显现、示迷者以道、于黑暗中揭油灯、使有眼者见[诸]物,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说示法。大德!予今自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愿世尊摄受予,自今以后,以至命终,归依[三宝]为优婆塞。予如狂愚、如痴暗、知不善、受罪过所制伏,为获得王位,予正弑杀父王。大德!请世尊受纳,予确认罪过为罪过,于将来必自调御。”
一百
  [世尊曰:]“大王!实是狂愚、痴暗、不善、罪恶制伏卿,正弑杀卿之父王。然,大王!卿认罪过为罪过,依法忏悔故,对此,我当纳受卿之忏悔。然,大王!若人认罪过为罪过,其如法忏悔者,以将来自调御,此乃圣者之律,繁盛之所
以也。”
一0一
  世尊如是说时,阿阇世王白世尊曰:“然,世尊!予今归[去]。予有多忙、多作。”
世尊曰:“然者,大王!当随意。”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随喜、欢喜世尊之所教,从座立起,敬礼、右绕世尊而离去。
一0二
  如是,阿阇世王,去后不久,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王衷心感激而悔过。诸比丘!彼王若不弑杀父王者,今,王于此座,应离尘垢,以生法眼。”世尊如是说已,诸比丘随喜、欢喜世尊之说法。
沙门果经注释
注:
1. 小儿医师耆婆(Jivaka Komarabhacca),觉音虽依律藏大品,注释耆婆,是被娼妇所遗弃的儿子,无畏(Abhaya)王子拾之而有生命故,称为Jivaka(生者),由王子所养育,即名为Komarabhacca(由王子所育者,)但于律藏小品,为小儿医师故,称
Komarabhaca(看小儿的,)于寂志果经,此语尚译为童子医王故,今从此说,译为“小儿医师”。但在文献上,受治疗的皆成人而非小儿,故不无疑问之余地。
2 .非业(akiriy)否定一切行业之无意义无功用,意思是否认其果报的影响。
3 .结合(sangati)结合那一种阶级状态和境遇,或结合为其言语意义。所有之个性、特殊的,可谓皆结合于阶级状态,而顺从其地位。
4 .六种阶级(Cha abhijatiyo)者,以黑、青、赤、黄、白、纯白来分类当时的人,由黑而渐增白的程度,而分配人的优[劣]。
5 .七林之“林”(patuva)其义不明,在斯利德意兹之巴英辞典,于patuva之异形pacuta之项,解为Ganthika(block or knot)之义。由本文前后之关系上,应关于地理之故,今假树木之丛集,即译为“林”。
6 .轮回净化(Samsara-suddhi)之“净化”suddhi是dukkhassanta(苦灭尽)之意义。轮回始自一定之期间,而至苦之灭尽。
7 .“第五为担架”者,是四个人抬一担架以搬运尸体,故第五搬运者是担架。
8 .如来(Tathagata),虽是佛陀之尊称,其意思应解为一般人之代表。
9 .以下至六二关于戒之教说,与梵纲经第一诵品八””二七为同文。但于梵纲经名瞿昙的,在本经即为“比丘”,又两经首各有小戒说明之结语,其反覆同一形之一句,唯此两者相异而已。
10 .原语parimukham satim之padmukha本来为“覆面”之义,而译为副词形的“于面前”,于另方面,为示智力之活动状态,意思是不大意疏忽,集中注意之意识状态,所以看继其
次正念(sati)之形容语,故合并两语而译为“深正念。”
11 .于中部经典第三九经,有与此同文,于彼有“不应与骤雨。”若依全文体之意义,想为“不应与”较妥当,今如照原文,译为“应与。”参照第九卷中部经典一。

三 阿摩昼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北传长阿含卷第二十之阿摩昼经(大正藏一)。今此经与汉译比较,其中央部,有关于三学的部份,于本经这些被省略了。然,此部份因为于前之沙门果经已经详说。本经之内容,论说四姓中婆罗门与刹帝利之优劣,即佛陀对青年婆罗门阿摩昼,说释迦族是出自奥迦卡Okkaka王之尊贵武士族,婆罗门是出自彼王之下婢的卑族,以示世间尊重刹帝利的事实。言折伏阿摩昼婆罗门之自慢心,以至使他归依佛,对自夸四姓首位之婆罗门,为最有力说法之经。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方拘萨罗国。至拘萨罗国,名为婆罗门村之伊车能伽罗。如是,世尊住于伊车能伽罗林。尔时,沸伽罗婆罗婆罗门住于人畜繁盛、草木、池水、谷类丰富之郁伽罗城,此城乃王之领地。拘萨罗国王
波斯匿,赐与净施之地。
  沸伽罗婆罗门,如是闻:‘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家俱,游方拘萨罗国,至伊车能伽罗村,住于伊 车能伽罗林。此尊者瞿昙称扬如是美名声:‘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等事,独自证悟宣示。 彼说初善、中善、后书、文义具备之教法,明示完全无缺、纯净之梵行。善哉!得见如是阿罗汉。’
  尔时,沸伽罗婆罗婆罗门之年青婆罗门弟子阿摩昼,是读诵者、持咒者,精通三吠陀、仪轨、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通晓文法论、顺世论、大人相而无遗漏,于己师之三吠陀无不精通,得师称:‘我所知道,汝亦知道;汝所知道,我亦知道。’
  时,沸伽罗婆罗婆罗门,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言:‘阿摩昼!彼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方拘萨罗国,至伊车能伽罗村,住于伊车能伽罗林。彼尊者称扬是美名声:‘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乃至……善哉!得见如是阿罗汉。然,阿摩昼!汝往沙门瞿昙之处,当知:彼尊者瞿昙是实扬如是名声或不然;彼尊者瞿昙有如是、或不如是,我等当由是知尊者瞿昙。’
  ‘然者,我如何知彼尊者,实是如是、或不如是耶?’
  ‘阿摩昼!我等神典中所传之三十二大人相,俱足此等诸相之大人,唯有二趣而无其他。若在俗,即成为转轮王,以征服四海,令国土安稳,身俱七宝,有正法之王。彼有如次之七宝,即:轮宝、家宝、马宝、摩尼宝、女宝、居士宝、第七主兵[将军]宝。彼有一千以上之子,皆豪勇而威武,以破灭所有之外敌。彼至大地、大海周边国境,不用刀杖,以法征服而统治。彼若出家者,于现世当灭除烦恼而成为应供、等正觉。阿摩昼!我乃神典之授与者,汝是神典之领受者。’
  阿摩昼青年婆罗门答沸伽罗沙罗:‘唯然!尊师!’即从座起,敬礼沸伽罗婆罗,登乘牝马车,与众多之青年婆罗门俱,谓伊车能伽罗林。至乘具能通行处,下乘来行人园林。
  尔时,有众多比丘于露地经行。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至彼诸比丘之处,告诸比丘曰:‘今彼尊者瞿昙,在何处耶?我等来见彼尊者瞿昙。’
  时,诸比丘如是思惟:‘此阿摩昼青年婆罗,为名门之出身者,著名之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之弟子。世尊与如是善男子之对语,当无不适。’彼等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言:‘阿摩昼!彼闭门之僧房,汝寂静慢行,入玄关,作謦,轻敲门闩,世尊应为汝开门。’
  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寂静慢行至闭门之僧房,入玄关,作謦,轻敲门闩,世尊开门,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进入[世尊之僧房],其他青年婆罗门亦进来,与世尊问讯,交换友谊之语已,坐于一面。而阿摩昼青年边走边与在坐之世尊交换某些言辞,一边立一边与在坐之世尊交换某些言辞。
一十
  时,世尊告阿摩昼曰:‘阿摩昼!汝究竟与师或师之长老婆罗门相会谈,亦如今边行、边立与在生之我,交换某些言辞否?’
  ‘瞿昙!确实不然。瞿昙!婆罗门互相边行边立,或一边坐一边卧而对谈,始为适当。然,瞿昙!秃头之沙门,留下劣卑俗之黑法,我与彼等之对谈,亦当如今汝瞿昙之对谈。’
十一
  ‘阿摩昼!汝来此处,应有所望求,来访之目的,当善思念。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虽缺修养,而有修养我慢心,此乃缺欠修养之外,有何耶?’
十二
  时,阿摩昼,被世尊说缺欠修养而忿怒不喜,认为沙门瞿昙对之有恶意,则攻击世尊、侮蔑世尊、诽谤世尊,以告世尊曰:‘瞿昙!释迦族者是险恶,瞿昙!释迦族者是粗暴,瞿昙!释迦旅者是轻率,瞿昙!释迦旅者是饶舌。卑俗者又不敬重婆罗门、不尊敬婆罗门、不爱好婆罗门、不敬奉婆罗门、不崇拜婆罗门。瞿昙!此等释迦族是卑俗者,不尊敬、供养、礼拜婆罗门,是甚不适合。’阿摩昼如是开始则以卑俗语蔑释迦族。
十三
  ‘阿摩昼!释迦有何击怒汝耶?’
  ‘瞿昙!一时,我师沸伽落婆罗婆罗门,以前有事,往迦毗罗卫城,到释迦族之集会堂。尔时,众多释迦族之诸王与王子,坐于高座,各自指胳肢之戏弄哄笑。必定是在嘲笑我,任何人皆不以座招请我。瞿昙!释迦族是卑俗者,又不尊重、供养、礼拜婆罗门,是甚不适合。’阿摩昼如是再三,以卑俗语蔑释迦族。
十四
  ‘阿摩昼!犹如小鹑,在自己之鸟巢,可为所欲为。阿摩昼!迦毗罗卫城是释迦族之本地。然,阿摩昼之为此琐事而愤怒,甚不适当。’
十五
  ‘瞿昙!有刹帝利、婆罗门、吠舍、首陀罗,此等之四姓。此等四姓之刹帝利、吠舍、首陀罗者,正要奉事婆罗门。然,释迦族是卑俗者身,又不尊重、供养、礼拜婆罗门,甚是不适合。’阿摩昼如是再三,以卑俗语蔑释迦族。

十六
  世尊如是思惟:‘彼阿摩昼,以甚粗暴之卑语诽辱释迦族,然,我当以姓氏询
问之。’时,世尊如是言阿摩昼曰:
  ‘阿摩昼!汝何姓氏耶?’
  ‘瞿昙!我谓康哈耶那。’
  ‘阿摩昼!由汝母父系之古姓氏想,是出自主人之释迦族,汝是释迦族之家仆女之子孙。阿摩昼上释迦族之祖先是甘蔗王。阿摩昼!往昔甘蔗王,欲禅让王位与其宠妃之王子,则从年长之王子面炬、迦难睹、哈提尼耶、西尼浮罗等四王子,放逐
国外。彼等被摈出国外,则定居于雪山山麓湖岸之大娑迦树林。彼等恐畏血统之混乱,以偶配自己之姊妹。
   阿摩昼!于是,甘蔗王告随从之诸大臣曰:‘今,王子等在何处耶?’ ‘王!今,王子等住于雪山山麓湖岸之大娑迦树林,恐畏血统之混乱,以偶配自己之姊妹。阿摩昼!其时,甘蔗王欢喜之余而言此曰:‘然!真不[愧]为释迦王子!
然!真是释迦最上之王子。’
  阿摩昼!从此以后,则称为释迦族。彼等乃释迦族之祖先。阿摩昼!甘蔗王于低沙有婢女生一黑儿。生来之康哈(黑)举声言:‘母亲!令洗我,令浴我。母亲!令脱我不清物。对汝有利益。’阿摩昼!今众人呼为恶鬼、恶鬼者,阿摩昼!从此时,众人则以称康哈(黑)为恶鬼。众人如是言:‘此,生来则能说话,生彼康哈是恶鬼。’阿摩昼!从此以后,称为康哈耶那族,彼乃康哈耶那族之祖先。阿摩昼!如是沿此逆算者,汝母父系之姓氏,是释迦族尊贵之子孙,汝是释迦族婢女之子孙。’
十七
  如是言己,彼等青年婆罗门告世尊曰:‘尊者瞿昙!勿以苛酷之婢女子孙之语,诽蔑阿摩昼青年婆罗门。瞿昙!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生良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良家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博闻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美言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博学者。然,能与瞿昙兵相问答此事。’
十八
  时,世尊告彼阿摩昼青年婆罗门等曰:‘青年婆罗门!若汝等想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恶生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非良家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非博闻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恶言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无知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不能与沙门瞿昙共相间答此事者,则徐退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汝等应与我兵相问此事。若汝等想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生良家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良家子,阿摩昼青婆罗门是博闻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美语者,阿摩画青年婆门是博学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能与沙门瞿昙共相问答此事者,则徐退汝等,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应与我共相问答此事。’
十九
  ‘瞿昙!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生良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良家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博闻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美语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博学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能与沙门瞿昙兵相问答此事,我等可以默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当与瞿昙共相问答此事。’
二十
  时,世尊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曰:‘阿摩昼!对汝起有理由之询问,汝若不愿意,亦应明白地解答。若不明了解答,或异答、或默然、或将回避离去者,汝头即座破裂为七分。阿摩昼!汝意如何?汝勿闻婆罗门之大长老阿阇梨、又具师等之语耶?康哈耶那族由何处来,康哈耶那族之祖先是何人耶?’
  如是询问,阿摩昼青年婆罗门默然[不能答。]世尊再问,再默然。
  时,世尊如是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曰:‘阿摩昼!今应解答,今非汝守默不语之时。阿摩昼!由如来有理由之问至三次而不解答者,汝头即座当破裂为七分。’
二一
  尔时,手持金刚杵之帝释天4,持大赤热之铁块,光亮赫灼,住于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头上之虚空,[曰:]‘由世尊有理由之问至三次,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若不解答者,其头即座当破裂为七分。’世尊及阿摩昼皆见手持金刚杵之帝释天。阿摩昼
青年婆罗门见此,恐怖而身毛竖立,近靠世尊以求保护,如是告世尊曰:
  ‘尊者瞿昙所说如何,请尊者瞿昙再说。’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未闻婆罗门大长老阇梨等之说耶?康哈耶那族,从何处来,康哈耶那族之祖先是何人耶?’
  ‘尊者瞿昙!我承如是闻,如尊者瞿昙所言。康哈耶那族,由此而来,彼是康哈耶那族之祖先。’
二二
  如是言时,青年婆罗门等,大呼[大]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恶生者,阿摩画青年婆罗门非是良家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释迦族婢女之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之主人,是释迦族。我等认为沙门瞿昙是正说,不以为在毁难他人。’
二三
  尔时,世尊如是思惟:‘此等青年婆罗门,以婢女之子孙攻击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有过呵酷。然,我令解[其攻击。]’
  时,世尊告彼等青年婆罗门曰:‘青年婆罗门等!汝等勿以婢女子孙之语,攻击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彼康哈(黑)成为伟大之仙人。彼往南方民问,学习梵天咒后,来甘蔗王之处,恳求玉女广达卢比。甘蔗王曰:‘咄!此辈无过是我下婢子孙,而
敢恳求王女广达卢比[为妻]。’对彼起愤怒心,欲拉马蹄形箭,彼箭射不出亦取不下。青年婆罗门等!时,诸大臣、诸侍臣以近康哈仙人,如是曰:
  ‘尊者!令王平安!尊者!令王平安!’
  [仙人曰:]‘王当平安,然,王若向下方[地]放箭,王之领土,悉至破裂。’
  [诸大臣曰:]‘尊者田令王平安!亦令国土平安!’
  [仙人曰:]‘王当平安,然,王若向上方[天空]放箭,王之领土,七年悉不降雨。’
  [诸大臣曰:]‘尊者!令王平安!令国土平安!令降雨!’
  [仙人曰:]‘王当平安,国土亦平安,亦降雨。然,王应为第一王子立此箭,王子平安,而身毛不动。’
  青年婆罗门等!时,诸大臣告甘蔗王曰:‘甘蔗王应向第一王子立箭。王子平安,而身毛不动。’
  时,甘蔗王向第一王子立箭,王子[真是]平安,身毛不动。时,王怖畏,战栗于天罚,而与之王女广达卢比。青年婆罗门等!汝等勿以下婢子孙之语,攻击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此有过酷,彼康哈是伟大仙人。’
二四
  尔时,世尊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曰:
  ‘阿摩昼!汝意如何?今刹帝利之童子,与婆罗门童女同栖,同栖之结果而生男子。由此刹帝利童子,婆罗门童女所生之男子,在婆罗门之间,得受座席或水否?’
  ‘瞿昙!可得。’
  ‘又,婆罗门对彼,于亡者祭祀会,或于祝宴,或于牺牲祭,或于飨宴,得给于
食事否?’
  ‘瞿昙!得给与食事。’
  ‘又,婆罗门对彼,传授咒文否?’
  ‘瞿昙!传授。’
  ‘又,婆罗门女之间,不排除彼否?’
  ‘瞿昙!不排除。’
  ‘又,刹帝利为彼行刹帝利即位灌顶否?’
  ‘瞿昙!不为之。’
  ‘何以故?’
  ‘瞿昙!母系不纯故。’

二五
  ‘阿摩昼!汝意如何?今有婆罗门之童子,与刹一帝利之童女同栖,同栖结果而生男子。由此婆罗门之童子,而刹一帝利之童女,而生男子,于婆罗门之间,得受座席或水否?’
  ‘瞿昙!得受。’
  ‘又,婆罗门对彼,于亡者祭祀会,或于祝宴,或于牺牲祭,或于飨宴,得给与食事否?’
  ‘瞿昙!得给与食事。’
  ‘又,婆罗门对彼,传授咒文否?’
  ‘瞿昙!传授。’
  ‘又,婆罗门女之间,不排除彼否?’
  ‘瞿昙!不排除。’
  ‘又,刹帝利为彼行刹帝即位灌顶否?’
  ‘瞿昙!不为之。’
  ‘何以故?’
  ‘瞿昙!父系不纯故。’
二六
  ‘阿摩昼!如是不论女与女之比较、男与男之比较,刹帝利为优而婆罗门为劣。阿摩昼!汝意如何?今或有婆罗门作任何恶事,婆罗门之众人,剃彼头,撒灰[于头及身,]追放出国土或城市。如是,彼于婆罗门之间,得受座席或水否?’
  ‘瞿昙!不得。’
  ‘又,婆罗门对彼,于亡者祭祀会,或于祝宴,或于牺牲祭,或于飨宴,得给与食事否?’
  ‘瞿昙!不得给与食事。’
  ‘又,婆罗门对彼,传授咒文否?’
  ‘瞿昙!不传授。’
  ‘又,婆罗门女之间,无排斥彼否?’
  ‘瞿昙!排斥。’
二七
  ‘阿摩昼!汝意如何?今或有刹帝利作任何恶事,刹帝利之众人,剃彼头,撒灰,追放出国土或城市。如是,彼于婆罗门之间,得受座席或水否?’
  ‘瞿昙!得受。’
  ‘又,婆罗门对彼,于亡者祭祀会,或于祝宴,或于牺牲祭,或于飨宴,给与食事否?’
  ‘瞿昙!给与食事。’
  ‘又,婆罗门对彼,传授咒文否?’
  ‘瞿昙!传授。’
  ‘又,婆罗门女之间,不排斥彼否?’
  ‘瞿昙!不排斥。’
  ‘然者!阿摩昼!兹有一刹帝利,犯最上之罪恶,刹帝利之众人,剃彼头,撤灰,追放出国土或城市。阿摩昼!刹帝利虽犯如是最上罪,刹帝利尚为优,婆罗门为劣者。 二八
  阿摩昼!梵天常童子言此偈曰:
  ‘人人尊种姓
  刹帝利最胜
  人天之众中
  智德人最尊’
  阿摩昼!梵天常童子,善说是偈而不拙,善说是偈而不拙,具意义而非无意义。我亦承认此,我亦如是说:
  ‘人人尊种姓
  刹帝利最胜
  人天之众中
  智德人最尊’
第二 诵品
  ‘瞿昙!其德[行]者何耶?其智[明]者何耶?’
  ‘阿摩昼!所谓成就此无上智德者,生之论议、姓之论议、慢之论议’’不说此等‘汝有我程度之资格,汝无我程度之资格。’阿摩昼!有说娶嫁,或嫁娶,始有生之论议、姓之论议、慢之论议--谓有说此等‘汝有我程度之资格,汝无我程度之资格。’阿摩昼!或被束缚于生之论议,或被束缚于姓之论议,或被束缚于慢之论讲,或被束缚论嫁娶之众人,甚实远离成就无上之智德。阿摩昼!断除束缚于生之论议、姓之论议、慢之论议及论嫁娶已,则实成就无上之智德。’
  ‘瞿昙!何者为德[行]?何者为智[明]耶?’
  ‘阿摩昼!今如来出现于世,[如来是]应供、等正觉者……乃至……阿摩昼!比丘以戒具足。[沙门果经四0--六三参照。]
  ……乃至……达初禅而住。此亦彼德[行]之一分……乃至……达第四禅而住。此亦彼德[行]之一分。阿摩昼!此是其德[行]。[同经七五--八二参照。]
  ……乃至……心专注于知见……乃至……此亦彼智[明]之一分……乃至……更不再生。此亦彼智[明]之一分。,阿摩昼!此是其智[明]。(同经八三--九八参照。)
  阿摩昼!如是之比丘,称为智成就、德行成就。阿摩昼!比此智、德成就更高超,或优胜此智、德更成就者,皆未曾有。
  阿摩昼!对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因由有四。何者为四?阿摩昼!有沙门或
  婆罗门,未到达此智、德成就之境地,则担捧修道者之资具,为食落果实之行者,深入空闲之森林。彼不过于为智、德成就者之侍者而已。阿摩昼!此为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之第一因由。
  阿摩昼!更有沙门或婆罗门、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则取锄、笼,‘我是食茎、根、果之行者’,深入空闲之森林。彼不过于为智、德成就者之侍者而已。阿摩昼!此为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之第二因由。
  阿摩昼!又,更有沙门或婆罗门,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未到达食根、茎、果之境地,则于村里、市镇作护摩堂而事火。彼不过于为智、德成就者之侍者而已。阿摩昼!此为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之第三因
由。
  阿摩昼!又,更有沙门或婆罗门,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未到达食根、茎、果之境地,未到达事人之境地,而于四衢大道造四门之家屋:‘若有由此四方来之沙门或婆罗门者,我当尽力供养。’彼不过于为
智、德成就者之侍者而已。阿摩昼!此为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之第四因由。
  阿摩昼!如是此等四种是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因由。 四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与汝师俱承认有此无上智、德之资格否?’
  ‘瞿昙!不承认。瞿昙!我与我师俱如何之资格,如何可为无上智、德成就者耶?瞿昙!我与我师俱于远离无上智、德成就耶?’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亦达得无上智、德成就,而担捧修道者之资俱,‘我与我师俱应食落果实,而入空闲之森林’耶?’
  ‘瞿昙!不也。’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不到达比无上智、德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而取锄、笼,‘我与我师俱应食根、茎、果[实]者’,而入空闲之森林耶?’
  ‘瞿昙!不也。’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与汝师俱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未到达食根、茎、果之境地,而于村里、市镇作护摩堂,为事火者耶?’
  ‘瞿昙!不也。’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与汝师俱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未到达食根、茎、果之境地,未到达事人之境地,则于四衢大道造四门之家屋:‘若有由此四方来之沙门或婆罗门者,我当尽力供养’而住耶?’
  ‘瞿昙!不也。’
  ‘阿摩昼!汝与汝师皆俱缺乏无上智、德成就之资格者。又俱有四种,使无上智、德成就失败之因,汝与汝师亦应皆俱缺乏资格者。阿摩昼!汝师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作是言:‘秃头沙门,卑俗、习黑法、下劣之彼等,是何物!敢与精通三明之婆罗门对谈!’然而其自己恶劣行者,未到达[智、德]之成就。阿摩昼!应见师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之言,令汝受如何程度之灾祸!
   阿摩昼!婆罗门沸伽罗婆罗,虽受拘萨罗国波斯匿王之供养,向且不许当面与彼。若有与彼相谈,则于隔幕而谈。阿摩昼!纯正受施食者,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如何不与当面耶?阿摩昼!应见师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之言,令汝受如何程度之灾
祸!
  阿摩昼!汝意如何?今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或坐象首,或生于马背,或立车之敷物上,而[与]大臣或诸王子,有某些相议。若王离其处,立于一边时,首陀罗旅者、或首陀罗之下仆来,彼[首陀罗旅者、或首陀罗之下仆]立于彼处,同议其事,而言:‘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是如是言。’语彼王之语,咨问彼王之咨问之时,得为王或副王否?’
  ‘瞿昙!不也。’
  ‘阿摩昼!汝正如此:‘昔之婆罗门诸仙人--犹如阿蛇摩、婆摩、婆摩提婆、耶婆提伽、鸯耆罗、跋罗陀皤阇、婆摩吒、迦叶、婆咎--是创造秘典、歌诵秘典者;今之婆罗门,不过是集受彼等古秘典之圣句、诵语、仿效而诵、仿效而语,模仿所说而说、所语而语、所告而告而已。如是我[阿摩昼]与师俱诵彼等之秘典者。’而因此故,汝成为仙人,或入仙人之道,应无是处。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未闻婆罗门长老之师,或师师之说耶?昔之婆罗门诸仙人--犹如阿吒摩……[乃至]……婆咎--是创造秘典、歌诵秘典者;今之婆罗门,不过是集受彼等古秘典之圣句、诵语,仿效而诵、仿效而语,模仿所说而说、所语而语、所告而告而已。今,汝及汝师为如是:彼等(古仙人)善沐浴、涂油、整发髯、华鬘璎珞饰身、着白衣、耽溺于五欲乐耶?’
  ‘瞿昙!不也。’
一十
  ‘今,汝及汝师为如是:食彼等[仙所食]之白米饭、种种汤、种种之加味[食]耶?’
  ‘瞿昙!不也。’
  ‘今,汝及汝师为如是:彼等[仙人]令美装之妇人奉侍耶?’
  ‘瞿昙!不也。’
  ‘今,汝及汝师为如是:彼等[仙人]装饰尾毛马车,以长棒鞭打而运行耶?’
  ‘瞿昙!不也。’
  ‘今,汝及汝师为如是:彼等[仙人]深掘濠池、坚闩、高筑城墙,由背长剑之丈夫守护耶?’
  ‘瞿昙!不也。’
  ‘如是,阿摩昼!汝与汝师,皆非为仙人,或俱足仙人道之人。然者,阿摩昼!不论任何人,凡对我有疑有惑者,当问我,我为之说明。’
十一
  尔时,世尊始出大精舍经行。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随世尊之经行而行,于佛身乞数三十二大人相。阿摩昼于佛身,除二相,尽观到其他之大人相。(然,)三十二大人相,即于马阴藏相及广长舌相,生起疑念而心不定,不起信心。
十二
  世尊知此事,以示神通力,令阿摩昼得见世尊之马阴藏,世尊更出舌,以舐两耳窍、两鼻孔,以舌覆全圆之[面]额。
  时,阿摩昼如是思惟:‘沙门瞿昙,三十二大人相,悉无不具备。’向世尊如是
言:
  ‘瞿昙!然,今我等多用多忙,应去矣。’
  ‘阿摩昼!当随意。’
  时,阿摩昼乘马车而去。
一三
  尔时,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与婆罗门之大众俱,从郁伽罗出,于己学园,坐待阿摩昼。时阿摩昼,赴往其学园。行至车乘可通行之处,而下车乘,步行至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之处。至已问讯沸伽罗婆罗,坐于一面。沸伽罗婆罗,如是告阿摩昼
曰:
一四
  ‘阿摩昼!见彼尊者瞿昙否?’
  ‘我等见尊者瞿昙。’阿摩昼!对彼瞿昙之传闻,知所场之名声,不相违耶?彼尊者瞿昙,实如是人而不相违耶?’
  ‘对尊者瞿昙之传闻,如所场之名声,不相违,彼尊者瞿昙,实如是人而不相违。彼实俱备三十二大人相而无所缺。’
  ‘阿摩昼!汝与沙门瞿昙之间,有何对谈耶?’
  ‘我与沙门瞿昙,有可对谈。’
  ‘如何对谈耶?’
  阿摩昼与世尊之对谈,尽语告沸伽罗婆罗。
一五
  如是言时,沸伽罗婆罗,告阿摩昼言:‘咄,何是我等之似是而非学者!如是方法之行动结果,其身坏死后,当堕地狱。阿摩昼!汝立语以攻击彼瞿昙,却被瞿昙暴露我等之秘事。咄,何是我等之似是而非学者!如是方法之行动结果,其身坏
死后,当堕地狱。’彼忿怒,踢阿摩昼足而退,欲直往见世尊。
一六
  尔时,其他之婆罗门等,告沸伽罗娑罗言:‘今日,时既迟矣,非可往见沙门瞿昙。尊者沸伽罗娑罗,应于明日往见沙门瞿昙。’
  如是沸伽罗娑罗,于自己家准备嚼食、啖食,令载于车,即由郁伽罗,赴往伊车能伽罗林。至车乘可通行之处,而下车乘,步行至世尊之处。至已,与世尊互相问讯,交谈言辞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沸伽罗娑罗如是言曰:
一七
  ‘瞿昙!我弟子阿摩昼,来此处耶?’
  ‘汝之弟子阿摩昼,曾来此处。’
  ‘瞿昙!有与阿摩昼作何对谈耶?’
  ‘有。’
  ‘为如何之对谈耶?’
  尔时,世尊从对谈之一切,语沸伽罗娑罗。如是语已,沸伽罗娑罗言世尊曰:
  ‘瞿昙!阿摩昼是愚者,愿尊者瞿昙容忍阿摩昼。’
  ‘婆罗门,阿摩昼是为安乐之身。’
一八
  尔时,沸伽罗娑罗婆罗门,于佛身乞数三十二大人相。沸伽罗娑罗,于佛之三十二相中,除二相外,都已承认。[唯]对马阴相和广长舌二大人相,生起疑念而心不定,不起信心。
一九
  世尊知此事,世尊示神通力,令沸伽罗娑罗得见世尊之马阴藏。更出舌,以舐两耳之窍、两鼻孔,以舌覆全圆之[面]额。
  时,沸伽罗娑罗如是思惟:‘瞿昙具备三十二之大人相,无有所缺。’如是白世尊曰:‘尊者瞿昙从今日与比丘众俱,听受我食事。’世尊默然承诺。
二0
  尔时,沸伽罗娑罗,知世尊承诺,以时告世尊言:‘尊者瞿昙,时至,食事准备已成。’时,世尊于清晨,着下衣,持上衣及钵,与比丘众俱,往沸伽罗娑罗之家,往已,坐于所设之座。
尔时,沸伽罗娑罗,亲手与美食之嚼食、啖食,供飨世尊,以至满足;年少婆罗门等,以接待诸比丘众。时,沸伽罗娑罗见世尊,食竟洗钵与手,持一低座,坐于一面。
二一
  对坐于一面之沸伽罗娑罗,世尊作有顺序之说话。即说:布施、持戒、生天,诸欲之灾厄、邪恶与污秽,出离之利益。 世尊知沸伽罗娑罗心从顺、柔软、除障碍、跃跳生起信念时,即说储佛证悟之法义,即苦、苦之集、苦之灭、苦灭之道。恰如无污秽之白布,正可染色,如是,沸伽罗娑罗,于其座远离尘垢,生如是法眼:‘凡任何之物,集起之法,皆是灭尽之
法。’
二二
  尔时,沸伽罗娑罗见法、达法、悟法、深入法、离疑、去惑、得无畏,唯依师[世尊]之教,不依其他,而白世尊曰:‘善哉瞿昙!善哉瞿昙!犹如扶倒者,开露蔽覆,示迷者于道,黑暗中持来明灯,使具眼者见诸物,瞿昙如是以种种方便说
法。瞿昙!此我及妻子、弟子、眷属等俱,归依尊者瞿昙、法及比丘众。尊者瞿昙摄受我,从今日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尊者瞿昙若来郁伽罗,其他优婆塞之家者,恳请至沸伽罗娑罗之家。兹令青年婆罗门之男女,问讯、起迎、供与座席及水,
以起信心,当为彼等之利益安乐。’
  [世尊曰:]‘婆罗门!其言亦善。’
注:
1 .原语arahat前有译为阿罗汉、应供、应真,今译为真人。
2 .原语bandhupadapacca是‘由亲族之足出生’之意义,依觉音注,谓bandhu是(亲族) brahma是(梵天)之意。想,这应由婆罗门族之亲密所言之语。若从婆罗门族言者,婆罗门是从梵天之口、刹帝利是从梵天之胸胁、毗舍族是由脐、首陀罗族由膝、沙门是由足生。兹,指沙门谓卑贱之意者,以译为‘下劣。’
3 .原语sakya是有‘能力’之义故,而译为‘能’与娑伽树之娑迦Sakka有关连吧。
4 .原文yakkho(夜叉),于觉音注有sakko-devaraja故译为‘帝释’。
5 .原文assa-putena vadhitva,另一本有bhassaputena vadhitva觉音注云bhasmaputena sise charikam okiritva(于灰之容器,撒灰于头。)今从此而译之。

四 种德经本经
  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二之种德经(大正藏一)。其内容是记述婆罗门之归佛,以描述婆罗门归依之心理,甚是意味深长。便啧啧闻佛之名称,欲阻止想诣佛处之种德
婆罗门与其他婆罗门之间,有佛与婆罗门之比较论,其次彼至佛之处,彼种德之提出婆罗门之五特色,于顺次为佛所论破,遂认唯戒、定、慧三学为最上,由此三学之说法,
最后而归依于佛。而且种德访佛前后,并于归佛之后,考虑彼之周围的蔑视,从自己名誉之失坠,延至切忧其收入之减少。于此窥见佛力之强,响及婆罗门之间。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于鸯伽国而至瞻婆城,世尊住于瞻婆之伽伽莲池畔。
  尔时,种德婆罗门住瞻婆城。此城乃生活丰裕,有丰富之草、木、水、谷物之王领,是由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婆罗所赐与净施之地。
  尔时,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如是闻:‘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令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至瞻婆,住于伽伽莲池之畔。彼世尊瞿昙,如是美名称扬:‘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世尊乃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众,宣示独自证悟。世尊宣说初善、中善、后亦善、具足文义完善、清净之梵行。能见如是之阿罗汉为幸福。’
而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成群结队,由瞻婆出发,诣伽伽莲池畔。
  尔时,种德婆罗门为午睡而登上高楼。种德婆罗门,见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成群结队,谓彼伽伽莲池之畔。见已而言侍从曰:
  ‘侍从者!以何故,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成群结队,由瞻婆出发,而谓彼伽伽莲池畔耶?’
  ‘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于鸯伽国,而至瞻婆,住于伽伽莲池之畔。彼世尊瞿昙,有如是之美名称扬:‘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为见彼瞿昙,此等诸人往诣也。  ‘侍从者!然者,[汝]往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处,至已,言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曰。彼种德婆罗门言:‘卿等请待,种德婆罗门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侍从者应诺种德婆罗门,而往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处,至已,言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曰:‘种德婆罗门如是言:‘卿等请待,种德婆罗门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其时,五百婆罗门,因要务,由各国来住瞻婆。彼等婆罗门传闻:‘种德婆罗门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时,彼等婆罗门往种德婆罗门处,至已,如是言种德婆罗门曰:
  ‘尊者种德,欲往见沙门瞿昙,是真实耶?’
  ‘诸卿!我实如是念,我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尊者种德,不应往见沙门瞿昙,尊者种德往见沙门瞿昙甚不适当。若尊者种德往见沙门瞿昙,尊者种德之名声减少,沙门瞿昙之名声增扬。尊者种德之名声减,
沙门瞿昙之名声增扬故,因此,尊者种德,不宜往见沙门瞿昙。反而,沙门瞿昙应来见尊者种德。
  因为尊者种德之母系父系具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被责难。尊者种德之母系父系具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被责难故,因此,尊者种德,不应往见沙门瞿昙,反而,沙门瞿昙应来见尊者种德。
  尊者种德是有大财宝富者、大富裕者……乃至……尊者种德是读诵者、持咒者、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
  尊者种德是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有殊胜之容色、威严而无卑劣也。
  尊者种德是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
  尊者种德是善言、善语者,语辞优雅、明了而音声清晰,令知明确之意义。
  尊者种德是诸师中之师,教授三百青年婆罗门诵咒文,众多青年从各国各地期望来尊者种德座前习咒语。
  尊者种德是年长、耆宿者,连经验丰富老年者。又,沙门瞿昙是年轻之青年出
家者。
  尊者种德是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娑罗所尊敬、敬重、崇拜者。
  尊者种德是婆罗门沸伽罗娑罗所尊敬、敬重、崇拜者。
  尊者种德是生活于丰裕、丰富之草、木、水、谷物之王领,由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娑罗所赐与净施之地。尊者种德是生活于丰裕、丰富之草、木、水、谷物之
王领,由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娑罗所赐与净施之地故,尊者种德不应往见沙门瞿昙。反而,沙门瞿昙应来见尊者种德。’
  尊者婆罗门如是闻已,如是言彼等婆罗门曰:“卿等!然,听我言,我往见尊者沙门瞿昙,甚为至当,彼瞿昙来见我等,甚不至当。
  卿等!沙门瞿昙母系父系实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沙门瞿昙母系父系俱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
故,因此,尊者瞿昙不应来见我等,反而,我等应往见尊者瞿昙。
  沙门瞿昙是舍离众多亲族之出家者。
  沙门瞿昙,实是舍离藏于地下、及置于地上众多黄金之出家者。
  沙门瞿昙,实年轻有漆黑头发,血气旺盛,年轻之出家者。
  沙门瞿昙,且母、父实不同意,又母、父落泪满面,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离俗家,而入出家之生活。
  沙门瞿昙,确实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有殊胜之容色、威严而无卑劣。
  沙门瞿昙,确实戒具足,有高贵之传、有善德、成就善德者。
  沙门瞿昙,确实善言、善语者,语辞优雅、明了而音声清晰,令知明确之意义。
  沙门瞿昙,乃诸师中之师。
  沙门瞿昙,实灭欲、贪,心离动摇。
  沙门瞿昙,实是业论者、行为论者,彼为婆罗门所尊信之无过失者。
  沙门瞿昙,实由高贵刹帝利族而出家。
  卿等!沙门瞿昙,实由种族繁、有大财、大富裕而[出家]者。
  卿等!为与沙门瞿昙晤谈,实从外国、外地遥远而来。
  卿等!实有数千之天人归依沙门瞿昙。
  卿等!沙门瞿昙实名声称扬:‘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解者、无上士、调御丈夫、人天师、觉者、世尊。’
  卿等!沙门瞿昙,实具足三十二大人相。
  卿等!沙门瞿昙,实‘善来’之说者,或友善者、礼貌者、愉快和蔼者、易了解者、亲切仁慈者也。
  卿等!沙门瞿昙,实为四众所尊敬、敬重、崇拜。
  卿等!实众多之人天信仰沙门瞿昙。沙门瞿昙所止住之一切村镇,非人不恼人间。
  卿等!沙门瞿昙,有僧伽、有群众、群众之导师,被称为诸教祖中之最上者。
  又,彼沙门、婆罗门以微小之事得称誉;沙门瞿昙实不如是得名声。沙门瞿昙以无上明、行之具足得称誉。
  卿等!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婆罗及其诸王子、诸妃、诸侍从、诸大臣实俱归依沙门瞿昙。
  卿等!沸伽罗婆罗婆罗门及其诸子、诸夫人、诸侍者、诸臣实俱归依沙门瞿昙。
  卿等!沙门瞿昙实为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婆罗所尊敬、敬重、崇拜。
  卿等!沙门瞿昙,实为沸伽罗婆罗婆罗门所尊敬、敬重、崇拜。
  卿等!沙门瞿昙,实至瞻婆,住伽伽莲池畔。凡沙门、婆罗门来至我等之村地者,悉为我等之客。宾客是我等应尊敬、敬重、崇拜。到达瞻婆,而住瞻婆伽伽莲池畔之沙门瞿昙是我等之宾客。宾客是我等应尊敬、敬重、崇拜。因此,尊者瞿昙来兄我等甚不至当,我等往见彼尊者瞿昙才为应当。
  卿等!我实对彼尊者瞿昙,悉知如是之美德。但如是之美德,非能量尽尊者瞿昙之一切。所以者何,彼尊者瞿昙之美德,是不可量知。’
  如是言时,彼等婆罗门,如是言种德婆罗门曰:‘尊者种德,实赞叹沙门瞿昙。犹尊者瞿昙,则住离此处百由旬,为会见彼,有信仰心之诸人,当携食粮而往。然,我等俱往见沙门瞿昙。’如是种德婆罗门与婆罗门之群众,俱往伽伽莲池。
  常通过林中时,种德婆罗门,心起如是念:‘我君质问沙门瞿昙,其时,沙门瞿昙告我曰:‘婆罗门!其质问不应如是询问;婆罗门!其质问应如是询问’者,因此,其座所有之人,当轻蔑我:‘此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彼无适当之能力质问沙门瞿昙。’彼会众各如是轻蔑我,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又若沙门瞿昙有质问我,我虽答彼质问,因此,不适彼意。其时,而沙门瞿昙,言我曰:‘婆罗门!其质问不应如是答;婆罗门!其质问应如是答。’其座所有之人,当如是蔑我曰:‘此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被虽答沙门瞿昙之质问,不能过其意。’若其会众各如
是轻蔑我,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然,已来如是之接近,不见沙门瞿昙,而从沙门瞿昙之处转回,其会众则轻蔑我曰:‘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傲慢、恐长而彼不敢见沙门瞿昙,来至如是接近,不见沙门瞿昙,而从沙门瞿昙之处转回。’若其会众如是言者,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
  如是种德婆罗门,诣近世尊之住处,诣已,彼与世尊共相致意,交换感铭之语,而坐一面。瞻婆城之婆罗门、居士,或礼敬世尊而坐一面,或与世尊交换礼仪之致
意而坐一面,或合掌而坐一面,或告其姓名而坐一面,或默然而坐一面。
一十
  种德婆罗门坐后尚在深虑:‘我君质问沙门瞿昙,其时,沙门瞿昙告我曰:‘婆罗门!其质问不应如是问;婆罗门!其质问应如是询问’者,因此,其座所有之人,如是轻蔑我:‘此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彼无适当之能力质问沙门瞿昙。’彼会众各如是轻蔑我,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又若沙门瞿昙有质问我,我虽答彼之质问,因此,不适彼意,其时,而沙门瞿昙,言我曰:‘婆罗门!其质问不应如是答。婆罗门!其质问应如是答。’其座所有之人,当如是轻蔑我曰:‘此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彼虽答沙门瞿昙之质问,不能适其意。’若其会众各如是轻蔑我,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呜呼!若沙门瞿昙质问有关我师所传授之三吠陀,我答其质问,实可适得彼心。’
十一
  尔时,世尊知种德婆罗门之心念,而如是思惟:‘此种德婆罗门,是自寻烦恼。我对种德婆罗门,质问有关彼师所传之三吠陀。’
  尔时,世尊如是言种德婆罗门曰:‘婆罗门!具足何者,婆罗门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且其言正当,而不堕妄语耶?’
十二
  尔时,种德婆罗门,如是思惟:‘呜呼!此乃我所愿、希望、愿求:‘沙门瞿昙对我,质问我师所传授之三吠陀。然者,对彼质问,我之回答,实能得适彼意。’今沙门瞿昙对我,质问我师传授之三吠陀,我之回答,实能得适彼心。’
十三
  尔时,种传婆罗门,挺身正直,回视会众,而白世尊曰:‘瞿昙!于婆罗门,具五种特色者,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其言正当,而不堕妄语。何者为五耶?[一]卿!于婆罗门之母系父系俱为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被责难。[二]彼读诵圣典、持咒、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及大人相。[三]彼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有殊胜之容色、威严而无卑劣。(四)彼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五]彼学高、[奉供物、奉酥油]之奉持护摩者中,为第一或第二之贤者。瞿昙!于婆罗门,俱足此等五种特色者,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
十四
  ‘婆罗门!此等五种特色中,除去一特色,俱是其他之四种特色者,亦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耶?’
  ‘瞿昙!可能。所以者何?瞿昙!我等于五种中,可除去容色,容色何用焉?[一]于婆罗门之母系父系俱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被责难。[二]读诵圣典、持咒、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三]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四]学高、奉持护摩者中第一或第二贤者。瞿昙!有此等之四种,婆罗门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上而其言正当,为不堕妄语者。’
十五
  ‘婆罗门!此等四种色中,除去一特色,具足其他三种特色者,亦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耶?’
  ‘瞿昙!可能。所以看何?瞿昙!我等于四种特色中,可除去诸咒,诸咒何用焉?[一]于婆罗门之母系父系真是正生,血统清净,其系谱无可被责难。[二]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三]学高、奉持护摩者中,为第一或第二之贤者。瞿昙!具足此等三种者,婆罗门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
语者。’
十六
  ‘婆罗门!此等之三种特色中,除去一特色,具足其他二种特色者,亦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耶?’
  ‘瞿昙!可能。所以者何?瞿昙!我等于三种中,可除去生,生何用焉?[一]于婆罗门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二]学高、于奉持护摩者中,为第一或第二贤者。瞿昙!具足此等二种者,婆罗门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
十七
  如是言时,彼等婆罗门,如是言种德婆罗门曰:‘尊者种德!勿如是言,尊者种德!勿如是言。尊者种德,不唯轻损我等之容色、轻损咒、轻损生;尊者种德,甚堕入沙门瞿昙之言论也。’
十八
  尔时,世尊言此等婆罗门曰:‘婆罗门!汝等若为种德婆罗门非博闻,种德婆罗门不善言论,种德婆罗门不贤明,若认为种德婆罗门与沙门瞿昙,于如是言论、 对论是不充分者,则停止种德婆罗门,汝等与我对论。然,汝等婆罗门,若为种德婆罗门是多闻,种德婆罗门是善言论,种德婆罗门是贤明,若认为种德婆罗门与沙门瞿昙,于如是言论、对论是充分者,汝等则自默然,种德婆罗门当与我共相论议。’
十九
  如是言时,种德婆罗门如次言曰:‘尊者瞿昙请待。尊者瞿昙请默然。我于此等,当有善应答者。’
  尔时,种德婆罗门言此等婆罗门曰:‘尊卿等勿作如是言,尊卿等勿作如是言:
  ‘尊者种德轻损我等之容色、轻损咒、轻损生,尊者种德甚堕入沙门瞿昙之言论。’卿等!我非轻损容包、咒或生。’
二十
  尔时,种德婆罗门之拐,名为鸯伽之年轻婆罗门,坐于彼侍众中。时,种德婆罗门如是言彼等婆罗门曰:
  ‘尊卿等见此鸯伽耶?’
  ‘尊者!唯然。’
  ‘然,卿等!鸯伽青年婆罗门、色善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有殊胜之容色、威严而无卑劣。其容色除沙门瞿昙之外,于此会众中,谁皆不能对比。卿等!鸯伽青年婆罗门,实诵读圣典、持咒、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我为彼教授咒术。又,卿等!鸯伽青年婆罗门,母系父 系具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我知彼之母、父。卿等!若鸯伽青年婆罗门,是杀害生物、不与取、邪淫、妄语、饮酒者,卿等!此于彼容色有何益?咒亦何用?生亦何用。卿等!于婆罗门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又学高,于奉持护摩者中,为第一或第二之贤者,卿等!具足此等二之婆罗门者,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
二一
  ‘婆罗门!此等二种之特色中,除去一特色,具足其余之一者,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当,不堕妄语耶?’
  ‘尊者瞿昙!不然。所以者何?尊者瞿昙!慧由戒而清净,戒由慧而清净。凡有戒则有慧,有慧则有戒;凡有戒者则有慧,有慧者则有戒。戒与慧于此世间,称为最上者。瞿昙!犹如以手洗手,或如以足洗足。尊者瞿昙!如是,慧由戒而清净,戒由慧而清净。凡有戒则有慧,有慧则有戒;有慧者则有戒,有戒者则有慧。戒与慧于此世间,称为最上者。’
二二
  ‘婆罗门!如是,慧由戒而清净,戒由慧而清净。凡有慧则有戒,有戒则有慧:凡有慧者则有戒,有戒者则有慧。戒与慧于此世间,称为最上者。婆罗门!然者,戒者何耶?慧者何耶?’‘尊者瞿昙!我等对此义,唯如此而已。善哉!于尊者瞿昙当明此说之意义。’
二三
  ‘婆罗门!然者,谛听,善思念,我当说之。’
  种德婆罗门答世尊曰:‘唯然,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婆罗门!今,如来出现于世,[如来是]应供、等正觉……乃至……如是,婆罗门!比丘是戒具足。[参照沙门果经四0--六三节。)
  ……乃至……达初禅而住……乃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乃至……心专注于知见……乃至……此又彼慧之一分……乃至……证如……更不再生。此又彼慧一分。婆罗门!此为其慧也。’[参照沙门果经七五--九八节。)
二四
  如是说时,种德婆罗门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  尊者瞿昙!恰如扶起倒者、揭露盖覆者、指导迷者于路、暗中持来油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尊者瞿昙,如是以种种方便,为我说示法。我归依世尊、法及比丘僧伽。尊者瞿昙,而我从今以后至命终,容受我归依为优婆塞。尊者瞿昙及比丘僧伽,悉容受我处,明日之请食。’
  世尊默然承诺。尔时,种德婆罗门知世尊承诺,则从坐起,敬礼世尊,行右绕体而离去。
  时,种德婆罗门,其夜于己家,准备美味硬、软之食,以告世尊之食时:‘尊者瞿昙!食事既备,时至矣。’
二五
  尔时,世尊于晨迭着下衣,持钵、衣,与比丘众,具往种德婆罗门之家,至已,坐于所设之座。种德婆罗门,以亲手供美味殊胜之硬、软食于以佛为上首之比丘僧伽,皆令欢喜满足。于世尊食已,净手与钵时,取一低座,坐于一面。于一面坐已,种德婆罗门,如是白世尊曰:
二六
  ‘尊者瞿昙!若我在会众中之时,从座立起,向世尊瞿昙敬礼,会众者将轻蔑我。会众如是轻蔑者,我之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之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我之名誉故。
  尊者瞿昙!若我于会众[中]行合掌者,请尊者瞿昙,容纳我如从座立起,同[世尊]敬礼。
  尊者瞿昙!若我于会众中,取去头巾,请尊者瞿昙,容纳我如向[世尊]行顿首礼。
  尊者瞿昙!若我乘车时,由车下来,敬礼世尊瞿昙,会众则将轻蔑我。会众轻蔑者,我之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我之名誉故。
  尊者瞿昙!若我乘于车时,而挺直笞杖,请尊者瞿昙,容纳我如下车向[世尊]行礼。
  尊者瞿昙!若我乘于时,手直下垂,请尊者瞿昙,容受我如向[世尊]行顿首礼。’
二七
  尔时,世尊以法语教诫、激励种德婆罗门,令欢喜,从座立起而去。

五 究罗檀头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三之究罗檀头经(大正藏一)。其内容是叙述婆罗门究罗檀头,将行盛大之牺牲祭而不通晓其礼仪,遂诣佛之处,由牺牲祭之仪式更进一步,说示其根本精神而归依佛法。依据本经,多知佛世时代之婆罗门,行牺牲祭时,唯固执于
形式,没却典祭之根本精神,同时,佛不单是对婆罗门之礼仪的反对,还而示出此精神活用态度之一的好材料。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摩揭陀国,入摩揭国称为佉菟婆提之婆罗门村。世尊住于佉菟婆提之庵婆罗树园。
  尔时,究罗檀头婆罗门住于佉菟婆提。此城乃人畜繁盛,草、木、水、谷物丰富之王领,是由摩揭陀国之斯尼耶频毗沙罗王所赐与净施之地。尔时,为究罗檀头婆罗门,举行隆重盛大之牺牲祭,运来七百之牡牛、七百之少壮牡牛、七百之少壮牝牛、七百之牝羊、七百之牡羊,为牺牲而至于祭坛柱。
  佉菟婆提之婆罗门、居士闻:‘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摩揭陀国,住于佉菟婆提之庵婆罗树园。世尊瞿昙是如是善名称扬:‘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之沙门、婆罗门、天、人等众,宣 示自己之证悟。彼说初善、中善、后善,具足文义之法、完全圆满、清净之梵行。能奉见如是之阿罗汉者,是甚幸。’
  因此,佉菟婆提婆罗门及居士众等,由佉菟婆提出发,以成群结队,往诣庵婆罗树国。
  尔时,究罗檀头婆罗门,为午睡而登上高楼,见佉菟婆提婆罗门、居士等,由佉菟婆提出发,成群结队,诣庵摩罗树园,而言侍者曰:
  ‘侍者佉菟婆提婆罗门、居士等,由佉菟婆提出发,成群结队诣庵婆罗树园,为何耶?’
  ‘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摩揭陀国,住于佉菟婆提婆罗树园。彼世尊瞿昙,如是善名称扬:‘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为见彼世尊瞿昙,彼等往之也。’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如是思惟:‘我闻此事:‘沙门瞿昙,如三种牺牲之祭仪及十六祭法。’然,我不知三种牺牲之祭仪及十六祭法,今欲行盛大之牺牲祭,然,我往沙门瞿昙之处,以问三种牺牲之祭仪及十六祭法耶?’
  究罗檀头婆罗门告侍者:‘侍者!然者,[汝]往佉菟婆提之婆罗门及诸居士处,如是言佉菟婆提之婆罗门及诣居士:‘究罗檀头婆罗门,如是言诸师请待,究罗檀 头婆罗门亦往见沙门瞿昙。’’
  侍者受其命,如是告彼曰:‘唯然。’
  尔时,于佉菟婆提居住数百人之婆罗门,等待究罗檀头婆罗门,隆重之牺牲祭,闻:‘究罗檀头欲往见沙门瞿昙。’近彼而言曰:
  ‘尊者究罗檀头欲往见沙门瞿昙,是属实耶?’
  ‘然,我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尊者究罗檀头不应往见沙门瞿昙,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甚不相应。若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尊者究罗檀头之名声则衰减,沙门瞿昙之名声当增大。尊者究罗檀头之名声衰减,沙门瞿昙之名声增大故,所以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尊者究罗檀头正是相应。尊者究罗檀头之母系父系俱为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是故,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尊者究罗檀头正是相应。究罗檀头是长者,甚是大富、豪华……乃至……尊者究罗檀头,读诵圣典、持咒、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究明此等而无遗漏。尊者究罗檀头,美貌端正、具足最上之仪容,所谓有梵色、梵仪,伟大之相好。尊者究罗檀头,是有戒德,具足增上之戒德。尊者究罗檀头,是善言、善语者,语辞优雅,明了而音声清晰,意义明确。尊者究罗檀头,是导师,为三百青年婆罗门,口授秘典,诸众多青年婆罗门,愿由各国各地,来诣尊者究罗檀头之处学习秘典。尊者究罗檀头,是长老耆宿,沙门瞿昙,不过年少之普行者。尊者究罗檀头,是摩揭陀国斯尼 耶频毗婆罗王所尊重、供养者。尊者究罗檀头,又是沸伽罗婆罗婆罗门,所尊重、供养者。尊者究罗檀头,住于佉菟婆提,此城人畜繁荣,草、木、池水、谷物丰富之王领,由摩揭陀国斯尼耶频毗婆罗王,所赐与净施之地。是故,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尊者究罗檀头,正为相应。’
  如是言已,究罗檀头婆罗门告彼等婆罗门曰:
  ‘然者,当听我言。我等应往见尊者瞿昙,尊者瞿昙来见我等,为不相应。沙门瞿昙之母系父系具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是故, 尊者瞿昙来见我等为不相应而我等往见沙门瞿昙正是相应。沙门瞿昙,舍离众多之亲族而出家,舍离藏于地下、及置于地上之众多金银财宝而出家。沙门瞿昙,年轻 有漆黑头发、血气旺盛,年轻之出家者。沙门瞿昙,且母、父实不同意,又母、父落泪满面,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而出家。沙门瞿昙,美貌端正、具足最上之仪容, 132 所谓有梵色、梵仪,伟大之相好。沙门瞿昙,是有戒德,具足圣戒、善戒之德。沙门瞿昙,是善言、善语者,言辞优雅,明了而音声清晰,意义明确。沙门瞿昙,是 众多天、人之导师。沙门瞿昙,是灭尽贪欲,对衣、食、住无有执着。沙门瞿昙,是业论者、实行论者,忌避恶不善法,为婆罗门众所尊重。沙门瞿昙是舍离高贵之 刹帝利族,舍离有丰富金银财宝之豪族而出家。为寻问沙门瞿昙,由远隔之国土而来。几千之诸神,终生归依沙门瞿昙。于沙门瞿昙,有:‘彼世尊,是应供、等正 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之善名称扬。沙门瞿昙具足三十二大人相。沙门瞿昙,是说‘善来善来’者,或友善者、礼貌者、愉快、和蔼者、易了解者、亲切仁慈者也。沙门瞿昙,为四众所尊敬、供养。众多之人、天笃信沙门瞿昙。沙门瞿昙所止住之村镇,非人不恼人间。沙门瞿昙, 有群众、有僧伽、为群众之导师,被称为诸教祖中之最上者。普通之沙门、婆罗门以微小之事得称誉,沙门瞿昙不如是得名声,沙门瞿昙是以无上明、行之具足得称 誉。摩揭陀国之斯尼耶频毗婆罗王与王族、眷属俱,愿一生归依沙门瞿昙,摩揭陀国之斯尼耶频毗婆罗王与王族、眷属俱,愿一生归依沙门瞿昙;沸迦罗婆罗婆罗门 与家族、眷属俱,愿一生归依沙门瞿昙。沙门瞿昙是受摩揭陀国之斯尼耶频毗婆罗王、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沸迦罗沙罗婆罗门之尊敬、供养。沙门瞿昙,到达佉菟 婆提,住庵婆罗树园。不论如何之沙门、婆罗门,来至我等村地,皆为我等之宾客。宾客,无不受我等尊敬、供养。今沙门瞿昙,到达佉菟婆提,住庵婆罗树园,沙门 瞿昙,是我之宾客。宾客无不受我等尊敬、供养,因此,沙门瞿昙来见我等甚不相应,我等应诣见沙门瞿昙。我深知应如是称赞沙门瞿昙,然,我虽以任何程度称赞 尊者瞿昙,悉不甚适当,因尊者瞿昙,是难尽称赞者.。’
  如是言时,彼婆罗门等,言究罗檀头婆罗门曰:‘尊者究罗檀头,实如此称赞沙门瞿昙者,犹沙门瞿昙,则住离此百由旬,为诣拜见彼,有信仰心之善男子,当携 食粮而往。然,我等一同往见沙门瞿昙。’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与婆罗门大众俱,往庵婆罗树园,世尊之住处。至已,与世尊致问、语后,坐于一面。佉菟婆提婆罗门及诸在家等,有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有与世尊致问、语后,坐于一面,亦有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亦有默然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究罗檀头婆罗门白世尊曰:
  ‘瞿昙!我闻:‘沙门瞿昙,熟知三种牺牲祭式及十六种察法。’我不知三种牺牲祭式及十六种察法,而欲举行大牺牲祭。善哉!尊者瞿昙,请为我说三种牺牲祭
式及十六种察法。’
  ‘然者,婆罗门!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究罗檀头婆罗门答应[世尊]:‘唯然。’世尊如次曰:
  ‘婆罗门!往昔有摩诃伟质多王,大富而藏满金银财宝。婆罗门!时,此王独于静处,生如是念:‘我能得人间所有之丰富财宝,征服广大土地而住。然,我应 举行盛况之牺牲祭,以令我长夜利益与安乐。’婆罗门!时,摩诃库质多王,言顾问之婆罗门曰:‘然,婆罗门!我独人静处生如是念:‘我能得人间所有之丰富财 宝,征服广大之土地而住。然,我举行盛况之牺牲祭,以令我长夜利益与安乐。’婆罗门!我欲举行盛况之牺牲祭。尊者!垂教我,以令我有长夜利益与安乐。’
十一
  婆罗门!如是言已,顾问之婆罗门言摩诃伟质多王曰:
  ‘见尊王之国土多灾厄,于村[有]杀害,于镇[有]杀害,于道路[有]掠夺。王在此多灾厄之国土,征收税金,则王为不当之行为者。若王作如是之念:‘我 依于死刑、搏缚、没收、呵啧、追放,以消除此掠夺之苦难。’然,此非消除掠夺苦难之正当方法。有幸免于死者,后日当有恼害王之国土。有依于如次之命令者,始 真正消除此掠夺之苦难。王!即在王之国土,勤勉于农业、畜牧者,当给与种子、食物;勤勉于商业者,给与资金;勤勉于官职者,当备与食事及俸禄。此等之众人, 致力于职业,则不恼害王之国土,王将有大财宝之积蓄。安住之国土,则无灾厄,人人欢喜,抱子于怀而踊跃,门不关闭,可[安心]而住。’
  婆罗门!摩诃伟质多王,答顾问之婆罗门:‘应如是。’于王之国土,勤勉于农业、畜牧者,给于种子、食物;勤勉于商业者,给与资金;勤勉于官职者,备给 食事、俸禄。此等之众人,致力于职业,则无恼害王之国土,王当有大财宝之积蓄。安住之国土,则无灾厄,人人欢喜,抱子于怀而踊跃,门不关闭,可[安心]而住。
十二
  婆罗门!时,摩诃伟质多王,如是言其顾问之婆罗门曰‘消除我掠夺之苦难,是依尊者之指示,我成为大财宝之积蓄,安住之国土,实无灾厄,人人欢喜,抱子 于怀而踊跃,门不关闭,得[安心]而住。婆罗门!我今欲行大牺牲祭,尊者!垂教导我,令我得长夜利益、安乐。
  [顾问婆罗门曰:]‘然者,王,应向凡于王土内之刹帝利族、或住都城者、市镇者公布:‘我行大牺牲祭,诸尊者为令我有长夜利益、安乐,当听此请。’[王又] 向凡于王土之大臣眷属、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富豪之婆罗门、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富豪之居士、或住都城、市镇者公布:‘我今欲行大牺牲祭,诸 尊者为令我长夜利益、安乐,当听此请。’’摩诃伟质多王答顾问婆罗门:‘应如是。(一)向凡于王土内之刹帝利族、或住 都城、市镇者公布曰:‘我今欲行大牺牲祭,诸尊者为令我长夜利益、安乐,当听此请。’[众人曰:]‘王!行大牺牲祭,大王!正是适时。’(二)向凡于王土内之大臣 眷属、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三)富豪之婆罗门、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四)富豪之居士、住都城、市镇者公布曰:‘我今欲行大牺牲祭,诸尊者为我之 长夜利益、安乐,当听此请。’[众人曰!]‘王!行大牺牲祭,大王!正是适时。’
  如是,此等四种之同意群,为此牺牲祭之资助。
十三
  摩诃伟质多王,成就如次之八法:(一)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二)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梵色、梵威者,庄严而 无卑劣。(三)大富豪、金银财宝充满仓库。(四)有武士力,备足四军(象、马、车、步军),以此名声,威服敌军。(五)有信心而心诚施与,对沙门、婆罗门、贫穷乞食者, 门不关闭,如泉供应,以行慈善。(六)于任何事,皆博识。(七)‘此是此语之意义,此为此语之意义’,以知一一之语义。(八)博学贤明,而有能力,思考过去、未来、现在 之事。摩诃伟质多王成就此等之八法。
  如是,此等之八法,为此牺牲祭之资助。
十四
  顾问之婆罗门成就如次之四法:(一)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二)读诵圣典、持咒语、精通三吠陀、仪规、语言论、第五 之古传说,悉解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而无遗漏。(三)有戒德,增上之戒德具足。(四)博学贤明,执持祭具杓子之第一位、或第二位者。顾问之婆罗门成就此等之四法。
  如是,此等之四法,为此牺牲祭之资助。
十五
  婆罗门!时,顾问之婆罗门,于摩诃伟质多之大牺牲祭前,说示三种法:‘王欲行大牺牲祭时,若起任何悔恨:我当消失大财产!然,不应起此悔恨。王正行大 牺牲祭时,若起任何悔恨:我为此消失大财产!然,不应起此悔恨。王行牺牲祭已竟时,若起任何悔恨:我已消失大财产!然,不应起此悔恨。’
  婆罗门!顾问之婆罗门,对摩诃伟质多王,于牺牲祭前,说示此三种法。
十六
  婆罗门!顾问之婆罗门,于牺牲祭前,依十种方法,为排除王行祭时生起之悔恨[曰:]‘[王之]牺牲祭,杀生者、不杀生皆来[祭场],诸杀生者,由彼等所 行[恶行]唯属彼等,诸不杀生者,愿尊者于彼等作供养、欢喜,于内生起净信。[王之]牺牲祭,诸偷盗者、不偷盗者皆来[祭场],……乃至……邪浮着、不邪淫 者、妄语者、不妄语者、两舌者、不两舌者、粗语者、不粗语者、绮语者、不绮语者、贪欲者、不贪欲者、嫉妒者、不嫉妒者、邪见者、正见者皆来[祭场]。诸邪见 者,由彼等所行[恶行]唯属彼等,诸王见者,愿尊者于彼等作供养、欢喜,于内生起净信。’
  婆罗门!顾问之婆罗门,于牺牲祭前,依十种方法,消除王行祭时,生起之悔恨。
十七
  婆罗门!时,顾问之婆罗门,于摩诃伟质多王,将行大牺牲祭时,依[如次之]十六种方法,教导、奖励,令王之心欢喜:
  ‘王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不招请[王土内]之刹帝利族、或住都城、市镇者来从其事,如是仍行大牺牲祭。’如是 批评王为不实。王招请[王土内]一切刹帝利族、或住都城、市镇者来从其事,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供养,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不招请大臣眷属、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富豪婆罗门、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 ……富豪居士、或住都城、市镇者来从其事,如是仍行大牺牲祭。’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招请一切富豪居士、或住都城、市镇者来从其事。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 供养,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绝非是母系父系之正生者,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清净,无可责难者,如是仍行 大牺牲祭。’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之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清净,无可责难。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供养,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绝非是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梵色、梵威者、庄严而无卑劣……乃至……非大富、金 银财宝充满仓库者……乃至……非有武力,备具四军,依其名声威服敌军……乃至……非有信心,诚心施与、门不关闭,对沙门、婆罗门、贫穷者之乞食,如泉[供 应]以行慈善……对任何事,不甚博识……乃至……非如此是此语之意义,此为此语之意义及一一之语义……乃至……非是博学贤明、有能力思考过去、未来、现在 之事,如是仍行大牺牲祭。’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是博学贤明,有能力思考过去、未来、现在之事者,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牺牲祭,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王之顾问婆罗门,非于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清净无可责难。 王仍如是行大牺牲祭。’有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之顾问婆罗门,是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清净无可责难。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牺牲祭, 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其顾问婆罗门,非是读诵圣典、持咒语、精通三吠陀、仪规、语言论、第五之古传说,悉解 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而不遗漏者……乃至……王之顾问婆罗门,非有戒德、增上戒德俱足者……乃至……王之顾问婆罗门,非是博学贤明,执持祭具杓子者中, 非第一位或第二位者,王仍如是行大牺牲祭。’有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之顾问婆罗门,是博学贤明,轨持祭具杓子者中,为第一位或第二位者,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牺牲祭,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婆罗门!顾问婆罗门,于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时,依此十六种方法,教导、奖励,令王之心欢喜。
十八
  婆罗门!于此牺牲祭,不杀牛、不杀羊、不杀鸡、猪、不杀伤种种生物、不截断祭坛柱、不别祭式用之吉祥草,从事准备此祭祀之家仆、雇用人,此处之使用 者,无受鞭吓、无受呵责、无有泣泪流于颜面者。唯以酥、油、生酥、凝乳、蜜、糖,以告此牺牲祭之圆满。 十九
  婆罗门!时,众多之刹帝利族,大臣眷属,豪富婆罗门,豪富之居士,住于都城、或市镇者,携众多之财宝,诣摩诃伟质多王处,如是曰:
  ‘大王!为大王携来此众多之财宝,请王当纳受。’
  ‘我正当积蓄众多之财宝已满足,此为汝等之物,且汝等可取更多之物去!’
  彼等被王之拒绝,退避一面而协议:‘我等再持此等之财宝,回归己家,于我等甚非适宜。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然,使我等以此为随后祭者!’
二十
  婆罗门!时,都城之刹帝利族等,于东方之祭坛,备置施物,都城之大臣眷属于南方、富豪婆罗门于西方、都城之富豪居士于北方,各备置施物。
  婆罗门!于此等之牺牲祭,不杀牛、不杀羊、不杀鸡、猪、不杀伤种种生物、不截断祭坛柱之树木、不判祭式用之吉祥草,从事准备此祭祀之家仆、雇用人,于 此处之使用者,无受鞭吓、无受呵责、无泣泪流于颜面者。彼等随其乐为而为,不乐为而可不为;彼等于任何事,随其乐为而为,不乐为而可不为。唯酥、油、生酥、 凝乳、蜜、糖,此等之牺牲祭,以告完成。
  如是有四种同意群,王成就八法,顾问婆罗门成就四法,此为三种法(祭法)。婆罗门!此称为三种牺牲祭式及十六种祭法。’
二一
  如是言时,彼等婆罗门发大呼声:‘呜呼!牺牲祭哉!呜呼!圆满之牺牲祭哉!’究罗檀头婆罗门,默然而坐。时,彼等婆罗门告究罗檀头婆罗门曰:
  ‘尊者究罗檀头,何故不随喜沙门瞿昙之善说为善说耶?’
  ‘我非不随喜沙门瞿量之善说为善说。若不随喜沙门瞿昙之善说为善说者,彼头当破裂。然,我如是思惟:‘沙门瞿昙不言:‘我如是闻’,‘应该如是’,而沙门瞿 昙唯说:‘其时,彼如是’,‘其时,彼如是’。’我如是思惟:‘其时,沙门瞿昙显然是牺牲祭主之摩诃伟质多王,或牺牲祭之祀祭主之顾问婆罗门。’尊者瞿昙知如 是之祭祀,或令人行斯牺牲祭,于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者。’
  ‘婆罗门!我实知如是之祭祀,或令人行斯牺牲察者,于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我其时,实为牺牲祭之祀祭主,顾问婆罗门也。’
二二
  ‘瞿昙!有比此三种牺牲及十六祭法,少烦杂、少伤害,而且有更多果报、更多功德之其他牺牲祭耶?’
  ‘婆罗门!有比此三种牺牲及十六察法,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有更多果报、功德之牺牲祭。’
  ‘然则,其牺牲者何耶?’
  ‘婆罗门!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供与有戒德之出家者是。’
二三
  ‘瞿昙!以如何因、如何缘,此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供与有戒德之出家者,比此等三种牺牲及十六祭法,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有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阿罗汉、或入阿罗汉道者,实不来近如是之牺牲祭。何以故?婆罗门!因于此处,可见到诸鞭打及系首者等。是故,阿罗汉、或入阿罗汉道者,实不来近 如是之牺牲祭。然,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供与有戒德之出家时;阿罗汉、或入阿罗汉道者,则来近如是之供养。何以故?因为此处,见不到诸鞭打及系首者等。 是故,阿罗汉、或入阿罗汉道者,则来近如是之供养。婆罗门!此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比其三种牺牲祭、十六祭法,更少烦杂、少伤害,且多果报、功德因缘也。’
二四
  ‘尊者瞿昙!然,有比此等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有比此等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然,其牺牲祭者何耶?’
  ‘婆罗门!凡有人为四方僧伽,建造精舍是。’
二五
  ‘尊者瞿昙!有比此等之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建造此等精舍,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有比此等之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建造此等精舍,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然,其牺牲察者何耶?’
  ‘婆罗门!凡有人俱深信心,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是。’
二六
  ‘尊者瞿昙!有比此等三种牺牲祭、十六祭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建造精舍,及俱深信心,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 之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有比此等三种……[乃至]……比其他牺牲祭更多功德。’
  ‘然,其牺牲祭者何耶?’
  ‘婆罗门!凡有人俱深信心,受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是。’
二七
  ‘尊者瞿昙!有比此等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及建造精舍、归依[三宝]、受持戒,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有比此等三种……[乃至]……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然,其牺牲祭者何耶?’
  ‘婆罗门!如来出现于世,是阿罗汉、等正觉者……乃至……[如沙门果经第四0--六三之广说]……婆罗门!比丘实如是戒具足。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同沙门果经第七五]达初禅而住。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如沙门果经第七七--八一]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如沙门果经第八三]彼心倾向知见。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如沙门果经第九七]证知更不来此生。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二八
  如是言已,究罗檀头婆罗门白世尊曰:‘善哉!尊者瞿昙!善哉!尊者瞿昙!犹如扶起倒者、启露覆者、训示迷路者、暗黑中持来灯火,令有眼者见诸色。如是 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法。尊者瞿昙!我归依尊者瞿昙与法及比丘众。尊者瞿昙,纳受我从今日起,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尊者瞿昙!我令放解七百牡牛、 七百牡犊、七百牝犊、七百牝羊、七百牡羊,以救其命。令彼等得食绿草、得饮冷水,凉风以吹彼等!’
二九
  尔时,世尊为究罗檀头婆罗门,顺次说法。即说明施论、戒论、天论、诸欲之灾祸、邪恶及污秽,出离之功德。世尊知究罗檀头婆罗门之心从顺、柔软、无障碍、踊跃,心生净信。对彼等说诸佛之最胜法义,即:苦、苦之集、苦之灭、苦灭之道。犹如纯白之布,正受染料;如是,究罗檀头婆罗门,于其座:‘任何集起之法, 彼一切是灭尽之法,’而远离尘垢,生法眼净。
三十
  尔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已见法、得法、悟法、深入法、度疑惑、离犹豫、得无畏,唯依师之教而不依他者,白世尊曰:‘尊者瞿昙,明日与比丘众俱,请允许我之供养。’世尊默然而许。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如世尊允许,从座而起,敬礼世尊,致意而去。究罗檀头婆罗门,其夜过已,于自己之祭场,准备殊胜之嚼食、啖食,令往告世尊时至:
  ‘尊者瞿昙!时至,食事备成矣。’
  世尊于晨早,着下次、持钵、衣,与比丘众俱,往究罗檀头婆罗门之祭场,至已,就坐于斯设之座。时,究罗檀头婆罗门,亲手以殊胜嚼食、啖食供养以佛为上 首之比丘众,令满足为止。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见世尊食已,洗手及钵,自取一卑座,坐于一面,世尊为彼说法,勉励、令欢喜,从座起立而离去。

六 摩诃梨经
  汉译没有相当于本经的。其内容是叙述修习梵行之目的,是为断诸结、证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实现此之方法,示出八支圣道。其次如论命与身之一异,是不相称于修习禅定之比丘。
  如是我闻。时,世尊住毗含离之大林重阁讲堂。其时由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众多婆罗门,为某要事,来住毗舍离。彼等如是闻:“释迦族人出家之沙门瞿昙,今住毗舍离。尊者瞿昙,实有如是美名、称誉:“彼世尊是应供者、正觉者、明行足者、善逝者、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者、天人师、佛、世尊。”彼世尊自证知、作证已,而向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之人天、沙门、婆罗门宣示。世尊说初善、中善、后亦善,文义具足之法,教示完全圆满,清净之梵行。能奉见如是之应供者,是甚幸!”
  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婆罗门等,诣大林之重阁讲堂。其时,尊者那耆多,为世尊之侍者,彼等诣尊者那耆多之处,诣已,言尊者那耆多曰:“尊者那耆多,今世尊瞿昙在何处耶?我等欲奉见世尊。”
“友!今非奉见世尊之时,今世尊往自室宴坐。”
  彼婆罗门等,退坐一面,并言:“奉见世尊已,我等[始]离去。”
  [时,]离车人之奥他达,亦与众多之离车人,诣大林之重阇讲堂,诣已,向尊者那耆多,问讯立于一面曰:
  “尊者那耆多!应供者正觉者,今在何处耶?我等欲来奉见世尊。”
  “摩诃梨1!今非奉见世尊之时,今世尊在自室宴坐。”
  彼离车人奥他达,亦退坐一面,并言:“奉见世尊已,我等[始]离去。”
  其时,沙弥尸哈(狮子),诣尊者那耆多之处,诣已,向尊者那耆多问讯立于一面曰:
  “尊者迦叶2!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众多婆罗门,来诣奉见世尊;离车人奥他达亦与众多之离车人,来诣奉见世尊。善哉!尊者迦叶,愿此等诸众,得见世尊耶?”
  “然,尸哈!汝自己,请往告世尊。”
  沙弥尸哈,答尊者那耆多曰:“尊者,唯然。”而诣世尊之处,问讯世尊,立于一面曰:
  世尊!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众多婆罗门,今来奉见世尊;离车人奥他达亦与152 众多之离车人,来奉见世尊。善哉!愿此等诸众得见世尊。”
  “尸哈!然则,汝设座于静室[前]之阴凉处。”
  沙弥尸哈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则设座于静室[前]之阴凉处。世尊出静室,着坐于静室前阴凉处所设之座。
  时,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婆罗门等,诣世尊之处。诣已,共相问讯,交谈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离车人奥他达亦与众多之离车人,诣世尊之处。诣已,共相 间讯,交谈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离车人奥他达白世尊曰:
  “世尊!数日前,离车人之须那迦陀(善宿),诣我之处而如是曰:“摩诃梨!我依住世尊之处,不久,经三年,我已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 象;然,尚未闻到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世尊!须那迦陀离车子,不闻如是之诸天音声--可爱、具欲、导致贪染--实为存在、或不存在 耶?”
  “摩诃梨!须那迦陀离车子,所不闻如是诸天音声--可爱、具欲、导致贪染--实为存在而非无。”
  “世尊!以何故,须那迦陀离车子,尚未闻到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实存在而非无耶?”
  “摩诃梨!于此,有比丘向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求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然而不求闻到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 音。因彼比丘,已于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并不求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尚未闻到任 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何以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已如是向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而不求种 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
  复次,摩诃梨!已向南方……乃至……于西方……乃至……于北方……乃至……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 而不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因彼比丘,已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而不求任何令人可 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向上下四维,彼已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而尚未闻到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何以故?
  摩诃梨!因彼比丘,已如是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而不求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也。
  摩诃梨!于此,有比丘向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求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彼比丘向 东方,一向修三摩地,已求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彼[比丘]于东方,已闻种种令人可爱、 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何以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向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已如是求种种令人可爱、愉 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

  复次,摩诃梨!有比丘向南方……乃至……向西方……乃至……向北方……乃至……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 音,而不求见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彼比丘]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已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见任何 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因此,彼于上下四维,已闻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见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 何以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如是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已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任何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 天景象。
  摩诃梨!于此,有比丘向东方,修习三摩地,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因此,彼于东方已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闻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何以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如是向东方,修习三摩地,已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
致贪欲之诸天声音。
十一
  复次,摩诃梨!有比丘向南方……乃至……向西方……乃至……向北方……乃至……向上下四维,修习三摩地,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 景象,亦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由彼比丘向上下四维、修习三摩地,已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求任何令人可 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因此,彼于上下四维,已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已闻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何以 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如是向上下四维,修习三摩地,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
  “摩诃梨!此非无,是善宿不得闻有天声音之理由也。”
十二
  “世尊!诸比丘为自作证此等三摩地之修习,而于世尊之处,修习梵行耶?”
  “摩诃梨!诸比丘于我处修习梵行,非为自作证此等三摩地之修习。摩诃梨!实有比此更殊胜之诸法,为实证此殊胜之诸法,诸比丘于我处修习梵行。”
十三
  “世尊!此等是如何之法耶?”
  “摩诃梨!于此,比丘为偏断三结,入于预流,其性不堕,必定趣证三菩提。摩诃梨!诸比丘为实证此殊胜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摩诃梨!又有比丘偏断三结,而稀薄贪欲、嗔恚、愚痴,入于一来果,唯一次来此世界[欲],作苦恼之终尽。摩诃梨!诸比丘!为实证此等殊胜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摩诃梨!又有比丘偏断五下分结,成为化生者,于其般涅槃,为不还来此世界。诸比丘为实证此等殊胜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摩诃梨!又有比丘偏尽诸漏,于现身自证如,作证无漏解脱、慧解脱,成就而住。摩诃梨!诸比丘为实证此等殊胜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摩诃梨!此等之诸法(四圣果)为殊胜之法,诸比丘为实证此等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十四
  “世尊!然,为实证此等之诸法,有道、道迹耶?”
  “摩诃梨!为实证此等之诸法,实有其道、道迹。”157 “世尊!何者是其道、道迹耶?”
  “此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是。摩诃梨!为证此等之诸法,此是道、道迹。
十五
  摩诃梨!我住憍赏弥之瞿师罗园,其时,普行者满提左与持木钵之弟子阇利耶,诣至我处,问讯而立一面,作如是言:
  “友!尊瞿昙!其命与身,是一或是异耶?”
  [我答曰:]“然者,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彼等二出家者答:“友!唯然,”我如是曰:
十六
  “友!如来出现于世,是应供者、正觉者……乃至……[如沙门果经四0--六三节之广说,]友!比丘如是令戒具足也。……[如沙门果经六四--七五节之广 说,]……乃至……具足初禅而住。友!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云:“命与身是一、或是异”者,当为相应耶?”
  “友!不相应3也。”
  “友!我亦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
十七
  “……乃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如沙158 门果经七七--八一节。]友!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云:“命与身是一、或是 异。”当为相应耶?
  “友!此说为不相应。”
  “友!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
十八
  “……乃至……[如沙门果经八三--九六节之广说,]彼心倾注于智见。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云:“命与身是一、或是异。”当为相应耶?”
  “友!此说,为不相应。”
  “友!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
十九
  “……乃至……[如沙门果经九七节之广说,]更证知不再来此生。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云:“命与身是一、或是异,”当为相应耶?”
  “友!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其说为不相应4。”
  “友!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 世尊如是说已。离车子奥他达,欢喜世尊之所说。
注:
1 .奥他达(兔唇)亦称摩诃梨。摩诃梨是姓,兔唇是其名之通称。
2 .称迦叶,是那耆多的姓。
3 .原本之文面为“此语是相应。”于觉音注kallm解作yuttam闻为相应,但一面促其答为不相应,彼等以答为相应以知道其次,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同、异,以示更高之 境界为不相应,(Sumahgalavilasini P.216锡面版),如右之关系,故此问答之处,感觉少有出入,而以暹罗本,此处加入na读之,这样较善通其义,故从 暹罗本译之。
4 .原本至此始插入na。
七 阇利经
  汉译亦没有相当于本经的。其内容于经之首尾,插入与摩诃梨经不同之数句以外,完全与摩诃梨经之一五--一九相同。所以从此部份省略之。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憍赏弥之瞿师罗园。其时,普行者满提左与持木钵之弟子阇利,诣往世尊之处。诣已,共相问候致意,退立一面,如是言:
  “友!尊瞿昙!命与身是一、或是异耶?”
  “然者,友!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彼二出家者,应诺世尊曰:“友!唯然。”
二~五
  “友!如来出现于世,[如来是]应供者、正觉者……乃至……友!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同摩词梨经一六”一九节,故略之。]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二出家者,欢喜世尊之所说。

八 迦叶师子吼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五之裸形梵志经(大正藏一)。最初列举种种苦行,虽然
修此者,称为沙门或婆罗门,但真正的沙门婆罗门,是得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
于此意义上,佛是比谁都优胜,又述外道出身者,要来出家受戒,须四个月之观察期间。
本经虽说苦行决非证道之方便,但详细地举出苦行之种类是应注意。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委若国之康那揭陀罗(金槃)鹿野林。尔时,裸行外道迦叶,诣世尊之处。诣已,与世尊共相问候致意,交谈忆念之语后,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裸行外道迦叶言世尊曰:
  世尊瞿昙!我闻:“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苦行,绝对非难、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尊瞿昙!彼等如是言:“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苦行者,绝对非难、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彼等确实述尊者瞿昙之说1,而非以不实诽谤世尊瞿昙耶?又同任何人之主张之大小言论,不至非难耶?[所以如是问,]我等实不愿诽谤尊者瞿昙也。”
  “迦叶!如是言:“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苦行,绝对非难、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彼等实非述我之所说。又彼等以虚假之伪言诽谤我也。迦叶!于此,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乃至……或弊秽生活之苦行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迦叶!我更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乃至……或弊秽生活之苦行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迦叶!于此,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乃至……或少苦住之苦行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迦叶!我更以超人之天眼,见……乃至……或少苦住之苦行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迦叶!如是,如来如实知此等苦行者,来、去、死殁、又出生,我何以呵责一切苦行者,绝对非难、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耶?
  迦叶!或有沙门、婆罗门,聪明、博学,善于论争,游行[各处],如细心之[弓术]射串毛发,谓以智慧,摧破诸见。彼等与我,或某分一致,其分不一致。或有彼等称“是”者,我亦称“是”;或有彼等称“非”者,我亦称“非”。或有彼等称“是”者,我称为“非”:或有彼等称“非”者,我称为“是”。或有我称“是”者,他者亦称为“是”;或有我称“非”者;他者亦称为“非”。或有我称“是”者,他者称为“非”;或有我称“非”者,他者称为“是”。
  我去对彼等如是言:“友!凡我等不一致之处,则放置[不言],凡于一致之处,于此智者,由师对师,由教团对教团,应各自审问、究明、合议:此等法于诸贤为不善者,应言为不善;为有罪者,应言为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谁能完全舍离此等[恶]法耶?是沙门瞿昙或是其他尊贵教派之师耶?”
  复次,迦叶,有是处,有智者,各自审问、议论,如次曰:“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应言不善;有罪者,应言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是沙门瞿昙,比其他尊贵教派之师,更完全拾离此等[恶]法也?”迦叶!我实于此各自审问、究明、合议之中,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
  复次,迦叶!凡智者于此,由师对师,由教团对教团,可各自审问、究明、合议:“此等法于诸贤善者,应言善;非善者,应言非善:应为者,当言应为;于圣贤相应者,当言于圣贤相应;清净者,应言清净。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谁能获得完全此等[善]法耶?是沙门瞿昙,或其他尊贵教派之师耶?”
  复次,迦叶!凡有是处,智者审问、究明、合议,如次曰:“此等法于诸贤善164 者,应言善,非善者,应言非善;应为者,当言应为;于圣贤相应者,当言于圣贤相应;清净者,应言清净。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是沙门瞿昙,比其他尊贵教派之师,获得更完全此等[善]法。田迦叶!我实于此各自审问、究明、合议之中,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
  复次,迦叶!诸智者,由师对师,或由教团对教团,可各自审问、究明、合议:“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应言不善;有罪者,应言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谁能完全舍离此等[恶法耶?是瞿昙之弟子众,或其他尊贵教派之弟子众耶?”
  复次,迦叶!凡有是处,诸智者审问、究明、合议,而如次曰:“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应言于诸贤不善;有罪者,应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是沙门瞿昙弟子众,比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更能完全舍离此等[恶]法。”迦叶!我等实于此各自审问、究明、合议之中,为多数智者所称赞。
十一
  迦叶!凡智者于此,由师对师,或由教团对教团,可各自审问、究明、合议:“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应言不善;有罪者,应言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谁能完全获得此等[善]法耶?是沙门瞿昙之弟子众,或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耶?”
十二
  复次,迦叶!凡有是处,诸智者审问、究明、合议,而如次曰:“凡此等法于诸贤善者,应言善;非善者,应言非善;应为者,当言应为;于圣贤相应者,当言于圣贤相应;清净者,应言清净。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是沙门瞿昙之弟子众,比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获得更完全此等[善]法。”迦叶!我等于此各自审问、究明、合议之中,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
十三
  迦叶!有道、有道迹。能登此者,实如是知、如是见:“沙门瞿昙是说适时语、真实语、有义语、合法语、适律语者。”又迦叶!能登何道、何道迹者,实如是知、如是见:“沙门瞿昙是说适时语、真实语、有义语、合法语、适律语者”耶?是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迦叶!此实道、道迹也。登此[道、道迹]者,实如是知、如是见:“沙门瞿昙,是说适时语、真实语、有义语、合法语、适律语者。””
十四
  如是说时,裸形迦叶白世尊曰:
  “友瞿昙!如下之种种苦行,或有沙门、婆罗门,称为沙门法、称为婆罗门法,即:离服裸形、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施主为与食]恳请挨近、恳请少待皆不受[施]食,持来、持请、招待亦拒之不受,不从瓶、或皿直接受食,置于阈内、于杖之间、于杵之间[皆]不领受,两人食时,[于其一人与]者不受,从怀孕女、授乳妇、于男人处之女皆不受,[饥馑时之]2集食时不受,挨近不受,有蝇群集不受,不食鱼,不食肉,不饮谷酒、果酒、粥酒,唯受一家、一吃食,唯受二家、二吃食,及受七家、七吃食,依一施物、依二施物、[乃至]依七施物而过活,或一日一食,或二日一食,[乃至]七日一食,如是至半月一食,于一定间隔,从事食、饮之修行。
  友瞿昙!实践如下种种苦行,或有沙门、婆罗门,称为沙门法、称为婆罗门法,即:[修行]食生菜、食稷、食生米、食达都罗米、食鲜苔、食糠、食饭汁、食胡麻粉、食草、食牛粪、食森林之树根、果实、自落之果实而过活。
  友瞿昙!实践如下种种苦行,或有沙门、婆罗门,称为沙门法、称为婆罗门法,即:或着纯麻纱衣、或着半麻纱衣、或冢间衣、或着粪衣、或着提利达树皮衣、或167 着黑玲羊皮、或着黑玲皮织之衣、或着吉祥草衣、或着树皮衣、或着木片衣、或人发所织衣、或马毛所织衣、或枭羽所织衣;或为拔须发行者,即实践拔须、发;或为常立行者,即拒绝床座;或为常蹲行者,即实行蹲踞;或为卧荆棘行者,即实行卧荆棘林;或为卧板床行者;或卧露地行者;或为常卧一侧行者;或为尘垢衣者;或为露地住者;或为随意住者;或为食腐物者,即实践食腐物;或为不饮水者,即实践不饮水;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
十五
  “迦叶!若人离服裸形,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及至……至半月一食,以一定间隔,从事食、饮之修行。然彼不勤修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彼实远隔沙门法、远隔婆罗门法。迦叶!而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于现世灭尽诸漏,自证知、自证已而住时,于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又有人或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实、自落之果实而过活。然,彼不勤修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彼实远隔沙门法、远168 隔婆罗门法。迦叶!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于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又有人或着麻纱衣、或着半麻纱衣……乃至……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然,彼不勤修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彼实远隔沙门法、远隔婆罗门法。迦叶!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于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十六
  如是说时,裸形迦叶白世尊曰:
  “尊瞿昙!是难行沙门法,是难行婆罗门法:”
  “迦叶!然:“是难行沙门法,是难行婆罗门法”者是世间一般所言。迦叶!若唯为离衣裸形、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乃至……半月一食者,以一定间隔,从事饮、食之修行。迦叶!唯如此程度[琐细],及为种种之苦行故,此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沙门法、难行婆罗门法”者,是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次之行]动:“然,我亦能离服裸行、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乃至……半月一食、于一定间隔,从事饮、食之修行。”迦叶!除此程度及如是种种苦行之外,故此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如、自证知已而住时,于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若有人唯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实、自落之果实而过活。迦叶!唯如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故,此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是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次之行]动:“然,我亦能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食、自落之果实而过活。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如、自证如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若唯着麻纱衣,或着半麻纱衣……乃至……或实践一日三浴而过活。迦叶!唯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为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是之行]动:“我亦能着麻纱衣、着半麻纱衣……乃至……实践一日三浴而过活。”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如、自证如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十七
  如是说时,裸形迦叶白世尊曰:
  “尊瞿昙!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也。”
  “迦叶!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于世间一般所言。然,迦叶!唯离服裸形、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乃至……半月一食者,于一定间隔,从事饮、食之修行。迦叶!若唯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而言:“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为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次之行]动:“我亦能离服裸行、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乃至……半月一食,于一定间隔,从事饮、食之修行。”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是故言:“此沙门法难知”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又唯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实、自落之果实而过活,迦叶!如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而言:“此沙门法难知、婆罗门法难知”者,为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次行]动:“我亦能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食、自落下之果实而过活。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是故言:“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又唯着麻纱衣、着半麻纱衣……乃至……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迦叶!若唯如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而言:“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为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是之行]动:“我亦能着麻纱衣、着半麻纱衣……乃至……实践一日三浴而住。”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是故言:“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十八
  如是说时,裸形迦叶白世尊曰:
  “尊瞿昙!然,其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何耶?”
  “迦叶!今如来出现于世,阿罗汉、正等觉者……乃至……[如沙门果经第四0--四二节之广说。]见[微量之罪过]而怖畏,受持学处而学习。具足清净之身业、语业者,以过清净之生活,守护诸根门而戒具足者,则具足成就正念、正知。 迦叶!何为比丘戒具足耶?迦叶!于此,比丘舍离杀生、远避杀生、离杖、舍172 刀、有羞耻、具慈悲心、怜愍利益一切生类而住。又,此乃比丘戒具足[之一]……乃至……[如沙门果经四三--六二之广说]。有某沙门、婆罗门之诸尊者,受食信施而以横明谋求邪命之过活。犹如:祈愿、还愿……乃至……与根药、草药、泻药等;远离如是徒劳无益、横明邪命之过活。此乃比丘戒具足[之一]。
  迦叶!于此,如是戒具足之比丘,由于戒之防护,故于何处,皆不见怖畏。迦叶!犹如灌顶即位,降伏仇敌之刹帝利王,于何处皆不见怖畏。如是,迦叶!戒具足之比丘,由戒之防护故,于何处皆不见怖畏。此为具足圣戒蕴,彼内心感受无垢清净之安乐。迦叶!如是为比丘戒具足也。[同经六三之广说]。
十九
  迦叶!又,比丘如何防护诸根门耶?迦叶!于此,有比丘眼见[色]境时,不执[总]相亦不执别相……乃至……[沙门果经六四--七六节]以防护意根,达至意根之防护。彼以此圣诸根防护具足,于内心感受无垢清净之安乐。迦叶!如是为比丘防护诸根门也……乃至……于自观察以舍断五盖而生欢喜;欢喜者则生悦;怀欢悦者则身经安;身经安者则觉受乐,有乐者心则入三昧。彼舍去诸欲、不173 善法,有寻有伺,由离之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彼实由离生喜、乐,等持周偏、盈溢充满其全身,由离生喜、乐,是无不透彻。如是,迦叶!犹如熟练之助浴者、助浴者弟子,撒洗粉于铜皿,注水搅混,润湿洗粉,浸湿内外周偏而不渗出。迦叶!如是由离生喜、乐,等持周偏,盈溢充满其全身,由离生喜、乐,是无不透彻。此为比丘心具足[之一]。
  迦叶!更于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乃至……此为比丘心具足[之一]。迦叶!此为心具足也。[如沙门果经第七七--八二节之广说。]
二十
  彼如是心寂静、纯静、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而彼如次知:“我此身是由色所成、四大所成、父母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又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如沙门果经第八三节之广说。]
  迦叶!犹如琉璃宝珠,美丽而玉质优异,为八面之[结晶]体,善磨精制而光耀,清净无浊,具足一切美相,浓青色、或浓黄色、或赤色、或纯白色、或淡黄色,以通此等之[质色]。迦叶!如是心寂静、纯静、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而彼如次知:“我此身是由色所成、四大所成、父母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又,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此是比丘慧具足[之一]证知……乃至……更不再生。此为比丘慧具足[之一]。迦叶!此是其慧具足也。[同经八四--九八节之广说]。
  迦叶!从此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之其他,无更高、妙之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也。
二一
  迦叶!某沙门、婆罗门有诸戒说;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戒。迦叶!然,唯关于最殊胜之圣戒,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何况能比我殊胜耶?故我之增上戒而言,实最殊胜。
  迦叶!某沙门B婆罗门有诸苦行厌离说;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此苦行厌离。然,迦叶!唯有关此苦行厌离,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何况能比我更殊胜耶?故我之增上厌离而言,实最殊胜。
  迦叶!某沙门、婆罗门有诸慧说;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慧。迦叶!然,唯有关于最高之圣慧,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何况能比我更殊胜耶?故我之增上慧而言,实最殊胜。
  迦叶!某沙门、婆罗门有诸解脱说;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解脱。迦叶!唯有关于最高之圣解脱,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何况能比我殊胜耶?故我之增上解脱而言,实最殊胜。
二二
  迦叶!其他之普行者,可有如是言:[沙门瞿昙实为师子吼,但于空处而不于大众中吼之。”对彼等如是答言:“勿如是言。沙门瞿昙作师子吼者,于大众中亦然。”迦叶!应如是回答彼等。
  迦叶!其他之普行者,可有如是言:“沙门瞿昙,作师子吼,于大众中亦然,但彼非无所畏。”……乃至……“……为无所畏。”
  ……乃至……“……然,其实诸人不向彼询问。”……“……[迦叶!应如是答:]……“……诸人向彼询问。”
  ……乃至……“然,其实被询问者,不能答所询问。”[迦叶!应如是答:]……“……被询问者,能答彼等之询问。”
  ……乃至……“……然,其实彼之回答,不能使问者心满足。”[迦叶!应如是答:]“……询问之解答,能使问者心满足。”
  ……乃至……“然,其实彼等不认为倾听此解答。”[迦叶!应如是答:]“……彼等认为倾听此解。”
  ……乃至……“……然,彼等闻而不净信。[迦叶!应如是答。]……“……彼等闻而净信。”
  ……乃至……“……然,彼等已净信而不现净信之面貌。[迦叶!应如是答:]……“……彼等已净信亦现净信之面貌。”
  ……乃至……“……然,彼等不如实而行。”[迦叶!应如是答:]……“……彼等如实而行。”
  ……乃至……“……然,彼等如实行而不成就。”[迦叶!应如是答:]……“……彼等如实行而成就。”彼等应对彼等曰:“实勿如是言!”迦叶!对彼如是曰:沙门瞿昙作师子吼也,于大众中亦然,为无所畏,人询问彼,答其所问,能使问者心满足,认为诸人皆倾听,闻而净信,净信现面貌,如实而行,行而成就。”
二三
  迦叶!一时,我于王舍城灵鹫山,某处有苦行梵志名尼俱陀,来问我关于遁世[之事]。我答[彼]问遁世[之事,]我答时,彼甚欢喜。”
  [迦叶曰:]“尊师!谁闻世尊之法不甚欢喜乎!尊师!我闻世尊之法亦甚欢喜。伟哉!尊师!伟哉!尊师!犹如扶起倒者,显露盖覆者,于迷者指示道,于黑暗处,持来灯火,使有眼者见诸色。正如是由世尊,以种种方便宣示法。尊师!我于此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僧伽。尊师!愿容许我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
二四
  “迦叶!凡异学者,愿于此法、律出家、受具足戒者,应别住四个月,经四个月后,若诸比丘同意,彼等则令此者出家成为比丘。虽是如此,我为观其个性之差异而定。”
  “尊师!凡异学者,愿于此法、律出家、受具足戒者,应别住四个月,经四个月后,若诸比丘同意,彼等则令出家受具戒者,我当别住四月。经四月后,诸比丘同意者,彼等应许我出家受具戒为比丘。”裸形迦叶,实于世尊之处出家受具戒。受具戒不久之间,长老迦叶,远离、不放逸,诚心、精勤而住,不久,良家之子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成就无上梵行,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自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生。”如是,长老迦叶成为阿罗汉。
注:
1 .“述尊者瞿昙之所说,日译为“如法于法”原语为dhammmassa anudhammam北传译为法成就。”
2 .原语Samkitti北传无相当之句,又有Neumann,Konow,Rhys Davids,O.Franke等各异见。今译为“饥馑时之”集食。

九 布吒婆楼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八之布吒婆楼经(大正藏一)。其内容为二分之说法:于第一分,主要是想为中心,而其生灭一多、想与智、想与我为问题;于第二分,宣示我得即我之正解决,两分之终与始,有加上佛所说法之决定记与不决定记。若依照此经,想是有因有缘,依学习而有其生灭,以此之生灭说及想灭智定。其次进入想与我的关系。于外道甚难了解此二者之关系,暗示劝入佛道,更有关当时之问题的世界之常无常、有限无限,命与身之同异,如来之死后等事,于解脱无关系而为不决定记;折伏外道之我的常乐说,宣示我得及依灭的功德,以明一切皆有因有缘的。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布吒婆楼普行外道,与三百普行外道众俱,住于末梨园,镇头迦树所围绕之大讲堂教义论究所。
  时,世尊,晨早着下衣、持衣、钵,往舍卫城行乞。然,其时,世尊思惟:“往舍卫城行乞,时尚过早,如是即往访布吒婆楼所住末梨园中镇头迦树围绕之大讲堂教义论究所。”
  时,布吒婆楼普行外道,与诸大普行众共坐,而大声喧哗议论种种无益之横明[论],如:王论、盗论、大臣论、军队论、怖畏论、战论、饮论、衣服论、寝床论、鬘论、香论、亲论、乘论、乡镇论、村里论、都市论、田舍论、妇人论、勇士论、街巷论、井边论、亡灵论、其他杂论、水陆[世界]起源论及如是有、无论等。
  尔时,布吒婆楼普行外道,遥见世尊从远方来,见已,令其大众宁静:“诸士!宁静勿出声。彼沙门瞿昙来,彼尊者爱宁静,彼亦宁静之赞叹者。盖,若彼见我等为宁静之众,会认为有来访之价值。”如是言时,彼等普行外道默然宁静。
  如是世尊,往布吒婆楼之处,布吒婆楼言世尊曰:“善来世尊!我等欢迎世尊。世尊!世尊久违以来访我等之处。世尊!请坐,此座为世尊所设。”世尊坐于斯设之座,布吒婆楼,取一低座,坐于一面,世尊如是对坐于一面之布吒婆楼曰:“布吒婆楼!今汝等为何论讲而集会于此,又汝等之论议,为何而停止耶?”
  如是言时,布吒婆楼答世尊曰:
  “世尊!我等为某论讲集会此处,其论讲是[暂时]搁置。我等之议论,世尊!后将易闻斯论。世尊!几日前,种种外道之沙门、婆罗门,会集于议论堂时,生起灭尽增上想之论议:“如何是增上想之灭尽?”
  时,有一类人如是言:“人人之想,是无因无缘而生、灭。于生时即有想,灭时为无想。”一类人如是说明增上想之灭尽。
  对彼,有人如是言:“如是[说]。实不然。友!想是有来、有去之人我。来即有想,去即无想。”一类人如是说明增上想之灭尽。
  对彼,更有人言:“如是[说],实不然。有大神通、大威力之沙门、婆罗门,彼等输入、移出人人之想,输入时即有想,移出即无想。”一类人如是说明增上想之灭尽。
  对彼,更有人言:“如是[说],实不然。有大神力、大威力之天神,输入、移出人人之想,输入时即有想,移出即无想。”一类人如是说明增上想之灭尽。
  世尊!尔时,我对世尊起如是念:“世尊确实,善逝确实对此法之精通者。”世尊确实熟知增上想之灭尽者,然,世尊!如何是增上想之灭尽?”
  “布吒婆楼!彼沙门、婆罗门言:“人之想是无因无缘生、灭”者,由其最初即 错误。所以者何,布吒婆楼!人想之生、灭,是有因有缘。一类人依学习而想生,一类人依学习而想灭。”
  “学习者何耶?”世尊曰:“布吒婆楼!今如来出现于世,应供、等正觉……乃至……具足清净之身业、语业,清净而生活;戒具足,守护诸根门,具足而圆满正念、正智。[参照沙门果经四0~四二]。
  布吒婆楼!比丘如何是戒具足耶?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舍杀生、离杀生,不用刀、杖,有羞耻之心,充满慈悲心,利益怜愍一切生物、有情而住。此为比丘戒具足之一分。……乃至……[同经四四”六二]又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例如:为祈愿、解愿……乃至……与树根、药及取离之,依如是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邪命生活。远离如是无任何利益徒劳之横明,此为比丘戒之一分。[参照同经四三”六二]
  布吒婆楼!比丘如是戒具足者,无论何处,由戒之护持故,皆不见怖畏。……乃至……具足此圣戒蕴者,彼之内心感受无垢清净之安乐。布吒婆楼!如是比丘是戒具足。[参照同经六三节。]
  布吒婆楼!比丘如何护持诸根门耶?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以眼见色时……[乃至]……彼具足护持[诸]根,内心感受无垢纯净之安乐。布吒婆楼!比丘如是护持诸根门……乃至……[参照同经六四~七四节]。
  彼等自己观察,舍离此等之五盖者,则生欢喜;生欢喜已,则生喜悦;意怀喜悦者,则身轻安;身轻安者,则感受乐;觉乐者,则心入三昧。彼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以达初禅而住。因此,灭最初之欲想,其时,由离生喜、乐,而微妙之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由离生喜、乐。成为有微妙之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一
  “布吒婆楼!更有比丘,息灭寻伺,内心安静,得心一境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达第二禅而住。其时,以前由离生喜、乐之微细真实想灭,同时,由定183 生喜、乐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由定生喜、乐,成为有微细之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二
  “复次,布吒婆楼!有比丘离喜,成为舍住,正念、正智,身感受乐,诸圣者,云:“舍而有念之乐住者”,达第三禅而住。其时,先前由定生喜、乐之微细真实想灭,同时,于舍、乐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有舍、乐之微细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此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三
  “复次,布吒婆楼!舍离乐,舍离苦,灭先前所感受之乐、忧,不苦不乐,成为舍念清净,达第四禅而住。其时,先前之舍、乐之微细真实想灭,同时,不苦不乐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不苦不乐之微细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四
  “复次,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超越一切色想,灭障碍想,不忆念异想故,唯:“虚空是无边”,达于空无边处而住。其时,先前之色想灭;同时,空无边处乐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空无边处之微细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五
  “复次,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超越空无边处,唯:“识是无边”,达于识无边处而住。其时,先前之空无边处之微细真实灭;同时,识无边处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识无边处之微妙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六
  “复次,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于一切方,超越识无边处唯:“无所有”,达于无所有处而住。其时,先前之识无边处之微妙真实想灭;同时,无所有处之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无所有处之微妙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七
  “布吒婆楼!确实,比丘有达自己[独特]之想,彼则由其顺次,从先前而向后,以达想之顶点。彼立于想之顶点时,谓:“思虑于我为恶,不思虑于我为善;若我作意、思虑者,我则此想灭,他之粗想再生,如是我不令作意、不思虑。”因此,彼不思虑,又不作意。由不思虑、不作意,彼[诸]想灭,他想不生,彼达到灭尽[诸想],布吒婆楼!于如是次第,灭尽增上想而达等至。
十八
  布吒婆楼!汝如何思惟耶?汝以前曾闻如是渐次灭尽增上想而达等至耶?”
  “否,世尊!我唯由世尊之所说而知之。即:“布吒婆楼!确实,比丘有由至自己之想,彼则由其顺次,从先前而向后,次第以达想之顶点。彼立于想之顶点时,谓:“思虑于我为恶,不思虑于我为善。若我思虑、作意者,我则此想灭,他之粗想再生,如是我不令作意、不思虑。”因此,彼不思虑,又不作意。由不思虑、不作意,彼[诸]想灭,他想不生,彼达到灭尽[诸想]。布吒婆楼!于如是次第,灭尽增上想而达等至。””
  “确实如是,布吒婆楼!”
十九
  “世尊!世尊所教[说]想之顶点是一,或所教[说]之顶点是多耶?”
  “布吒婆楼!我教[说]想之顶点是一,亦教[说]想之顶点是多。”
  “世尊!如是者,世尊如何教[说]想之顶点是一、亦教[说]是多耶?”
  “布吒婆楼!实如是、如是达(想之)灭,以示如是、如是想之顶点,布吒婆楼!如是我说示想之顶点是一、又想之顶点是多。”
二十
  “世尊!最初想生,而后智生耶?最初智生,而后想生耶?或智与想,是非前非后生耶?”
  “布吒婆楼!虽是最初想生,而后智生,但由想之生,而实智之生。如是彼等自知:“然,缘此而我智慧生。”布吒婆楼!依此理由,而知于最初想生,而后智生,由想之生起,而有智之生起。”
二一
  “世尊!想是人之我耶?或想与我是异耶?”
  “布吒婆楼!汝对于“我”,如何思惟耶?”
  “世尊!我思惟粗现之我,是有形、依四大所成、搏食之所养。”
  “布吒婆楼!汝若真以为粗之我,是有形、依四大所成、搏食所养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如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如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粗之我,是有形、依四大所成、搏食所养,尚且于此人,有一想起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如想与我是异。”
二二
  “世尊!我认为“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之支节、诸根之完具者。”
  “布吒婆楼!真认为汝之“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之支节、诸根之完具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应如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支节、诸根之完具者,尚且于此人,有一想起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如想与我是异也。”
二三
  “世尊!我认为“我”为无形,是想所成。”
  “布吒婆楼!若真认为汝之我是无形,为想所成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如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我是为无形、是想所成,尚且于此人,有一想生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如想与我是异也。”
二四
  “然,世尊,得令我知:“人之我是想,或想与我为异”之义耶?”
  “布吒婆楼!汝是依他[教]之见、信忍、执持、研学、行持为旨,因此,汝欲知“人之我与想是一、或想与我是异?”是甚困难!”
二五
  “世尊!若如依他[教]之见、信忍、执持、研学、行持为旨者,欲知“人之我是想、或想与我是异?”甚为困难者。世尊!更[请问:]世界是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此世界是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是无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世界是无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为有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此世界是有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是无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世界是无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二六
  “世尊!此命与身是一?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命与身是一,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命与身是异?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命与身是异,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二七
  “然者,世尊!如来4于死后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是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是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是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宾,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
二八
  “世尊!于此等何故不记说耶?”
  “布吒婆楼!此等不适合于义、不适合于法,而且非根本梵行,又不导于出离、离欲、止灭、寂静、证悟、正觉、涅槃也。是故我不记说也。”
二九
  “然者,世尊,世尊所记说者何耶?”
  “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也!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之集!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之灭。”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导苦灭之道。””
三十
  “然者,世尊!何故世尊记说耶?”
  “布吒婆楼!此,实是适义、适法,是根本梵行且导于出离、离欲、寂静、证悟、正觉、涅槃 是故,此,我记说也。”
  “实然,世尊!实然,善逝!而今正是世尊如尊意之时(乞食)。”
  于此, 尊从座起立而离去。
三一
   然, 尊离后不久,彼普行者等,以嘲笑、耻辱之言,骂詈布吒婆楼普行外道:
  “布吒婆楼,对沙门瞿昙之所说,竟然表示赞叹:“实然,世尊!实然,善逝!”但我等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住”、“世界是无常”、“世界是有边”、“世界是无边”、“命与身是一”、“命与身是异”、“如来死后存在”、“如来死后不存在”、“如来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无一法有确实之说示。”
  如是言已,布吒婆楼对彼等普行外道言:
  “诸士!我亦对沙门瞿昙“世界是常住……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认为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但,沙门瞿昙是如实、真正、真知而立脚于法,以说适法之道。然而,沙门瞿昙如实、真正、真知而立脚于法,善说适法之道时,我对其善说法,如理知解,如何不予肯定乎!”
三二
  尔时,经二、三日后,象首舍利弗与布吒婆楼诣世尊之处,诣已,象首舍利弗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布吒婆楼亦与世尊共相交换致意、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一面已,布吒婆楼,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世尊离去不久,彼等普行者,以嘲笑、耻辱之言,骂詈我曰:“此布吒婆楼,对沙门瞿昙所说,竟然如是表赞叹:“实然!世尊!实然!善逝!”但我等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住……[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认为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如是言已,我答彼等普行者言:“诸士!我亦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但,沙门瞿昙,如实、真实、真知而立脚于法,以说适法之道。然而,沙门瞿昙如实、真实、真知而立脚于法,以善说适法之道时,我对其善说法,如理知解,如何不予肯定乎!””
三三
  “布吒婆楼!彼等一切普行者,皆如盲目、无眼者,汝是其中唯一具眼之士。布吒婆楼!于此,有一向由我所记说之诸法,又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诸法。布吒婆楼!一向出我所不记说之法者何耶?谓如云:“世界是常住?”布吒婆楼!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又,布吒婆楼!如云:“世界是无常?”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布吒婆楼!如云:“世界是有边……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也。
  布吒婆楼!何故此等,是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等亦不适义,亦不适法,非根本梵行,又此等亦非出离……乃至……亦非导至涅槃。是故此等,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法。
  布吒婆楼!然而何者,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耶?布吒婆楼:谓:“此是苦也”,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 “此是苦之集”,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 “此是苦之灭”,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是导苦灭之道”,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
  布吒婆楼!复何故此等,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等是通义、适法。又此等是根本梵行,又出离……[乃至]……导至涅槃也。是故此等,是一向我所记说也。
三四
  布吒婆楼!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如是见、如是主张:“我于死后,为一向安乐、无病。”如是,我访彼等,问曰:“诸友!汝等如是主张、如是见,云:“我于死后,为一向安乐、无病。”是真实否?”我如是言时,彼等实然承认。我更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事实知、见世界一向安乐耶?”如是问时,彼等言:“不然。”我又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更知觉一夜或一日、半夜或半日,有一向安乐之我耶?]如是问时,彼等言:“不然。”我又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如是知此是道、道迹,为实现一向安乐之世界耶?”如是问时,彼等言:“不然。”我又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曾闻彼诸天神生一向安乐世界之说示音声””“诸尊!为实现一向安乐世界而行善业;诸尊!是正道行者,所以者何? 诸尊!我等所行正道,如是生一向安乐之世界”耶?”如是问时,彼等言:“不然。”布吒婆楼!汝意云何?彼等沙门、婆罗门之所说,是否真实耶?
三五
  犹如有人如是言:“我于此国,求、爱彼国中之第一美女。”而众人对彼言:“然,友!汝于此国,求、爱彼国中之第一美女者,汝所谓国中之第一美女,汝当知是刹帝利女、婆罗门女、吠舍女、或首陀罗女焉?”如是言时,彼言:“不也。”又有众对彼言:“友!汝若求、爱彼国中之第一美女者,汝当知彼国中第一美是如何名、如何姓耶?又彼女[身]是高、矮或中耶?皮肤是青黑、真黑、或黄金色耶?彼住村里、乡镇、或城市耶?”如是问时,彼言:“不也。”又有诸人问彼曰:“友!汝不知、不见,而汝求、爱其人耶?”如是问时,彼言:“然也。”布吒婆楼!汝意云何?此人如是之所说,无不合于事实耶?”
  “世尊!此人如是之所说,确实不合于事实。”
三六
  “布吒婆楼!实如是沙门、婆罗门,虽如是说、如是见:“我于死后,一向幸福、无病。”我往访彼等,问曰:“诸友!汝等如是说、如是见,云我死后,一向幸福、而且无病。是真实否?”如是言时,彼等承认[曰:]“然也。”我更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觉知、现见一向幸福之世界而住耶?”如是问时,彼等答: “不然。”我又如是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知觉一夜、或一日,半夜或半曰,一向幸福之我耶?”如是言时,彼等答:“不然。”我又如是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了知,实现此一向幸福世界之道、道迹耶?”如是言时,彼等答:“不然。”我更如是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曾闻天神说示一向幸福之音声--“诸尊!为实现一向之幸福世界,而行善业;是正道行者,所以者何?诸尊!我等所行正道,如是生一向幸福之世界”耶?”如是言时,彼等答:“不然。”布吒婆楼!汝意云何?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之所说,无不合事实耶?”
  “世尊!彼等沙门、婆罗门之所说,不合于事实。”
三七
  “布吒婆楼!犹如于此有人,为登上高楼,于四大道作楷梯,[人]来问彼曰:“然,友!汝为登上高楼,而作楷梯,汝确知其高楼是在东方、西方、北方或南方耶?[其高楼]是高、低或中耶?”如是言时,彼答:“不然。”又问彼曰:“友!然者,汝不知、见其高楼,汝则为登其楼而作楷梯耶?”如是言时,彼答:“然也。”布吒婆楼!汝意云何?此人如是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彼人如是之所说,不合于事实。”
三八
  “如是,布吒婆楼!沙门、婆罗门如是见、如是说:“我于死后,一向幸福、 无病。”亦如……[乃至]……布吒婆楼!汝意云何?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之所说,不合事实。”
三九
  “布吒婆楼!有三种我得:粗之我得、意所成之我得、无形之我得。又,布吒婆楼!何者是粗之我得耶?谓:有形之[色身],四大所成、搏食所养者,此为粗之我得。何者是意所成之我得耶?谓:有形之[色身],具足大小支节、诸根圆满,此为意所成之我得。何者是无形之我得耶?谓:无形色之想所成者,此为无形之我得。
四十
  布吒婆楼!我实为求断粗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然,布吒婆楼!
对此,汝或者作如是思惟:“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然而,亦尚住[有情]之苦中。”布吒婆楼!勿如是思惟。所以者何?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者,彼则得愉快、欢喜、轻安、正念、正智,得安乐而住也。
四一
  布吒婆楼!我为永断意所成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智慧圆满及其广大,至自证、通达而住。然,布吒婆楼!对此,汝或者作如是思惟:“断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亦尚住[有情]之苦中。”布吒婆楼!勿作如是思惟。所以者何?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资法,于现法,智慧圆满及其广大者,彼则得愉快、欢喜、轻安、正念、正智、得安乐而住也。
四二
  布吒婆楼!我实为求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得安乐而住也。
四三
  布吒婆楼!复若对我如是问:“尊者!尊者如何为永断粗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耶?”
  如是问时,我如是答曰:“友!如是,我为永断粗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也。”
四四
  布吒婆楼!又若如是问我曰:“尊者!尊者如何为永断意所成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耶?”如是问时,我如是答曰:“友!如是,我为永断意所成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也。”
四五

  复次,布吒婆楼!有如是问我曰:“尊者!尊者如何为永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耶?”如是问时,我如是答曰:“友!如是,我为永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乃至]……通达而住也。”布吒婆楼!汝意云何?如是,我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如是之所说,实合于事实。”
四六
  “布吒婆楼!恰如为登上高楼,于高楼之直下,建立一楷梯,有[人]问彼曰:“友!汝为登上高楼而建造楷梯,汝知其高楼,在东方、西方、南方或北方耶?是高、低,或中耶?”如是问时,彼如是答言:“友!如是为登上高楼,我在此高楼之直下,建立楷梯也。”布吒婆楼!汝意云何?此人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彼之所说,合于事实。”
四七
  “布吒婆楼!此亦如是。若有人问我:“尊者!尊者如何为永断粗之我得而说法……乃至……复如何为求断意所成之我得而说法……乃至……复如何为永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耶?”如是问时,我如是答曰:“友!如是,我为永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也。”布吒婆楼!汝意如何?我如是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世尊如是之所说,合于事赏。”
四八
  [时],象首舍利弗白世尊言:“世尊!若当粗之我得时,则此意所成之我得是虚妄,又无形之我得亦是虚妄,正于其时,唯此粗之我得是真实耶?世尊!若当意所成之我得时,则此粗之我得是虚妄,又无形之我得亦是虚妄,正于其时,唯此意所成之我得是真实耶?世尊!若当无形之我得时,则此粗之我得是虚妄,又意所成之我得亦是虚妄,正于是时,唯此无形之我得是真实耶?”
四九
  “象首!若当粗之我得时,决不称意所成之我得,亦不称无形之我得,唯称粗之我得也。象首!若当意所成之我得时,决不称粗之我得,亦不称无形之我得,唯称意所成之我得也。象首!若当无形之我得时,决不称粗之我得,亦不称意所成之我得,唯称无形之我得也。
  象首!若有人问汝言:“过去世,汝存在,汝曾非不存在;未来世,汝应存在,汝当非不存在;于现在世,汝存在,汝当非不存在耶?]如是问时,象首!汝当如何答之耶?”
  “世尊!若有人如是问我:“汝已于过去存在,汝曾非不存在;汝于未来世当存在,汝当非不存在;汝于现世存在,汝正非不存在耶?”世尊!如是问我时,我如次答:“我于过去世存在,我曾非不存在;我于未来世存在,我当非不存在;我于现世存在,我正非不存在。”世尊!对如是问时,我为如是答。”
五0
  “象首!若又有如是问汝:[汝过去之我得曾存在时,则唯汝[过去]之我得是真实,未来之[我得]是虚妄,现在之[我得]亦虚妄耶?又,汝未来之我得当存在,则唯汝[未来]之我得是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现在之我得亦虚妄耶?又,汝现在之我得正存在时,则唯汝[现在]之我得是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未来之我得亦虚妄耶?”象首!如是问时,汝如何答耶?”
  “世尊!若如是问我:“汝过去之我得曾存在时……[乃至]……汝现在之我得正存在时,唯汝[现在]之我得为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未来[之我得]亦虚妄耶?”世尊!对如是问时,我则如是答:“当我过去之我得曾存在时,则唯我[过去]之我得是真实,未来之[我得]是虚妄,又现在[之我得]亦是虚妄也。又,当我未来之我得当存在时,则唯[未来]之我得是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现在之[我得]亦是虚妄也。又,当我现在之我得正存在时,则唯我[现在]之我得是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未来之[我得]亦虚妄也。”[世尊!]对如是问,我当如是答。”
五一
  “象首!此亦如是,粗之我得存在时,决不称为意所成之我得,亦不称为无形之我得,唯称为粗之我得。象首!意所成之我得存在时……乃至……象首!无形之我得存在时,决不称粗之我得,亦不称意所成之我得, 唯称无形之我得也。
五二
  象首!此恰如由牛而有牛乳,由乳而有酪,由酪而生酥,由生酥而有熟酥,由熟酥而醍醐味也。当有牛乳之时,决不称为酪,亦不称为生酥,亦不称熟酥,又不称为醍醐味,其时,唯称为牛乳也。若酪之时……乃至……若生酥之时……乃至……若醍醐味之时,决不称为牛乳,亦不称为酪,亦不称为生酥,亦不称为熟酥,其时,唯称为醍醐味也。
五三
  象首!此亦如是,粗之我得存在时……乃至……象首!意所成之我得存在时……乃至……象首!无形之我得存在时,实不称为粗之我得,亦不称为意所成之我得,唯称为无形之我得也。
  象首!此等乃世间之共称,世间之语辞,世间之名称,世间之记述法,世尊正当利用此等而不着也。”
五四
  世尊如是说时,布吒婆楼普行者曰:“伟哉!世尊!大哉!世尊!恰如扶起倒者,揭露覆盖者,于迷者指示其道,于闇中持明灯,使有眼者见诸物。世尊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世尊!我今归依佛陀、教法、比丘僧伽。请世尊摄受我,我从今日以后,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五五
  又象首舍利弗白世尊言:“伟哉!世尊!大哉!世尊!恰如扶起倒者,揭露覆盖者,于迷者指示其道,闇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物。世尊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世尊!我今归依佛陀世尊、教法、比丘僧伽。世尊!愿得于世尊面前出家、得受具戒。”
五六
  如是,象首于世尊之面前出家、受具戒。受具戒后,尊者象首舍利弗,则止住独处,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因此不久,良家之子舍家而出家,现在于最上梵行之究竟,自证、通达而住,自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确实尊者象首舍利弗,成为阿罗汉之一。
注:
1 .本经一~五,请参照长部经典第二五经之一、二、三、四、七。本经一~六,请参照中部经典第十六经及第七七经,杂阿含卷三十五之第九七三经。
2 .本经二四~二七请参照增支部经典第十集之九十五经,中部经典第六三经,中阿含箭喻经,同第七十二经,杂阿含卷第三十四之第九四二经,同卷三十四之九六二经。
3 .本经二七~三0请参照长部经典第二九经三0~三三。
4 .此时之如来是有情之义。
5 .本经三五~三七请参照本卷三明经一九~二一。

十 须婆经
  汉译无相当本经的。其内容是阿难对须婆之间,世尊称赞劝导众人入住于法,举戒、定、慧之三学而说明。说须婆依此开示而归依。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长老阿难,于世尊般涅槃未久,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堵提耶子须婆,于某要事,住舍卫城。
  时,堵提耶子须婆,告其童子曰:“童子!汝诣沙门阿难之处。诣已,言‘堵提耶子须婆、致问长老阿难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气力、安稳而住耶?’以我言致问沙门阿难、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气力、安稳而住已,尚如次言:‘长老阿难,慈悲怜愍,请来堵提耶子须婆之住处,则甚幸也。’”
  彼童子应诺堵提耶子须婆曰:“唯然。”而诣长老阿难之处。诣已,问讯长老阿难,以交谈可感铭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童子,如是告长老阿难曰:“堵提耶子须婆,致问长老阿难,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气力、安稳而住?如是言:“长老阿难,慈悲怜愍,请来堵提耶子须婆之处,则甚幸也。””
  如是言时,长老阿难,如是言彼童子曰:
  “童子,我今服用药石,而不适宜。然,明日依适宜之机会则往之。”其时,彼童子则起座,诣堵提耶子须婆之处,诣已,如是言堵提耶子须婆曰:“我等以卿之言,告彼沙门阿难:“堵提耶子须婆,致问长老阿难,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气力、安稳而住?尚如次言:“长老阿难,慈悲怜愍,请来堵提耶子须婆之处,则甚幸也。”如是言时,沙门阿难,如是告我曰:“童子!我今服用药石,而不适宜。然,明日依适宜之机会则往之。”如是,明日彼长老阿难,以见其宜,则来访。”
  时,长老阿难,其夜过后,于午前着衣持钵,以制多迦比丘为随行沙门,而往堵提耶子须婆之住处,至已,坐于所设之座。时,堵提耶子须婆诣近长老阿难,诣已,同长老阿难问讯,交谈亲善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堵提耶子须婆,如是白长老阿难曰:“尊者阿难,长久谨侍、奉事、近住彼尊者瞿昙。尊者阿难,知彼尊者瞿昙,劝道、令人、使诣众安立其处,所称赞之诸法。阿难!如何是彼尊者瞿昙所称赞之诸法、又劝导、令人,使此诸众安立于何处耶?”
  “童子!彼世尊称赞三蕴。于此处劝导、令人、使诸众安立而住。三者何耶?乃圣戒蕴、圣定蕴、圣慧蕴是。童子!此等之三蕴,是彼世尊所称赞,又于其处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其处。”
  “复次,阿难,彼尊者瞿昙,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而住,所称赞之戒蕴者何耶?”
七~二九
  “童子!今如来出现于世,是阿罗汉……乃至……童子!比丘具足如是之戒蕴。[广说如沙门果经第四0~六三节]。
三十
  童子!此所谓彼世尊,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其处,所称赞之圣戒蕴。然,于中[佛法]实有可应作者。”
  “阿难!希有哉!阿难!未曾哉!阿难!此圣戒蕴是圆满,而非不圆满。阿难!我不见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有如是圆满之圣戒蕴。阿难!若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于自己[教团]中,见有如是圆满之戒蕴者,则令彼等满足而[如是]念:“此等为我等[所应]办者已办矣,已达得沙门之义,此以上,我等则无有所应作!”然,尊者阿难曰:“确实于此中,实有可应作者。””
  须婆经第一诵品 终
第二 诵品
一~十二
  “又阿难!彼尊者瞿昙,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其处,所称赞之圣定蕴者何耶?”
  “童子!比丘如何保护其诸根门耶?……乃至……由离生喜、乐、普洽全身,[广说如沙门果经六四~七六节]。
十三
  童子!比丘实离诸欲、离不善法已,尚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彼实以初禅,由离生喜、乐、浸润、普偏充满、偏溢其身,由定生喜、乐,无不普洽彼全身。此亦于彼定中而有。
十四~十五
  童子!更有比丘灭寻伺……乃至……无不普洽彼全身[广说如同经七七~七八节]。……乃至……此于彼定而有。
十六~十八
  童子!更有比丘舍喜而住……乃至……无不普洽其全身[参照同经七七~七八]……乃至……此亦于彼定中而有。
十九
  童子!此乃彼世尊,劝道、令入、使诸众安立某处,所称赞之圣定蕴。更于此中,实有所应作者。”
  “阿难!希有哉!阿难!未曾有哉!阿难!此圣定蕴是圆满,而非不圆满。阿难!我不见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有如是圆满之定蕴。阿难!若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于自己[教团]中,见有如是圆满之定蕴者,则令彼满足而[如是]念:“此等为我等[所应]作者已作矣,已达得沙门之义,此以上,我等则无有所应作。然,尊者阿难曰:“确实于此中,实有可应作者。””
二十~二一
  “复次,阿难!彼尊瞿昙,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某处,所称赞之慧蕴者何耶?”
  “[于此有比丘],如是心已寂静、纯净……乃至……[我之诚以此相关连者。[广说如同经八三~八四节。]”
二二
  童子!比丘如是心寂静、纯净、纯洁、无秽、远离随烦恼,柔软、堪忍、坚住,得不动时,其心倾注、导向智见,彼如是知:“我此身是色所成、四大所造、父母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而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者。”此亦于彼慧中而有。
二三~二四
  彼如是心寂静……乃至……[一切大肢、小肢]及常异其他之身。[广说如同经八五--八六节]。
二五--三五
  彼如是心寂静……乃至……证如:“更不来此生。”[广说同经八七--九八节。]
三六
  童子!比丘如是心寂静、纯净、纯洁、无秽、远离随烦恼,柔软、堪忍、坚住,得不动时,其心倾注、导向漏尽智1。彼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至灭苦之道。”如实知:“此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至漏灭之道。”如是知、如是见时,彼心从欲漏解脱、从有漏解脱、从无明漏解脱。于解脱时,解脱智生。证知:“[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来此生。”此亦于彼慧中而有。
三七
  童子!此乃彼世尊,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某处,所称赞之圣慧蕴。于此中更无所作也。”
  “阿难!希有哉!阿难!末曾有哉!复次,阿难!此圣慧蕴是圆满,而非不圆满。又阿难!我不见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有如是圆满之圣慧蕴。而于此中[慧解脱]实无更应作者。希有哉!尊师阿难!未曾有哉!尊师阿难!犹如扶起倒者,揭露覆盖者,迷者教示以道,闇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正如是,尊师阿难,以种种方便开示法。尊师阿难!于此,我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及比丘僧伽。尊师阿难!愿摄受我、从今日始,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注1 .原本有asavanam khaya nanaya(为智漏尽故),此于意义不甚妥当。今依沙门果经之文asavanam khaya-napaya

十一 坚固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四之坚固经(大正藏一)。其内容是说关于佛教之神通观,神观及世界观。于佛教最高的理想是解脱,如神通不过是教化众生之方便而已,与其理想无直接关系。神观是以诸神于生死轮回,同时可见赞叹、守护佛及其教说,排除世界之边无边等问题,叙述由识之灭而一切灭,可说萌芽发展为后世之唯识说。又本经所说之中,于后世之阿毗达磨佛教亦成为论究之问题,不只于二三而止。犹如四大种于何处灭耶?(婆沙论第一二九)。大梵天避开马胜之征问,憍傲而自已赞叹,这足于梵世存在有覆无记之表业的证据(俱舍论第十一)。大梵天自称我是此梵天、大梵天乃至一切之父也,梵众天相信之,是起于见取与戒取之恶见者(婆沙论第九八)等是。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那烂陀城之婆婆利庵罗园。尔时,长者坚固,诣访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长者坚固白世尊言:
  ‘世尊!此殷盛丰裕、人民炽盛之那烂陀城人,敬信世尊。善哉!世尊!世尊宜令一比丘,现上人法1之神通、奇迹之示导。然者。此那烂陀城民,更趋敬信世尊。”如是言时,世尊告长者坚固曰:
  ‘坚固!我实不向诸比丘如是说:‘诸比丘!汝等为白衣之在家者等,现上人法之神通、奇迹”之示导。”
  长者坚固再如是白世尊曰:‘世尊!我非恼犯世尊,而复如是言:世尊!此殷盛丰裕、人民炽盛之那烂陀城人,敬信世尊。善哉!世尊!世尊宜令一比丘,现上人法之神通、奇迹之示导。然者,那烂陀城民,更越敬信世尊。”
世尊再告长者坚固曰:‘坚固!我实不向诸比丘如是说:‘诸比丘!汝等为白衣在家者等,现上人法之神通、奇迹”之示导。”
  长者坚固三度白世尊曰:
  ‘世尊!我非恼犯世尊,而复如是言:世尊!此殷盛丰裕、人民炽盛之那烂陀城人,敬信世尊,善哉!世尊!世尊宜令一比丘,现上人法之神通、奇迹之示导。然者,此那烂陀城民,更越敬信世尊。”
  ‘坚固!此三种示导,我自证如、作证已而开示者。三种者何耶?则:神通神变、记心神变、教诫神变是。
  坚固!又神通神变者何耶?坚固!因有比丘,能现无量种之神变:一身现为无量身,无量身现为一身,或显或隐、穿墙、串壁、穿山,皆通行无碍,犹如于虚空;出没大地,犹如于水中;覆水不没,犹如于地上;结跏趺坐于空中浮游,犹如有翼之鸟;以手扪摸日月之如是大神力、大威力;或现身以达梵天之世界。于其已得信之归依者,见此比丘,能现无量种之神变:一身现为无量身,无量身现为一身;或显或隐、穿墙、串壁、穿山,皆通行无碍,犹如于虚空;出没大地,犹如于水中:履水不没,犹如于地上;结跏趺生于空中浮游,犹如有翼之鸟;以手扪摸日月之如是大神力、大威力;或现身达于梵天之世界。
  彼得信之归依者,以此告某一未信末归依者言:‘友!实希有哉!友!实未曾有哉!沙门有大神力、大威德耳!我见一比丘,能现无量种之神变:一身现为无量身,无量身现为一身:……乃至……能现身达于梵天之世界。”如是未信未归依者,答彼得信之归依者曰:‘友!实有名为建咒梨明咒。彼比丘则依此明咒,现无量种之神变也。则:现一身为无量身,无量身现为一身……乃至……能现身达于梵天之世界。”坚固!汝如何思惟耶?彼未信未归依者,不对已得信之归依者如是言否?”
  ‘世尊!可能如此言。”
  ‘然,坚固!我以观察于神通神变之过患,而厌患、惭愧、避遣神通神变。
  复次,坚固!记说他心神变者何耶?坚固!有能观察诸有情及他人之心、心所及寻、伺,而记说:‘汝之意是如是,汝之意是如斯、汝之心是如此。”某得信之归依者,见彼比丘,能观察诸有情及他人之心、心所及寻、伺,记说:‘汝之意是如是、汝之意是如斯、汝之心是如此。”
  彼得信之归依者,或以此告某未信未归依者言:‘友!希有哉!友!未曾有哉!沙门之大神力、大威力;我见一比丘,能观诸有情及他人之心、心所及寻伺,而记说:‘汝之意是如是、汝之意是如斯、汝之心是如此。”闻此之未信未归依者,曾向已得信之归依者言:‘友!有名为摩尼柯咒,彼比丘乃依此明咒,而记说诸有情及他人之心、心所……乃至……‘汝之意是如是、汝之意是如斯、汝之心是如此。”坚固!汝如何思惟耶?彼未信未归依者,不会对已得信之归依者如是言否?”
  ‘世尊!可能如是言。”
  ‘然,坚固!我观察于记心神变之过患,而厌患、惭愧、避遣此记心神变也。”
  复次,坚固!教诫神变者何耶?坚固!于此,有比丘如是教诫:‘汝应如是寻思,汝勿如是寻思;应如是作意,勿如是作意;舍离此,应到彼而住。”坚固!如是,称为教诫神变。
九~四三
  复次,坚固!今[如来]出现于世、阿罗汉,等正觉……乃至……[广说如沙门果经四0-七四节]。
四四
  彼观见自己已舍离五盖时,则生欢喜;已生欢喜者,则喜悦;意怀喜悦者,则身轻安;身已轻安者,则觉受乐;有乐者,则心三昧。彼已去诸欲,远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以达初禅而住。彼以由离生喜、乐,浸润、普偏充满、偏溢其身;以由离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广说如同经七五节]。
四五
  坚固!犹如熟练之助浴者或助浴者之弟子、撒洗粉于铜盆,以注水而搅绕,使浸湿而至周偏内外不渗出。坚固! [比丘]由离生喜、乐,浸润、普偏充满、偏溢其身;以离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同经七六节]。
四六~四九
  [如同经七七~八0节]。
五0~五一
  达第四禅而住……乃至……坚固!如是称为教诫神变。[同经八一~八二节]。
五二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堪任、安住不动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乃至……坚固!此称为教诫神变[广说如同经八四~九八节]。
五三~五六
  ……证知‘更不来此生。”坚固!此,称为教诫神变。[参照同经八四~九八)。
六七
  坚固!此三种之神变,我自证如、体现而宣说。坚固!往昔,于此比丘之教团中,有一比丘,心起如是思念:‘此等四大种,则: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于何处而灭尽耶?”尔时,坚固!彼比丘之心统一,入定而显现趣天道。
六八
  尔时,坚固!其比丘往彼四大王众天之处,至已,如是问四大王众天曰:‘卿等!此等四大种,则: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于何处而灭尽耶?”
  如是问时,坚固!四大王众天答比丘言:‘比丘!我等实不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于何处灭尽耶?有四大王[天]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于何处灭尽也。
六九
  尔时,坚固!其比丘往彼四大王[天]之处,至已:问四大王[天]曰:‘卿等!此等四大种,则: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于何处灭尽耶?”如是问时,坚固!四大王[天]答彼比丘言:‘比丘!我等实不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于何处灭尽耶?比丘!有天名为三十三天,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
七十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三十三天之处,至已,问三十三天曰:‘卿等!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耶?”
  如是问时,坚固!三十三天答彼比丘言:‘比丘!我等实不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耶?比丘!有比我殊胜之名为裟迦帝释天主。彼等可能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
七一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帝释天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夜摩天,比我等殊胜,可能知此等四大种,则……[乃至]……灭尽也。”
七二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夜摩天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须夜摩天子,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
七三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夜须摩天子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都史多天,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
七四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都史多天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观史多天子,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
七五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都史多天子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乐变化天,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
七六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乐变化天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 妙化天子,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
七七
  尔时,坚固!彼往妙化天子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他化自在天,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
七八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他化自在天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自在天子,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
七九
  尔时,坚固,彼比丘往自在天子之处……[乃至]……‘……比丘,有名为梵众天,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
八十
  尔时,坚固!彼比丘心统一、入定现趣天之道。尔时,彼比丘往梵众天之处,至已,问梵众天曰:‘卿等!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耶?”如是问时,坚固!梵众天如是答比丘曰:‘比丘!我等实不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比丘!梵天、大梵天、胜者、无能胜者、一切见者、支配者、自在者、作者、化作者、优越者、创造者、主宰者、为已生未生之父者。彼等比我等殊胜,彼等可能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
  ‘卿等,然者,彼大梵天,今在何处耶?”
  ‘比丘!我等实不知梵天于何处、从何、[住]何方?然者,比丘![梵天出]现之光相,则:光明生、光耀现者,梵天当出现。光明生、光耀现,此乃梵天出现之前兆也。”
八一
  尔时,坚固!彼大梵天不久而出现。时,坚固!比丘往彼大梵天之处,至已,问大梵天曰:‘卿!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耶?”如是问时,坚固!彼大梵天答彼比丘曰:‘比丘!我是梵天、大梵天、胜者、无能胜者、一切见者、支配者、自在者、作者、化作者、优越者、创造者、主宰者、已生未生者之父。”
八二
  坚固!彼比丘再问梵天曰:‘卿!我非问卿:‘卿是梵天、大梵天、胜者、无能胜者、一切见者、支配者、自在者、作者、化作者、优越者、创造者、主宰者、已生末生之父耶?”卿!我是问卿:‘此等四大种,即: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耶?”
  坚固!如是大梵天再答彼比丘曰:‘比丘!我是梵天、大梵天、胜者、无能胜者、一切见者、支配者、自在者、作者、化作者、优越者、创造者、主宰者、已生未生之父。”
八三
  坚固!彼比丘三度问彼大梵天曰:‘卿!我非问卿:‘卿是梵天、大梵天、胜者、无能胜者、一切见者、支配者、自在者、作者、化作者、优越者、创造者、主宰者、已生未生之父耶?”卿!我实问卿:‘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耶?”
  其时,彼大梵天,捉比丘之腕退于一隅,语彼比丘曰:‘比丘!我认为于此世界,梵众天:‘于任何物,梵天无有不见;于任何物,梵天无有不知,于任何物,梵天无有不经验者。”是故,我于彼等面前不说明也。然,比丘!我实不知此等四大种,则:地界……乃至……风界,于何处灭尽耶?然,比丘!于此世界,不请问世尊,解答此问题而向他求索者是汝之过患、汝之过失也。比丘!汝宜往世尊之处,以询问此疑问,世尊为汝所说明者,汝当忆持之。”
八四
  其时,坚固!彼比丘犹如力士之曲伸臂、伸曲臂,[速]消失于梵天之世界,现于我前。尔时,坚固!比丘敬礼我,坐于一面。坚固!坐于一面之彼比丘,如是[问]我曰:‘世尊!此等四大种,则: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于何处灭尽耶?”
八五
  如是问时,坚固!我如是答彼比丘曰:‘比丘!昔有航海商贾者,携视岸鸟乘舰,航行海洋,至不见陆地时彼等放视岸鸟,彼鸟飞往东方、飞往南方、飞往西方、飞往北方、飞往上方四维。若彼[鸟]发见任何之陆地,确实其飞去。不然者,彼[鸟]不能发见任何之陆地者,则飞还彼船。比丘!汝亦如是,寻求此问题之解 说,往之梵天之世界不能得,只于回归我前。然者,比丘!汝不应如是询问:‘世尊!此等四大种,则: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于何处灭尽耶?”比丘,应如是问:
  水、地、火、风于何处不坚住?
  长、短、细、粗、净、不浮于何处不坚住?
  名与色于何处灭尽无余耶?有此解答:
  不可见无量之识,于一切处舍弃。
  则于如是之处所,水、地、火、风不坚住。
  于此处,长、短、细、粗、净、不净亦然。
  于此处,名与色灭尽无余。
  由识之灭,此[一切]之灭也。””
  世尊如是说已,长者坚固欢喜充满,欢喜[世尊]之所说。
注:
1 .上人法者,原文为uttari-manussa-dhamma云超人之能力。
2 .日译版paham谓不明其义,从觉音注而译为‘偏通”。这样和前文连起来‘偏通”甚难解其意义。依据水野博士之巴利辞典,paham就是Pajahati的PPr,pajahati是舍离或舍弃之义,而译为一切处舍去较妥当。

一二 露遮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九之露遮经(大正藏一)。其内容是沙门、婆罗门虽证知善法,不以此语他人,对生起恶见之露遮婆罗门,说明如是之邪见,当生于地狱或畜生。于世有不自觉亦不留他;不自觉而觉他:自觉而不觉他之师,此等皆应非难;自觉而觉他之师,才不应非难,佛正是此师;是对于三学四谛宣示说法者。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至拘萨罗国之婆罗提婆村。时,露遮婆罗门住此婆罗提村,乃人民炽盛,草、木[繁茂]、水[甚便利,五]谷丰裕之王领,依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所净施拜领之地。
  尔时,露遮婆罗门生如是恶见:“于此,沙门、婆罗门证知之善法,不从所证知之善法为他人宣说。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实如断故缚,更作其他之新缚,于是,我说此贪欲之恶法。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

  时,露遮婆罗门闻:“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家俱游行至拘罗国之婆罗婆提村。彼世尊瞿昙之名声上扬偏闻:“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彼含括此天界、 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之沙门、婆罗门、天、人、众生等,自觉、自证宣说,彼说初善、中善、终善具文义之法,宣说圆满清净之梵行。宜[往]见如是阿罗汉。”
  尔时,露遮婆罗门告剃头师背西卡曰:“然,背西卡!诣沙门瞿昙之处,诣已,以我之言:“瞿昙!露遮婆罗门致问世尊之无病、无恼、气力如常、轻安而住否?”致问沙门瞿昙之无病、无恼、气力如常、轻安而住已,而如是言:“尊者瞿昙与比丘众俱,明日受露遮婆罗门之请食。””
  剃头师背西卡应诺露遮婆罗门:“唯然,尊者。”而诣世尊之处,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背西卡,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露遮婆罗门,致问世尊之无病、无恼、气力如常、轻安而住耶?又如是言:“世尊与比丘众俱,明日受露遮婆罗门之请食。””
  [尔时]世尊默然受请。
  时,剃头师背西卡,如世尊之应诺,从座起立,敬礼世尊,行右绕之礼,而到露遮婆罗门之处,至已,如是言露遮婆罗门曰:“然,尊者!我等以卿之言告世尊曰:
  “世尊!露遮婆罗门致问世尊之无病、无恼、气力如常、轻安而住。”又如是言:
  “世尊与比丘众俱,明日受露遮婆罗门之请食。””
  如是露遮婆罗门,翌日于自宅,备美味之嚼食、啖食已,告剃头师背西卡曰:‘然,背西卡!诣沙门瞿昙之处言:“瞿昙!时至,食膳已备。’”
  剃头师背西卡,应诺露遮婆罗门言:“唯然,尊者!”而诣世尊之处,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剃头师自世尊曰:“世尊!时至,食膳已备。”时,世尊于晨早,着下衣,持上衣、钵,与比丘众俱,往裟罗婆提村。
  尔时,剃头师背西卡随世尊之后,而白世尊言:
  “露遮婆罗门生如是恶见:“于此,沙门、婆罗门证知之善法,不从所证善法为他人宣说。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实如断故缚,更作其他之新缚,于是,我说此是贪欲之恶法,是故,他人能为他人能作何[饶益]乎?”愿世尊为露遮婆罗门,除此恶见。”
  “背西卡!或如是,背西卡!或如是。”
  尔时,世尊至露遮婆罗门住处,坐于所设之座。如是露遮婆罗门以美味之嚼食、啖食,亲手供养佛陀并比丘僧伽。世尊食已,手离钵,行澡水已,时,露遮婆罗门,取一小座,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婆罗门露遮曰:
  “露遮汝真实生起:“沙门、婆罗门证知之善法,不从所证知之善法为他人宣说。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实如断故缚,更作其他之新缚,于是,我说此是贪欲之恶法。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之恶见耶?”
  “瞿昙!唯然!”
  “露遮!汝如何思惟耶?汝领住裟罗婆提村耶?”
  “世尊!唯然。”
  “然者,露遮!若有云:“露遮婆罗门领住娑罗婆提村,娑罗婆提村之生产,唯有露遮婆罗门独享用,不分与他人。”依汝生活之彼诸众,不成为障害否?”
  “瞿昙!成为障害。”
  “露遮!障害之作者,为彼等利益之恩惠者或非恩惠者耶?”
  “瞿昙!不为彼等利益之恩惠者。”
  “非利之恩惠者,于彼等现起慈心或现起害心否?”
  “瞿昙!现起害心。”
  “起害心是耶见或是正见耶?”
  “瞿昙!是耶见也。”
  “露遮!我说邪见者之[生趣],地狱或畜生二道中一道也。
十一
  露遮!汝如何思惟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领住迦尸及拘萨罗耶?”
  “瞿昙!唯然。”
  “然者,露遮!若有人言:“拘萨罗国王波斯匿,领住迦尸及拘萨罗,迦尸及拘萨罗之生产,唯拘萨罗国王波斯匿独为享用,不分与他人。”依拘萨罗国王波斯匿生活之汝等自己及他人,彼是件障害否?”
  “瞿昙!是作障害者。”
  “作障害者,于彼等利益之恩惠者或非恩惠者耶?”
  “瞿昙!非利益之恩惠者。”
  “非利益之恩惠者,于彼等现起慈心或现起害心耶?”
  “瞿昙!现起害心。”
  “现起害心者,是邪见或是正见耶?”
  “瞿昙!是邪见。”
  “露遮!我说邪见者之[生趣],地狱或畜生二道中之道也。
十二
  露遮!若有人云:“露遮婆罗门领住娑罗婆提村,娑罗婆提村之生产,唯露遮婆罗门独为享用,不与他人”者,是为依汝生活彼等之障害者,障害者则无利益恩惠者,无利益恩惠者,则现起害心,现起害心则是邪见。
十三
  如是,露遮!言:“沙门、婆罗门证知善法,不从断证知之善法为他人宣说。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实如断故缚,更作其其他之新缚,于是,我
  说此为贪欲之恶法。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如是语者,是障害彼等:依如来之教法、律而证预流果、证一来果、证不还果、证阿罗汉果之良家诸众,到达殊胜地位,以及积生天行之生天界诸人。作障害者,则无利益恩惠,无利益恩惠者,则现起害心,现起害心则是耶见。露遮!我说邪见者之生趣,于地狱、畜生之二道中之一道也。
十四
  如是,露遮!若有人言:“拘萨罗国王波斯匿,领住迦尸、拘萨罗,迦尸及拘萨罗之生产,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当独享用,不分与他人。”如是言者则障害彼等:依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为生活汝自己及其他诸众。作障害者,则无利益恩惠;无利益恩惠者,则现起害心;现起害心则是邪见。
十五
  如是,露遮!言:“沙门或婆罗门证如善法,不从所证善法为他人宣说,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实如断故缚,更作其他之新缚,于是,我说此是贪欲之恶法。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饶益]乎?”如是言者则障害彼等:依如来之教法、律而证预流果、证一来果、证不还果、证阿罗果之良家诸家,到达殊胜地 位,以及积天行之生界诸人。作障害者,则无利益恩惠;无利益恩惠者,则现起害心;现起害心者,则是邪见。露遮!邪见者之生趣,我说地狱及畜生之二道中之一道也。
十六
  露遮!世间有应责难之三师,凡责难如是师者,其责难是合于真实而无罪。三师者何耶?
  露遮!于此有一师,彼虽出家修行,而未证得沙门果,则为弟子说法,言:“此是汝等之利益,此是汝等之幸福也。”弟子等不闻、不倾听彼言,不坚立般若,离师教而行[自己]之道。彼应如次受责难:“尊者出家修行,未证得沙门果,而为弟子说法,言:“此是汝等之利益,此是汝等之幸福。”弟子等不闻、不倾听彼言,不坚立般若,离师教而行[自己]之道。犹如热中于回身逃走女子,而拥抱背向之女子。如是作为我说此是贪欲之恶法。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
  露遮!此为世间应责难之第一师,其责难真实、无罪。
十七
  露遮!于此,更有一师,彼虽出家修道,未证得沙门果而为弟子说法,言:“此是汝等之利益,此是汝等之幸福。”弟子等闻、倾听彼言,坚立般若,不离师教而行[自己]之道。彼应如次受责难:“尊者出家修道,未证得沙门果,而为弟子说法,言:“此是汝等之利益,此是汝等之幸福。”彼弟子等闻、倾听彼言,坚立 般若,不离师教而行[自己]之道。犹如舍弃自己之田,而思去除他人田草。以说此是贪欲之恶法,是故,L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
  露遮!此为世间应责难之第二师。其责难彼师,是合于真实而无罪。
十八
  露遮!于此,更有一师,彼出家修行,证得沙门果,而为弟子说法,言:“此是汝等之利益,此是汝等之幸福。”彼弟子等,不闻、不倾听彼言,不坚立般若,离师之教而行[自己]之道2。彼应如是被责难:“尊者出家修道,证得沙门果,而为弟子说法,言:“此是汝等之利益,此是汝等之幸福。”弟子等不闻、不倾听彼言、不坚立般若,离师教而行[自己]之道。此犹如断故缚,而更作他之新缚,于是,说此是贪欲之恶法。是故,他人能为他人作何[饶益]乎?”
  露遮!此为世间应责难之第三师。其责难彼师,是合于真实而无罪。露遮!彼等三师,于世间应受责难,凡责难彼师,是合于真实而无罪。”
十九~五三
   如是言时,露遮婆罗门白世尊言:
  “然者,世间有不应责难之师耶?”
  “露遮!世间有不应责难之师。”
  “然者,瞿昙!于世间不应责难之师者,是如何[之师]耶?”
  “露遮!今如来出现于世,是阿罗汉、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乃至……[广说如沙门果经四0~七四节。]
五四
  彼观察时,已舍离此等之五盖而生欢悦;已欢悦者,则生喜悦;怀喜悦者,身则轻安;身经安者,则觉受乐;有觉受乐,心则入三昧。彼舍诸欲,远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达初禅而住。彼实以离所生之喜、乐,浸润、周偏盈溢,充满其身。以离所生之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同经七五节]。
五五
  露遮!犹如熟练之助浴者或助浴者之弟子,撒洗粉于铜盆,以注水而搅绕,使浸湿而至周偏内外不渗出。露遮!以离所生之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同经七六节]。
  露遮!凡任何师,于其下之弟子,证得如是殊胜之果位者,其师于世间,为不应被责难之师。凡责难彼师者,其责难不合于真实而有罪。
五六~六一
  露遮!更有比丘灭寻、伺,内心安静、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所生喜、乐,达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广说如沙门果经七七~八二节。]
  露遮!凡任何师,于其下之弟子,证得如是殊胜之果位者,其师于世间,为不应被责难之师。凡责难彼师者,其责难不合真实而有罪。
六二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堪任、住立不动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
  露遮!凡任何师,于其下之弟子,证得如是殊胜之果位者,其师于世间,为不应被责难之师。凡责难彼师者,其责难不合真实而有罪。
六三~七五
  ……乃至……[广说如沙门果经八四~九六节。]
七六~七七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堪任、住立不动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无漏智。彼如实证知:“此是苦”……乃至……证如……“……不更来此生。”[同经九七~九八]。
  露遮!凡任何师,于其下之弟子,证得如是殊胜之果位者,其师于世间,为不应被责难之师。凡责难彼师者,其责难不合真实而有罪。”
七八
  如是说时,露遮婆罗门白世尊言:“瞿昙!犹如有人正要堕入地狱者,则把捉其头发,拉救起安立地上;如是正堕狱者,依世尊瞿昙救起安立地上也。微妙哉!瞿昙!微妙哉!瞿昙!犹如扶起倒者,揭露覆盖者,迷路者示之以道,暗中持来油灯,使有眼者见诸物。世尊瞿昙!以种种方便宣示法。我今归依世尊瞿昙、法及比丘僧。愿世尊瞿昙!摄受我自今以后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注:1 原语anna cittam日本版为“得罗汉果”之意义,而改译为“菩提心”。依水野博士之巴利辞典,anna-citta是了知心、知解心,依此而译为“坚立般若。”
十三 三明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六之三明经(大正藏一)。三明者,详细是指利俱、沙磨、耶输之三种吠陀,但现在一般为吠陀之意义,三明经是解述关于婆罗门奉信此吠陀,佛应二青年婆罗门之请求,甚自然地说法,使彼等满足;佛之教法,是如何比婆罗门更殊胜乃由自己之证悟的。于此经,诸婆罗门之古仙以外,亦提出奥义书诸派之名,为知佛世时代婆罗门诸派之一斑的重要经典。佛典中亦提起泰提利耶或旃陀迦等名之处,为其他所无,如本经之主要人物,越阇达及婆罗睹越奢,为利俱吠陀之传承者而出现于古代文献看来,本经为古代婆罗门之研究者,兴味最深之一。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游化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至拘萨罗国婆罗门村之摩那沙加达,住于村北阿致罗筏底河边之庵罗林。
  此时,摩那沙加达村,住有众多有名之富裕诸婆罗门。如商伽婆罗门、多梨车婆罗门、沸伽罗婆罗婆罗门、生漏婆罗门、忉提耶婆罗门,及其他有名富裕之婆罗门等。
  时,有婆悉吒及跋罗陀皤阇,正于步行思惟,而起正道与邪道之论议。
  婆悉吒青年曰:“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则得与梵天合一。此乃沸伽罗婆罗婆罗门之所说。”
  跋罗陀皤阇青年曰:“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则得与梵天合一。此是多梨车婆罗门之所说。”
  婆悉吒青年,不能说服跋罗陀皤阇青年,跋罗陀皤阇青年,亦不能说服婆悉吒青年。
  此时,婆悉吒青年言跋罗陀皤阇青年曰:
  “跋罗陀皤阇!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今]住摩那沙加达村北阿致罗筏底河边之庵罗林。彼世尊瞿昙,偏布美好名称1:“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跋罗陀皤阇!我等诣沙门瞿昙之处,以此义问沙门瞿昙。沙门瞿昙对我等之所说,我等则如是受持。”
  跋罗陀皤阇青年答婆悉吒青年曰:“唯然。”
  于是,婆悉吒青年与跋罗陀皤阇青年,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与世尊共相致意,交换可忆念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一面已,婆悉吒青年白世尊曰:
  “瞿昙!今我等步行思惟,起正道与邪道之议论。我如是说:“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则得与梵天合一。此乃沸伽罗婆罗婆罗门之所说。”又跋罗陀皤阇如是言:“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则得与梵天合一。此乃多梨车婆罗门之所说。”瞿昙!于此,如是争论、异议,各执所说。”
  “婆悉吒!汝今如是言:“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则得与梵天合一。此乃沸伽罗婆罗婆罗门之所说。”又跋罗陀皤阇青年如是言:“此是正道,此道是真正,欲解脱者行此道,则得与梵天合一。此乃多梨车婆罗门之所说。”然者,婆悉吒!汝等对何而起争论、异议、异说耶?”
  “尊,瞿昙!实是对于正道与邪道之议论。尊,瞿昙!凡所有之婆罗门,[例如]:阿达利耶婆罗门、提提利耶婆罗门、旃都伽2婆罗门、旃达瓦婆罗门、梵行婆罗门说种种道,但求解脱之婆罗门等,各行此等之道,能得与梵天合一否?
  世尊,瞿昙!例如附近村、里或乡、镇有多道,但此等皆会集于村、里。如是,尊,瞿昙!实凡婆罗门等,[例如:]阿达利耶婆罗门、提提梨耶婆罗门、旃都伽婆罗门、旃达瓦婆罗门、梵行婆罗门说种种道,但欲解脱者,各自行此等之道,能否与梵天合一耶?”
十一
  “婆悉吒!汝言:‘彼等[种种道],能得解脱,而与梵天合一否?””
  “尊,瞿昙!我说:‘彼等[种种道],能得解脱,而与梵天合一。’”
  “婆悉吒!汝言:‘彼等[种种道],能得解脱,而与梵天合一否?’”
  “尊,瞿昙!我说:‘彼等[种种道],能得解脱,而与梵天合一。’”
  “婆悉吒!汝说:‘彼等[种种道],能得解脱,而与梵天合一否?’”
  “尊,瞿昙!我说:‘彼等[种种道],能得解脱,而与梵天合一。’”

十二
  “然者,婆悉吒!通达三明之诸婆罗门中,有何婆罗门亲见彼梵天否?”
  “尊,瞿昙!不!实无其人。”
  “然者,婆悉吒!通达三明之诸婆罗门之师中,有何一位亲见彼梵天否?”
  “尊,瞿昙!不!实无其人。”
  “然者,婆悉吒!通达三明之诸婆罗门,师之师中,有何一位亲见彼梵天否?”
  “尊,瞿昙!不!实无其人。”
  “然者,婆悉吒!通达三明之诸婆罗门中,溯至七代先师,有何一位亲见梵天否?”
  “尊,瞿昙!不!实无其人。”
十三
  “然者,婆悉吒!于通达三明之诸婆罗门中,有创造咒文、赞歌之古仙人。今之三明婆罗门,唯依此等古仙人遗下之咒文、赞歌而读诵、歌咏而已。如是,例如:阿吒摩、婆摩、婆摩提婆、毗婆审吒、耶婆提伽、鸯耆罗、跋罗陀皤阇、婆悉吒、迦叶、婆咎等古仙人,如次说: “我等知此,我等见此:梵天之所在,梵天之来处,梵天之去处耶?””
  “世尊,瞿昙!无如是说。”
十四
  “婆悉吒!如是三明诸婆罗门,无有一婆罗门亲见彼梵天;又,三明诸婆罗门之师中,无有一婆罗门亲见彼梵天;又,三明诸婆罗门,师之师中,无有一亲见彼 梵天;诸三明婆罗门,溯至七代之先师,无有一亲见梵天者。
  实于三明之诸婆罗门中,有创造咒文、赞歌之古仙人。今之三明婆罗门,唯依此古仙人遗下之咒文、赞歌而读诵、歌咏而已。如是,例如:阿吒摩、婆摩、婆摩提婆、毗婆审吒、耶婆提伽、鸯耆罗、跋罗陀皤阇、婆悉吒、迦叶、婆咎等古仙人,未曾如次言:“我等如此,我等见此:梵天之所在,梵天之来处,梵天之去处。”
  然,彼等三明诸婆罗门,实如次言:“我等所不知,我所不见,我等教示与之共住之道,[称]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得与梵天合一。”
  婆悉吒!汝如何思惟耶?实既如是,三明诸婆罗门等之所说,非成为无意义之言耶?”
  “世尊,瞿昙!实然。实既如是,三明诸婆罗门等之所说,实为无意义也。”
十五
  “婆悉吒!彼等三明诸婆罗门等,不自知、不自见证,而教之与梵天合一之道,[而言:]“此实正道,此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能得与梵天合一。”实无理由也。
  婆悉吒!犹如顺次排列3相连之盲人,最初者不见,中者亦不见,最后者亦不见。婆悉吒!我认为如是三明诸婆罗门之所说,正如盲人成列[相连],最前者不见,中者亦不见,最后者亦不见。彼等三明诸婆罗门之所说,实是可笑、唯名无实、虚妄不真也。
十六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三明诸婆罗门等,能见日、月,其他众人亦然。然而合掌向日、月上升、沉下处,祈祷、赞叹、礼拜耶?”
  “尊,瞿昙!实然,三明诸婆罗门等,能见日、月,其他之众人亦然。然而合掌向日、月上升、沉下处,祈祷、赞叹、礼拜也。”
十七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三明诸婆罗门等,见彼日、月,其他众人亦然。然而合掌向日、月上升、沉下处,祈祷、赞叹、礼拜。而彼等教示与日、月合一之道,得如是言:“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能得与日、月合一耶?””
  “尊,瞿昙!不!实不得如是言也。”
十八
  “婆悉吒!三明诸婆罗门等,见彼日、月,其他众人亦然。然而合掌向日、月上升、沉下处祈祷、赞叹、礼拜,而彼等[三明婆罗门]不能教示与之日、月合一之道,如次曰:“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得与日、月合一。”然,依如是,三明诸婆罗门,无任何一位,亲见彼梵天者;又,依如是,三明诸婆罗门之师,无有一亲见梵天者;又,依如是,三明诸婆罗门,师中之师,无有一亲 见梵天者;又,依如是,溯至三明诸婆罗门之七代先师,无有一亲见梵天者;然而三明诸婆罗门中,有创造咒文、赞歌之古仙人。今之三明诸婆罗门,唯依此等古仙人遗下之咒文、赞歌而读诵、歌咏而已。例如:阿吒摩、婆摩、婆摩提婆、毗婆审吒、耶摩提伽、鸯耆罗、跋罗陀皤阇、婆悉吒、迦叶、婆咎””之古仙人,不曾如是言:“我等如此,我等见此--梵天之所在,梵天之来处,梵天之去处。”然而彼等三明诸婆罗门,实如是言:“我等所不知,我等所不见,然我等教示之与梵天合一之道,[曰:]此实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得与梵天合一。”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实既如是,三明诸婆罗门之所说,非成为无意义耶?”
  “尊,瞿昙!实然。如是三明诸婆罗门之所说,实无意义也。”
  “婆悉吒!然,如是三明诸婆罗门,所不知、所不见,彼等教示[与梵天]合一之道,[曰:]“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得与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也。
十九
  婆悉吒!犹如有人言:“于此国内,我爱彼、我求彼国之第一美女。”其时,有问彼曰:“噫!男士!汝求、汝爱彼国之第一美女,汝知彼国之第一美女是刹帝利、婆罗门、吠舍或首陀罗中之属何种姓之女子耶?”
  彼被如是问,而答:“我不知也。”诸人又问彼:“忆!男士!汝爱、汝求彼 国之第一美女,汝知其美女之名及种姓耶?其[身]是高或矮耶?其色是黑或黑褐或是金黄色耶?又,其住何村、里、乡、镇、都市耶?
  其时,彼被如是问,而答:“我不知也。”诸人更问彼:“噫!男士!汝不知、不见而求、爱彼耶?”彼被如是问,而答:“然也。”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如是彼男士之所说,实为无意义耶?”
  “然,尊,瞿昙!如是彼男士之所说,实是无意义也。”
二十
“婆悉吒!如是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实无有一亲见梵天者;又,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等之师,亦无有一亲见梵天者;又,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师中之师,亦无有一亲见梵天者;又,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溯至七代先师,亦无有一亲见梵天者。又,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中,有创造咒文、赞歌之古仙人,今之三明诸婆罗门等,唯依此等古仙人遗下之咒文、赞歌而读诵、歌咏而已。例如:阿吒摩、婆摩、婆摩提婆、毗婆审吒、耶摩提伽、鸯耆罗、跋罗陀皤阇、婆悉吒、迦叶、婆咎等之古仙人,不如是言:“我等如此,我等见此:梵天之所在,梵天之来处,梵天之去处。”然,彼等三明诸婆罗门,实如是言:“我等不知此,我等不见此,而我等教示与之共住之道,[言:]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得与梵天合一。”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如是三明诸婆罗门之所说,非成为无意义耶?”
  “尊,瞿昙!实然,如是三明诸婆罗门之所说,实无意义也。”
  “然,婆悉吒!彼等三明诸婆罗门,所不知、所不见,彼等教示与之合一之道。言:“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得与梵天合一。”无如是之理由也。
二一
  婆悉吒!犹如有人,为于登四衢道之高楼而作楷梯。众人问彼曰:“噫!男士!汝为登高楼而作楷梯。知其高楼是在东、南、西、北之何方耶?其高楼是高、矮或中耶?”
  如是被问时,彼答:“不,我实不知。”众人更问曰:“噫!男士!汝不知、不见[高楼],而为登高楼以作楷梯耶?”
  如是被问时,彼答:“实然,不知、不见。”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如是男士之所说,实为无意义耶?”
  “尊,瞿昙!然,如是其男士之所说,实是无意义也。”
二二
  “婆悉吒!如是,如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实无有一亲见梵天者;又,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等师,亦无有一亲见梵天者;又,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师中之师无有一亲见梵天者;又,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溯至七代先师,亦无有一亲见 梵天者。又,汝所说三明诸婆罗门中,有创造咒文、赞歌之古仙人,今之三明诸婆罗门等,唯依此等古仙人遗下之咒文、赞歌而读诵、歌咏而已。例如:阿吒摩、婆摩、婆摩提婆、毗婆审吒、耶摩提伽、鸯耆罗、跋罗陀皤阇、婆悉吒、迦叶、婆咎等之古仙人,无如是言:“我等如此,我等见此:梵天之所在,梵天之来处,梵天之去处。”然,彼等三明诸婆罗门,实如是言:“我等不知此,我等不见此,而教示之与共住之道,[言:]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得与梵天合一。”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如是三明诸婆罗门之所说,非成为无意义耶?”
  “尊,瞿昙!实然,如是三明诸婆罗门之所说,实无意义也。”
二三
  “然,婆悉吒!彼等三明诸婆罗门,所不知、所不见,彼等教示与之合一之道。言:“此是正道,此道是真实。欲解脱者行此道,得与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也。”
二四
  “婆悉吒!犹如此阿致罗筏底河之水量增至河岸,乌来得以饮水。此时,有一男士于彼岸有用务,欲往彼岸而眺望彼方,彼男士立此岸而向彼岸喊言:“彼岸!请来靠此岸,彼岸!来靠此方。”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因彼男士之呼喊、恳请、祈求,彼岸能靠来此岸否?”
  “尊,瞿昙!不可能靠来。”
二五
  “如是,婆悉吒!三明诸婆罗门等,舍得称为婆罗门之因法行,而执持行非婆罗门之因法。而作如是言:“我等招请因陀罗;我等招请苏摩;我等招请婆留那;我等招请伊沙那;我等招请生主;我等招请梵天;我等招请摩醯提;我等招请夜摩。”
  婆悉吒!实彼等三明诸婆罗门等,舍得称为婆罗门之因法行,而执持行非婆罗门之因法,由招请、恳求、希望或欢乐故,于身灭死后,成为与梵天合一者,实无如是之理由。
二六
  婆悉吒!犹如此阿致罗筏底河之水量增至河岸,乌来得以饮水。此时,有一男士于彼岸有用务,欲往彼岸而眺彼方。然彼男士却在此岸,以强固之锁、牢固结缚其腕。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其男士得出阿致罗筏底河之此岸而到达彼岸耶?”
  “世尊,瞿昙!不得到达。”
二七
  “复次,婆悉吒!如是此等之五欲分,于圣律,被称为“拘锁”、被称为“系缚”。何者为五?依眼所感觉之诸色,引生可欲、可乐、可意而贪着;依耳所感觉之诸声……乃至……依鼻所感觉之诸香……乃至……依舌所感觉之诸味……乃至……依身所感觉之诸触,引生可欲、可乐、可意而贪着。婆悉吒!实此等之五欲,于圣律,被称为“拘锁”、被称为“系缚”。
  婆悉吒!三明诸婆罗门等,实执着此等之五欲,被此等所系缚、迷惑,不见其过患,对此自在之智慧,满足而受用。
二八
  婆悉吒!彼等三明诸婆罗门等,实舍得称婆罗门之因法行,而执持行非婆罗 门之因法。执着五欲,被此等所系缚、迷惑,不见其过患,对此无自在之智慧,满足而受用。因此,彼等身灭死后,得与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也。
二九
  婆悉吒!犹如此阿致罗筏底河之水量增至河岸,乌来得以饮水。此时,有一男士于彼岸有用务,欲往彼岸而眺望彼方。彼男士却在此岸,盖覆彼头及全身而横卧。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其男士得出阿致罗筏底河之此岸而到达彼岸耶?”
  “世尊,瞿昙!不然。”
三十
  “婆悉吒!如是此等之五盖,于圣律,被称为“诸障”、被称为“诸盖”、被称为“妨害”、被称为“障碍”。何者为五?贪欲、嗔恚、睡眠、掉悔、疑是也。”
  婆悉吒!此等五盖,于圣律,被称为“诸障”、被称为“诸盖”、被称为“妨害”、被称为“障碍”。
  婆悉吒!三明诸婆罗门等,实舍得称婆罗门之因法行,而执持行非婆罗门之因法,三明婆罗门等,被此五盖,所障、所遮、所妨、所碍。彼等身灭死后,得与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
三一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汝曾闻诸婆罗门之长老、耆宿、于师师相承中、言说时之任何所说耶?梵天是爱着或无爱着耶?”
  “尊,瞿昙!无爱着。”
  “有怨心或无怨心耶?”
  “尊,瞿昙!无怨心。”
  “有嗔心或无嗔心耶?”
  “尊,瞿昙!无嗔心。”
  “有恨心或无恨心耶?”
  “尊,瞿昙!无恨心。”
  “自在或非自在耶?”
  “尊,瞿昙!自在。”
三二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诸婆罗门有爱着或无爱着耶?”
  “尊,瞿昙!有爱着。”
  “有怨心或无怨心耶?”
  “尊,瞿昙!有怨心。”
  “有嗔心或无嗔心耶?”
  “尊,瞿昙!有嗔心。”
  “有恨心或无恨心耶?”
  “尊,瞿昙!有恨心。”
  “自在或非自在耶?”
  “尊,瞿昙:非自在。”
三三
  “如是,婆悉吒!三明婆罗门等有爱着,梵天无爱着:三明婆罗门等有爱着,尚可得与无爱着之梵天合一耶?”
  “尊,瞿昙!不然。”
三四
  “善哉!婆悉吒!彼等有爱着之三明婆罗门等,身灭死后,得与无爱着之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
三五
  如是,婆悉吒!三明婆罗门等,实有怨心,梵天无怨心……乃至……三明婆罗门等有嗔心,梵天无嗔心……乃至……三明婆罗门等不自在,梵天是自在,非自在之三明婆罗门等,尚得与自在之梵天合一耶?”
  “尊,瞿昙!不然。”
三六
  “善哉!婆悉吒!彼不自在之三明婆罗门等,身灭死后,得与自在之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
  婆悉吒!于此,三明婆罗门等,以邪道为正道而亲近,则身下沉,身下沉时,遂至沮丧。彼等想以渡干燥之地,如渡河之渡也。是故,三明婆罗门等之[三明],亦等于“三明沙漠”,亦同于“三明丛林”,亦如于“三明灾厄”也。”
三七
  如是说已,婆悉吒白世尊言:
  “尊,瞿昙!我曾闻:“沙门瞿昙知与梵天合一之道。””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摩那沙加达村,由此是近或远耶?”
  “尊,瞿昙!摩那沙加达村,由此是近而非远。”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于此有一人,出生、生长于摩那沙加达村,有人 向此未曾离开摩那沙加达村者,问往摩那沙加达村之道路。婆悉吒!彼出生、生长于摩那沙加达村者,被问往摩那沙加达村之道路,可能踌躇或困惑耶?”
  “尊,瞿昙!不然。何以故,尊,瞿昙!出生、生长于此摩那沙加达村者,皆善知达摩那沙加达村之道路故。”
三八
  “婆悉吒!彼出生、生长于摩那沙加达村,有人向彼问往摩那沙加达村之道路时,则无有踌躇、困惑;然,问如来有关达梵天界之道,如来当无踌躇、困惑也。婆悉吒!我知梵天、知梵天界及达梵界之道。我知达梵界,如出生于彼处者。”
三九
  如是言时,婆悉吒青年白世尊曰:
  “尊,瞿昙!我曾闻:“沙门瞿昙知得与梵天合一之道。”善哉!世尊瞿昙,为我等,教示得与梵天合一之道,以拔济婆罗门族。”
  “婆悉吒!然者,谛听,善忆念之,我当说。”
  婆悉吒青年应诺世尊:“尊师,如是”。世尊曰:
四十
“婆悉吒!今,如来出现于世,为阿罗汉、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之沙门、婆罗门、天、人众生等开示宣说。如来宣示有义、有文、初善、中善、后善具足之教法,教示无比圆满清净之梵行。[参照沙门果经四十节]
四一
  有长者或长者子,或出生其族姓者,听闻如来之教法;闻法已,对如来获得信仰。彼获得信仰而深虑:“居俗家多障碍、是尘道;出家之生活是自在。此完全清净、如琢磨螺钿光耀之梵行,居俗家者,不容易实行此梵行。然,我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成为无家者[参照沙门果经四一节]。
四二
  如是,出家沙门者,依波罗提木叉防护具足而住、精勤正行、见微罪亦生怖畏,于诸学处受持而学习。具足清净之身、语业,活命清净,具足戒行,守护诸根门,具足正念、正知而住。[参照同经四二节]。
四三~七五
婆悉吒!比丘如何为戒具足耶?婆悉吒!于此,有比丘舍杀生、离杀生……乃至……由离生喜乐,心得三昧……乃至……无不普洽其全身。[同经四三~七五节之广说]。
七六

  彼[比丘]以慈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第三方、第四方,如是上、下、横、一切处,周偏全世界,以慈心广大无边,无怨、无嗔,偏满而住。
七七
  复次,婆悉吒!如强力之吹法螺者,容易响闻四方,婆悉吒!实依如是修习慈心解脱,凡欲界所作业,则无残余。婆悉吒!其时,此实得与梵天合一之道。
七八
  婆悉吒!比丘以悲心而住……乃至……喜心而住……乃至……舍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第三方、第四方,如是上、下、横、一切处,周偏全世界,以舍心广大无边,无怨、无嗔,偏满而住。
七九
  婆悉吒!如强力之吹法螺者,容易响闻四方,婆悉吒!实依如是修习舍心解脱,凡欲所作业,则无残余。婆悉吒!其时,此实得与梵天合一之道。
八十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如是住之比丘,有爱着或无爱着耶?”
  “尊,瞿昙!无爱着。”
  “有怨心或无怨心耶?”
  “尊,瞿昙,无怨心。”
  “有嗔心或无嗔心耶?”
  “尊,瞿昙!无嗔心。”
  “有恨心或无恨心耶?”
  “尊,瞿昙!无恨心。”
  “自在或非自在耶?”
  “尊,瞿昙!自在也。”
八一
  “婆悉吒!如是,比丘无爱着,梵天亦无爱着;无爱着之比丘,与无爱着之梵天,得与合一而住耶?”
  “尊,瞿昙!然也。”
  “善哉!婆悉吒!然者,无爱着之比丘,身灭死后,得与无爱着之梵天合一,实有如是之理由。
  如是,婆悉吒!比丘无怨心,梵天亦无怨心……乃至……比丘无嗔心,梵天亦无嗔心……乃至……比丘无恨心,梵天亦无恨心,比丘自在,梵天亦自在;自在之比丘,与自在之梵天,得与合一而住耶?”
  “尊,瞿昙!然也。”
  “善哉!婆悉吒!然者,自在之比丘,身灭死后,得与自在之梵天合一。有如是之理由。”
八二
  婆悉吒青年及跋罗陀皤阇,闻此已,白世尊曰:
  “伟哉!尊,瞿昙!伟哉!尊,瞿昙!尊瞿昙!以种种方便说法,犹如扶起倒者、显露被覆者、引导迷路者、如暗中持来油灯,使具眼者见诸物。我今归依尊瞿昙、归依法及比丘僧。愿世尊摄受我等,从今日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注:
1 .原语有Kiti saddo,应如底本之Kitti saddo
2 .Chandava brahmana其他写本缺此,想是误会之插入。
3 .原语andha-veni另一本为paveni veni是辫发之义,今取列之义。
一四 大本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一之大本经(大正藏一)。今比较两者,如汉译所见众多之偈文为本经所无的,散文比彼详细。其内容虽有述所谓过去七佛之传记,其实是有关毗婆尸佛之记述占大部份。最初列举七佛,而示其各族、姓、寿,成道之场所、主要之弟子、僧会、父母、都城等,其次而进入毗婆尸佛之传记,由最初之入胎至诵出波罗提木叉,最后瞿昙佛之净居天访问,诸天说于毗婆尸佛、瞿昙佛之处修行而生天。此中,提出毗婆尸佛之传记所在,为诸佛之常法,是任何佛必出之一的类型过程,这于佛传,由王子出家之故事,示其更后之阶段;及彼佛成道之时,所谓未言及十二因缘中之无明、行,唯说“十因缘”,此两点是应该特别注意。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之花林窟。尔时,众多之比丘由乞食、食后归来,会集坐于花林圆堂,生起前生系属之法谈:“前生之宿住如是,前生之宿住如是。”
  世尊以超人清净之天耳,闻彼等诸比丘之论议,于此,世尊则从座起,往花林圆堂,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今为何言谈而集坐?为何相互言谈未了耶?”
  如是言时,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我等由乞食、食后归来,会集坐于花林圆堂,生起前生系属之法谈:“前生之宿住如是,前生之宿住如是。”世尊!此相互
  言谈未终了,其时世尊来临。”
  “诸比丘!汝等欲闻前生系属之法说耶?”
  “请世尊说前生系属之法说,是适时,善逝!是适时。我等凡闻世尊之所说,则善受持之。”
  “诸比丘!然者!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诸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唯然!”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从今九十一劫以前,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从今三十一劫以前,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于彼三十一劫中,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于此贤劫,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于此贤劫,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于此贤劫,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于此贤劫,今我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刹帝利种、出生刹帝利族。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刹帝利种、出生刹帝利族。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刹帝利种、出生刹帝利族。诸比丘!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刹帝利种、出生刹帝利族。诸比丘!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刹帝利种、出生刹帝利族。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刹帝利种、出生刹帝利族。诸比丘!今,我阿罗汉、等正觉者,是刹帝利种、出生刹帝利族。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姓是憍陈若。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姓是憍陈若。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姓是憍陈若。诸比丘!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姓是迦叶。诸比丘!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姓是迦叶。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姓是迦叶。诸比丘!今,我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姓是瞿昙也。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量是八万岁。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量是七万岁。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量是六万岁。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量是四万岁。诸比丘!
  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量是三万岁。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是二万岁。诸比丘!今我之寿量短、少、轻微,长久为百岁,或比此稍多而已。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于波波罗树下成正觉。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于分陀利树下成正觉。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于娑罗树下成正觉。诸比丘!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于尸利沙树下成正觉。诸比丘!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于乌暂婆罗树下成正觉。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于尼拘律陀树下成正觉。诸比丘!今我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于钵多树下成正觉。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二弟子名骞荼、提舍,为第一两贤者。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二弟子名阿毗浮、三婆婆,为第一两贤者。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二弟子名扶游、郁多摩,为第一两贤者。诸比丘!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二弟子名毗楼、萨尼,为第一两贤者。诸比丘!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二弟李名舒槃那、郁多楼,为
  第一两贤者。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弟子名提舍、婆罗婆,为第一两贤者。诸比丘!今我有二弟子名舍利弗、目犍连,为第一两贤者。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三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六百八十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十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八万比丘众。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此三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
  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三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十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八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七万比丘众。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此三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
  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三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八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七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六万比丘众;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此三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
  诸比丘!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四万比丘众。诸比丘!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此一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
  诸比丘!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三万比丘众。诸比丘!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此一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
  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二万比丘众。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此一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
  诸比丘!今我有一次僧众之集会,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众,诸比丘!我此一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
十一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无忧之随侍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忍行之随侍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寂灭之随侍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诸比丘!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善觉之随侍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诸比丘!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安和之随侍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善友之随侍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今我有阿难之随侍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
十二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槃头王,母名谓槃头婆提王妃为生母;槃头王之王都,名谓槃头婆提城。
  诸比丘!尸弃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明相王,母名谓光耀王妃为生母;明相王之王都,名谓明相城。
  诸比丘!毗舍婆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善灯王,母名谓称戒王妃为生母;善灯王之王都,名谓无喻城。
  诸比丘!拘楼孙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祀得婆罗门,母名谓善枝婆罗门女为生母;诸比丘!其时,有王名谓安和,安和王之王都,名谓安和城。
  诸比丘!拘那含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大德婆罗门,母名谓善胜婆罗门女为生母;诸比丘!其时,有王名谓清净,清净王之王都,名谓清净城。
  诸比丘!迦叶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梵施婆罗门,母名谓财主婆罗门女为生母;诸比丘!其时,有王名谓汲毗,汲毗王之王都,名谓波罗捺城。
  诸比丘!今我父名谓净饭王,母名谓大清净妙王妃为生母:[净饭王之]王都,名谓迦毗罗城。”
  世尊如是说。说已,善逝则从座起而入精舍。
十三
  然,世尊入去不久,彼比丘之间生起此相互之言谈:
  “友!如来有大神力、大威力是稀有、未曾有哉!如来实对已般涅槃、断障害、断道、终止轮迥、渡一切苦之过去诸佛,能忆念如是之种姓,忆念如是名、如是姓、如是寿量、如是有双弟子、如是僧众之集会。而言:“彼世尊等为如是生,彼世尊等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如是修行、如是解脱。”
  友!如何思惟耶?如来实自善知法界,由于善知法界,是故如来对已般涅槃、断障害、断道、终止轮回、渡一切苦之过去诸佛,能忆念如是之种姓,忆念如是名、如是姓、如是寿量、如是有双弟子、如是僧众之集会。而言:“彼世尊等为如是生,彼世尊等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如是修行、如是解脱也。”
   或由诸神向如来告是义;是故如来对已般涅槃、断障害、断道、终止轮回、渡一切苦之过去诸佛,能忆念如是种姓、如是名、如是姓、如是寿量、如是双弟子、如是僧众之集会。而言:“彼世尊等为如是生,彼世尊等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
戒、如是法、如是慧、如是修行、如是解脱也。’”
  如是,彼比丘等,此相互之言谈未终了。
十四
  尔时,世尊于日暮,从静处起,往花林圆堂,往已,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今为何言谈而集坐、又为何相互之言谈未终了耶?”
  如是说时,彼诣比丘白世尊曰:
  “世尊!世尊入去不久,我等相互生起言谈:“友!如来有大神力、大威力是稀有、未曾有哉!如来实对已般涅槃、断障害、断道、终止轮回、渡一切苦之过去诸佛,能忆念如是种姓、如是名、如是姓、如是寿量、如是双弟子、如是僧众之集。而言:“彼世尊等为如是种姓、如是名、如是姓、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如是修
  行、如是解脱。”或诸神向如来告此义,是故如来对已般涅槃、断障害、断道、终止轮回、渡一切苦之过去诸佛,能忆念如是种姓……[乃至]……如是解脱。”然,世尊!此相互之言谈未终了时,则世尊来临也。”
十五
  “诸比丘!如来实自善知法界,由于善知法界,是故如来对已般涅槃、断障害、断道、终止轮回、渡一切苦之过去诸佛,能忆念如是之种姓、如是名、如是姓、如是寿量、如是双弟子、如是僧众之集会。而言:“彼世尊等为如是生。彼世尊等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如是修行、如是解脱。”或由诸神向如来告此义,是故如来对已般涅槃、断障害、断道、终止轮回、渡一切苦之过去诸佛、能忆念如是种姓、如是名、如是姓、如是寿量、如是双弟子、如是僧众之集会。而言:“彼世尊等为如是生。彼世尊等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如是修行、如是解脱。”
  诸比丘!更欲多闻前生系属之法说耶?”
  “世尊!今适是时,善逝!今适是时。凡世尊作更多前生系属之法说,闻已,诸比丘将受持。”
  “然者,诸比丘!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世尊乃曰:
十六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由今九十一劫以前,出现于世。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刹帝利种姓,出生于刹帝利族;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侨陈若;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量是八万岁;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于波波罗树下成正觉;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二弟子名谓毗楼、萨尼,为第一两贤者;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三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六百八十万之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十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八万之比丘众;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无忧之随侍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槃头王,母名谓
  槃头婆提王妃为生母;槃头王之王都名谓槃头婆提城。
十七
  诸比丘!于此,毗婆尸菩萨,由兜率天、正念、正知降下而入母胎,此乃[诸佛]之常法。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由兜率天降下而入母胎时,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沙门、婆罗门、天、人之间,显现胜越诸天威神力之无限殊妙光明。凡彼等世界之间,幽闇、黑暗之空间,于其处如是大威神力、如大威神力之日、月光所不能达,然彼处亦显现胜越诸天威神力之无限殊妙光明。而生其处之众生,彼等以此光明互相识别:“然,实有其他众生,住于此处。”而一万世界亦大震摇、大震动也。更有胜越诸天威神力之无限殊妙光明显现于世。此是[诸佛]之常法。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入母胎时,四天子为守护彼而随行四方:“彼菩萨或菩萨之母,勿令任何人或非人,伤害彼菩萨及菩萨之母。”此乃[诸佛]之常法。
十八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入母胎时,菩萨母则自然持戒,而离杀生, 离偷盗,离诸爱欲,离妄语,离饮酒。此乃[诸佛]之常法。
十九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入母胎时,菩萨母对于诸男子,心不生爱欲;又菩萨母亦不能被有具染心之男子所踰染。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十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入母胎时,菩萨母得五欲乐,具备、具足五欲乐而自绕乐之。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一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入母胎时,菩萨母不生任何疾病,菩萨母安乐而身无疲倦,又在菩萨胎之菩萨,其大小肢体诸根具足无缺。
  犹如清净殊胜、纯粹、八面、细磨、明净、光耀、具备一切相好之毗琉璃宝珠;具眼者置于手上,善观察此青色、白色、薄黄色系所穿贯,“此是清净殊胜、纯粹、八面、细磨、明净、光耀、具备一切相好之毗琉璃宝珠;此以青色、白色、薄黄色系所穿贯。”诸比丘!如是菩萨入母胎时,菩萨母不生任何疾病,菩萨母安乐而身
  体无疲倦;又在母胎之菩萨,其大小肢体诸很具足无缺。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二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之诞生七日后,菩萨母殁而生于兜率天。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三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其他妇女怀胎,或九月或十月而生产,菩萨母不如是生菩萨,菩萨母怀胎十月而生菩萨。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四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其他妇女或坐或卧而生产,菩萨母不如是生菩萨;菩萨母立而生菩萨。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五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出离母胎时,先诸神承受彼,而后诸人承受彼。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六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出离母胎时,菩萨不触地,四天子接承彼,立于母前曰:“王妃!应喜之,御身所生子是大威力者。”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七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出离母胎时,净洁而出,不为[胎]水所污,不为粘液所污,不为血所污,不为任何不净物所污,是清净而净洁。
  诸比丘!犹如于迦尸绢布上,放置摩尼宝珠。摩尼宝珠不染污迦尸绢布,又迦尸绢布亦不染污摩尼宝珠。何以故,两者具清净也。诸比丘!如是,菩萨出离母胎
  时,净洁而出,不为[胎]所污,不为粘液所污,不为血所污,不为任何不净物所污,清净而净洁也。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八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出离母胎时,由虚空出现二流水,一是冷、一是热;以洗菩萨及母。此乃[诸佛]之常法。
二九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出生则以两足平稳而立,向北方行七步,于白伞下,观望十方,而大声曰:“我是世间之首位者,我是世间之最胜者,我是世间之至尊胜者,此是最后生,无再生也。”此乃[诸佛]之常法。
三十
  诸比丘!此[诸佛]之常法:菩萨出母胎时,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沙门、婆罗门、天、人之间,显现胜越诸天威神力之无限殊妙光明。凡彼等世界之间、幽闇、黑暗之空,如其处如是大威神力、如是大威神力之日、月光所不能达,然,彼处亦显现胜越诸天威神力之无限殊妙光明。而生其处之众生,彼等以此光明互相识别:“然,实有其他众生,住于此处。”而一万世界亦大震摇、大震动也。更有胜越诸天威神力之无限殊妙光明显现于世。此乃[诸佛]之常法。
三一
  诸比丘!毗婆尸王子出生时,诸人禀告槃头王曰:“王!汝子已生,王宜见彼!”诸比丘!槃头王见毗婆尸王子,见已,令请占相婆罗门而如是言:“请占相!婆罗门诸尊者看王子[相]”;诸比丘!占相婆罗门看毗婆尸王子,看已,如是言槃头王曰:“王!宜喜哉!大王所生子是大威力者,大王!此王子具三十二大人相。具此大人之相,有他人所无之二趣。若在家者,则为奉法之转轮圣王,平定四边、安定国土而具备七宝。于彼有此七宝,则:轮宝、象宝、马宝、摩尼宝、女宝、居士宝及第七宝之将军宝。又彼有千以上之王子,刚勇、雄姿,征服敌军。彼由此地至大海边,不用刑杖、不用刀剑、依正法征服而住。又若此王子,不住在家而出家者,于世间则成为障覆已除之阿罗汉、等正觉者。
三二
  大王!此王子具足三十二大人相””具足大人相有其他所无之二趣””三十二大人相者何耶?若在家者,则为奉法之转轮圣王,平定四边、安定国土而具备七宝。于彼有此七宝,则:轮宝、象宝、马宝、摩尼宝、女宝、居士宝及第七宝之将军宝。又彼有千人以上之王子,刚勇、雄姿,征服敌军。彼由此地至大海边,不用刑杖、不用刀剑、依正法征服而住。又若此王子,不住在家而出家者,于此世间,则成为障覆已除之阿罗汉、等正觉者。
  大王!此王子足安而平;大王!此王子足安而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足蹠有千辐、轮、毂,具足一切轮相;此王子足蹠有千辐、轮、毂,具足一切轮相,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足跟广长……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手、足指长……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手、足柔软、嫩幼……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手足指间有网缦……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足踝高……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胫如鹿……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直立不弯腰,两手得抚膝……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马阴藏……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如黄金色之金皮肤……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皮肤柔软,因皮肤柔软,尘埃不附其身……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于一一毛是一一毛孔生……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身毛逆立,如点眼药之绀青色、如耳环右绕而生……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肢体端正如梵天……乃至……此是被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七处平满……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胸部如狮子……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肩间之凹充满……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身、手之长广等一寻,圆如尼拘律陀树,手平伸之长相等于身长……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肩膺方整……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味觉敏通诸味……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有狮子之颊……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有四十齿……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齿皆平整……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齿列无间隙……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牙齿纯白……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有广长舌……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梵音清彻如迦陵频伽声……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眼绀青……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柑。
  大王!此王子眼眉如牛王……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眉间毫毛,白柔如木绵……乃至……此是彼大人之大人相。
  大王!此王子头上有肉髻,大王!于王子有此肉发,是彼大人之大人相也。
三三
  大王!此王子具足如是三十二之大人相;具足此三十二相者,有二趣而无他趣。若在家者,则为奉法之转轮圣王,平定四边、安定国土而具备七宝……[乃至]……又若此王子,不住在家而出家者,于此世间,则成为障覆已除之阿罗汉、等正觉者。”
  诸比丘!于此,槃头王令占相婆罗门得着新衣,使满足其一切欲望。
三四
  诸比丘!于此,槃头王为毗婆尸王子请雇乳母:或与乳、或为沐浴、或为抱侍、或为抱坐于膝者。诸比丘!于毗婆尸王子之诞生,日夜持白伞盖。“勿令毒草、尘埃、露水恼害[王子]。”诸比丘!毗婆尸王子之诞生,受众人所喜、所受。诸比丘曰犹如青莲、红莲或白莲之众人所喜、所受。诸比丘!毗婆尸王子,如是众人所喜、所受。彼实是被展转由膝抱持膝者。
三五
  诸比丘!毗婆尸王子诞生,音声美妙如蜜,众人所喜爱;诸比丘!犹如名谓雪山之迦陵频伽鸟,声音美妙如蜜,为所喜、爱。诸比丘!毗婆尸王子,如是音声美妙如蜜,为所可爱。
三六
  诸比丘!于此,毗婆尸太子诞生,由业异熟果所显现之天眼。因此,于日夜得见周围一由旬。
三七
  诸比丘!毗婆尸太子诞生,目不瞬而观察,犹如三十三天。诸比丘!因:“太子目不瞬而观察。”故称毗婆王子为:“毗婆尸[观察者]毗婆尸。”诸比丘!于此,槃头王坐于坐判[法廷]时,令毗婆尸太子坐膝上教示裁判。诸比丘!毗婆尸太子坐于父膝,其时,太子能判别、判别已,依正理而判决。诸比丘!毗婆尸太子,更号称为:“毗婆尸、毗婆尸。”
三八
  诸比丘!于此,槃头王为毗婆尸太子建造一雨季、一夏季、一冬季之三时殿;以具备五欲之欢乐。诸比丘!于雨季,毗婆尸太子实于此雨季宫殿,四个月间与女乐师娱乐而未曾下宫殿。”
第二 诵品
  “诸比丘!尔时,毗婆r太子,经多年、数百年、数千年之后,告御者曰:
  “好御者,我为见领地而往游园,汝备吉祥、庄严之诸乘俱。”御者应诺毗婆尸太子曰:“唯然,太子。”备吉祥、庄严之诸乘俱已,告毗婆尸太子曰:“太子!已备吉祥、庄严诸乘俱;是适启程之时。”
  诸比丘!毗婆尸太子,登乘一吉祥、庄严乘俱,启程具往游乐园。
  诸比丘!毗婆尸太子,往游乐园时,见一老人,身、腰弯曲如椽,扶杖抖栗而行,身心烦苦,青春已逝;见已,问御者曰:
  “好御者,此人为何人耶?彼毛发不如他人;彼身体亦不如他人。”
  “太子!彼称谓老人。”
  “好御者,彼何故称谓老人耶?”
  “太子!今后生存不得长久,故彼称谓老人。”
  “好御者!然,我亦本具变老之性,不能超脱老耶?”
  “太子!汝与我等,皆具变老之性,不能超脱老。”
  “好御者!今日于此游乐园已足,由此还内宫!”
  诸比丘!御者应诺毗婆尸太子曰:“唯然,太子。”由此而还内宫。
  诸比丘!其时,毗婆尸太子于内宫,心忧、苦不乐,而思惟:“生者,实可厌恶!于生者则老现。”
  诸比丘!于此槃头招告御曰:
  “好御者!太子于游乐园,有何乐事?好御者!太子于游乐园,心有何喜乐耶?”
  “大王!太子于游乐园无快乐;大王!太子于游乐园,心无喜乐。”
  “好御者!太子于游乐园见何事物耶?”
  “大王!太子于游乐园,见一老人,身、腰弯曲如椽,扶杖抖栗而行,身、心苦恼,青春已逝;见已,问我曰:“好御者,此人何为耶?彼毛发不如他人,彼身体亦不如他人。”[我言:]“太子!彼称谓老人。”[太子曰:]“好御者!彼“何称谓老人耶?”[我言:]“太子!今后生存不得长久,故彼称谓老人。”[太子曰:]“好御者!然,我亦本具变老之性,不能超脱老耶?”[我言:]“太子!汝与我等,皆具变老之性,不能超脱老。”[太子曰:]“好御者!今日于此游乐园已足;由此还内宫!”大王!我应诺毗婆尸太子言:“唯然,太子!”而还内宫。大王!尔时,毗婆尸太子于内宫,心忧、苦不乐,而思惟:“生者,实可厌恶,于生者则老现。”
  诸比丘!尔时,槃头王如是思惟:“勿使毗婆尸太子舍弃王位;勿使毗婆尸太子出家以过无家之生活;勿使占相婆罗门之言成为真实。”
  诸比丘!于此,槃头王,为使毗婆尸太子勿舍弃王位;使毗婆尸太子,勿出家成为无家者之生活;使占相婆罗门之言,成为虚言;为毗婆尸太子,更供倍上之五欲乐分。诸比丘!尔时,毗婆尸太子,具围绕于五欲乐分。
  诸比丘!是时,毗婆尸太子,经多年、数百年、数千年之后,……乃至……(广说如本诵第一节。)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太子往游乐园,见一病人,重病、苦痛,自卧倒于大小便上;依他人以除垢物,依他人助于倒卧。见已,言御者曰:“好御者!此人为何人耶?彼眼不如他人,彼音声不如他人。”
  “太子!彼称谓病人。”
  “好御者!彼何故称谓病人耶p”
  “太子!斯病实少能痊愈,故彼称谓病人。”
  “好御者!我亦本具变病之性,能超脱病耶?”
  “太子!汝与我等,皆本具变病之性,不能超脱病。”
  “好御者!今日于此游乐园已足,由此还内宫。”
  诸比丘!御者应诺毗婆尸太子:“唯然,太子!”而远内宫。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太子于内宫,心忧、苦不乐,而思惟:“生者,实可厌恶,生时则老现、病现也。”
  诸比丘!尔时,槃头王,招告御者曰:“好御者!太子于游乐园,有何乐事?好御者!太子于游乐园,有何喜乐耶?”
  “大王!太子于游乐园无快乐;大王!太子于游乐园,心无喜乐。”
  “好御者!太子于游乐园,见何事物耶?”
  “大王!太子于游乐园,见一病人,重病、苦痛,自卧倒于大小便上;依他人以除垢物,依他人助于倒卧。见已,问我曰:“好御者!此人为何人耶?彼眼不如他人,彼音声亦不如他人。”[我答言:]“太子!彼称谓病人。”[太子曰:]“好御者!彼何故称谓病人耶?”[我答言:]“太子!斯病实少能痊愈,故彼称为病人。”[太子曰]“好御者!我亦本具变病之性,能超脱病耶?”[我答言:]“太子!汝与我等,皆本具变病之性,不能超脱病。”[太子曰:]“好御者!今日于此游乐园已足,由此还内宫。”大王!我应诺毗婆尸太子言:“唯然,太子!”而远内宫。大王!是时,毗婆尸太子于内宫,心忧、苦不乐,而思惟:“生者,实可厌恶。生时则老现、病现也。””
  诸比丘!尔时,槃头王如是思惟:“勿使毗婆尸太子舍弃王位;勿使毗婆尸太子出家成为无家之生活;勿使占相婆罗门之言成为真实。”
  诸比丘!尔时,槃头王为使毗婆尸太子不舍弃王位;为使毗婆尸太子,不出家成为无家之生活;为使占相婆罗门之言,成为虚言;为毗婆尸太子,更供倍上之五欲乐分。诸比丘!尔时,毗婆尸太子,具围绕于五欲乐分。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太子,经多年、数百年、数千年之后,告御者曰……[详细参照第二诵品第一节。]
  诸比丘!毗婆尸太子往游乐园时,见一群众聚集,着杂色衣,在作舆,见已,言御者曰:
  “好御者!群众聚集,着杂色衣,在作与,是为何耶?”
  “太子!彼谓死者。”
  “好御者!驾近死者之处!”
  诸比丘!御者应诺毗婆尸太子:“唯然,太子!”而驾近死者处。诸比丘!毗婆尸太子见死殁之亡者,见已,言御者曰:
  “好御者!此死殁者何耶?”
  “太子!彼名谓死者,彼从今,母、父、或其他亲族等不能见彼,彼亦不能见母、父、或其他之亲族等。”
  “好御者!我亦本具变死殁之性,不能超脱死耶?王、王后、或其他亲族等不见我,我亦不见王、王后、或其他亲族等耶?”
  “太子!汝与我等,皆本具变死殁之性,不能超脱死;王、王后、或其他亲族等,不能见汝,汝亦不能见王、王后、或其他亲族等。”
  “好御者!然,今日之游乐园已足,由此还内宫。”
  诸比丘!御者应诺毗婆尸太子曰:“唯然,太子!”而由此还内宫。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太子于内宫,心忧、苦不乐,而思惟:“生者,实可厌恶;生者,则老现、则病现、则死现也。”一一   诸比丘!尔时,槃头王招告御者曰:
  “好御者!太子于游乐园,有何乐事;好御者!太子于游乐园心有何喜乐耶?”
  “大王!太子于游乐园,见一群众聚集,着杂色衣,在作舆。见已,问我曰:
  “好御者!群众聚集,着杂色衣,而作舆者何耶?……[广说参照本经第二诵品第一0节。]……我应诺太子曰:“唯然,太子!”由此而还内宫。大王!于是,太子于内宫,心忧、苦不乐,而思惟:“生者、实可厌恶;生者,则老现、则病现、则死现也。”
十二
  诸比丘!尔时,槃头王如是思惟:“勿使毗婆尸太子舍弃王位……[参照本第二诵品第四节,]……诸比丘!毗婆尸太子,具围绕于五欲乐分。
十三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太子,经多年、数百年、数千年之后,告御者……[参照本诵品第一节,]……往游乐园。
十四
   诸比丘!毗婆尸太子往游乐园,见一光头之出家者,身着袈裟。见已,问御者曰:
  “好御者!此人为何人耶?彼之头不如他人;彼之衣服亦不如他人。”
  “太子!彼称谓出家者。”
  “好御者,何以称谓出家者耶?”
  “太子!彼出家者,善行正法,善行正业、善业、福业,不杀害,善怜悯有情。”
  “好御者!彼称谓出家者实善哉!好御者!出家者善行正业、善业、福业,不杀害,善怜悯有情实善哉!好御者!驾近彼出家处。”
  诸比丘!御者应诺毗婆尸太子:“唯然,太子,”而驾近彼出家者,诸比丘!毗婆尸太子言彼出家者曰:
  “友!汝为何人耶?汝之头不如他人,汝之衣亦不如他人。”
  “太子!我是出家人。”
  “友!出家者何谓耶?”
  “太子!我出家善行正法、善业、福业,不杀害,善怜悯有情。”
  “友!为出家之身实善哉!善行正法、善业、福业,不杀害,善怜悯有情实是善哉!”
十五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太子言御者曰:
  “好御者!汝由此车驾还内宫。我则于此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
  诸比丘!御者应诺毗婆尸太子:“唯然,太子!”而驾车还内宫。毗婆尸太子,于此则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
十六
  诸比丘!槃头婆提之王城,八万四千大众闻:“毗婆尸太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闻已,如是思惟:“毗婆尸太子,剃除须发,着袈
  裟衣,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则彼法、律不劣,彼出家不劣也。毗婆尸太子尚且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何以我等不出家耶?”
  诸比丘!尔时,八万四千大众,则剃除须发,着袈裟衣,随毗婆尸太子出家,过无家之生活。诸比丘!如是毗婆尸菩萨被彼大众所围绕而游行村里、市镇、王城。
十七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于寂静独坐时,心起如是思惟:
  “我被[大众]围绕杂乱而住,对我甚不相应,然我应离群单独而住。”
  诸比丘!于是,毗婆尸菩萨其后,远离s众,单独一人而住。彼八万四千之出家者行一方,毗婆尸菩萨亦别行一方。
十八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于寂静处独坐时,心起如是思惟:“实然!此 世间陷于苦恼;生而老、死,死而又生:于此,世人不知此苦聚之出离。如何得知此老、死苦聚之出离耶?”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者死?缘何故有者死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而观察:“有生故有老死,由缘生两者死。”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生?缘何而有生耶?”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有有故有生;缘有而有生。”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有?缘何而有有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有取故有有;缘取而有有。”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取?缘何而有取耶?”诸
  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有爱故有取,缘爱而有取。”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爱?缘何而有爱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有受故有爱,缘受而有爱。”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受?缘何而有受耶?诸比 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有触故有受,缘触而有受。”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触?缘何而有触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有六处故有触,缘六处而有触。”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六处?缘何而有六处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有名色故有六处,缘名色而有六处。”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名色?缘何而有名色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有识故有名色,缘识而有名色。”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有何故有识?缘何而有识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有名色故有识,缘名色而有识。”
十九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此识由名色而还,不更上进。于其处生、老、病、死、殁而又生也。则缘名色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而[有]六处,缘六处而[有]触,缘触而[有]受,缘受而(有)爱,缘爱而[有]取,缘取而[有]有,缘有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愁、悲、忧、
  恼,如是而有此等全苦蕴之集也。”
  诸比丘!于“集起,集起”之思惟,诸比丘!毗婆尸菩萨,于诸前未曾闻之法,眼生、智生、慧生、明生、光明生。
二十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老死?何灭则老死灭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生时则无老死,生灭则老死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生?何灭则生灭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有时则无生,有灭则生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有?何灭则有灭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取时则无有,取灭则有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取?何灭则取灭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爱时则无取,爱灭则取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爱?何灭则爱灭耶?”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受时则无爱,受灭则爱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受?何灭则受灭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触时则无受,触灭则受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触?何灭则触灭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六处时则无触,六处灭则触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六处?何灭时则六处灭耶?”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名色时则无六处,名色灭则六处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名色?何灭则名色灭?”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识时则无名色,识灭则名色灭。”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无何时则无识?何灭则识灭耶?”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以种种方便而思惟,则依智慧观察:“无名色时则无识,名色灭则识灭。”
二一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如是思惟:“此正觉之观道,由我所证悟:名色
  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触灭,触灭则受灭,受灭则爱灭,受灭则取灭,取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愁、悲、苦、忧恼灭,如是此等全苦蕴灭。”
  诸比丘!于“灭尽!灭尽”之思惟,毗婆尸菩萨,于诸前未曾闻之法,眼生、智生、明生、光明生。
二二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菩萨于后,以观察五取蕴生灭而住:“色如是,色之集如是,色之灭尽如是;受如是,受之集如是,受之灭尽如是;想如是,想之集如是,想之灭尽如是;行如是,行之集如是,行之灭尽如是;识如是,识之集如是,识之灭尽如是。”
  彼观察五取蕴之生灭而住,不久则由无取着,心解脱诸烦恼。”
第三 诵品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是思惟:“然,我宣说法!
  我宣说法!”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是思惟:“我得证之比法,实是甚深、难见、难觉、寂静、殊胜,超越寻、伺,微妙、博学者所能知解也。此人人欢乐爱欲,染着爱欲,喜悦爱欲;由于人人欢乐爱欲,染着爱欲,喜悦爱欲,则难见胜缘性及缘起法,因此,亦则难见一切行之寂静、舍弃一切依、灭尽渴爱、离欲、灭尽、涅槃也。然而,若我宣说法,但彼等不能知解我之所说,我唯是徒劳、辛苦也。”
  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则显现此等前所未曾闻不可思议之偈:
  “苦劳我所证 我今何宣说
  贪嗔所制者 不易觉此法
  逆流行微妙 甚深极难见
  微细此正法 爱染暗所蔽
  蔽者不得见”
  诸比丘!如是,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心向平适,不宣说法。
  诸比丘!于此,大梵天神,知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心之所念,而如
  是[忆叹:]“呜呼!此世间实灭亡,呜呼!此世间实消失。今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心向平适,不宣说法故。”
  诸比丘!尔时,大梵天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间,由梵天界消失,现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前。诸比丘!尔时,大梵天偏袒上衣,右膝着地,合掌向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是白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曰:
  “世尊!请世尊说法,请善逝说法!有众生少尘垢,因末听法故而衰减,彼等闻法当了悟。”
  诸比丘!如是言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言大梵天曰:“梵天!我亦有是思惟:“今我当说法,今我当说法。”梵天!然,我如是思惟:“我得证之此法,实是甚深、难见、难觉、寂静、殊胜、超越寻、伺,微妙、博学者所能知解也。此人人欢乐爱欲,染着爱欲,喜悦爱欲。由于人人欢乐爱欲,染着爱欲,喜悦爱欲,
  则难胜缘性及缘起法。因此,亦则难见一行之寂静、舍弃一切依、灭尽渴爱、离欲、灭尽、涅槃也。然而,若我宣说法,但彼等不能知解我之所说,我唯是徒劳、辛苦也。”梵天!其时,我则显现此等前所未闻不可思议之偈:
  “苦劳我所证 我今何宣说
   贪嗔所制者 不易觉此法
   逆流行微妙 甚深极难见
   微细此正法 爱染暗所蔽
   蔽者不得见”
  梵天!如是,我思虑之心,倾向平适,不宣说法。”
  诸比丘!彼大梵天,二次白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曰:“世尊!请世尊说法……乃至……。”
  诸比丘!彼大梵天,三次白毗婆尸世尊曰:“世尊!请世尊说法,请善逝说法。有众生少尘垢,因未听法故而衰减,彼等闻法当了悟也。”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知梵天之劝请,又悲愍诸众生故,以佛眼观察世间;诸比丘!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以佛眼观察世间,见诸众生,有少尘垢、多尘垢者,有利根、顿根者,有善行相、恶行相者,有易教、难教者,或认识及怖畏来世之罪患而住者。犹如:于青莲华、红莲华、白莲华之池中,有青莲华、红莲华、白莲华生于水中、长于水中、未出水面,沉于水中养育:有青莲华、红莲华、白莲华生于水中、长于水中、出于水面;有青莲华、红莲华、
  白达华生于水中、长于水中、出于水面而住,不为水所污染。诸比丘!如是,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以佛眼观察众生,于众生中有少尘垢、多尘垢者,有利根、顿根者,有善行相、恶行相者,有易教、难教者,或认识及怖畏来世罪患而住者。
  诸比丘!尔时,大梵天知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心起思念,以偈白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曰:
  “登顶立岩者 偏见周围人
  如是善慧者 登上法楼阁
  离愁普眼人 观彼溺愁众
  彼为生老服 大雄战胜者
  商主无欠债 于世阔步游
  世尊请说法 多有了悟者”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以偈告大梵天曰:“为于彼等众 启开甘露门凡有得闻已 则得弃邪信梵天知有害 思劳不说法”
  诸此丘!尔时,大梵天:“我得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应诺将说法。”
  敬礼。右绕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则没形于其处。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是思惟:“我当为谁先说法?谁能速解此法耶?”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是思惟:“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住于王城槃头婆提,博学、聪明、有智慧,为长时之少尘垢者。我当先为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说法,彼等能速解此法。”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间,消失于菩提树下,现于王城槃头婆提之鹿野苑。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告守苑人曰:
  “来,守苑人!入王城槃头婆,告王子与帝师之子提舍如是言:“尊者!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来至王城槃头婆提,住安稳鹿苑,彼欲见汝等。”
  诸比丘!彼守苑人应诺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唯然,世尊”而入王城槃头婆提,告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曰:
  “尊者!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来至王城槃头婆提,住安稳鹿苑,彼欲见汝等。”
   诸比丘!尔时,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备吉祥庄严乘具,乘吉祥庄严乘具向王城槃头婆提出发,至乘具能行之处,下乘而行步诣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诣已,敬礼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坐于一面。
十一
  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为彼等次第说法,则开示施、戒、天之说;宣说诸欲之过患,出离污秽、烦恼之功德。当世尊了知彼等心从顺、柔和、无障而喜悦明净,于此,则宣示诸赞叹之胜法--苦、集、灭、道。犹如去染污纯净之布,正可受染色。如是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则于其座,远离尘垢,证得法眼:“凡任何集起之法,皆是灭法。”
十二
  尔时,彼等依师之教而非依他,已见法、得法、知法、深入法、度疑惑、去诸说、得无畏,而白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曰:
  “伟哉!世尊,伟哉!世尊。犹如扶起倒者,揭露隐覆者、示道于迷路者、揭来明灯,使有眼者于暗中得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宣说法。世尊!我等归
  依世尊、(归依)法。愿世尊摄受我等,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
十三
  诸比丘!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以法说之教导、激励、令彼等喜悦;并宣示诸行之过患、污秽之烦恼,涅槃之功德。彼等依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法说之教导、激励、令喜悦,不久,彼等之心实无取着,由诸漏而解脱。
十四
  诸比丘!于王城槃头婆提,八万四千之大众闻:“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来住安稳鹿苑。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闻已,彼等如是思惟:“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既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可见此法、律不劣、彼出家不劣也。王子骞荼与帝师之子提舍,而且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何以我等不出家耶?”
  诸比丘!于是,八万四千之大众,由王城槃头婆提出发,诣毗婆尸世尊、阿罗  汉、等正觉者之处。诣已,敬礼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坐于一面。
十五
  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为彼等次第说法,则开示施、戒、天之说;宣说诸欲之过患,出离污秽、烦恼之功德。当世尊了知彼等心从顺、柔和、无障而喜悦明净,于此,则宣示诸佛赞叹之胜法--苦、集、灭、道。犹如去染污纯净之布,正可受染色。如是八万四千之大众,则于其座,远离尘垢,证得法眼:“凡任何集起之法,皆是灭法。”
十六
  尔时,彼等依师之教而非依他,已见法、得法、知法、深入法、度疑惑、去诸说、得无畏,而白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曰:
  “伟哉!世尊,伟哉!世尊。世尊以种种方便说法,世尊!犹如扶起倒者,揭露隐覆者、示道于迷路者、揭来明灯,使有眼者于暗中得见诸色。世尊!我等归依世尊、[归依]法。愿世尊摄受我等,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
十七
  诸比丘!彼等八万四千之大众,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以法说之教导、激励、令彼等喜悦;并宣示诸行之过患、污秽之烦恼,涅槃之功德。彼等依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法说之教导、激励、令喜悦,不久,彼等之心实无取着,由诸漏而解脱。
十八
  彼以前八万四千之出家者闻:“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来住王城槃头婆提之安稳鹿苑而说法。”诸比丘!尔时,彼八万四千之出家者,由王城槃头婆提出发,诣安稳鹿苑,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诣已,敬礼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坐于一面。
十九
  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为彼等次第说法,则开示施、戒、天之说,宣说诸欲之过患,出离污秽、烦恼之功德。当世尊了知彼等心从顺、柔和、无障而喜悦明净,于此,则宣示诸赞叹之胜法--苦、集、灭、道。犹如去染污纯净布,正可受染色。如是八万四千大众,则于其座,远离尘垢,证得法眼:“凡任何集起之法,皆是灭法。”
二十
   尔时,彼等依师之教而非依他,已见法、得法、知法、深入法、度疑惑、去诸说、得无畏,而白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曰:“伟哉!世尊,伟哉!世尊。世尊以种种方便说法,世尊!犹如扶起倒者、揭露隐覆者、示道于迷路者,揭来明灯,使有眼者于暗中得见诸色。世尊!我等归依世尊,[归依]法,愿世尊摄受我等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
二一
  诸比丘!彼八万四千之出家众,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以法说之教导、激励、令彼等喜悦;并宣示诸行之过患,污秽之烦恼,涅槃之功德。彼等依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法说之教导、激励、令喜悦,不久,彼等之心实无取着,由诸漏而解脱。
二二
  诸比丘!尔时,王城槃头婆提住六百八十万大比丘众。诸比丘!于此,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独居静处时,生起如是思惟:
  “王城槃头婆提,住六百八十万大比丘众,我应为诸比丘宣示:“诸比丘!为大众之利益,为大众之安乐、怜愍世人、天人之利、乐,诸比丘应普偏游行,勿二人进行一道,诸比丘!汝等应宣示初善、中善、后善、文义具足之法。宣说圆满清净之梵行。有少尘垢之众生,因未闻法故堕落;彼等闻法者,则得了悟。而各六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汝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二三
  诸比丘!尔时,有一大梵天知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心之所念。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间,由梵天界消失,现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前。诸比丘!尔时,大梵天偏袒上衣,合掌向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白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言:
  “实然,世尊!实然,善逝。于王城槃头婆提,住六百八十万大比丘众,世尊!世尊对彼等宣示:“诸比丘!为大众之利益,为大众之安乐、怜愍世人、天人之利、乐,诸比丘应普偏游行。勿二人进行一道。诸比丘应宣示初善、中善、后善,文义具足之法。宣说圆满清净之梵行。有少尘垢之众生,未闻法故堕落;彼等闻法者,则得了悟。而各六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汝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诸比丘!大梵天如是言,言已,敬礼、右绕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消失于其处。
二四
  诸比丘!尔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于日暮由宴座起,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于此,我于寂静处宴座,生如是思惟:“如是六百八十万大比丘众,住王城槃头婆提,我今应对诸比丘宣示。诸比丘!为大众之利益,为大众之安乐、怜愍世人、天人之利乐,诸比丘应普偏游行,勿二人进行一道。诸比丘!汝等应宣示初善、中善、后善,文义具足之法,宣说圆满清净之梵行。有少尘垢之众生,未闻法故堕落,彼等闻者,则得了悟。而各六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汝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二五
诸比丘!尔时,有一大梵天,如我心之所念,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之间,由梵天界消失,现于我前。诸比丘!尔时,大梵天偏袒上衣,合掌向我曰:
  “实然,世尊!实然,善逝!于王城槃头婆提,住六百八十万大比丘众,世尊!世尊对彼等宣示:“诸比丘!为大众之利益,为大众之安乐、怜愍世人、天人之利、乐,诸比丘应普偏游行。勿二人进行一道。诸比丘应宣说初善、中善、后善,文义具足之法。宣说圆满清净之梵行。有少尘垢之众生,未闻法故堕落;彼等闻法者,则得了悟。而各六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汝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诸比丘!大梵天知是言,言已,敬礼、右绕我,于其处消失。
二六
  诸比丘!我宣示:为大众之利益,为大众之安乐、怜愍世人、天人之利、乐,汝等应普偏游行,勿二人进行一道。诸比丘应宣说初善、中善、后善,文义具足之法。宣说圆满清净之梵行。有少尘垢之众生,未闻法故堕落,彼等闻法者,则得了悟。而各六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汝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诸比丘!彼等众多之比丘,则于一日间,同各地出发游行。
二七
  诸比丘!尔时,于阎浮洲有八万四千之住处。于过一年时,诸神举声:“友!一年过去,尚余五年,五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又]过二年,诸神举声:“友!二年过去矣,尚余四年,四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过三年,诸神举声:“友!三年过去矣,尚余三年,三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过四年,诸神举声:“友!四年过去矣,尚余二年,二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过五年,诸神举声:“友!五年过去矣,尚余一年,一年后,为诵波罗提木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
  过六年,诸神举声:“友!六年过去矣,为诵波罗提木叉,应诣王城槃头婆提之时也。”
  诸比丘!尔时,彼等彼比丘,为诵波罗提木叉,由自己之神通力,或由诸神之神通力,于一日间,皆诣王城槃头婆提。
二八
  诸比丘!实于此时,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对比丘僧伽诵波罗提木叉:
   “忍辱苦行为第一
   涅槃第一诸佛说
   出家不恼害他人
   沙门亦不害他者
   不造一切之恶因
   一切善业全具足
   自己心意偏清净
   此乃诸佛之教诫
   不为争议不加害
   摄护波罗提木叉
   于食事知分量者
   离人寂静卧坐处
   修习高洁增上心
   此乃诸佛之教诫”
二九
  诸比丘!一时,我住郁伽罗须跋迦林之沙罗树王下。于静处宴坐时,我心生是念:“我长久以前未住者,彼善得色有情住处,唯净居诸天,我往访净居天。”
  诸比丘!于此,我实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间,由郁伽罗须跋迦林之沙罗树王下消失,现于无烦天。诸比丘!彼诸天中之数千天众诣我所,诣已,敬礼我而立一面。诸比丘!于一面立之彼诸天神告我言:
  “友!自此,九十一劫前,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生刹帝利种、刹帝利族姓。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是侨陈若姓。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量八万岁。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于波波树下成正觉。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二弟子名骞荼及提舍,为第一双贤者。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
  者有三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六百八十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十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八万比丘众。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此三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无忧之常随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槃头王,母名谓槃头婆提王妃为生母:槃头王之王城,名谓槃头婆提城。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为如是踰城、如是出家、如是精进、如是成五觉、如是转法轮也。友!我等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修梵行,离诸欲贪,而生此处。”
三十
  诸比丘!彼诸天众中之数千天众诣我所。诣已,敬礼我而立一面。诸比丘!立于一面之诸天神告我言:
  “友!于此贤劫中,今有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友!世尊是出生
  于刹帝利种、刹帝利族姓。友!世尊之姓是瞿昙。友!世尊之寿量短、少、轻微,彼久存为百岁前后。友!世尊是于钵多罗树下成正觉。友!世尊有舍利弗及目犍连两弟子,为第一双贤者。友!世尊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千二百五十比丘众。友!世尊此一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友!世尊有名谓阿难常随弟子,为第一常随侍者。友!世尊之父名谓净饭王,母名谓大清净妙王妃为生母。王城为迦毗罗城。友!世尊为如是踰城、如是出家、如是精进、如是成正觉、如是转法轮也。友!我等于此世尊之处修梵行,离诸贪欲,而生此处。”
三一
  诸比丘!其后我与无烦天等具往无热天。诸比丘!其后我与无烦天、无热天具往善见天。诸比丘!其后,我与无烦天、无热天、善见天具往大妙见天。诸比丘!其后,我与无烦天、无热天、善见天、大妙见天具住阿迦腻陀天。诸比丘!此等天众中,数千之诸天众诣访我,诣已,敬礼我而立一面。诸比丘!立于一面之诸天告我言:
  “友!由于,九十一劫前,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生刹帝利族。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姓是憍陈若。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寿量八万岁。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于波波树下成正觉。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二弟子名谓骞荼及提舍,为第一双贤者。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三次僧众之集会: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六百八十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十万比丘众;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八万比丘众,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此三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有一名谓无忧之常随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父名谓槃头王,母名谓槃头婆提王妃为生母;槃头王之王城,名谓槃头婆提城。友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为如是踰城、如是出家、如是精进、如是成正觉、如是转法轮也。友!我等于毗婆尸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处修梵行,离诸欲贪,而生此处。”
三二
  诸比丘!彼诸天众中之数千天众诣我所。诣已,敬礼我而立一面。诸比丘!立于一面彼诸天神告我言:
  “友!于此贤劫中,今有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出现于世。友!世尊是出生于刹帝利种、刹帝利族姓。友!世尊之姓是瞿昙。友!世尊之寿量短、少、轻微,彼久存为百岁前后。友!世尊是于钵多罗树下成正觉。友!世尊有舍利弗及目犍连两弟子,为第一双贤者。友!世尊一次僧众之集会,有千二百五十比丘众。友!世尊此一次僧众之集会,皆是漏尽者。友!世尊有名谓阿难之常随比丘,为第一常随侍者。友!世尊之父名谓净饭王,母名谓大清净妙王妃为生母。友!王城为迦毗罗城。友!世尊为如是踰城、如是出家、如是精进、如是成正觉、如是转法轮也。友!我等于此世尊处修梵行,离诸欲贪,而生此处。”
三三
  诸比丘!如是,如来善彻察法界,善彻察法界故,如来对已般涅槃、断障害、断道、尽轮回、度一切苦之过去诸佛,能忆念生、忆念名、忆念姓、忆念寿量、亿念双弟子、忆念僧众之集会,曰:“彼诸世尊如是种姓,彼诸世尊如是名、如是姓、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如是住、如是解脱也。””
  世尊如是说已,诸比丘心喜、喜悦世尊之所说。

1 .于原本如斯有十七,前节既有一七故,是原本之误,今依原本。
2 .原本为Milata是枯渴或枯萎之义。异本为Vilata译为舆,今从之。
十五 大缘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的长阿含卷一三之大缘方便经(大藏正一),中阿含卷二四之大缘经(大正藏二六),人本欲生经(大正藏一四),大生义经(大正藏五四)。本经之发起因由,是阿难对世尊所说之缘起法,言不很深邃而很容易了知;世尊则宣说,因不觉悟此法,不得出离轮回,是缘之诸支(老死、生、有、取、爱、受、触、名色、识)等相关关系,更说我执之四种、七识住、八解脱等。一、本经唯举九支,二、于爱支之下更于求下利、用、欲、着、嫉、守、护之支未连接于爱,顺次述由爱之发生,最后说缘于守护而生执杖、执剑、斗、诤、争论、恶口、妄语等无量罪恶之法;由此连接至受,换言之,于说缘起支之文中,存有一系列的注释记述。而于本经异译之一的人本欲生经,传说有道安的注释,于分别缘起初胜法门经及其异译之缘生初胜分法本经,婆沙论,俱舍论等,引用大缘方便经,说缘起为经,而知后世存在有重经的一系统,本经对于考究十二因缘说是不可忽视的。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拘楼国之剑磨瑟昙,名为拘楼之市镇。
  尔时,长老阿难,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长老阿难问世尊言:
  “世尊!希有哉!不可思议哉!此缘起法甚深远,有深远相。但如我等观察,却甚明显。”
  “阿难!勿作如是言,阿难!勿作如是言。阿难!此缘起法甚深远,有深远相。阿难!因不觉、不彻见此法,此有情类,如丝缕缠结1,如肿物所蔽2,如文叉草、波罗波草[之乱杂],故不得出离恶生、恶趣、地狱之轮回。”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老死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老死耶?”应该说:“缘生而有老死。”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生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生耶?”应该说:“缘有而有生。”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有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有耶?”应该说:“缘取而有有。”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取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取耶?”应该说:“缘爱而有取。”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爱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爱耶?”应该说:“缘受而有爱。”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受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受耶?”应该说:“缘触而有受。”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触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触耶?”应该说:“缘名色而有触。”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名色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名色耶?”应该说:“缘识而有名色。”
  阿难!若有人问:“依此缘而有识耶?”应该答:“有。”若言:“缘何而有识耶?”台该说:“缘名色而有识。”
  阿难!如是缘名色而识[生],缘识而名色[生],缘名色而触[生],缘触而受[生],缘受而爱[生了,缘爱而取[生],缘取而有[生],缘有而生[生],缘生而老死[生],缘老死而愁、悲、苦、忧、恼[生]。如是有一切苦蕴之集。
  如是既说,“缘生而[有]老死”。阿难!如何缘生而[有]老死?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不生时--犹如:于天之天相3、乾闼婆之乾闼婆相、夜叉之夜叉相、物精之物精相、人之人相、四足之四足相、鸟之鸟相、蝎蛇之蝎蛇相--阿难!若诸有情如实不生形状,即一切之不生时,可施设老死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其有老死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生。
  如是既言,“缘有而有生。”阿难!如何是缘有而有生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不生时--犹如:欲有、色有、无色有--无一切之有时,可施设生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其有生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有。
  如是既言,“缘取而有有。”阿难!如何缘取而有有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取之时””犹如:欲取、见取、戒禁取、我语取--无一切取之时,可施设有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有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取。
  如是既言,“缘爱而有取。”阿难!如何缘爱而有取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爱之时””犹如:色爱、声爱、香爱、味爱、触爱、法爱--无一切爱之时,可施设取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取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爱。
  如是既言,“缘受而有爱。”阿难!如何缘受而有爱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受之时--犹如:眼触所生之受、耳触所生之受、鼻触所生之受、舌触所生之受、身触所生之受,意触所生之受--无一切受时、可施设爱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爱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取。
  如是,阿难!缘受而爱生,缘爱而求生,缘求而利生,缘利而用生,缘用而欲[贪]生,缘欲而耽着生,缘耽着而悭吝生,缘悭吝而守护生,缘守护而执杖、执剑、斗、诤、竞、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之法生。
  如是既言,“缘守护而执仗、执剑、斗、诤、竞、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之法生。”阿难!如何是缘守护而执杖、执剑、斗、诤、竞、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之法生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守护,即一切之无守护时,由守护之法灭而执杖、执剑、斗、诤、竞、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之法亦生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执杖、执剑、斗、诤、竞、争论、恶口、妄语等,无数罪恶法生之因,其因缘,其缘[而]称谓守护。
十一
  如是既言,“缘悭吝而有守护。”阿难!如何缘悭吝而有守护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守护,即无一切守护之时,由悭吝灭,亦施设守护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守护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悭吝。
十二
  如是既言,“缘悭吝而有守护。”阿难!如何缘悭吝而有守护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悭吝,即无一切悭吝之时,由悭吝之灭,亦施设守护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悭吝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悭吝。
十三
  如是既言,“缘贪着而有悭吝。”阿难!如何缘贪着而有悭吝耶?此乃应如是 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贪着,即无一切贪着时,由贪着之灭, 亦施设悭吝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悭吝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贪着。
十四
  如是既言,“缘欲而有贪着。”阿难!如何缘欲而有贪着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欲,即无一切欲时,由欲之灭,亦施设贪着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贪着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欲。
十五
  如是既言,“缘用而有欲。”阿难!如何缘用而有欲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用,即无一切用时,由用之灭,亦施设欲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欲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用。
十六
  如是既言,“缘利而有用。”阿难!如何缘利而有用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利,即无一切利时,由利之灭,亦施设用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用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利。
十七
  如是既言,“缘求而有利上阿难!如何缘求而有利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求,即无一切求时,由求之灭,亦施设利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利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求。
十八
  如是既言,“缘爱而有求己阿难!如何缘爱而有求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爱--犹如:□R、有爱、非有爱””无一切爱时,由爱之灭,亦施设求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求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爱。
  阿难!有如是二法,依二法之结合,则是受。
十九
  如是既说,“缘触而有受。”阿难!如何缘触而有受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若任何者,于任何处,一切完全无触,即无一切触时””犹如:眼触、耳触、鼻触、舌触、身触、意触--由触之灭,亦施设受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受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触。
二十
  如是既言,“缘名色而有触。”阿难!如何缘名色而有触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依彼形相,依彼标相,依彼相貌,虽有名身之施设,若无其形相、标相、相貌时,尚于色身,施设名目之触4 (心触)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依彼形相,依彼标相,依彼相貌,虽施设色身,若无其形相、标相、相貌时,尚于名身,施设有对触(身触)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依彼形相,依彼标相,依彼相貌,虽施设名身及色身,若无其形相、标相、相貌时,尚施设名目之触及有对触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依彼形相,依彼标相,依彼相貌,虽施设名色,若无其形相、标相、相貌时,倘施设名色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触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名色。
二一
  如是既言,“缘识而有名色。”阿难!如何缘识而有名色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识不入母胎时,尚且名色能结成于母胎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识若入母胎后而消灭,名色尚能出现于[名色之]相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识于幼者,即在男童或女童被切断时,名色尚且能增大、成长、发达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名色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识。
二二
  如是既言,“缘名色而有识。”阿难!如何缘名色而有识耶?此乃应如是知,阿难!识若不得依据于名色时,于未来,尚亦施设生、老、死、苦集之存在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于此,有识之因,其因缘,其集,其缘[而]称谓名色。
  阿难!由此范围有生、老、死、或再生,由此范围有增语道、言语道、施设道、智慧界、流转轮回,由此范围施设现相,此名色即与识俱。
二三
  复次,阿难!施设我者,至何种程度耶?阿难!施设我为有色、有量者说:“我之我是有色、有量。”又阿难!施设我为有色、无量者说:“我之我是有色、无量。”又阿难!施设我为无色、有量者说:“我之我是无色、有量。”又阿难!施设我为无色、无量者说:“我之我是无色、无量。”
二四
  阿难!此中,施设我而说有色、有量者,或于现世,施设我而说有色、有量;或于来世,施设我而说有色、有量。而思惟:“若与此有异相者,我将令合致此相。”是故,阿难!彼执我为有色、有量是耶见,盖,可为至言。
  阿难!此中,施设我而说有色、无量者,或于现世,施设我而说有色、无量;或于来世,施设我而说有色、无量。而思惟:“若与此有异相者,我将令合致此相。”是故,阿难!彼执我为有色、无量是耶见,盖,可为至言。
  阿难!此中,施设我而说无色、有量者,或于现世,施设我而说无色、有量;或于来世,施设我而说无色、有量……乃至……于来世,施设我而说无色、无量。而思惟:“若与此有异相者,我将令合致此相。”是故,阿难!彼执我为无色、无量是耶见,盖,可为至言。
  阿难!如是为施设我者之所说。
二五
  阿难!不施设我,不说此者至何种程度耶?阿难!不施设我为有色、有量者,不说:“我之我是有色、有量。”又阿难!不施设我为有色、无量者,不说:“我之我是有色、无量。”又阿难!不施设我为无色、有量者,不说:“我之我是无色、有量。”又阿难!不施设我为无色、无量者,不说:“我之我是无色、无量。”
二六
  阿难!此中,不施设我为有色、有量,不作此说者:或于现世,不施设我为有色、有量,不作此说;或于来世,不施设我为有色、有量,不作此说;不思惟:“若与此有异相者,我不令合致此相。”是故,阿难!彼不执我为有色、有量之邪见,盖,可为至言。
  阿难!此中,不施设我为有色、无量,不作此说者:或于现世,不施设我为有色、无量,不作此说;或于来世,不施设我为有色、无量,不作此说;不思惟:“若与此有异相者,我不令合致此相。”是故,阿难!彼不执我为有色、无量之邪见,盖,可为至言。
  阿难!此中,不施设我为无色、有量,不作此说者:或于现世,不施设我为无色、有量,不作此说;或于来世,不施设我为无色、有量,不作此说;不思惟:“若与此有异相者,我不令合致此相。”是故,阿难!彼不执我为无色、有量之邪见,盖,可为至言。
  阿难!此中,不施设我为无色、无量,不作此说者:或于现世,不施设我为无色、无量,不作此说:或于来世,不施设我为无色、无量,不作此说:不思惟:“ 若与此有异相者,我不令合致此相。”是故,阿难!彼不执我为无色、无量之邪见,盖,可为至言。
  阿难!如是,不施设我者不作是说。
二七
  阿难!要如何观察我耶?阿难!对于受:或以“受是我之我。”或以“受实非我之我,不得感受者,即是我之我。”阿难!如是观察我。或以“受实非我之我,又不得感受者亦非我之我,我应依我之领纳,即受之法,始是我之我。”阿难!如是观察我。
二八
  阿难!此中,对于言受是我之我者,不得不如是言.“友!此受有三,是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此等三受之中,汝见何为我耶?”
  阿难!若于某时,领纳乐受,其同时不领纳苦受,又不领纳不苦不乐受,其时应唯领纳乐受。阿难!若又于某时,领纳苦受,其同时不领纳乐受,又不领纳不苦不乐受,其时应唯领纳苦受。阿难!若又于某时,领纳不苦不乐受,其同时不领纳乐受,又不领苦受,其时应唯领纳不苦不乐受。
二九
  阿难!乐受实是无常、有为、缘起之法、灭尽之法、败坏之法、离欲之法、灭法也。阿难!苦受亦实是无常、有为、缘起之法、灭尽之法、败坏之法、离欲之法、灭法也。阿难!不苦不乐受亦实是无常、有为、缘起之法、灭尽之法、败坏之法、离欲之法、灭法也。若领纳乐受,还是思惟:“此是我之我”者,彼又依于乐受之灭,实应不得思惟:“我之我灭。”若领纳苦受,还是思惟:“此是我之我”者,彼又依于苦受之灭,实应不得思惟:“我之我灭。”若领纳不苦不乐受,还是思惟:“此是我之我”者,彼又依于不苦不乐受之灭,实应不得思惟:“我之我灭。”
  对如是言:“受是我之我”者,要于现见之法,观察我是无常、乐、苦皆[归于消]灭之生灭法。阿难!是故,依此,不可能观察“受是我之我。”
三十
  阿难!此中,又言:“受实非我之我,不得感受者,即是我之我。”对彼应如是言:“友!无一切所受之处,于其处还得思惟“有我”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是故,依此,不可能观察“受实非我之我,不得感受者,即是我之我。”
三一
  阿难!此中,又言:“受实非我之我,我之我亦非不得感受者,我应依我之领纳,即我之我是受法”对彼应如是言:“友!一切感受完全消灭时,即无一切受,由此受之灭,还得有思惟:于此“有我之我”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依此,不可能观察“受实非我之我,不得感受者亦非我之我,我应我之领纳,即我是受法。”
三二
  阿难!是故,比丘不观察受是我,亦不观察不得感受者是我:又不观察我应依我之领纳,即我之我是受法。不观如是之我者,彼于世间之任何者皆不执着。不执着故,无有恐怖。无有恐怖故,唯独般涅槃,自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更无后有。”阿难!如是,心解脱之比丘,不问:“如来死后有耶?”若彼执着是言者,彼则非正。不问:“如来死后无耶?”若彼执着是言者,彼则非正。不问:“如来死后亦无耶?”若彼执着是言者,彼则非正。不问:“如来死后亦非有亦非无耶?”若彼执着是言者,彼则非正。此乃依如何之因由耶?阿难!比丘由此范围证知增语道、言语道、施设道、智慧界、流转轮回5而解脱。对证知如是解脱之比丘,不知不见[之徒],执着[是见]者则不正。
三三
  阿难!彼识住有七,处有二。何者为七[种识住]?阿难!有种种身、种种想之有情,即人、一类天神与一类堕地狱者,此为第一识住。
  阿难!有种种身,一类想之有情,即有依初禅而生之梵众天,此为第二识住。
  阿难!有一类身,种种想之有情,即光音天,此为第三识住。
  阿难!有一类身,一类想之有情,即偏净天,此为第四识住。
  阿难!有超一切色想,超有对想,不作意种种想,是“空无边”而生于空无边处之有情6,此为第五识住者。
  阿难!有超一切空无边处,是“识无边”而生于识无边处之有情,此为第六识住。
  阿难!有超一切识无边处,是“无所有”而生于无所有处之有情,此为第七识住。
  [二处者,第一]是无想有情处,第二是非想非非想处。
三四
  阿难!此中,有种种身、种种想之有情,即人、一类天神及一类堕地狱者,为第一识住,如此者,阿难!实又知其集、知其灭、知其福、知其祸、知其[由轮回之]出离。且彼还得此[识住]而欢喜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此中,超一切识无边处,是“无所有”而无所有处者,为第七识住,如此者,阿难!实又知其集、知其灭、知其福、知其祸、知其[由轮回之]出离,且彼还得此[识住]而欢喜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此中,无想有情处是如是,如此者,阿难!实又知其集、知其灭、知其福、知其祸、知其[由轮回之]出离,且彼得依此[处]而欢喜耶?”
  “世尊!实不然。”
  “阿难!此中,非想非非想处是如是,如此者,阿难!实又知其集、知其灭、知其福、知其祸、知其[由轮回之]出离,且彼还得依此[处]而欢喜耶?”
  “世尊!实不然。”
  “是故,阿难!比丘如实知此等之七识住及此等二处之集、灭、福、祸、出离,由生(缘起)而解脱。阿难!此比丘名为慧解脱。
三五
  阿难!此解脱有八,何为八耶?有色者观色,此为第一解脱。
  内无色、有想者观外色,此为第二解脱。唯“清净”[观]解脱,此为第三解脱。
  起一切色想,起一切有对想,不作意种种想,“空是无边”,连空无边处而住。此为第四解脱。
  超一切空无边处,“识是无边”,达识无边处而住。此为第五解脱。
  超一切识无边处,“是无所有”,达无所有处而住。此为第六解脱。
  超一切无所有处,达非想非非想处而住。此为第七解脱。
  超一切非想非非想处,达想受灭尽而住。此为第八解脱。
三六
  阿难!是故,比丘顺入于此等之八解脱,或逆入,或顺入,乐时、乐所,只要于乐之间,出入此,如是,由有漏之灭--于现见之法自知,现证此--达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住。阿难!此比丘名为俱解脱(者)。阿难!此俱解脱之外,且无更殊胜之解脱。”
  世尊如是说已,长老阿难闻世尊之所说,欢喜踊跃。
注:
1 .“如丝缕缠结”tantakulaka-jata,于翻译名义集有tantra-jala-jatah(如乱发),如神博士  之推定,应是相当此巴利语之梵语tantra-kulaka-jatah之误。
2 .“如肿物所蔽”gulagunthika-jata名义集,此相当于汉译(北传)之“如乱丝”。
3 .“天之天相”devanam va devattaya,人本欲生经、大因经,作神神种,天天种,devatta  是“天之事”或“天之本性”的意义,两者文法上之格有不同,今以“天之天相”译之。
4 .“名目之触”adhivacana-samphassa对语于其次出“有对之触”patigha-samphassa名色  之“名”指五蕴中受、想、行、识的心,以知心是唯名而无形体。色是极微所成之质碍谓有色蕴。而直译为名目之触,即前者当名之触,于本文括孤中,率直表现此义,以载大缘方便经之译语:“心触”。对此,“有对触”,是对色之触,此文以载同经译语之“身触”。然  adhivacana中阿含大因缘经,译为增语。
5 .底本yavata vatta子虽重复,但于异本不重复,今信异本篇正确,故从之而译,因为此于底本第二二节不重复。
6 .原,文satta是satta之误。
十六 大般涅槃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二~四的游行经(大正藏一),佛般泥洹经(大正藏五),般泥洹经(大正藏六),大般涅槃经(大正藏七)。在其量是长部经典为最长的,详细记述佛陀晚年,于王舍城附近之消息。最后说法,涅槃地之道程,入灭,荼毗,分舍利等。本经之全部,甚难看出巴汉互相间的一致,依于巴汉乃至汉译互相之比较,为本经之要点,是一代教主佛陀入灭之一大事,及领导教团者,以后非佛陀本身而是法,不管佛在和不在,教以此法是永远为教团的核心,右为本经的要点核心;对此则存有附加增补之痕迹,此等之增补部份,有关佛陀入灭的故事,而于互相无何连络之语,在何时则辑以顺序和组织,更加以此等之故事,或文句连关之说明,而成如现在的形状,所以本经非自开始就有统一,关于佛陀入灭的故事,可想是比较散漫的编篆。巴利圣典中,于大本经过去佛之传记,中部经典第二六,第三六,律藏之大品、小品,小经集经等处,除去记述佛陀一生之片断的事情外,在本经以外就无一完整的佛传,又见于本经中的佛陀,是生身的教主,在未经理想化之点上看,由经中所引偈文,文体用语的古雅,如本经提供着原始的、比较近于事实的佛传资料,可说为佛传文学最古老的。勿论华氏城之繁荣及三祸之预言(一、二六~二八),说照合经、律之种种教诫,以判断其邪、正(四八~一一),指示关于比丘互相间之称呼(六、二),对于塔之所说等(五、一二),明显地想足涉及后代之事实,如跋只和摩揭陀之争,或种族国城之七不退法(一、四~五),有示当时社会政治状态之资料,若经中所有之偈文,是佛陀及弟子切实的思想感情之吐露、咏叹而传承于僧团,为涅槃经编篆之动机,为经文中之核心,是最原始的部份。斯如本经,以吟味、检讨经的内容及经典成立之过程时,大部份含有重要的要素。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灵鹫山。其时,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于此,彼如是言:“彼等虽有如是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欲根绝跋耆人,我欲令灭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灭跋耆人。”
  于此,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告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言:
  “然,婆罗门!汝诣世尊之处,诣已,顶礼世尊之足。而以我言,问无病、无恼、起居轻快、有气力、安稳乐住,而言:“世尊!韦提希子,摩揭王阿阇世,顶礼世尊之足,问请[世尊]无病、无恼、起居轻快、有气力、安稳乐住!”而又如是言:“世尊!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彼如是言:“彼虽有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欲根绝跋耆人,我欲令灭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灭跋耆人。””而世尊之所教诫,善忆念,以告我。因世尊不说虚妄[语]。”
  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应诺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曰:“唯然。”则装备庄丽众多之乘俱,自己登乘庄丽之乘俱,离开王舍城,向灵鹫山出发。乘俱行至可行之地,下乘俱,步行至世尊之处,同世尊问讯,互俱交换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作如是言:
  “瞿昙!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顶礼瞿昙之足,问请[世尊]无病、无恼、起居轻快、有气力、安稳乐住!瞿昙!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彼如是言:“彼虽有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将根绝跋看人,我欲灭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灭跋耆人。”
  其时,尊者阿难,立于世尊之后,为世尊煽扇。于此,世尊言尊者阿难曰:
  “阿难!汝曾闻跋耆人常集会、多集会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常集会、多集会。”
  “然,阿难!跋耆人常集会、多集会之期间,可预期跋耆人之兴盛,应无衰亡。
  阿难!汝曾闻跋耆人之团结会集、合同共起,为跋耆人所应为之要事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团结会集、合同共起,为跋耆人所应为之要事。”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团结会集、合同共起,为跋耆人所应为要事,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未制立之[国法],不[轻易]制立,已制立者,不[轻易]废弃,尊崇实践往昔跋耆人所制立之[国]法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未制立之[国法],不[轻易]制立,已制立者,不[轻易]废弃,尊崇实践往昔跋耆人所制立之[国]法。”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未制立之[国法],不[轻易]制立,已制立者,不[轻易]废弃,尊崇实践往昔跋耆人所制立[国]法,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尊敬、尊崇、供养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应听闻彼等之[训]言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尊敬、尊崇、供养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且应听闻彼等之[训]言。”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尊敬、尊崇、供养彼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且听闻彼等[训]言,阿难!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无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妇女、童女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无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妇女、童女。”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无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妇女、童女,阿难!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内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庙,而且不废以前之施与、以前所为适法之祭祀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内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庙,而且不废以前之施与、以前所为适法之祭祀。”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内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庙,而且不废以前之施与、以前所为适法祭祀,阿难!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对阿罗汉,善俱正当之保护、守护、护持耶?使得未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来;已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安乐而住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对阿罗汉,善俱正当之保护、守护、护持,使得未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来,已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安乐而住。”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对阿罗汉,善俱正当保护、守护、护持使得未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来,己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安乐而住,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
  其时,世尊言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曰:
  “婆罗门!我,一时,住毗舍离之沙兰它它庙时,于其处,我为跋耆人,说此七不退法。婆罗门!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跋耆人之间,且跋耆人善奉行此七不退法,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
  如是言已,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曰:
  “呜呼!瞿昙!唯具一不退法,则可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何况言至具七不退法!呜呼!瞿昙!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依战争、外交以外,若不依于离间不和,实不可能征服跋耆人。然,我行矣!呜呼!瞿昙!我甚忙,多所为事。”[世尊曰:]
  “然,婆罗门!当知时宜。”
  于此,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欢悦世尊之言,起座离去。
  于此,世尊于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离去不久,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汝往告住王舍城附近之诸比丘,皆会集讲堂。”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则往告住王舍城附近之诸比丘,皆会集讲堂。回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阿难白世尊言:“世尊!比丘众已齐集,请惟知时宜。”
  其时,世尊即从座起而往讲堂,坐所设座已,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我将宣说七不退法,且谛听善忆念。”
  诸比丘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常集会、多集会,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常集会,相起相尽力于僧伽职务,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依照未制立者不制立,已制立者不废,实行所制立律法,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恭敬、尊崇、供养年高德重、富于经验之诸长老,僧伽之师父,僧伽之导师,并听受彼等忠告,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生起导致生死轮回之贪欲,不为此所支配,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仍乐住阿兰若,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善护其念,使得未来之良善同梵行者能来,已来之良善同梵行能安住,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应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喜俗务、不喜沾染俗务,诸比丘!则应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喜爱闲谈、不喜爱闲谈,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喜好睡眠、不喜好睡眠、懒惰之期间,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喜爱社会交往、不好社会交往,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怀持邪恶欲望、不陷于邪恶欲望,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与恶人为友、不与恶人为同伴,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因到达小特殊之境地,而中途停止至[涅槃]者,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持信心、有惭、有愧、多闻、精进、注意周到、多智慧,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修思念意觉(念觉支)、修择法觉意(择法觉支)、修精进觉意(精觉支)、修喜悦觉意(喜觉支)、修静安觉意(轻安觉支)、修三昧觉意(定觉支)、修舍觉意(舍觉支),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修无常想、修无我想、修不净想、修邪念危险想、修舍离想、修心清净想、修涅槃想,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十一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六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均能于同梵行者表现仁慈之身业: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均能于同梵行者表现仁慈之口业,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均能于同梵行者表现仁慈之意业,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得公平分配及与持戒者,同梵行者分享从僧伽所获得之规定净物,乃至钵中之所有物等,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能与同梵行者修习不断、不坏、不染、不秽、及导致戒定增长,为自由人1、智者所称赞之戒律,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能与梵行者执持导致涅般之圣见,行其可导致完全灭苦之正见,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此六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六不退法谆谆相教训,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十二
  世尊住王舍城灵鹫山,与诸比丘宣说如是之法要。即:“有关此是戒、此是定、此是慧。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及无明漏等之诸漏解脱。”
十三
  尔时,世尊于王舍城随意住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庵摩罗树园。”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于是,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庵摩罗树园。
十四
  于此,世尊住庵摩罗树园之王宫。世尊住庵摩罗树园之王宫已,向诸比丘宣说如是之法要,即:“有关此是戒、此是定、此是慧。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及无明漏等之诸漏解脱。”
十五
  尔时,世尊于庵摩罗树园随意住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那烂陀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那烂陀村。于此,世尊住那烂陀之波波利庵婆林。
十六
  尔时,尊者舍利弗诣世尊之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舍利弗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我于世尊有如是信心:于过去、未来及现在,于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亦无有如世尊之伟大,及更高深之正觉(智慧)。”
  “舍利弗!汝所说如师子吼,是伟大而勇敢,舍利弗!实然,汝说出喜不自胜之言:“我于世尊如是信心:于过去、未来及现在,于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亦无有如世尊之伟大,及更高深之正觉。”舍利弗!汝过去长久之间,如诸阿罗汉、等正觉者。汝是否以汝之心了知彼等之心,如:“彼世尊是如是戒,彼世尊是如是法、如是慧、如是行、如是之解脱耶?”
  “不然,世尊。”
  “又,舍利弗!未来久长之间,知诸阿罗汉、等正觉者。汝是否以汝之心了知彼等之心,如:“彼世尊有如是戒,彼世尊成就如是法、如是行、如是如是之解脱耶?”
  “不然,世尊。”
  “又,舍利弗!今我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汝是否以汝之心了知我心,知:“世尊是如是戒,世尊是如是法、如是慧、如是行、如是之解脱耶?”
  “不然,世尊。”
  “于是,舍利弗!汝是不能以汝之心,了知过去、未来、现在之诸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心]。然者,舍利弗,今何故,汝所说如师子吼、是伟大而勇敢耶?汝何故说出喜不自胜之言:“我于世尊如是信心,言:于过去、未来及现在,于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亦无有如世尊之伟大,及更高深之正觉(智慧)耶?”
十七
  “世尊!我不能了知过去、未来、现在诸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心],我唯知次第之法。世尊!譬喻国王有城市于边境,城基城壁与城楼,门皆甚坚固,且唯有一门;其处有聪明、多智熟练之守门者,拒绝不认识之陌生人,唯容许认识者进入。当巡回彼城之周围,不见彼城壁相接处,或有裂开之孔隙,可让小猫出入,彼如是知任何大生物,欲出入此城市,皆应由此门出入。世尊!我知次第之法亦如是。世尊!我知过去之诸阿罗汉、等正觉者。彼世尊由于舍弃能使智慧证悟羸弱之五盖--贪、嗔、掉悔、睡眠、疑惑,令心善住于四念处,如实修习七菩提分而成就无上之等正觉。世尊!我知未来之诸阿罗汉、等正觉者。彼世尊由于舍弃能使慧证悟羸弱之五盖,令心善住于四念处,如实修习七菩提分而成就无上之等正觉。世尊!我知现在之阿罗汉、等正觉者世尊,由于舍弃能使智慧证悟羸弱之五盖,令心善住于四念处,如实修习七菩提分而成就无上之等正觉。”
十八
  于此,世尊住那烂陀波波利庵婆林,为诸比丘宣说种种法要。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漏等诸漏解脱。”
十九
  尔时,世尊随意住那烂陀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巴吒厘村。”
  尊者阿难应诸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巴吒厘村。
二十
  尔时,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闻世尊到达巴吒厘村。尔时,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已。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白世尊言:“世尊慈愍,恳请世尊到我等村上休息堂。”世尊默然而许可。
二一
  尔时,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知世尊许可,即从座起,敬礼围绕世尊,而往休息堂,至已,于休息堂铺设诸敷具,安置水瓶,并悬挂油灯已,彼等再诣世尊前,诣已,敬礼世尊,却立一面。立一面之巴吒厘村优婆塞等,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休息堂铺设诸敷具,安置水瓶,并悬挂油灯已,世尊!今请世尊之适宜时。”
二二
  尔时,世尊着下衣,持衣钵,与大比丘众俱,往赴休息堂,至已,洗足进入休息堂,靠近中央柱面东而坐。比丘众亦洗足入休息堂,靠近西壁,绕世尊面东而坐。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洗足入休息堂,靠近东壁,向世尊面西而坐。
二三
  尔时,世尊告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曰.
  “居士等!此是犯戒行恶之无戒者有五失。何等为五耶?
  居士等!先是犯戒行恶之无戒者,因为放逸懒惰而陷于穷困,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一失。
  复次,居士等!犯戒行恶之无戒者,恶名远播。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二失。
  复次,居士等!犯戒行恶之无戒者,无论参加任何社团,如刹帝利、婆罗门、居士或沙门,彼皆自觉不安,心意不定。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三失。
  复次,居士等!犯戒行恶之无戒者,死时恼乱不安。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四失。
  复次,居士等!犯戒行恶之无戒者,身坏死后生于恶生、恶趣、苦趣、地狱。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五失。居士等!此等实犯戒行恶无戒者之五种失。
二四
  居士等!由戒之修行,此是持戒者之五得,何等为五耶?
  居士等!守戒行善之持戒者,因为勤勉精进,获大财富,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一得。
  复次,居士等!守戒行善之持戒者,善名远播,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二得。
  复次,居士等!守戒行善之持戒者,无论参加任何社团,如刹帝利、婆罗门、居士或沙门,彼皆有自信力而心志安泰。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三得。
  复次,居士等!守戒行善之持戒者,死时不恼乱,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四得。
  复次,居士等!守成行善之持戒者,身坏死后,生于善处天界。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五得。居士等!此等是守戒,持戒者之五得。”
二五
  尔时,世尊对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开示法要至于深夜,忠告、鼓励,使彼等皆大欢喜并使之离去。谓:“居士等!已至深夜,应知时宜。”
  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应诺世尊:“唯然,世尊。”时,世尊,于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离去后,即入静室。
二六
  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御跋耆人[之侵入]。于巴吒厘村筑城塞。其时有众多之天神,于巴吒厘村计划数千之宅地。属于有力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有力之国王大臣往此处建筑住宅。属于中等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中等之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属于下等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下等之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
二七
  尔时,世尊以超人清净之天眼,见彼数千之天神于巴吒厘村构划宅地。世尊于晨早时分起来,言尊者阿难曰:
  “阿难!在巴吒厘村建筑城塞者是谁耶?”
  “世尊!摩揭陀之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御跋耆人(之侵入),于巴吒厘村建筑城塞。”
二八
  “阿难!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御跋耆人,于巴吒厘村建筑城塞,彼等恰与三十三天神谈约。如是,阿难!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数千之天神,于巴吒厘村筑划宅地。属于有力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有力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属于中等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中等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属于下等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下等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阿难!当圣者常往还及
  商贾聚集时,此巴吒厘子城则成为大都市及物货之集散地。然,此巴吒厘子城有三种危险。一即由火,二即由水,三即由朋友之不和。”
二九
  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诣世尊之处,诣已,互与世尊问讯,交谈礼仪之语后,却立一面。立于一面之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如是白世尊言:“愿尊者瞿昙与大比丘众俱,今日赴[我等住家]纳受供餐。”世尊默然承诺。
三十
  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知世尊之承诺,则各自还家。归家后即备办美味之嚼食、啖食已,来白世尊言:
  “世尊!食事已备,请知时宜。”
  尔时,世尊于清晨着下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往赴摩揭陀大臣须尼陀、禹舍之住家。至已,坐于所设之座,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禹舍,对于以佛陀为上首及比丘僧,亲手供奉美味之嚼食、啖食以至满足为止。时,摩揭陀须尼陀、禹舍见世尊食竟,洗手及钵,取一低座,坐于一面。
三一
  对于坐于一面之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世尊以此偈赞曰.
  任何之智者
  居住于此地
  其处持净戒
  守护梵行者
  其处有都神
  供养于彼等
  互尊互相敬
  互敬互崇重
  如是慈待彼
  如母抱己子
  为神所惠顾
  则见常幸福
  时,世尊以偈赞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已,即从座起而行去。
三二
  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随世尊后而言曰:“今日世尊从某问出,其门则名为“瞿昙门,”从其渡头渡河,其渡头则名为“瞿昙渡。”于此,世尊所从出门,名为“瞿昙门。”
三三
  时,世尊走近恒河边。其时,恒河水涨满,如乌可饮之程度。欲渡彼岸者,或求舟、或求筏、或结桴。其时,世尊犹如力士之伸屈腕、或屈伸腕间,不见在恒河之此岸,与大比丘众,俱立于彼岸。
三四
  时,世尊见求舟、或求筏、或结桴之欲渡河者,世尊遂说(无问自说)偈曰.
   世人结笼筏
   舍深处造桥
   欲渡海湖者
   渡之为智者
第二 诵品
  尔时,世尊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拘利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拘利村。至已,世尊住于拘利村。
  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因为未通晓、证悟四圣谛,我与汝等长久以来,流转于生死。四者何耶?诸比丘!因为未通晓、证悟苦圣谛,我与汝等长久以来,流转于生死。诸比丘!因为未通晓、证悟苦集圣谛,我与汝等长久以来,流转生死。诸比丘!……苦灭圣谛……乃至……诸比丘!因为未通晓、证悟达苦灭道圣谛,我与汝等长久以来,流转于生死。然,诸比丘!通晓、觉知苦圣谛;通晓、觉知苦集圣谛;通晓、觉知苦灭圣谛:通晓、觉知达苦灭道圣谛,则有爱已尽,导有因灭时,从此则无后有。
  世尊如是语已,善逝复说偈曰.
  不如实知四圣谛
  故生死流转道长
  见彼圣道绝有因
  苦根已断无再生
  复次,世尊住拘利村,亦对诸比丘如是宣说法要。即:戒如是、定如是、慧如是。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明漏等之诸漏解脱。
  时,世尊于拘利村随意住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那提迦。”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那提迦村。至已,世尊住于那提迦之繁耆迦精舍。
  尔时,尊者阿难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有名为遮楼比丘死在那提迦。彼趣生于何处,死后之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难陀比丘尼死在那提迦。彼尼趣生何处,死后之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须
  达哆优婆塞死在那提迦。彼趣生何处,死后之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善生优婆夷死在那提迦。彼女趣生何处,死后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卡具陀优婆塞死在那提迦。彼趣生何处,死后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迦陵伽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尼迦吒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迦提沙跋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睹达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山睹达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婆头楼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苏婆头楼死在那提迦。彼趣生何处,死后状态如何?”
  “阿难!遮楼比丘于此世自身漏尽,了知、实证。到达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住。阿难!难陀比丘尼断五下分结,化生天界,于其处灭后不再还比世。阿难!须达哆优婆塞已断三结,并渐次灭贪、嗔、痴,证斯陀含果,再一次还归此世,即得苦灭。阿难!善生优婆夷已断三结,证须陀恒果,不堕恶趣,乃到达正觉。阿难!卡具陀优婆塞已断五下分结,化生天界,于其处灭后不再还比世。阿难!迦陵伽优婆塞……乃至……阿难!尼迦吒优婆塞……乃至………阿难!迦提沙跋优婆塞……乃至……阿难!睹达优婆塞……乃至……阿难!山睹达优婆塞……乃至……阿难!婆头楼优婆塞……乃至……阿难!苏婆头楼优婆塞已断五下分结,化生天界,于其处灭后不再远比世。阿难!死于那提迦五十人以上之优婆塞皆已断五下分结,化生天界,于其处灭后不再远比世。阿难!死于那提迦九十人之优婆塞皆已断三结,并渐次灭贪、嗔、痴,证斯陀含果,再一次归还比世,即得苦灭。阿难!复有死于那提迦五百人之优婆塞皆已断三结,证须陀洹果,不堕恶趣,乃到达正觉。
  阿难!人生之死,有何不可思议!然,人之死时,皆来问我,阿难!其令如来疲烦。阿难!于此,我将为汝次第宣说法镜2。此具足之圣声闻,即可预期各自之未来:“于我地狱已灭,畜生道、饿鬼道及其他恶趣灭,我证须陀洹果,住不退转法3,必到达正觉。”
  阿难!然者,此具足之圣声闻,即可预期各自之未来:“于我地狱已灭,畜生道、饿鬼道及其他恶趣灭,我证须陀洹果、住不退转法,乃到达正觉。”所述之法镜者何耶?阿难!圣声闻对佛陀具足正信,[信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对于法具足正信:“世尊所善说之法,是现益、应来见、明了、导至解脱,令智者各自体证。”
  对于僧伽具足正信:“世尊之弟子僧伽,是善正行、正直行、奉法、具足净戒。世尊之弟子僧伽,是四双八辈,值得供养、恭敬、礼拜,为世间之无上福田。”圣声闻是圣者所喜爱,其戒行不缺、不坏、不瑕秽,令人解脱,为圣者所赞叹,不为其他所污而于三昧增长。
  阿难!次第于此法镜之法,具足此之圣声闻,即可预期各自之未来:“于我地狱已灭,畜生道、饱鬼道及其他恶趣灭,我证须陀洹果,住不退转,必到达正觉。”
   世尊住那提迦之繁耆迦精舍,亦常为诸比丘宣说法要,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乃至……则心完全由欲漏、见漏、无明漏等诸漏解脱。
十一
  尔时,世尊于那提迦随意住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毗舍离。”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时,世尊与比丘众俱,往赴毗舍离,至已,世尊于毗舍离,住庵婆波梨林。
十二
  于彼处,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比丘应有正念、正知。此是我对汝之教言。
  诸比丘!何为比丘有正念耶?诸比丘!比丘于此,应该对身观察身,自觉精进,深虑而住,排除此世间之贪欲、忧悲。对于受……乃至……对于心……乃至……对于法观察法,自觉精进,深虑而住,排除此世间之贪欲、忧悲。诸比丘!如是为比丘有正念。
十三
  诸比丘!何为比丘有正知耶?诸比丘!何为比丘有正知耶?诸比丘!比丘于行进履退有正知,于观前顾后有正知,于伸手屈臂有正知,于着衣持钵有正知,于食嚼吞饮有正知,于行大小便有正知,于睡眠、醒寤、行、止、坐、听、言、默有正知。诸是为比丘有正知,诸比丘!比丘应有正念、正知。此是我为汝等之教言。”
十四
  尔时,游女庵婆波梨闻:“佛已至毗舍离,住毗舍离我庵婆林。”时,游女庵婆波梨令备多辆美丽之车乘,自乘一美丽之车乘,与其随从,离开毗舍离,往赴庵婆林园。车辆至可通行之处,下车而步行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世尊宣说法要,教示、训诫游女庵婆波梨,令之愉快欢喜。
  时,游女庵婆波梨对世尊所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甚为欢喜,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恳请世尊慈许明日与大比丘众赴我家受供养食。
  世尊默然而许。游女庵婆波梨知世尊之允许,则起座敬礼、右绕世尊而回去。
十五
  住毗舍离之离车人闻:“世尊实已至毗舍离,住毗舍离之庵婆波梨林。”时,彼等离车人,则令备许多辆之美丽车乘,离车人各乘美丽之车乘,离开毗舍离。彼等离车人或喜浓青者,饰浓青色、着浓青色衣、庄严浓青色饰品;或喜黄者,饰黄色、着黄色衣、庄严黄色饰品;喜红色者,饰红色、着红色衣、庄严红色饰品;喜白色者,饰白色、着白色衣、庄严白色饰品。
十六
  尔时,游女庵婆波梨与年青离车人之车辆相击撞。时,离车人语游女庵婆波梨言:“庵婆波梨!何故汝与年青离车人之车辆相击撞耶?”
  “贵公子等!我因敬请世尊与大比丘众俱,至我家供养食。”
  “然,庵婆波梨!与十万金换让供养食,”
  “贵公子等!假使以毗舍离之国土4与我,我亦不让此大供养食。”
  时,彼等离车人振手曰:“呜呼!甚可悲!我等被一庵婆波梨女获胜。呜呼!甚可悲!我等被一庵婆波梨女优胜。”
  彼等离车人诣往庵婆波梨林。
十七
  世尊见彼离车人从远而来,见已,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凡未曾见忉利天
  神之比丘,诸比丘!且观看此群离车人。诸比丘!注视眺望此群离车人,因此群离车人与忉利天众无异。”
十八
  时,彼等离车人,车辆至可通行之处,而步行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彼等离车人,坐一面已,时,世尊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令彼等喜悦。
  时,彼等离车人对世尊所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至为喜悦而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恳请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慈许明日至我家受供养食。”
  “离车人等!我已许受游女庵婆波梨,明日之供养食。”
  于时,离车人振手:“呜呼!我等被一庵婆波梨女获胜,呜呼!呜呼!甚可悲!我等被一庵婆波梨女优胜。”
  时,彼离车人,感激、欢喜世尊之所说,起座,敬礼、右绕世尊而离去。
十九
  时,游女庵婆波梨,其夜于自家园,备办美味之嚼食及啖食,往告世尊:“世尊!供养食已备,请知时宜。”时,世尊着下衣,持衣、钵与大比丘众俱,往赴庵婆波梨之家园,至已,坐于所设之座。时,游女庵婆波梨,对于以佛陀为上首及比丘众,亲手供奉美味之嚼食、啖食,以至辞食满足为止。
  世尊食已,于洗手及钵时,游女庵婆波梨取一低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游女庵婆波梨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我此园林,奉献以佛陀为上首之比丘僧。”
  世尊受纳此园林。时,世尊为游女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令喜悦,起座而去。
二十
  世尊住彼毗舍离之庵婆波梨林时,如是为诸比丘宣说法要。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明漏等诸漏解脱。
二一
  尔时,世尊于庵婆波梨林随意住已,告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竹林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竹林村,至已,世尊住于竹林村。
二二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各自行往毗舍离近处,于朋友、知识或知己之处雨安居。我亦当在此竹林村入雨安居。”
  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而往毗舍离之近处,于朋友、知识或知己之处入雨安居。世尊亦于竹林村入雨安居。
二三
  世尊于此入雨安居时,忽患激痛之痢病,几乎近于绝命。时,世尊注心正念、正知,忍受而无诉苦之言。
  尔时,世尊如是思惟:“若我不告弟子,不教示诸比丘而入灭者,与我不相应。我今依坚强之精进,忍耐此病,以留住彼寿命。”
  尔时,世尊依坚强精进,忍耐此病,以留彼寿命,于是,世尊病愈。
二四
  尔时,世尊之疾完全痊愈,痊愈已则由住室出,坐于荫凉处所设之座。时尊者阿难诣近世尊,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我曾见世尊于健泰时,及见世尊如何忍受苦。世尊!当我见世尊之病、身体衰弱,我神志昏迷不明法、不辨四方,但唯念:“世尊若任何遗教比丘众,世尊应不入灭。”以聊慰我心。”
二五
  “然者,阿难!诸比丘众向我眺望何耶?阿难!我所说之法,于内于外悉无区别。阿难!如来所说之法,于弟子是无隐秘、握拳5不教。阿难!若有如是思惟:
“我引导比丘众”或“比丘众依怙于我。”然,阿难!对于比丘众应何教言。阿难!如来不如是思惟:“我引导比丘众,”或“比丘众依恬于我。”然,阿难!如来对于比丘众以留何教言?又,阿难!我已老、衰耄矣!我之旅路将尽、年寿将满,年龄已八十矣。阿难!犹如旧车辆之整修,尚依革纽相助,勉强而行。阿难!如是,想如来之身体亦复如是。阿难!当如来停止一切忆念,而入于灭受想三昧时,阿难!如来之身体,始为健全安稳。
二六
  因此,阿难!以自作洲6,自作归依,勿归依他人,以法为洲,以法为归依而住,勿归依他人!阿难!何故以自作洲,自作归依,不归依他人;以法为洲,法为归依而住,勿归依他人耶?
  阿难!于此,比丘当以身观察身,精勤自觉不怠,深思而住,排除此世界之贪欲、忧悲,对受……乃至……对心……乃至……对于法观察法,精勤自觉不怠,深思而住,排除此世界之贪欲、忧悲。如是,阿难!当自作洲,自作归依,勿归依他人;以法为洲,法为归依而住,勿归依他人。
  阿难!于现在或我灭后,若有人自作洲,自作归依,不归依他人;以法为洲,以法为归依,不归依他人者,阿难!彼等于我比丘众中,将在最高境地必定乐于修学。”
第三 诵品
  尔时,世尊于清晨着下衣,持衣、钵,入毗舍离行乞。于毗舍离行乞已,由行乞归来,饭食已,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携持敷具,将往遮波罗庙,为昼中之休息。”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而持敷具,随世尊之后而行。
  于是,世尊赴遮波罗庙,至已,坐于敷设之座。尊者阿难,敬礼世尊,却坐一面,世尊告一面坐之尊者阿难曰:
  “阿难!毗舍离是一可喜悦之处,忧园庙、瞿昙庙、七聚庙、多子庙、婆罗庙、遮波罗庙亦甚喜乐!
  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省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然,如来修习四神足已达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若欲者,如来之寿量可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
  尊者阿难对世尊所明细显示,未能洞察了解,故未曾对世尊恳请:“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因其心为魔所覆蔽。
  世尊如是……乃至……三度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毗舍离是一可喜悦之处,忧园庙、瞿昙庙、七聚庙、多子庙、婆罗庙、遮婆罗庙亦甚喜乐。
  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顶点,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省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然,如来修习四神足已达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若欲者,如来之寿量可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
  如是尊者阿难对世尊所明细显示,未能洞察了解,故未曾对世尊恳请:“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因其心为魔所覆蔽。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
  “阿难!汝去,可思时宜。”
  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座起,敬礼、右绕世尊,而去于附近树下坐。
  尔时,恶魔于尊者阿难去后不久,即来世尊之处,至已,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恶魔如是言:
  “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宜般涅槃。世尊!世尊现在应般涅槃之时。又世尊曾如是言:“恶魔!若我比丘声闻弟子众,尚未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示妙法之时,恶魔!我将不般涅槃。”
  世尊!现在世尊之比丘声闻弟子众,皆已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世尊实曾作如是言:“若我比丘尼声闻弟子众,尚未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示妙法之时,我将不般涅槃。”
  然,世尊!现在世尊之比丘尼声闻弟子众,皆已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今世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世尊实曾作如是言:“若我优婆塞声闻弟子众,尚未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示妙法之时,我将不般涅槃。”
  然,世尊!现在世尊之优婆塞声闻弟子众,皆已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今世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世尊实曾作如是言:“我优婆夷声闻弟子众,尚未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示妙法之时,我将不般涅槃。”
  然,世尊!现在世尊之优婆夷声闻弟子众,皆已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世尊!世尊实曾作如是言:“若我之梵行未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者,恶魔!我应无般涅槃。”
  然,世尊!现在世尊之梵行已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矣。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如是言时,世尊如是言恶魔曰:“恶魔!汝且安心,如来之般涅槃应已不远。此后三月,如来将般涅槃。”
  尔时,世尊于遮波罗庙正念正知而舍寿行。而世尊舍寿行时,有大地震,甚令[人]恐怖、身毛竖立及天雷响烈。世尊知是见已,而说此忧陀那曰:
  生之量无量
  牟尼舍有行
  心喜正念住
  如断铠已生
十一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思惟:“此是不可思议哉!此是未曾有哉!此是大地震,此甚令[人]恐怖、身毛竖立之大地震及天雷响烈。此大地震之出现是何因何缘耶?”
十二
  于是,尊者阿难诣近世尊,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不可思议我!世尊。未曾有哉!世尊。此大地震,世尊!此甚令[人]恐怖、身毛竖立之大地震及天雷响裂。此大地震之出现,为何因、何缘耶?”
十三
  “阿难!此大地震之出现,有八因、八缘。八者何耶?阿难!此大地止立于水上,水止立于风,风止立于空。阿难!空中起吹大风时,风起则水动,水动则地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一因、缘。
十四
  复次,阿难!有神通、心自在者之沙门或婆罗门;或有大神通大威神力之天神,仅修地想而少修水想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二因、缘。
十五
  复次,阿难!当菩萨住正念正知,离兜率天,入于母胎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动出现之第三因、缘。
十六
  复次,阿难!当菩萨住正念正知,出母胎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四因、缘。
十七
  复次,阿难!如来证无上等正觉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五因、缘。
十八
  复次,阿难!当如来转无上法轮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六因、缘。
十九
  复次,阿难!当如来住正念正知,舍寿行之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惊出现之第七因、缘。
二十
  复次,阿难!当如来完全舍离,于涅槃界入无余涅槃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八因、缘。
  阿难!此为大地震出现之八因、缘。
二一
  阿难!有八种众。八者何耶?即:刹帝利众、婆罗门众、居士众、沙门众、四天王众、忉利天众、魔众、梵天众。
二二
  阿难!我忆念往昔曾参加几百人之刹帝利众,于其处我未就坐、言说、交谈以前,其时,使我之颜色相同于彼等,我之声音相同于彼等。我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令之欢喜。当我宣示之时,彼等不识我而自问言:“彼宣说者是谁耶?是神或是人耶?”我宣说教示、训诫,令之欢喜后,我则隐形不见。彼等不知我何时隐形不见而自问言:“彼隐形者是谁耶?是神或是人耶?”
二三
  阿难!我忆念往昔曾参加几百人之婆罗门众……乃至……居士众……乃至……沙门众……乃至……四天众……乃至……忉利天众……乃至……魔众……乃至……梵天众,于其处我未就坐、言说、交谈以前,其时,使我之颜色相同于彼等,我之声音相同于彼等。我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令之欢喜。当我宣示之时,彼等不 识我而自问言:“彼宣说者是谁耶?是神或是人耶?”我宣说教示、训诫令之欢喜后,我则隐形不见。彼等不知我何时隐形不见而自问言:“彼隐形者是谁耶?是神或是人耶?”
  阿难!此为八众。
二四
  阿难!有八胜处。八者何耶?
二五
  阿难!若有人内观色想,以视外界之有限、好、坏之诸相,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一胜处。
二六
  若人,内观色想,以视外界之无限、好、坏之诸相,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二胜处。
二七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之有限、好、坏之诸相,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三胜处。
二八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之无限、好、坏之诸相,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四胜处。
二九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之青色、青相、青映影””犹如乌摩迦华是青色、青相、青映影。又犹如波罗奈衣两面光滑,表里精致是青色、青相、青映影。若如是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之青色、青相、青映影者,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五胜处。
三十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黄色、黄相、黄映影。犹如揭尼迦华是黄色、黄相、黄映影。又犹如波罗奈衣两面光滑,表里精致是黄色、黄相、黄映影。若如是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黄色、黄相、黄映影者,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六胜处。
三一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红色、红相、红映影。犹如般豆时婆迦华是红色、红相、红映影。又犹如波罗奈衣两面光滑,表里精致是红色、红相、红映影者,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七胜处。
三二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白色、白柑、白映影。犹如马沙那斯星(太白金星)是白色、白相、白映影。又犹如波罗奈衣两面光滑,表里精致是白色、白相、白映影。若如是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白色、白相、白映影者,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八胜处。
  阿难!此为八胜处。
二三
  阿难!有八种解脱。何者为八耶?
  以色观色。此为第一解脱。
  内观无色想,以见外界之诸色。此为第二解脱。
  一心“净”思。此为第三解脱。
  凡超越色想,绝灭嗔恚想,不思念种种想,到达“空无边”,于空无边处而住。此为第四解脱。
  凡超越空无边处A到达“识无边”,于识无边处而住。此为第五解脱。
  凡超越识无边处,到达“无所有”,于无所有处而住。此为第六解脱。
  凡超越无所有处,到达非想非非想处而住。此为第七解脱。
  凡超越非想非非想处,到达灭受想而住。此为第八解脱。
  阿难!此为八种解脱。
三四
  阿难!往昔我成就无上正觉,住于郁裨罗尼连禅河边之阿输波罗尼拘律树下。阿难!其时,恶魔诣我处,至已,立于一面。阿难!立于一面之恶魔如是言我曰:“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三五
  如是言时,阿难!我如是言恶魔曰:
  “若我比丘声闻弟子众,尚未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
  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时,恶魔!我当不般涅槃。
  我比丘尼声闻弟子众,尚未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之时,恶魔!我当不般涅槃。
  我优婆塞声闻弟子众,尚未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之时,恶魔!我当不般涅槃。
  我优婆夷声闻弟子众,尚未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之时,恶魔!我当不般涅槃。
  恶魔!我此梵行尚未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时,我当不般涅槃。”
三六
  复次,阿难!今日于遮波罗庙,恶魔又诣我处,至已,立于一面。阿难!立于一面之恶魔如是言我曰:
  “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般涅槃之时 。世尊!世尊曾作如是言:“汝,恶魔!我之比丘声闻弟子众,尚未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说妙法之时,我当不般涅槃。”然,世尊!现在世尊之比丘声闻弟子众,既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今世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又世尊!世尊曾作如是言:“恶魔!我之比丘尼……乃至……我之优婆塞……乃至……我之优婆夷……乃至……我于此梵行尚未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时,我当不般涅槃。”
  然,世尊!今世尊之梵行已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矣。世尊!今世尊应般涅槃,现在善逝宜般涅槃。世尊!现在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三七
  如是言时,阿难!我如是言恶魔曰:“恶魔!汝且安心,如来之般涅槃已不远。此后三月,如来将般涅槃。”
  是故,阿难!现在于遮波罗庙如来住正知正念而舍寿行。”
三八
  [世尊]如是语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
  “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
  [世尊曰:]“阿难!止止,勿恳请如来。阿难!现在非恳愿如来之时。”
三九
  尊者阿难再度白[世尊]言:
  “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
  [世尊再度曰:]“阿难!止止,勿恳愿如来。阿难!现在非恳愿如来之时。”
  尊者阿难三度白世尊言:
  “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
  “阿难!汝信如来之菩提耶?”
  “唯然,世尊。”
  “然者,阿难!汝今何故三度搅烦如来耶?”
四十
  “世尊!我亲从世尊面前闻,亲从世尊面前受:“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者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今如来成就四神足……乃至……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
  “阿难!汝有信仰耶?”
  “唯然,世尊。”
  “然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如来如是对汝明细显示时,皆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
  阿难!汝对如来如是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一
  以前我住王舍城灵鹫山之时,阿难!于其处我亦曾向汝说:“阿难!王舍城与灵鹫山是甚可喜乐之处。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如来若欲省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如是,阿难!如来向汝如是明细显示之时,汝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阿难!汝若对如来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二
  阿难!以前我住王舍城尼拘律树园……乃至住王舍城盗贼谷……乃至……住王舍城毗婆罗山侧之萨达槃尼窟……乃至……住王舍城仙人山麓迦罗尸罗窟……乃至……住王舍城之寒林萨婆桑提迦岩…乃至……住王舍城之榻补园……乃至……住王舍城迦兰陀竹林……乃至……住王舍城耆婆庵罗园……乃至……住王舍城之玛达屈支鹿苑。
四三
  阿难!于以上之处,我曾对汝言:“阿难!王舍城之灵鹫山、瞿昙尼拘律树、盗贼谷、毗婆罗山侧之萨达槃尼窟、仙人山麓迦罗尸罗窟、寒林萨婆桑提迦岩、榻补园、迦兰陀竹林、耆婆庵罗园、玛达屈支鹿苑是可喜乐之处。
四四
  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现在如来修习、多修习四神足,已修充分,积聚至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如来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如是,阿难!如来向汝明细显示之时,汝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阿难!汝若对如来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五
  阿难!我住毗舍离忧园庙时,阿难!于其处我亦曾向汝言:“阿难!毗舍离忧园庙是甚可喜乐之处。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至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现在如来修习、多修习四神足,已修充分,积聚至极点,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如来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如是,阿难!如来向汝明细显示之时,汝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阿难!汝若对如来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六
  阿难!我住毗舍离瞿昙庙时……乃至……住毗舍离萨丹婆庙……乃至……住毗舍离婆浮弗陀庙……乃至……住毗舍离沙兰达达庙……乃至……
四七
  阿难!我住于遮波罗庙曾对汝言:“阿难!毗舍离、忧园庙、瞿昙庙、萨丹婆庙、婆浮弗陀庙、沙兰达达庙、遮波罗庙等处甚可喜乐。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至充分,积聚至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今如来修习、多修习四神足,已至充分、积聚至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如来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如是,阿难!阿难!我曾对汝明细显示时,汝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阿难!汝若对如来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八
  然,阿难!我岂不如是告汝耶?凡爱好、[生、死]别、变异是如此,阿难!任何一法皆不可得,彼生、存在、造作者皆是破坏之法,而不破坏者实无是处。然者,阿难!如来已弃、舍离、提舍寿命之因行,如来确实决定告述此言:“不久如来将般涅槃,从此三月后,如来将般涅槃。”关于如来之寿命,而取消此言者实无是处。
  然,阿难!我等往赴大林之重阁讲堂。”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四九
  尔时,世尊与尊者往赴大林重阁讲堂。至已,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汝往告凡住毗舍离附近之诸比丘皆集于讲堂。”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往集凡住毗舍离附近之诸比丘于讲堂。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比丘众已齐集讲堂。世尊!惟请时宜。”   。
五十
  尔时,世尊往赴讲堂。至已,坐于所设之座。生已,世尊告诸比丘曰:
  “然者,诸比丘!我所知及为汝等宣说之法,汝等应善理解、实践、修习、宣布,令此梵行A长续久住,此则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然,诸比丘!我所知及为汝等宣说之法,汝等应善理解、实践、修习、宣布、令此梵行,长续久住,此则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者何耶?此即:四念处、四精进、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诸比丘!此是我所知及为汝等宣说之法。汝等应善理解、实践、修习、宣布。令此梵行,长续久住,即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
五一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我告汝等,诸行是因缘和合法,皆归老朽坏灭,当精进不放逸。不久如来当般涅槃,三个月后,如来则般涅槃。”
  世尊言此,善逝言此已,师更曰:
  我命已成熟
  我寿已减少
  舍汝等我往
  独归我自己
  诸比丘精勤
  善思持净戒
  正志心等持
  已善守护心
  精勤住法戒
  舍离生流转
  以致苦终极

十六 大般涅槃经(二)
  
 第四 诵品
  尔时,世尊,清晨着下衣,持衣、钵,往毗舍离行乞。毗舍离行乞食已,由行乞归来,以如象视,回顾毗舍离,言尊者阿难曰:
  “阿难!此为如来最后之顾视毗舍离。阿难!我等往赴犍荼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犍荼村。尔
时,世尊住犍荼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因不觉知、不通达四种法,我与汝等如是长久于流转轮回。四者何耶?诸比丘!因不知觉、不通达圣戒,我与汝等如是长久于流转轮回。诸比丘!因不觉知、不通达圣定,我与汝等如是长久于流转轮回。诸比丘!因不觉知、不通达圣慧,我与汝等如是长久流转轮回。诸比丘!因不觉知、不通达圣解脱,我与汝等如是长久流转轮回。诸比丘!若有觉知、通达圣戒、圣定、圣慧、圣解脱等四法,则断尽有欲,灭尽导有之渴爱而永不再生。”
  世尊言此,善逝言此已,师更如是曰:
  戒定慧无上解脱
  瞿昙证此最胜法
  佛为比丘宣说法
  灭苦导师般涅槃
  尔时,世尊住彼犍荼村,为诸比丘宣说种种法要。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修戒成就,定则有大利益、大果报;修定成就,慧则有大利益、大果报;修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明漏等诸漏解脱。
  尔时,世尊随意住犍荼村已,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我等往赴跋提村……乃至……庵罗村……乃至……阎浮村……乃至……负弥城。”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负弥城。
  尔时,世尊住负弥城之阿难庙。于此处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我将宣说四大教法。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说:“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导师之教义,我亲从世尊面前听、受。”诸比丘!对此比丘之所说,不应赞叹,亦不应排拒。不赞叹、不排拒而善理解其辞句,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而不合经、律时,则其结论应为:“此确实非世尊之教言,而是此比丘之误解。”如是,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与经、律相比较、相对照而彼与经、律相符合一致者,则其结论应为:“此确实如来之教言,此比丘是善理解。”诸比丘!应受持此为第一大教法。
  复次,诸比丘!若有比丘如是言:“于某处有僧伽长老及多闻和合僧团之耆旧高德。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师之教言,我亲从僧伽长老面前听、受。”诸比丘!汝对彼比丘之所说,不应赞叹,亦不应排拒。不赞叹、不排拒而善理解其辞句,相比较、相对经、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而不合经、律时,则其结论应为:“此确实非世尊之教言,是彼僧伽长老之误解。”如是,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此等比较、照对经、律。与经、律相合一致者,则其结论应为:“此确实世尊之教言,是彼僧伽长老之正解。”诸比丘!应受持此为第二大教法。
   复次,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言:“于某处有多闻、知阿含、持法、持律、持摩夷之众多长老比丘等居住。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导师之教言,我亲从其长老比丘等前听、受。”诸比丘!汝对彼等长老比丘等之所说,不应赞叹、不应排拒而善理解其辞句,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而不相合经、律者,则其结论为:“此确实非彼世尊之教言,是彼长老等之误解。”如是,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与经、律相合一致者,则其结论为:“此确实彼世尊之教言,彼长老等之正解。”诸比丘!应受持此为第三大教法。
十一
  复次,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言:“于某处有多闻通达阿含、持法、持律、持摩夷之一长老比丘居住。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导师之所说,我亲从彼长老面前听、受。”诸比丘!汝对彼比丘之所说,不应赞叹、不应排拒而善理解其辞句,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而不相合经、律者,则其结论为:“此确实非彼世尊之教言,是彼长老之误解。”如是,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与经、律相合一致者,则其结论为:“此确实世尊之教言,彼长老之正解。”诸比丘!应受此第四大教法。
  诸比丘!当受持此为四大教法。”
十二
  尔时,世尊住负弥城阿难庙,为诸比丘宣说种种法语。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修戒成就,定则有大利益、大果报;修定成就,慧则有大利益、大果报;修慧成就,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明漏等诸漏解脱。
十三
  尔时,世尊于负弥城随意住已而告阿难曰:
  “然,阿难!我等往赴波婆城。”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波婆城,至已,世尊住波婆城铁匠子准陀之庵罗林。
十四
  铁匠子准陀闻:“世尊确实到达波婆城,住我庵罗林。”时,铁匠子准陀谓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世尊向坐于一面之铁匠子准陀宣说教诫、教示之法要,令之欢喜,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世尊明日清晨与大比丘众俱,受纳我家之供养食。”世尊默然允许。
十五
  于此,铁匠子准陀,受世尊法语之训戒、教诫、踊跃、欢善而白尊言:
  “世尊!明日与大比丘众俱,允许受纳我家之供养食。”世尊默然允许。
十六
  时,铁匠子准陀知世尊已允许,起座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十七
  时,铁匠子准陀,于夜间备调美味之嚼食、啖食及甚多菌茸7,往告世尊:“世尊!食事已备,请知时宜。”
十八
  尔时,世尊于清晨着下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往铁匠子准陀之住居。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席,坐已,世尊告铁匠子曰:
  “汝所备办之栴檀树菌茸供奉与我,备办其他之嚼食、啖食,供奉与诸比丘!”
  铁匠子准陀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所备办之栴檀树菌茸,供奉世尊,其他之嚼食、啖食供奉诸比丘。
十九
  尔时世尊言铁匠子准陀曰.
  “准陀所剩余之菌茸,应埋藏于洞穴。准陀!我于天界、魔界、梵天界,或沙门、婆罗门及天、人之间。除如来之外,不见有人食此茸物能消化者。”
  铁匠子准陀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剩余之栴檀树菌茸,埋藏洞穴。诸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铁匠子准陀坐于一面时,世尊以法语教示、教诫,令之欢喜,则从座起而离去。
二十
   尔时,世尊食铁匠子准陀之供食时,患重症之[痢]疾,痢血痛极,几近于死。其时,世尊摄正念、正智,忍耐而令苦痛消除。
  尔时,世尊言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拘夷那竭。”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我闻于如是
  食准陀供食
  贤者患重疾
  激痛几濒死
  因进旃檀茸
  尊师起重症
  世尊痢泻后
  我往拘那竭
二一
  尔时,世尊离道路,往一树下,至已,言阿难曰:
  “然,阿难!汝从我上衣叠为四重,我极为疲倦,我宜稍息。”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世尊之]上衣叠为四重。
二二
  世尊坐于所敷之座,坐已。世尊告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甚渴,阿难!我想饮水,汝去取水与我!”
  如是言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今有五百车乘渡河,水被车轮所搅,流水既成混浊。世尊!彼脚俱多河离此不远,其水清凉澄洁,得水甚易,令人喜悦。世尊既可饮水,亦可凉冷四肢。”
二三
  世尊再度告阿难曰:“阿难!我甚渴,阿难!我想饮水,汝去取与我!”
  尊者阿难再度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今有五百车乘渡河,水被车轮所搅,流水既混浊。世尊!彼脚俱多河离此不远,其水清凉澄洁,得水甚易,令人喜悦。世尊既可饮水,方可凉冷四肢。”
二四
  世尊三度告尊者阿难曰:“阿难!我甚渴,阿难!我想饮水,汝去取水与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持钵往彼河,彼河水少被车轮所搅,水流混浊。尊者阿难去时,水流澄清不混浊。
二五
  时,尊者阿难如是思惟:“实然!如来之大威神力,真不可思议!真是稀有。此河水少,实为车轮所搅,水流混浊,我去时,水流转为澄清不混浊。”则取于钵,诣世尊处。诣已,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实是如来大威神力!世尊!实不可思议,实是稀有哉。世尊!今彼河水少,被车乘所搅,水流混浊,我去时,水流转为澄清不混浊。世尊请饮水,善逝请饮水。”
  尔时,世尊则饮水。
二六
  其时,阿罗罗迦罗摩之弟子福贵,由拘夷那竭来至波婆之大道上。
  未罗子福贵见世尊坐于一树下,见已,则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末罗子福贵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彼诸出家者如是平静心境而住,实不可思议,世尊!实是稀有。
二七
  世尊!往昔,阿罗罗迦罗摩行于大道,离开道路不远,于一树下,为日昼之坐息。世尊!其时,通五百车乘通过阿罗罗迦罗之附近。世尊!其时有一人随商队车乘之后而行,来阿罗罗迦罗摩处,至已,如是言阿罗罗迦罗摩曰.
  “尊者!汝曾见五百车乘之驶过耶?”
  “友!我未曾见。”
  “然,尊者!汝曾闻其声音耶?”
  “友!我未曾闻其声音。”
  “然,尊者!汝是在睡眠耶?”
  “友!我未曾在睡眠。”
  “然,尊者!汝有无知觉。”
  “友!我有知觉。”
  “然者,尊者,汝既清醒有知觉,五百车乘逼近驶过,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尊者!灰尘实蔽覆汝之上衣耶?”
  “友!唯然。”
  世尊!尔时彼人如是思惟:“彼诸出家者如是平静心境而住,于其处清醒有知
  觉,五百车乘逼近驶过,不见又不闻其声音,甚至灰尘覆蔽其身上,实不可思议,实稀有哉!”彼述对阿罗罗迦罗摩之甚深信仰而去。”
二八
  “福贵!汝如何思惟耶?清醒有知觉,五百车乘逼近驶过,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困难;或是清醒有知觉,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时,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困难耶?
二九
  “世尊!若以五百车乘、六百车乘、七百车乘、八百车乘、九百车乘、一千车乘、一万车乘比较:是有清醒有知觉,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时,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实更困难。”
三十
  “福贵!尔时,我住阿头菩沙迦罗家。其时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菩沙迦罗之二农夫兄弟及四头牛,皆受[雷]所击杀。福贵!其时,由阿头出来大群众,至近被杀之二农夫兄弟及四头牛之处。
三一
  福贵!其时,我由菩沙迦罗出,行来菩沙迦罗门外之露地。福贵!其时,彼大群众来至我居住之处,至已,敬礼我,却立一面,我问立于一面之彼等曰:
三二
  “友!何故,集来大群众耶?”
  “世尊!今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击杀二农夫兄弟及四头牛,故集来大群众。然,世尊居住于何处耶?”
  “友!我居住此处。”
  “然者,皆不见甚么耶?”
  “友!不见。”
  “然者,世尊曾闻何声音耶?”
  “友!我不闻何声音。”
  “然者,世尊在睡眠耶?”
  “友!我不在睡眠。”
  “然者,世尊清醒有知觉耶?”
  “友!唯然。”
  “然者,世尊清醒有知觉,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时,不见亦不闻其声音耶?
  “友!唯然。”
三三
  福贵!尔时,彼等如是思惟:“出家者如是平静心境而住,于其处清醒有知觉,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时,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实不可思议,实稀有哉。”彼深信我所述,敬礼、右绕我而去。”
三四
  如是言已,末罗子福贵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我对阿罗罗迦罗摩之信仰,如大风吹飞,如奔流之逝去。世尊之言最佳最殊胜。世尊!犹如扶起倒者,揭露被覆者,于迷者示之以道,如暗中揭来油灯,
  使其眼者得见诸色。世尊如是种种次第宣示诸法。世尊!我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僧伽。世尊!请摄受我,自今日起,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三五
  于是福贵语其随从者曰:
  “汝为我持来一对柔绢金色衣。”
  彼随从者应诺末罗子福贵:“唯然,尊者。”则持来两件柔绢金色衣。
  于此,未罗子福贵,则将此两件柔绢金色衣,奉供与世尊曰:“世尊!请世尊慈愍我,世尊!纯爱此两件柔绢金色衣。”
  “福贵!然者,我着一件,一件与阿难。”
  “末罗子福贵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彼则为世尊披上一件,一件亦给阿难披上。
三六
  于此世尊以法语,教示、教诫末罗子福贵,令之欣悦欢喜。末罗子福贵欣悦欢喜世尊所教示、教诫之法语,起座,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三七
  尔时,尊者阿难,于末罗子福贵离去不久,则从两件柔绢金色衣,披上世尊身,当世尊披上时,见来其衣甚失光辉。
  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如来之肤色,是如此清丽。世尊!我从两件柔绢金色衣,披上世尊身,
  当世尊披上时,见来其衣甚失光辉。”
  “阿难!实然。阿难!如来之肤色,于二时极为清丽。二者何耶?阿难!即如来成无上等正觉之夜,及入无余涅槃界之夜。于此二时,如来之肤色,极为清丽。
三八
  阿难!今夜最后更,于拘夷那竭末罗族之恕跋单林沙罗双树间,如来将般涅槃。然,阿难!我等往赴脚俱多河。”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两件绢金衣
  福贵所持来
  衣披于尊师
  金色则不辉
三九
  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脚俱多河。至已,入脚俱多河沐浴,饮水已,往赴庵罗林。至已,[世尊告]尊者准陀曰:
  “准陀!汝从我上衣叠为四重而敷之。准陀!我甚疲倦,我欲卧下。”
  尊者准陀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世尊之]上衣叠为四重而敷之。
四十
  尔时,世尊偃右胁而为师子卧,足与拼叠。正念正知,摄心入于静虑,其时,尊者准陀坐于世尊之前。
四一
  水清丽快澄静
  佛赴脚俱多河
  彼入河甚疲倦
  世间无比如来
  沐浴及饮水已
  比丘众随其后
  大师赴庵罗林
  世尊宣说大法
  告准陀比丘曰
  衣叠四重敷之
  准陀为所敦促
  衣叠四重敷地
  尊师至为疲倦
  足拼叠师子卧
  此准陀坐佛前
四二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
  “阿难!若有人对铁匠子准陀引起悔憾:“如来食汝最后之供养食,遂于般涅槃。准陀!汝是不吉不利,汝无功德”者。阿难!汝对铁匠子准陀之悔憾,应如是排除:“友!准陀!我亲如来面前听、受:汝供养如来最后之食,遂于般涅槃,友!汝有大吉大利,汝有功德。此二供养同有异熟果等果报,比其他之供养食,更殊胜、大利益、大果报。二者何耶?食彼供养食后,如来成无上等正觉,又食此供养食, 如来入于无余涅槃界。此二供养食,同有异熟果等果报;比其他之供养食,更殊胜、大利益、大果报。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长寿;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生为良好种族;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安乐;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善名声;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生天界;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得君王位。”
  阿难!对铁匠子准陀之悔憾应如是排除之。”
四三
  尔时,世尊忆念此事,而说偈曰:
  布施增功德
  制心不积恨
  善人舍诸恶
  灭尽贪嗔痴
  彼定证涅槃
第五 诵品
  尔时,世尊告尊者阿难曰:
  “然,阿难!我等往赴希连禅河之彼岸,拘夷那竭末罗族恕跋单之沙罗林。”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希连禅河之彼岸,拘夷那竭末罗族恕跋单之沙罗林。至已,[世尊言]尊者阿难曰:
  “阿难!汝为我敷床座于沙罗双树间,其头向北。阿难!我甚疲倦,我欲偃卧。”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遂于沙罗双树间敷设床座,其头向北。尔时,世尊足与拼叠,右胁而作师子偃卧,正念正知而住。
  尔时,沙罗双树忽开非时花,花朵满开,其花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亦从虚空降下曼陀罗华,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又从虚  空降下栴檀香末,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上之铙管为供养如来,鸣奏于虚空;天上之歌唱为供养如来,亦演唱于虚空。
  尔时,世尊,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沙罗双树忽开非时花,其花满开,而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亦从虚空降下曼陀罗华,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又从虚空降下栴坛香末,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上之铙管为供养如来,鸣奏于虚空;天上之歌唱为供养如来,亦演唱于虚空。
  阿难!如此对如来并非适宜之尊敬供养。阿难!若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凡大小之行,皆以法随法而住,持身正直,随戒、法而行者,则是对如来最上之尊敬供养。然者,阿难!“法随法而住,应持身正直,随戒、法而行。”如是,阿难!应当学。”
  尔时,尊者优波摩那,立于世尊前,以扇煽世尊。世尊令尊者优波摩那曰:“比丘!去,勿立我前。”
  时,尊者阿难如是思惟:“此尊者优婆摩那长久以来,亲奉持、常近侍世尊,然,今世尊将涅槃,不悦尊者优波摩那:“比丘!去,勿立我前,”是何因何缘,世尊不悦优波摩那而[言:]“比丘!去,勿立我前”耶?”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尊者优波摩那,长久以来,亲奉持、常近侍世尊。然,今世尊将涅槃而不悦尊者优波摩那:“比丘!去,勿立我前。”何因何缘,世尊不悦尊者优波摩那[而言:]“比丘!去,勿立我前”耶?”
  “阿难!十方世界众多诸天云集来瞻仰如来。阿难!拘夷那竭末罗族之恕跋单沙罗林之周园十二由旬间,无容一免毛端,皆为大威神力之诸天占据。阿难!此诸天埋怨:“我等从遥远来瞻望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来之出现于世是甚稀有。于今日之夜最后更,如来将般涅槃。然,此位有力之比丘,遮蔽立于世尊之前,我等于最后更涅槃之时,不得瞻仰如来。”阿难!诸天如是埋怨。”
  “然,世尊!世尊认为彼等是如何状态之诸天耶?”
  “阿难!于虚空界之诸天,有地上之俗念者,即散发而哭,或伸臂而哭,或如破
  碎岩石展转于地上而哭,言:“世尊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世间之眼目隐蔽何其速!”
  “阿难!于地上之诸天,有俗念者,亦散发而哭,或伸臂而哭,或如破碎岩石展转于地上而哭,言:“如来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世间之眼目隐蔽何其速!”彼离欲爱尽之诸天,即正念正知,自摄忍受,言:“诸行无常,不如是者,如何可得!”
  “世尊!过去于诸地方住雨安居后,诸比丘皆来瞻见如来,我等得招待、见心积修行诸长老,使晤见敬候世尊。然,世尊般涅槃后,我等不能招待、见心积修行诸长老,使晤见敬候世尊。”
  “阿难!此有四处,乃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瞻礼尊敬之处。四者何耶?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于此云:“如来是在此处出生。”是应瞻礼尊敬之处。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于此云 “如来是在此处成等正觉。”是应瞻礼尊敬之处。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于此云:“如来是在此处转无上法轮。”是应瞻礼尊敬之处。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于此云:“如来是在此处般涅槃。”是应瞻礼尊敬之处。
  阿难!此等四处是有信仰心之善男子应瞻礼尊敬之处。阿难!具有信仰心之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应往赴朝礼:“此是如来出生之处,”“此是如来成等正觉之处,”“此是如来转无上法轮之处,”“此是如来般涅槃之处。”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朝礼恭敬此等圣迹,凡身灭死后,当生于善处天
界。”
  “世尊!我等对于妇女,应如何自处?”
  “阿难!勿见妇女。”
  “世尊!若见了,应如何自处?”
  “阿难!勿与交谈。”
  “世尊!若对我等攀谈时,应如何自处?”
  “阿难!是时当自警戒。”
   “世尊!我等对如来之舍利(遗体)应如何处理耶?”
  “阿难!汝等对于供养如来之舍利,不必烦虑。然,阿难!当自最善之劳力、善修、当自精勤不放逸,精专而住。阿难!对如来怀有信仰心之刹帝利、婆罗门、居士之智慧者,彼等当供养如来之舍利。”
十一
  “然,世尊!应如何处理如来之舍利耶?”
  “阿难!如处理转轮王之舍利;应如是处理如来之舍利。”
  “然,世尊,对转轮王之舍利是如何处理耶?”
  “阿难!彼等以新布包缠转轮王之遗体。新布包已,再用真新之麻布包,真新麻布包已,再用新布包之,如此一重一重包至五百重为止。然后置于有油之金棺,再盖外重之金棺,再堆上诸香积,火葬转轮王之遗体,而于大四衢道,建造转轮王塔。阿难!如是处理转轮王遗体之法。”
  “阿难!如处理转轮王之舍利,亦应如此来处理如来饮之舍利,而于四大衢道,建造如来之塔。若有人于彼处供养华、香、图绘及礼拜者,当长久获得利益、安乐。
十二
  阿难!此有四种人,应该值得为之造塔。四者何耶?
  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者应值得造塔;辟支佛应值得造塔;如来之声闻弟子应值得造塔;转轮王应值得造塔。”
  “阿难!云何理由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者值得造塔耶?若人思念:“此是彼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塔”者,阿难!则可使甚多之大众,内心清净。彼等于其处既得内心清净,于身坏命终之后,能生于善趣、天界。阿难!因此理由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者值得造塔。
  复次,阿难!云何理由辟支佛值得造塔耶?若人思念:“此是彼辟支佛之塔”者,阿难!则可使甚多之大众,内心清净。彼等于其处既得内心清净,于身坏命终之后,能生于善趣、天界。阿难!因此理由辟支佛值得造塔。
  复次,阿难!云何理由如来之声闻弟子值得造塔耶?若人思念:“此是彼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声闻弟子塔”者,阿难!则可使甚多大众,内心清净。彼等于其处既内心清净,于身坏命终之后,能生善趣、天界。阿难!因此理由,如来之声闻弟子值得造塔。
  复次,阿难!云何理由,转轮王值得造塔耶?若人思念:“此是彼公平好法者转轮王之塔”者,阿难!则可使甚多大众,内心清净,彼等于其处既得内心清净,于身坏命终之后,能生善趣、天界。阿难!因此理由,转轮王值得造塔。
  阿难!此四种人,是值得为之造塔。”
十三
  于此,尊者阿难入精舍,闩锁门栓,住立涕泣:“我今还学地,未得无学,而慈愍我之导师,将舍离我而般涅槃。”
  尔时,世尊言诸比丘曰:“阿难在何处耶?”
  “世尊!彼尊者阿难入精舍,闩锁门栓,住立涕泣:“我今还在学地,未得无学,慈愍我之导师,将舍离我而般涅槃。”
  尔时,世尊告某比丘曰:“比丘!汝以我言往告阿难:“友,阿难!世尊唤汝。”
  彼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彼比丘]即往阿难之处,至已,如是告尊者阿难曰:
  “友!世尊唤汝。”
  尊者阿难应诺彼比丘:“唯然,友!”[尊者阿难]即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
十四
  尔时,世尊如是对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曰:
  “止止,阿难!勿悲、勿恸哭。阿难!我往昔岂非如是告汝乎!诸法皆如此,凡一法之生起,则具破坏分离之必然性,要其不坏、不分离则无是处,近亲者、可意者之别离亦复如是。阿难!长久以来,汝依慈爱、利行、安乐、无二之无量身业;爱语、利行、安乐、无二、无量之口业;慈善、利益、安乐、无二、无量之意业近侍如来。阿难!汝当善为精勤,可速得漏尽。”
十五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于过去世有诸阿罗汉、等正觉者,彼世尊等有殊胜忠诚之侍者,犹如对我之阿难。诸比丘!于未来世诸阿罗汉、等正觉者,彼世尊等有殊胜忠诚之侍者,犹如对我之阿难。
  然,诸比丘!阿难是智慧者,如:“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
  国王之大臣、外道及外道弟子于何时,最适宜观见如来。”
十六
  诸比丘!阿难!有此四不可思议之稀有法。四者何耶?
  诸比丘!若有比丘众往访阿难,彼等谒见已,则甚喜悦;若阿难为之说法,彼等对其所说之法,则甚喜悦;诸比丘!若阿难默然不语时,比丘众则不满足。
  诸比丘!若比丘尼众……乃至……优婆塞众……乃至……优婆夷众往访阿难,彼等谒见已则喜悦;若阿难为之说法,彼对其所说之法,则甚喜悦;诸比丘!若阿难默然不语时,优婆夷众则不满足。
  诸比丘!转轮王亦有四不可思议之稀有法。四者何耶?
  诸比丘!若刹帝利众……乃至……婆罗门众……乃至……居士众……乃至……沙门众往访转轮王,彼等谒见已,则甚喜悦;若转轮王为之说法,彼等对其所说之法,则甚喜悦;诸比丘!转轮王默然不语时,沙门众则不满足。
  如是,诸比丘!阿难有此四不可思议之稀有法。若比丘众……乃至……比丘尼众……乃至……优婆塞众……乃至……优婆夷众往访阿难,彼等谒见已,则甚喜悦:若阿难为之说法,彼等对其所说之法,则甚喜悦;诸比丘!若阿难默然不语时,优婆夷众则不满足。
  诸比丘!阿难有此四不可思议之稀有法。”
十七
  如是言已,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请世尊不在此小都市、如竹籔荒废之城市般涅槃。世尊!至其他之大都城,犹如瞻婆城、王舍城、舍卫城、婆只城、侨赏弥城、波罗奈城等,请世尊于此中之一城市般涅槃,于其处有甚多刹帝利之大讲堂、婆罗门之大讲堂、居士之大讲堂、归依如来之弟子。彼当供养如来之舍利。”
  “阿郑!勿作如是言。阿难!勿言此是小都市、如竹籔荒废之城市。
十八
  阿难!往昔有名为大善见王,彼是正直好法之转轮王,具足七宝,征服四边,安宁人民。阿难!此拘夷那竭,乃大善见王之名为拘舍婆提王都,其王都东西为十二由旬,南北为七由旬。
  阿难!此拘舍婆提王都,甚为繁荣、富裕、人民甚多、庶民汇集,又有丰裕之食物。阿难!犹如诸天之名为阿拉加曼陀王城之繁荣、富裕、人民甚多、庶民汇集、又有丰裕之食物。
  阿难!天神甚欢喜此拘舍婆提王都,昼夜充满十种声音,犹如象声、马声、兵车声、大鼓声、鼓声、琵琶声、歌谣声、跋声、小铙声、及第十“食!饮!歌!”
之声。
十九
  阿难!汝往告拘夷那竭之末罗族等曰:“瓦世达等!今夜最后更,如来当般涅槃。瓦世达等!勿后来而后悔:“如来于我等村之土地般涅槃,而我等不能得见如来于最后更!”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阿难则整下衣,持钵、衣,以一比丘为伴,而往拘夷那竭。
二十
   尔时,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人,有要务集合于会议堂。于是,尊者阿难往赴拘夷那竭末罗族之会议堂,至已,告拘夷那竭之末罗族等曰:
   “瓦世达等!如来于今夜最后更当般涅槃。瓦世达等[提早]集来![提早]集 来!勿后来而后悔:“如来于我等村之土地般涅槃,而我等不能得见如来于最后更!”
二一
  闻尊者阿难如是言已,末罗族等之青年、少女及末罗族之妻子等,皆忧悲苦恼,或有散乱头发而哭、伸臂而泣、自投身地上如破碎之岩石,展转于地面:“如来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耶!世间之眼目隐蔽何其速耶!”
  于是,末罗族等之青年、少女及末罗族之妻子等,忧悲苦恼,而往赴末罗族想跋单之沙罗林,阿难之处。
二二
  于此,阿难如是思惟:
  “我若使拘夷那竭末罗族等一一敬礼世尊,恐怕全部敬礼世尊末完毕则天明矣。我使拘夷那竭之末罗族,每一家分排一团,一团一团地,列见敬礼世尊,而言:“世尊!今末罗族某某及妻子、侍从等,顶礼世尊足。”
  于是,尊者阿难,依此方法,于初更时分,使拘夷那竭末罗族,顶礼世尊完毕。
二三
  尔时,名为须跋之普行者住于拘夷那竭。曾行者须跋闻:“今夜最后更,沙门瞿昙将般涅槃。”
  于是,普行者须跋,作如是思惟:“我曾从彼长老、师及弟子普行者处闻言:“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来之出现于世,甚是稀有。”然,今夜最后更,沙门瞿昙将般涅槃。而我心生疑法。如是,得沙门瞿昙对我说法,使我如法舍疑生信,我当怀思于沙门瞿昙。”
二四
  尔时,普行者须跋,诣末罗族之恕跋单沙罗林阿难之处,诣已,如是言阿难曰:
  “尊者阿难!我曾从彼长老、师及弟子普行者处闻言:“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来之出现于世,甚是稀有。”然,今夜最后更,沙门瞿昙将般涅槃。而我心生疑法,如是,得沙门瞿昙对我说法,使我如法舍疑生信,我当怀思于沙门瞿昙。尊者阿难!请引我得谒沙门瞿昙。”
  如是言时,尊者阿难告普行者须跋曰:“止止!友须跋!勿烦搅如来,世尊甚为疲倦。”
  普行者须跋再度……乃至……普行者须跋三度对尊者阿难作如是言:
“尊者阿难!我曾从彼长老、师及弟子处闻言:“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来出现于世,甚是稀有。”然,今夜最后更,沙门瞿昙将般涅槃。而我心生疑法,如是,得沙门瞿昙对我说法,使我如法舍疑生信,我当怀思于沙门瞿昙。尊者阿难!请引我得谒沙门瞿昙。”
  尊者阿难三度如是言普行者须跋曰:“止止!友须跋!勿烦搅如来,世尊甚疲倦。
二五
  世尊闻普行者须跋与尊者阿难之对谈。于是,世尊告阿难曰:
  “止止!阿难!勿阻拦须跋。阿难!且使其谒见如来。须跋所问之事,皆因求知之问,非欲烦搅[我]。随我答彼所问,彼当速得理解。”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言普行者须跋曰:“友!须跋!请进,世尊已与许可。”
二六
  尔时,普行者须跋则诣世尊之处。诣已,问讯世尊,互相交换友宜之言后,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普行者须跋如是白世尊曰:
  “瞿昙!彼沙门婆罗门,有僧伽、有弟子,智者而有名声,为弟子之师、一教之祖、大众尊敬者,犹如不兰迦叶、末伽梨侨舍利、阿浮陀翅舍金披罗、波浮迦旃、 萨若毗那梨弗、尼健子等,依彼等自言,以已智而知耶?皆不知耶?对[诸法]或其部分知、部分不知耶?”
  “止止!须跋!勿言:彼等以已智而知耶?皆不知耶?对[诸法]或其部分知、部分不知耶?须跋!我为汝说法,谛听,善忆念之,我当说。”
  普行者须跋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二七
  “须跋!于任何法、律中,无八支圣道者,其处则无[第一]之沙门果、无[第二]之沙门果、无[无三]之沙门果、亦无[第四]之沙门果。须跋!于任何法、律中,有八支圣道者,其处则有[第一]之沙门果、有[第二]之沙门果、有[第三]之沙门果、亦有[第四]之沙门果。外道沙门之言论皆是空幻。然,须跋!若诸比丘住此正道者,此世间则不空缺阿罗汉。须跋!
  我岁二十九
  出家求善道
  我出家以来
  已经五一年
  正理正法地
  常作偏游行
  于此境地外
  则无沙门果
不但无第二沙门果、第三沙门果,亦无第四沙门果。外道沙门之言论皆是空幻。然,须跋,若诸比丘住此正道者,此世间则不空缺阿罗汉。”
二八
  如是言时,普行者须跋白世尊言:
  “世尊之说法,甚优妙哉!世尊之说法,其优妙哉!犹如扶起倒者,现露覆蔽者,对迷者示之以道,如于黑暗处持来油灯,使其眼者得见诸物。世尊以如是种种次第说法。世尊!我今归依世尊、法及比丘僧伽。我愿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
  “须跋!若为其他外道者,愿于我法、律中出家求受具足戒,应四个月别住。四个月后,诸比丘承诺,则令为出家修行之比丘,得受具足戒。然亦顾虑其性格之差别,由我认许之。”
二九
  “世尊!若以前曾为外道者,请求于此法、律中出家受具足戒时,应别住四个月,四个月后,诸比丘承诺,则令为出家修行之比丘,得受具足戒。然者,我可别住四年,四年后,诸比丘承诺,当为修行之比丘而受具足。”
  尔时,世尊言阿难曰:“然者,阿难!可以令须跋出家。”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三十
   尔时,普行者须跋,如是告尊者阿难言:
  “友!阿难!汝亲近导师沾润[正道],汝得大利益,友!阿难!汝得大利益。
  普行者须跋,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尊者须跋,离远独居,不放逸,诚心精勤而住,未久,善男子为此由家而出,进入出家之生活,于现世自知、证得完满之无上梵行。如:“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无更来此生。”
  此尊者须跋
  证为阿罗汉
  彼世尊所化
  最后之弟子
第六 诵品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
  “阿难!若于汝等中,有作如是思惟:“大师之教言灭,我等无复有大师。”阿难!勿作如是见,阿难!依我为汝等所说之法与律,于我灭后,当为汝等之大师。
  复次,阿难!诸比丘!今以“友!”一词互相交换称呼,于我灭后,勿再应用。阿难!年长比丘,应呼年少比丘之姓名,或以“友!”称之。年少比丘,应呼年长比丘为“大德!”或“具寿!”
  阿难!于我灭度后,僧团若欲者,小小学处可以舍。
  阿难!于我灭度后,对阐怒[秘藏]比丘,应施行梵坛罚。”
  “世尊!梵坛罚者何耶?”
  “阿难!随阐怒任意说语,然诸比丘不与之言谈,不劝告、亦不教诫彼。”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若有比丘心中对于佛、法、僧伽及正道有所疑惑者,诸比丘!当询问 之。勿以后自为后悔:“我等于大师面前时,我等未得直接向世尊请问。”
  如是言已,诸比丘皆默然。世尊再度……乃至……世尊三度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若有比丘心中对于佛、法、僧伽及正道有所疑惑者,诸比丘!当询问之,勿以后自为后悔:“我等于大师面前时,我等未得直接向世尊请问。”
  至三度,诸比丘亦皆默然。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汝等为尊崇如来,故不发问,诸比丘!应以友人与友人[之心情]请问!”
  如是言已,诸比丘亦皆默然。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诚是不可思议!世尊!实稀有哉!世尊!我深信此比丘僧伽中,无有一比丘对佛、法、僧伽有所疑惑。”
  “阿难!汝之所言是出自净信。然,阿难!如来亦有如是之智:“在此比丘僧伽中,确实无有一比丘对佛、法、僧伽有所疑惑。阿难!于五百比丘众中,则最后之比丘,亦到达预流果、不退转法、决定现证等觉。”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今,我告汝等:“诸行皆是坏灭之法,应自精进不放逸。”
  此是如来最后之遗教。
  于是,世尊即入初禅;由初禅起而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而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而入第四禅;由第四禅起而入空处定;由空处定起而入识处定;由识处定起而入无所有定;由无所有定起而入非非想定;由非非想定起而入灭想定。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告尊者阿那律言:
  “尊者阿那律!世尊般涅乐矣。”
  “友!阿难!世尊非般涅槃。世尊入于灭想定。”
  于此,世尊由灭想定起而入非想非非想定;由非想非非想定起而入无所有定:由无所有定起而入识处定;由识处定起而入空处定;由空处定起而入第四禅;由第四禅起而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而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而入初禅;由初禅起而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而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而入第四禅;由第四禅起后,世尊直入于涅槃。
   世尊入于涅槃时,大地震动、天鼓响鸣。[世人]恐怖、身毛竖立。 世尊入涅槃时,娑婆世界之梵天,说偈曰:
  一切诸有情
  皆舍世诸蕴
  大力正觉者
  如来般涅槃
  世尊入于涅槃时,释提恒因说此偈曰.
  诸行无常
  是生灭法
  生灭灭已
  寂灭为乐
  世尊入于涅槃时,尊者阿那律说此偈曰:
  净灭诸贪欲
  心安救济者
  得证般涅槃
  牟尼寂灭时
  决定心不动
  善忍诸痛苦
  犹如灯火灭
  心解脱亦然
  世尊入涅槃时,尊者阿难说此偈曰:
  其时甚恐怖
  身毛皆竖立
  具一切慈悲
  此等正觉者
  入于涅槃时,于世尊般涅槃时,彼未离欲之诸比丘,自投地上,如碎岩石展转而哭:“世尊般涅槃何其速!善逝般涅槃何其速!世间眼目隐蔽何其速!”
  又,彼已离欲之诸比丘,正念正知而善忍耐:“诸行是无常,如何有[不灭]耶?”
十一
  于此,尊者阿那律告诸比丘曰:
  “止止,友!勿悲伤、勿恸哭。友!世尊往昔岂非如是说乎!凡一切法之生起,则具破坏分离之必然性,要其不坏,不分离则无是处,近亲者、可意者之别离亦复如是。友!诸天在讥我等。”
  “尊者阿那律之思惟,诸天是何种类耶?”
  “友,阿难!虚空之诸天有地上之俗念者,则散发而哭,伸臂而哭,自投地上,如碎岩石展转而哭:“世尊般涅槃何其速!善逝般涅槃何其速!世间眼目隐蔽何其速!”
  又,离欲之诸天,正念正知而善忍耐:“诸行是无常,如何有[不灭]耶?”
十二
  尔时尊者阿那律与尊者阿难谈论法语以过夜。于此,尊者阿那律告尊者阿难
曰:
  “去,友阿难!往拘夷那竭告拘夷那竭之末罗族 “瓦世达等!世尊已般涅槃,想应[诣往]之时宜。”
  “尊者阿难应诺尊者阿那律:“唯然,尊者。”于晨早着下衣,持钵、衣,一比丘随伴而往拘夷那竭。其时,拘夷那竭之末罗族,正为此事会集于讲堂。尔时,尊者阿难即往赴拘夷那竭未罗族之讲堂。至已,告拘夷那竭之末罗族曰:
  “瓦世达等!世尊已般涅槃,想应[诣往]之时宜。”
  “闻尊者阿难言已,末罗族等之青年、少女及未罗族之妻子等,皆忧悲苦恼,或有散头发而哭、伸臂而哭、自投身地上,如碎岩石,展转而哭:“世尊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世间眼目之隐蔽何其速!”
十三
  尔时,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告诸侍从曰:“然者,聚集拘夷那竭中所有之香、花鬘及一切乐器。”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持所有之香、花鬘、一切乐器及五百重布,诣往未罗族想跋单沙罗林,世尊之舍利处。诣已,以舞蹈、歌唱、奏乐、香、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并张搭天幕,奉供曼陀罗花鬘。如是彼等度过第一日。
  于是,拘夷那竭之未罗族,如是思惟:“今日太晚非荼毗世尊舍利之时,且明日我等举行荼毗世尊之舍利。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以舞蹈、歌唱、奏乐、香、花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并张搭天幕,奉供曼陀罗花鬘。如是度过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十四
  于第七日,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如是思惟:“我等以舞蹈、歌唱、奏乐、香、花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已,向南方,抬至城南,向城外,抬至城外之南方,举行世尊舍利之荼毗。”
  尔时,八人之末罗族首长,洗头,着新衣,并思惟:“我等抬举世尊之舍利。”但不能举起。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如是言尊者阿那律曰:“何因何缘,此等八人末罗族首长,洗头,着新衣,并思惟:“我等抬举世尊之舍利。”但不能举起。”
  “瓦世达等!因汝等有一意向,但诸天有一异意向。”
十五
  “尊者!诸天之意向者何耶?”
  “瓦世达等!汝等之意向是:“我等以舞蹈、歌唱、奏乐、香、花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已,向南方,抬至城南,向城外,抬至城外之南方,举行世尊舍利之荼毗。”然,瓦世达等,诸天之意向是:“我等以天之舞蹈、歌唱、奏乐、香、花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已,向北方,抬至城北,由北门入城市,而抬至城市之中央,再由东门进东方名为天冠寺末罗族庙,于其处荼毗世尊之舍利。”
  “尊者!听从诸天之意向。”
十六
  尔时,天上撒曼陀罗华,于拘夷那竭之全境,即使于废物堆及垃圾箱亦如是堆至过膝。
于是,诸天与拘夷那竭末罗族,以人、天之舞蹈、歌唱、奏乐、华鬘、香,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已,抬举世尊之舍利,向北方,抬至城北,由北门至城市中央,再由东门进东方名为天冠寺未罗族庙,于其处,安置世尊之舍利。
十七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如是言尊者阿难曰:“尊者阿难!我等当如何处理世尊之舍利耶?”
  “瓦世达等!如是处理转轮王之遗体,对如来之舍利亦应如此。”
  “然,尊者阿难!如何是处理转轮王之遗体耶?”
  “瓦世达等!彼等以新布包裹转轮王之遗体,新布包已,再以真新之麻布包之,如是一重一重包至五百重为止,然后置于油之金棺,再盖外重之金棺,便堆上诸香积;以火化转轮王之遗体,而于大四衢道,建造转轮王塔。瓦世达等!如是之方法,处理转轮王之遗体。
  瓦世达等,如是处理转轮王之遗体,对荼毗如来之舍利亦应如此,于大四衢道,建造如来之塔。若人于其处供养华、香、图绘及礼拜者,当长久获得利益、安乐。
十八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令其众侍从曰:“聚集未罗族所有之真新麻布。”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以新布包世尊之舍利,新布包已,再以真新之麻布 包之,如是一重一重包至五百重,然后置于金棺,再盖外重之金棺,便堆上诸香积,遂以世尊之舍利安置于其上。
十九
  其时,尊者摩诃迦叶,与五百大比丘众俱,由波婆进行至拘夷那竭之大道。其后尊者摩诃迦叶退出道路,于树下坐。
  其时,有一邪命外道,持曼陀罗华,由拘夷那竭进行至波婆之大道。
  尊者摩诃迦叶遥见邪命外道向彼行来,见彼邪命外道,如是言曰:“友!知我等之导师耶?”
  “实然,友,我知。由今之七日前,沙门瞿昙般涅槃矣。以是因缘,我得持来此曼陀罗华。”
  其时,未离欲之诸比丘等,或伸臂而哭,自投地上,展转如碎石而哭:“世尊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世间眼目之隐蔽何其速!”
  又彼已离欲之诸比丘,正念正知,善于忍耐:“诸行是无常,如何有[不灭]耶?”
二十
   其时,老年出家,名为须跋,坐彼大众中;彼老年出家之须跋,如是言彼诸比丘曰:
  “止止,友!勿悲、勿恸哭,我等完全从彼大沙门获得解脱。“汝等可行此,汝等不可行此。”来压迫、烦苦我等,从今我等,可为所欲为,其不欲者则不为之。”
  尔时,尊者摩诃迦叶告诸比丘曰:
“止止!勿悲、勿恸哭。友!世尊往昔岂非如是说乎?!“凡一切法之生起,则具破坏分离之必然性,要其不坏、不分离则无是处,近亲者,可意者之别离亦复如是。”
二一
  尔时,四人末罗族之首长,洗头,着新衣,作如是思惟:“我等点火于世尊之香积。”然而点火,香积不燃。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如是言阿那律曰:
  “尊者阿那律!是何因、何缘,四人末罗族首长,洗头,着新衣,如是思惟:“我等点火于世尊之香积。”然而点火,香积不燃耶?”
  “瓦世达等!诸天有别意向。”
  “然者,尊者!诸天之意向如何耶?”
  “瓦世达等,诸天之意向是:“彼尊者摩诃迦叶,与五百大比丘众俱,由波婆进行至拘夷那竭之大道。尊者摩诃迦叶未顶礼世尊之足,点火于世尊之香积是不燃着。”
  “尊者!听从诸天之意向。”
二二
  尔时,尊者摩诃迦叶诸往拘夷那竭之天冠寺末罗族庙。诣已,偏袒右肩,合掌三匝右绕香积,取去足盖,顶礼世尊足。
  又五百比丘众亦偏袒右肩,合掌三匝右绕香积,顶礼世尊足。
  如是尊者摩诃迦叶与五百比丘众俱,顶礼已毕,世尊之香积不点自燃。
二三
  世尊之遗身荼毗后,其皮肤、筋肉、骨节及髓既不见煤烟,亦不见灰,唯舍利[遗骨]存在
  正如酥油燃尽,不见煤烟。如是世尊之遗身荼毗后,其皮肤、筋肉、骨节及髓既不见煤烟,亦不见灰,唯舍利之存在。而此等五百重新布,唯最外围及最内二重皆尽燃化。
  世尊之遗身火化已,由虚空降下甘霖,以熄世尊之香积;地涌甘泉,以熄世尊之香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以一切香水熄世尊之香积。
  尔时,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于讲堂内,以枪弓作垣围绕[世尊之舍利],七日中以舞蹈、歌唱、奏乐、华鬘、香,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
二四
  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闻:“世尊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尔时,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亦刹帝利族;我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毗舍离之离车族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毗舍离之离车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 我等亦刹帝利族;我等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迦毗罗城之释迦族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迦毗罗城之释迦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我等种族中最殊胜者,我等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遮罗颇之跋离族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般。”
  于是,遮罗颇之跋离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等亦刹帝利族。我等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毗留提之婆罗门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毗留提之婆罗门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是婆罗门,我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波婆之末罗族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波婆之末罗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等亦刹帝利族,我等亦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亦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二五
  如是言已,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向彼会集之群众言:
“世尊是在我等之村地入涅槃,我等不能将世尊之舍利分与他人。”
  如是言时,香姓婆罗门向彼会集之群众言:
  诸卿请听我一言
  我等佛陀说忍辱
  因分无上人舍利
  不应起残害斗争
  我等应融洽和好
  互相分配为八份
  让佛塔广偏四方
  众生信依具眼者
  “然者,婆罗门!汝且平分世尊舍利为八份。”
  “香姓婆罗门应诺会集之群众:“唯然,卿等。”平分世尊舍利为八份已,如是告彼会集之群众曰:
  “愿诸卿等,能以此瓶与我,我以此造瓶塔,并兴供养。”
  彼等将瓶给与香姓婆罗门。
二六
  毕钵梨瓦那之莫利耶族闻:“世尊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毕钵梨瓦那之莫利耶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等亦刹帝利族,我等亦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亦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世尊之舍利已全部分尽而无一份。然,即受此灰。”
  是故,彼等遂持灰而归。
二七
  尔时,韦提希子摩竭陀王阿阇世,于王舍城为世尊之舍利造塔并兴供养。
  毗舍离之离车族,于毗舍离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迦毗罗城释迦族,于迦毗罗城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遮罗颇之跋离族,于遮罗颇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罗摩伽拘利族,于罗摩伽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毗留捉婆罗门,于毗留提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波婆之未罗族,于波婆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于拘夷那竭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香姓婆罗门,造瓶塔供养。
  毗钵梨瓦那之莫利耶族,于毗钵造灰塔供养。
  如是八舍利塔及第九之瓶塔,第十之灰塔。
  如是,以往如是说。
二八
  具眼舍利有八份
  七份供养阎浮洲
  最胜者其他一份
  罗摩村龙王供养
  一牙忉利天供养
  一健陀罗城供养
  迦陵迦王得一牙
  另一牙龙王供养
  其光大耀此国土
  殊胜供养物庄严
  如是具眼者舍利
  受诸彼恭敬供养
天主龙主人主供
  人间长老与供养
  合掌尊敬礼拜彼
  佛是百劫难遭遇
注:
1 .自由人(bhujissa)依觉昔注:戒律救济爱欲之奴隶的人为自由人,故名谓自由人。
2 .法镜(dhammadasa)意为由正法所作的镜。
3 .avinipata-dhamma译为“不退转法”vinipata意为“堕恶趣”故,avinipata即是不堕恶趣  之义。
4 .“国土”依觉音注云:“城市。”
5 .mutthi译为“握拳”,云婆罗门之阿阇梨如握拳奥义书教弟子而不明了。
6 .“洲”之原语为dipa有洲与明灯二义。觉音注陛u大洋中之洲”义。故今从觉音而译为洲。
7 .原语sukara maddave,依觉音注亦有说不年青、不年老之殊胜的野羊肉,于软柔饭中加上牛乳,亦谓五味食等说。又有人译为“山猪肉干”然依Dr.Hoey此地方之农夫,今尚喜食丛林中所生之一种救状茸根,此称为sukara-kanda,北传汉译有译为栴檀树耳,认为茸说较有力,今译为“茸”。

十七 大善见王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的中阿含卷第六八之大善见王经(大正藏一),长阿含卷第三游行经中外之后半(大正藏一),佛般泥垣经卷下(大正藏五),般泥垣经卷下(大正藏六),大般涅槃经卷中、下(大正藏七),本生经第九五(汉译南传藏卷第三二)及所行藏经第四(汉译南传藏第四四)等,是说明大善见王之本生。想本来有大善见王的故事,把它收藏于佛教中,一方面成为本生谭,另方面依其王之居地是拘尸城,说佛陀之入涅般而收藏于经中,佛陀入灭地之拘尸城,以示非单是边鄙之小都。因此于涅槃经中,或许从故事的全部插入吧!如斯,涅槃经之此部份极失多余之冗长,有损一经全部架构之忧。于涅槃经唯存留必要的部份,而从故事谭之全体别出为一经(长部经典之编辑者或传持者),以置于涅槃经之次后。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拘尸那罗城恕跋单1末罗族之娑罗林。于娑罗双树间,将般涅槃时。
  尔时,尊者阿难诸世尊之处,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白世尊言:
  “世尊!请世尊勿在此鄙陋小城、荒废狭小之市镇般涅槃。世尊!有其他之大都市,例如:瞻波城、王舍城、舍卫城、沙计多城、憍赏弥城、波罗奈城。请世尊在其[中]一处入灭。于其处甚多刹帝利族之大会堂、婆罗门之大会堂、居士之大会堂,皆是尊信如来,彼等会尊重、恭敬如来之舍利。”
  “阿难!勿言此是鄙陋小城、荒废狭小之市镇。阿难!往昔有名为大善见王,其王族是灌顶王,为四边主之常胜者、国家之确保者。阿难!此拘尸那罗城,大善见王之居城,故名为拘舍婆提城。阿难!此拘舍婆提王城东西长十二由旬,南北广七由旬,居民众多,人口密集、物资丰裕、繁华殷盛。阿难!恰如阿罗迦曼陀诸神之 王城,居民众多,人口密集、物资丰裕、繁华殷盛。如是,阿难!拘舍婆提王城,居民众多,人口密集、物资丰裕、繁华殷盛。阿难!拘舍婆提王城,于昼夜振响十种声音,即:象声、马声、车声、大鼓声、杖鼓声、琵琶声、歌声、铙声、铜锣声及第十“食!饮!欢骚2”之声。
  阿难!拘舍婆提王城,是被七种城壁所围绕。即: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一是珊瑚、一是砗磲、一是众宝之所成。
  阿难!于拘舍婆提王城有四种门,即: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之所成。一一门建有七柱,每一柱之高度有人身之三倍或四倍,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一是珊瑚、一是砗磲、一是众宝之所成。
  阿难!拘舍婆提王城,为七种多罗行树所围绕,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一珊瑚、一是砗磲、一是众宝之所成。于金所成之多罗树,有金之枝干、银之叶及果;于银所成之多罗树,有银之枝干、金之叶及果;于毗琉璃所造之多罗树,有毗琉璃之枝干、水晶之叶及果;水晶所造之多罗树,有水晶之枝干、毗琉璃之叶及果;珊瑚所造之多罗树,有珊瑚之枝干、砗磲之叶及果;砗磲所成之多罗树,有砗磲之枝干、珊瑚之果及果;众宝所造之多罗树,有众宝之枝干、众宝之叶及果。阿难!微风吹动此等多罗行树时,其音美妙,令人兴奋,妙好令人恍惚。阿难!恰如善练五支之乐器,善调音,由名手善奏时,其音声美妙,令人兴奋,妙好令人恍懈。如是,阿难!微风吹动此等多罗行树时,其音声美妙,令人兴奋,妙好令人恍惚。阿难!其时,在此拘舍婆提王城,被乐欲所陶醉无赖之徒,随微风吹动此等多罗行树之音声而狂舞。
  阿难!大善见王,具足七宝及四如意德。阿难!七宝者何?大善见王于月十五布萨之日,沐浴斋戒,登高殿上,天之轮宝自现。千辐谷轮,一切善具足。大善见王,见之而言:“我实闻王族之灌顶王,若十五布萨之当日,沐浴斋戒,登高殿上,千辐谷轮,一切善具足之天轮宝现者,彼王,当为转轮王。然者,我确实是转轮王!”
  阿难!其时,大善见王,从座而起,偏袒一肩,左手持水瓶,右手注水于轮宝曰:“轮宝!请转动。轮宝!请征服。”阿难!其时,其轮宝便向东方转动,大善见王与四军随其前进。阿难!其轮宝停止之处,大善见王与四军亦止住其处。
  阿难!其时,东方敌对之诸王,诣近大善见王曰:“来!大王!善来!大王!大王为[一切]者之主。大王!垂布旨命!”
  大善见王曰:“不杀害生物,不与者不可取,不行邪淫,不语妄言,不饮令人昏醉之物,食从习制3。”
  阿难!如是彼等东方敌对之诸王,皆成为大善见王之服从者。
   阿难!此轮宝沈于东方之大海已,再出现而转向南方……乃至……沈于南方之大海已,再出现而转向西方……乃至……沈于西方之大海已,再出现而转向北方。大善见王与四军皆随其前进。阿难!轮宝之停止处,大善见王与四军亦止住其处。
  阿难!北方敌对之诸王,诣近大善见王曰:“来!大王!善来!大王!大王为[一切]者之主,大王!垂布旨命!”
大善见王曰:“不杀害生物,不与者不可取,不行邪淫,不语妄言,不饮令人昏醉之物,食从习制。”
  阿难!北方敌对之诸王,皆成为大善见王之服从者。
十一
  阿难!如是彼轮宝征服大海四周之大地,然后归来拘舍婆提城,轮轴停止于大善见王之内城门前之法庭前,辉耀大善见王之内城。
  阿难!对于大善见王,现如以上之轮宝。
十二
  复次,阿难!对大善见王现象宝。全身纯白,七处4具拄,有神力,得飞行空中,名为布萨陀象王。见此,大善见王之心喜悦曰:“若得调御,此象确实可为最良好之乘用家。”阿难!如是此象宝,恰如出生纯正之好象,善驯其生长,如是得善调御。阿难!大善见王试乘此象宝,早晨乘骑巡游大海四周之大地,后归王城拘舍婆提用早餐。
  阿难!对于大善见王现如是之象宝。
十三
  复次,阿难!对大善见王现马宝。全身纯白5,头如马之黑,如文叉草之鬣,有神力,得飞行空中,名为云马之马王。大善见王,见此心喜悦曰:“若得调御,此马确实可为最良好之乘用马。”阿难!尔时,其马宝恰如出生纯正之良马,善驯 其生长,如是得调御。阿难?大善见王试乘此马宝,早晨乘骑巡游大海之四周之大地,后归王城拘舍婆提用早餐。
  阿难!对大善见王现如是之马宝。
十四
  复次,阿难!对大善见王现珠宝。其毗琉璃珠,光泽辉耀,性质纯正,具备八面,善研磨,透明清澈而具有一切妙德。阿难!其珠宝之光辉,扩偏一由旬。阿难!大善见王试验此珠宝,配列四军,从珠宝置于高幢上,黑暗中得于行军。复次,阿难!彼周围之村人等,受其光之普照,以为是白天而从事工作。
  阿难!对大善见王现如是之珠宝。
十五
  复次,阿难!对大善见王现女宝。形相殊妙而可爱,清洒如花之最胜颜色。不过高,不过矮,不瘦不胖,不过黑不过白,超越人间之容色,俱有天人之美貌。阿难!其女宝之皮肤,感触如绵、如绢。阿难!此女宝之身体四肢,冬温夏凉。阿 难!由此女宝之身体发出栴檀香,由口中出青莲华香。阿难!此女宝常比大善见王先起、后寝,贞淑从顺,言行可爱。阿难!此女宝不敢以心冒犯大善见王,何况以身体乎?
  阿难!对大善见王现如是女宝。
十六
  复次,阿难!对大善见王现居士宝。彼由其业报所生而现天眼,不关系其所有者之有无,皆能见出财宝之伏藏。彼诣近大善见王曰:“大王!请勿烦虑,臣能适宜处理财物。”
  阿难!大善见王试验此居士宝,乘舟入于恒河之中央而告居士宝曰:
  “我要黄金。”
  “然者,大王!舟请靠岸之一边。”
  “居士!我于此处,需要黄金。”
  阿难!尔时,其居士宝,以两手触水,举起满瓶之黄金,自大善见王曰:“大王!此量足够乎?”
  大善见王曰:“居士!此量足够!此量足够!”
  阿难!对大善见王,现如是居士宝。
十七
  复次,阿难!对大善见王现将军宝。雄略贤明而有智谋,有能力劝大善见王该进时即进,该退时即退,该住时即住。
  彼诸近大善见王曰:“大王!勿为烦虑,臣当善指挥。”
  阿难!对大善见王,现如是将军宝。
  阿难!大善见王,俱足此等之七宝。
十八
  复次,阿难!大善见王,俱足四如意德6。何者为四如意德耶?阿难!大善见王比常人殊胜,其形相殊妙、可爱、清洒如花之最胜颜色。阿难!大善见王有此第一之如意德。
十九
  复次,阿难!大善见王是长寿者,比常人更长寿,阿难!大善见王有此第二之如意德。
二十
   复次,阿难!大善见王无病、无灾,有具消化力,[体温]不凉不热,比常人殊胜[健康]。阿难!大善见王有此第三之如意德。
二一
  复次,阿难!大善见王,为婆罗门及居士所爱敬、所喜欢。阿难!犹如父子之爱敬、喜欢,大善见王如是为婆罗门所爱敬、喜欢。又阿难!婆罗门及居士,为大善见王所受所喜欢。阿难!犹如父子之慈爱、喜欢,阿难!婆罗门及居士如是为大善见王所受所喜欢。阿难!大善见王与四军俱,出游园地。阿难!其时,婆罗门及居士等,诣近大善见王曰:“大王!请勿速行,我等可得长时拜仰。”阿难!大善见王亦告御者曰:“御者!勿急速驶车,我得长时可与婆罗门及居士瞻仰。”阿难!大善见王有此第四之如意德。
  阿难!大善见王,俱足此等之四如意德。
二二
  阿难!大善见王作如是念言:“今我欲于此等多罗树每百肘间,建造一莲华池。”
  阿难!大善见王,于此等多罗树每百肘之间,建造一莲华池。
  阿难!此等之莲池是四种砖之成。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之所成。阿难!于此等莲池,各有四种阶梯,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 晶之所成。金所成之阶梯,有金柱、银之手扶及横梃;银所成之阶梯,有银柱、金之手扶及横梃;毗琉璃所成之阶梯,有毗琉璃柱、水晶之手扶及横梃;水晶所成之阶梯,有水晶柱、毗琉璃手扶及横梃。
  此等莲池,以匝围二种勾栏,一是金、一是银所成之[勾栏。]金所成之勾栏,有金柱、银之手扶及横梃;银所成之勾栏,有银柱、金之手扶及横梃。
二三
  阿难!其次,大善见王曰:“我今于此等莲池,种植青莲、红莲、黄莲、白莲等种种华7,使之四季花常开,成自然之华鬘,让群众欣赏8。”阿难!如是大善见,即于此等莲池,种植青莲、红莲、黄莲、白莲等种种华,使之四季花常开,成自然之华鬘,让群众欣赏。
  又阿难!大善见王曰:“我今于此等莲池岸上,设助浴者,令众人经过此池时,便于入浴。”阿难!如是大善见王,即于此等莲池之岸上,设助浴者,今众人经过此池时,便于入浴。
  又阿难!大善见王曰:“我今于此等莲池岸上,行设布施,令需食者得食,需饮者得饮,需衣者得衣,需乘具者得乘具,要休息者与床,欲妻女者与妻女,欲金者与金,欲银者与银。”
  阿难!大善见王,乃于此等莲池岸上,行设布施,令需食者得食,需饮者得饮,需衣者得衣,需乘具者得乘具,欲休息者与床,欲妻女者与妻女,欲金者与金,欲银者与银。
二四
  复次,阿难!婆罗门及居士等,持甚多钱财,谓大善见王之处曰:“大王![我等]为大王持来甚多钱财,愿大王受纳此[钱财]为幸。”[大王曰:]
  “我之钱财,由如法之税收,既甚充足。汝等可保留所带来之钱财,或甚至可多持些钱财回去。”
  彼等被大王所拒绝,退却一面而相议:“我等不宜将此等钱财再持归,我等宁愿献给大善见王建造宫殿。”
  彼等话大善见王之处曰:“大王!此献给大王建造宫殿。”
  阿难!大善见王,默然而许诺。
二五
  尔时,阿难!诸天主之帝释天,以心知大善见王之心,命毗首羯摩天子曰:“来,毗首羯摩!为大善见王建造宫殿,名为达磨(法)高殿。”
  阿难!毗首羯摩天子应诺诸天主之帝释天:“唯然。”恰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之迅速,由三十三天隐没,而现于大善见王之前。阿难!如是,毗首羯摩天子言大善见王曰:“大王!建造宫殿,名为法高殿。”
  阿难!大善见王默然许诺。如是,毗首羯摩天子,造大善见王之宫殿,名为法高殿。
二六
  阿难!法高殿有束西长度一由旬,南北宽度半由旬。
  阿难!法高殿之基础,以四种砖叠上至人身之三倍高,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之所成。
  阿难!法高殿有八万四千柱,亦以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等四种之所成。
  阿难!法高殿敷上四种板,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之所成。
  阿难!法高殿有二十四阶梯,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等四种之所成。其金所成之阶梯,有金柱、银手扶及横梃;银所成之阶梯,有银柱、金手
扶及横梃;毗琉璃所成之阶梯,有毗琉璃柱、水晶手扶及横梃;水晶所成之阶梯,有水晶柱、毗琉璃手扶及横梃。
  阿难!法高殿有八万四千楼阁,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等四种之所成。金所成之楼阁,具备银所成之座床;银所成之楼阁,具备金所成之座床:毗琉璃所成之楼阁,具备象叮所成之座床;水晶所成之楼阁,具备坚木所成之座床。金所成之楼阁门,放置银多罗树,有银之枝干、金叶及果;银所成之楼阁门,放置金多罗树,有金之枝干、银叶及果;毗琉璃所成之楼阁门,放置水晶多罗树,有水晶之枝干、毗琉璃叶及果;水晶所成之楼阁门,放置毗琉璃多罗树,有毗琉璃之枝干、水晶叶及果。
二七
  阿难!尔时,大善见王曰:“今,我大庄严楼门,皆造黄金之多罗树。于其处,为我日中之安息。”
  于是,阿难!大善见王,于大庄严楼门,皆造黄金之多罗树,日中安息于其处。
二八
  法高殿围绕两重栏楣,一是金、一是银之所成。金所成之栏楣,有金柱、银 手扶及横梃:银所成之栏楣,有银柱,金手扶及横梃。
二九
  阿难!法高殿围绕两重铃网,一是金、一是银之所成。金所成之网有银铃,银所成之网有金铃。微风吹动此等铃网时,其音美妙令人兴旧,妙好令人恍惚。阿难!其时,在此拘舍婆提王城,被欲乐所陶醉无赖之徒,随微风吹动此铃网之音声而狂舞。
三十
  阿难!此法高殿完竣时,耀目难堪;阿难!恰如雨季之最后月,秋空无云之日,上升天空太阳之耀目难堪,法高殿如是耀目难堪。
三一
  阿难!大善见王又曰:“我今于法高殿前,令造名为达磨(法)莲池。”于是,大善见王,于法高殿前,造法莲池。
  阿难!法莲池,东西长度一由旬,南北宽度有半旬由。阿难!法莲池乃以四种砖所砌成,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所砌成。
  阿难!于法莲池有二十四阶梯,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水晶之所成。金所成之阶梯,有金柱、银手扶及横梃;银所成之阶梯,有银柱、金手扶及横梃;毗琉璃所成之阶梯,有毗琉璃柱、水晶手扶及横梃;水晶所成之阶梯,有水晶柱、毗琉璃手扶及横梃。
  阿难!法莲池围绕两重勾栏,一是金、一是银之所成,金所成之勾栏,有金柱、银手扶及横梃;银所成之勾栏,有银柱、金手扶及横梃。
三二
  阿难!法莲池有七种多罗行树所围绕,一是金、一是银、一是毗琉璃、一是 水晶、一是珊瑚、一是砗磲、一是众宝之所成。金所成之多罗树,有金之枝干、银叶及果;银所成之多罗树,有银之枝干、金叶及果;毗琉璃所成之多罗树,有毗琉璃之枝干、水晶叶及果;水晶所成之多罗树,有水晶之枝干、毗琉璃叶及果;珊瑚所成之多罗树,有珊瑚之枝干、砗磲叶及果;砗磲所成之多罗树,有砗磲之枝干、珊瑚叶及果。众宝所成之多罗树,有众宝之枝干、众宝叶及果。
  阿难!微风吹动此等多罗行树时,其音美妙,令人兴奋,妙好令人恍惚。阿难!恰如熟练之五支乐器,善调音,由名手善奏时,其音美妙,令人兴奋,妙好令人恍惚。阿难!微风吹动此等多罗行树时,其音美妙,令人兴奋,妙好令人恍惚。阿难!其时,在此拘舍婆提王城,陶醉欲乐无赖之徒,随微风吹动此等多罗行树之音声而狂舞。
三三
  阿难!此法高殿及法莲池完竣时,大善见王令其当时所尊敬沙门中之沙门,所尊敬婆罗门中之婆罗门等,享受满足一切乐已而登上法高殿。
第二 诵品
  阿难!尔时,大善见王曰:“我缘如何之业果,缘如何之业报,而有现在如是之大威力、如是之大势力耶?”阿难!大善见王如是曰:“此乃我之三业果、三业报。即:布施、调御、自制。缘此,我现在有如是大威力、如是之大势力。”
  阿难!如是,大善见王往彼大庄严楼阁,立于大庄严楼阁之门前,如次发感兴之语:
  爱欲心止之
  嗔恚心止之
  伤害心止之
  爱欲之心,应限此范围
  嗔恚之心,应限此范围
  伤害之心,应限此范围
  阿难!时,大善见王入于大庄严楼阁,坐于金所成之座床,即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到达初禅而住。然,灭寻、伺,成为内心安静,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到达第二禅而住。离喜而为舍住,正念正知,以身感受乐,诸圣者言:“此舍而正念乐住”到达第三禅而住。舍乐离苦,前感悦、忧具灭,不苦不乐而成舍念清净,到达第四禅而住。
  阿难!其次大善见王,由大庄严楼阁而出,入于金所成之楼阁,坐于银所成之座床,以心具慈,安住充满一方。如是充满第二、第三、第四而安住。如是周偏上下一切方,偏及世界,以心随慈,充满广大无边,无害心而安住……乃至……以心随悲……乃至……以心具喜……乃至……以心随舍,充满一方而安住。如是充满第二、第三、第四五而安住。如是周偏上下一切方,偏及世界,以心随舍,广大无量无边,充满无害心而安住。
  阿难!大善见王有六万四千都城,以拘舍婆提王城为首。
  有八万四千之高殿,以法高殿为首。
  有八万四千之楼阁,以大庄严楼阁为首。
  有八万四千之座床,金床、银床、牙床、坚木床,皆着长毛之覆盖。有盖敷绣花之毛毯,有盖敷加达利鹿之毛皮,有天盖,两端有红枕。
  有八万四千象,皆以黄金庄饰之,树黄金幡,盖黄金网,以布萨陀象王为上首。
  有八万四千马,以黄金庄饰之,树黄金幡,盖黄金网,以云马王为上首。
  有八万四千车乘,绕饰狮子皮、虎皮、彪皮及绕饰淡红色之毛毯,并以黄金装饰,树黄金幡,盖黄金网,夜阇廷多宝为上首(音乐车)。
  有八万四千珠玉,以宝珠为上首。
  有八万四千女,以善贤妃为上首。
  有八万四千居士,以居士宝为上首。
  有八万四千刹帝利大臣,以将军宝为上首。
  有八万四千乳牛,着黄麻编织之颈饰、持银制乳桶。
  有八万四千俱胝布,皆是精巧微妙之麻布、绵布、绢布、毛布。
  有八万四千钵乳粥,以备早、晚之供养。

  阿难!其大善见王之八万四千象,早晚常来敬礼王。然,阿难!大善见王曰:“我之此等八万四千象,实早晚常来敬礼。我今,令四万二十象,每百年一次来敬礼。”
  阿难!大善见王,如是令将军宝曰:“将军!我之此等八万四千象,今,早晚常来敬礼,卿!令今后四万二十象;每百年一次来敬礼。”
  彼将军宝应诺大善见王:“唯然,大王。”阿难!四万二十象,以后每百年一次来敬礼大善见王。
  于是,阿难,多百千年后,善贤妃如是念言:“我长久未见大善见王,今往见大善见王。”
  于是,阿难!善贤妃告女官言:“来!我等洗头着金衣!我等长久未见大善见王,今往见大善见王。”
  女官等应诺善贤妃:“唯然。”[女官等]洗头着金衣往善贤妃之处。
  阿难!善贤妃如是言将军宝:“将军!请备四军,我等长久未见大善见王,今欲往见大善见王。”
  阿难!将军宝应诺善贤妃:“唯然。”便备四军,以报善贤妃曰:“既备汝之四军,请知时宜。”
  于是,阿难!善贤妃与四军及随从之女官等,往法高殿,登法高殿,往诣大庄严楼阁,立倚于其楼门边。
  阿难!时大善见王甚惊讶:“此如大群众涌来之大声音,是何耶?”[大善见王便]由大庄严楼阁出,见善贤妃倚立于门边,见已而言善贤妃曰:“妃!停在其处,请勿进来。”
  如是,阿难!大善见王令一男士曰:“汝往大庄严楼阁,取金所成之床座出来,设置于全金所成之多罗树林。”
  彼男士应诺大善见王:“唯然,大王。”便往大庄严楼阁取出金所成之床座,设置于全金所成之多罗树林。
  阿难!如是,大善见王右胁而作狮子卧,两足相叠,而正念正知。
   阿难!尔时,善贤妃曰:“大善见王之诸根实是清净,皮肤之色,极为清净皎洁。非看错大善见王乎?”
  乃言大善见王曰:“大王!王有拘舍婆提城为首之此等八万四千王城,大王!于此,请生起意欲,对于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王有法高殿为首之此等八万四千高殿,大王!于此,请生起意欲,对于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王有大庄严楼为首之此等八万四千楼阁,大王!于此,请生起意欲,对于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床座是金所成、银所成、牙所成、坚材所成,敷长毛所织之覆盖、毛织布之覆盖、迦达梨鹿毛所织之覆盖、有天盖、有两边红之靠枕,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象,有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布萨陀象为上首。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马,有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云马王为上首。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车乘,绕饰狮子皮、虎皮、彪皮、浅红毛织布、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夜阇廷多车乘为上首。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珠,以珠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女,以女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居士,以居士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刹帝利大臣,以将军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乳牛,着黄麻编织之颈饰,持银制乳桶9。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俱胝布,皆是精巧微妙之麻布、绵布、绢布、毛布。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10钵之乳粥,以备早晚之供养。于此,大王!请生起意欲,对存在生起希望。
十一
  阿难!如是说已,大善见王言善贤妃曰:“妃!妃长久以来,常对我语爱、好、乐之语。然,此次,勿对我语爱、好、乐之语。”
  “然,大王!应如何语之耶?”
  [大王曰:]妃!当如是言:“一切可爱、可乐、可意之事物,无有不变化、离别、变异。愿大王勿持意欲而看错,持欲望而死之人为不幸,是应被诽责。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王城,以拘舍婆提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11。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高殿,以法高殿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楼阁,以大庄严楼阁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床座乃金所成、银所成、牙所成、坚材所成,敷长毛所织之覆盖,毛织布之覆盖,迦达梨鹿毛所织之覆盖,有天盖,有两边红之靠枕。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象,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布萨陀象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马,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以云马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车乘,绕饰狮子皮、虎皮、彪皮、浅红色毛织布、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以夜阇廷多车乘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珠,以摩尼珠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六万四千之女,以善贤妃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居士,以居士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刹帝利大臣,以将军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乳牛,着黄麻编织之颈饰,持银制乳桶。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俱胝布,皆是精巧微妙之麻布、绵布、绢布、毛布。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钵之乳粥,以备早晚之供养。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十二
  阿难!如是说已,善贤妃号哭涕泪。阿难!善贤妃如是涕泪白大善见王曰:
“大王!一切可爱、可乐、可意之事物,无有不变化、离别、变异。愿大王勿持意欲而看错,若持意欲而看错,将为不幸而被诽责。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王城,以拘舍婆提城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高殿,以法高殿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楼阁,以大庄严楼阁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床座,乃金所成、银所成、牙所成、坚材所成,敷长毛所织之覆盖,迦达梨鹿毛所织之覆盖,有天盖,有两边红色之靠枕。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象,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以布萨陀象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马,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以云马王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着。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车乘,绕饰狮子皮、虎皮、彪皮、浅红色之毛织布,并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以夜阇廷多车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珠,以摩尼珠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女,以善贤妃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居士,以居士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刹帝利大臣,以将军宝为上首。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乳牛,着黄麻编织之颈饰,持银制乳桶。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之俱胝布,精巧微妙之麻布、绵布、绢布、毛布。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大王!此等八万四千钵之乳粥,以备早晚之供养。于此,大王!请舍离意欲,对存在勿起执者。”
一三
  阿难!如是[言已]不久,大善见王便死亡。阿难!犹如居士或居士子,食嗜好之食物,于食后而兴睡意,确实如此,大善见王识知死期近。阿难!大善见王死后,上升梵道天界。
  阿难!大善见王乃八万四千年作儿童之游戏、八万四千年为摄政[者]、八万四千年为王、八万四千年为隐居者,于法高殿修习梵行,彼修四梵住,身坏死后,上升梵界。
十四
  阿难!汝或思惟:“其时大善见王是他人。”然,勿如是思惟。我乃其时之大善见王。
  彼等八万四千之王城,以拘舍婆提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高殿,以法高殿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楼阁,以大庄严楼阁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六万四千之床座,是金所成、银所成、牙所成、坚材所成,敷长毛所织之覆盖,毛织布之覆盖,迦达梨鹿毛所织之覆盖,有天盖,有两边红色之靠枕等,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象,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以布萨陀象王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马,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以云马王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车乘,绕饰狮子皮、虎皮、彪皮、浅红色之毛织布,装饰黄金,树立黄金幢,覆盖黄金网,以夜阇廷多车乘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珠,以摩尼宝珠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女,以善贤妃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居士,以居士宝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刹帝利大臣,以将军宝为上首,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乳牛,着黄麻所织之颈饰,持银制乳桶,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之俱胝布,精巧微妙之麻布、绵布、绢布、毛布,乃我所有。
  彼等八万四千钵之乳粥,以备早晚之供养,乃我所有。
十五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王城,其中之一,乃当时我所住之王城,即拘舍婆提王城。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之高殿,其中之一,乃当时我所住之高殿,即法高殿。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之楼阁,其中之一,乃当时我所住之楼阁,即大庄严楼阁。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之床座,其中之一,乃当时我所用之床座,即金所成、银所成、牙所成、坚材所成之床座。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象,其中之一,乃当时我所乘用,即布萨陀象王。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马,其中之一,乃当时我所乘用,即云马王。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之车乘,其中之一,乃当时我所乘用,即夜阇廷多车乘。
  阿难!彼八万四千女,其中之一,乃当时侍从我之王妃,即刹帝利女毗罗密迦。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俱胝布,其中之一,乃当时我所著用,即麻布、绵布、绢布、毛织布。
  阿难!彼等八万四千钵,其中之一,乃当时我受用一升米及饮用其乳粥之钵。
一六
  阿难!汝看此等一切行,已过去、灭去、变异之[法]。阿难!如是诸行,非常住。阿难!如是诸行,非永远。阿难!如是诸行,非安稳法。是故,阿难!应该脱离一切行,对此等应该心不动摇,应该完全解脱此等。
一七
  阿难!确实记忆得我在此地六次埋葬舍利。而且为彼王而住时是转轮王,依法为法王以降伏四边,安定国土为常胜者而具足七宝,是于此埋葬舍利为第七次。
  阿难!于诸天界、魔界、梵界、含括沙门、婆罗门及生于人天之中,未曾复发现埋葬如来舍利之第八处所。”
  世尊如是说、善逝如是说已,师复如次曰:
  诸行无常
  是生灭法
  生灭灭已
  对此等,心寂灭为乐。
注:
1 .恕跋单'Upavattana(SK.Upavartana)是娱乐场所或为竞马场之意。或者译为保养所、  郊外。于中阿含见有音译之恕跋单应该是固有名词。本是拘尸那揭罗城边之娱乐场所或竞  马场,渐渐看成固有名词。今以固有名词译之。
2 .“欢骚”于原本篇khadatha,当译为“龃”,在此khidatha,kilatha,khidddatha皆是误写。  想无不相当于梵的kridatha,北传之汉译,译为戏笑诏。
3 .“从习制”原本为yatha-bhuttam bhunjatha如可以食就食,意思是依习惯而食,故译之   如上。
4 .七处(sattappatittho)是指四脚、鼻、两牙之七处。
5 .“纯白”原本写sabba-seto于同此文之中部经典(LMN.vol.111.P.174)虽作seso是seto的  误排是很明显,于此译为纯白。然,Mahavastu 1.P.108;Lalitavistara P.16及汉译常为  sarvam nilam绀青色。依觉音之注释书,有vijjullata-vinaddha-saradakala-  seta-valahakarasi-sassiririko如黑光,又如白云之堆积,光辉之意。
6 .如意德是iddhi之译,为起人之德。于次经iddhipada虽译为神足,今以七宝相列时,即  如上译为如意德。
7 .“植……种种华,使四季花自然开”malam ropapeyyam补译为(植华鬘。)
8 .“让群众之欣赏。”sabbajanassa anacaram之anacaram常多不道德之意,今以稀有现象  之意译如上。
9 .“银制乳桶。”(kansupadharana)是由Jataka547(vol.VI.p.504)之注有银制乳钵  (rajatamaya-khirra-paticchannabhaja)而译之如上。
10 .八万四千,在原本唯有“千”,五及一一,则更为八万四千而译之。
11 .执着,于前面译为希望同字(apekha)。前的时候,同将来表示积极之意义而译为希望(意欲),对现状表示消极的意义而译为执着。

十八 阇尼沙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第四之阇尼沙经(大正藏一)及人仙经(大正藏九)。本经之主旨乃始于梵大为一切之天界,凡佛教修行者之住处,依修行进度得住于上位之天界;新生天者,依修佛道之德,其色光凌上其他,于诸天界亦应行道,主要是说[行]佛道。本经是常童子梵天化为五髻童子现于三十三天,说为诸天具四神通、三径路、四念处、七定,归依三宝,善行于教者,死后生于他化自在天乃至乾闼婆,谓毗沙门天王之眷属的夜叉阇尼沙,闻自毗沙门天王而告世尊的,世尊更以此告阿难,为本经之架构。经中是佛陀于那提迦村,为村民及诸国之信者,说死后之命运开始,此见于大般涅槃经二、五~七,想是同出一来源,本经高调佛有能力,观知死者如是之命运。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那提迦市镇之砖瓦堂。尔时,于迦尸、拘萨罗、跋耆、末罗、支提、拔沙、拘楼、般遮罗、婆蹉、戍啰西那等诸国,有关信仰者等之逝往死去之再生,说:“彼是生彼处,彼是生彼处。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五十余人皆断五下分结而生天,于彼处入涅槃,不由其世界还来;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九十余人皆断三结,灭除贪、嗔、痴,成为一来者,唯一度还来此世,以尽苦际;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五百余人皆断三结,成为预流者,不堕恶趣,确定趣向正觉。”
  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闻:“世尊于迦尸、拘萨罗、跋耆、末罗、支提、拔沙、拘楼、般遮罗、婆蹉、戍啰西那等诸国,有关信仰者等之逝往死去之再生,说:“彼是生彼处,彼是生彼处。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五十余人皆断五下分结而生天,于彼处入涅槃,不由其世界还来;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九十余人皆断三结,灭除自、嗔、痴,成为一来者,唯一度还来此世,以尽苦际;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五百余人皆断三结,成为预流者,不堕恶趣,确定趣向正觉。”那提迦人之信仰者,依此而满足,闻世尊之解说疑问,甚欢喜、欣悦。
  尊者阿难闻:
“世尊确实于迦尸、拘萨罗、跋耆、末罗、支提、拔沙、拘楼、般遮罗、婆蹉、戍啰西那等诸国,有关信仰者等,逝往死去之再生,说:“彼是生彼处,彼是生彼处。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五十余人皆断五下分结而生天,于彼处入涅槃,不由其世界还来;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九十余人皆断三结,灭除贪、嗔、痴,成为一来者,唯一度还来此世,以尽苦际: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五百余人皆断三结,成为预流者,不堕恶趣,确定趣向正觉。”然,那提迦人之信仰者,依此而满足,闻世尊之解说疑问,甚欢喜、欣悦。”
  如是,尊者阿难曰:“又确实彼等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甚多长久修行而逝往死去。对于鸯伽、摩揭陀国人,想鸯伽、摩揭陀国人,不认为信仰者无逝往之。然,彼等,亦是信佛、信法、信僧伽,善奉行于教,而彼等逝去者,无世尊之记说,若对彼等有记说者,诚是幸福。甚多人信此,缘此而趣善趣。又,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婆婆罗是如法者,依法而为王,不论对婆罗门、居士,对城市之住民,而且对一般人民亦哀愍情深。又,确实人人称赞王,言:“如是彼如法者,依法为我等之王,与我等之幸福而死逝,如是我等,在彼如法者依法而为王之国土生存,斯甚幸福。”彼实信佛、信法、信僧伽,善奉行其教者。人人又实如是言:“摩揭陀王斯尼耶频婆娑罗,至死皆称赞世尊,而且既死矣。”彼之逝去,不由世尊为之记说,若对彼记说,则甚幸福,因甚多人信此,缘此而趣善趣。又,世尊实于摩揭陀国达成正觉。世尊之成正觉,对其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之再生处,如何世尊不为之记说?若世尊对摩揭陀人之信仰者逝去之再生,无为之记说,则摩揭陀之信仰者是甚不幸。缘此,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甚为不幸。如何世尊不为之记说耶?”
  尊者阿难,对摩揭陀人之信仰者,于此独自思惟,清晨起来,则诣世尊之处,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白世尊言:“世尊!我如次闻:“世尊于迦尸、拘萨罗、跋耆、末罗、支提、拔沙、拘楼、般遮罗、婆蹉、戍啰西那等诸国,有关信仰者等之逝去及再生处,说:“彼是生彼处,彼是生彼处。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五十余人皆断五下分结而生天,于彼处入涅槃,不由其世界还来;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九十余人皆断三结,灭除贪、滇、痴,成为一来者,唯一度还来此世,以尽苦际;那提迦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五百余人皆断三结,成为预流者,不堕恶道,确定趣向正觉。”那提迦人之信仰者,因此而满足,闻世尊之解说问题,甚为欢喜、欣悦。
  又世尊!此等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甚多长久修行,逝往死去,对鸯伽、摩揭陀国人,不能想鸯伽、摩揭陀人之信仰者无逝去之;然,世尊!彼等亦信佛、信法、信僧伽,奉行于教。而且彼等逝去,无由世尊为其记说,若对彼等,无为之记说则甚诚不幸,因甚多人信此,缘此而趣善趣。又,世尊!彼摩揭陀王斯尼耶频婆娑罗是如法者,依法而为王,不论对婆罗门、居士,对城市之住民,而且对一般人民赤哀愍深情。又确实人人称赞王,言:“如是彼如法者,我等生存于彼如法者,依法为王之国土甚是幸福。”世尊!彼亦实是信佛、信法、信僧伽,奉行于教者,人人又实如是言:“摩揭陀王斯尼耶频婆娑罗,至死皆称赞世尊,而且既死矣。”彼之逝去,不由世尊为之记说,若对彼记说则甚幸,因人人信此,缘此而趣善趣。又,世尊实于摩揭陀国达成正觉。世尊之成正觉,对其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逝去之再生处,如何世尊不为之记说?若世尊对摩揭陀人之信仰者逝去之再生,无为之记说,因此,摩揭陀之信仰者是甚不幸。世尊!因此,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甚为不幸。如何世尊不为之记说耶?”
  尊者阿难!于世尊面前,长谈有关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从座立起,敬礼、右绕世尊而去。
  世尊于阿难去后不久,清晨整下衣,着上衣持钵,往那提迦村乞食。往那提迦村乞食,食已由乞食归来,洗足而入砖瓦堂,思虑、考虑有关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一心集中,坐于所设之座而思惟:“我知彼等之所趣、彼等之祸福,[知]彼等尊者如何所趣,有如何之祸福耶?”如是,世尊知见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所趣如何,有如何之祸福耶?如是,世尊于哺时,从独坐立起而出砖瓦堂,坐于僧院荫凉处所设之坐。
  时,尊者阿难,诣世尊之处,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白世尊言:“世尊!见世尊诚是寂静,世尊之颜色,诸根之清净、恬熙,世尊今日过寂静之日乎?”
  “阿难!汝于我面前长谈有关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从座起立而去,我往那提迦村乞食,食后由乞食归回,洗足而入砖瓦堂,考虑、思虑有关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专心集中,坐于所设之座而思惟:“我知彼等之所趣、彼等之祸福,[知]彼等尊者如何所趣,有如何之祸福耶?阿难!我知见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趣如何之趣,被等尊者等有如何之祸福?时,阿难发现有覆藏之夜叉声:“世尊!我是阇尼沙,善逝!我是阇尼沙。”阿难!汝尚未闻知有如是名,即:阇尼沙耶?”
“世尊!我未曾闻有阇尼沙之名,又我闻此阇尼沙之名,身毛竖立5。对此我如是思念:“彼,有如是名,即:如阇尼沙,当非寻常之夜叉。”
“阿难!发此声不久,恬熙颜色之彼夜叉,现于我面前。而且再发声曰:“世尊!我是频婆婆罗,善逝!我是频婆婆罗。世尊!我生为毗沙门天王之眷属,以此七次。我为人间之王殁于此成为非人间之王而生天。
  由此七次,由彼七次,计为十四次之轮回。
  经历前世,预知此等之住处。
  世尊…我成为长久不堕恶处,知不堕恶趣,我希望为一来者而住。”
  此尊者阇尼夜叉之言:“长久我不堕恶趣,知不堕恶趣,”又言:“我希望为一来者而住。”诚是不可思议、稀有之事。依如何之因缘,尊者阇尼沙夜叉如是伟大,得此殊胜智耶?
十一
  “世尊!非是世尊所教之外,非善逝所教之外者。我由最初则一向归依信仰世尊以来。长久我不堕恶趣,知不堕恶趣,又希望为一来者而住。今我承毗沙门天王之命,为要务遣使我至增长天王处之途中,见世尊入砖瓦堂,思虑、考虑有关摩揭陀人之信仰者等,专心集中而住,思惟我知彼等之趣、彼等祸福,彼等尊者有如何所趣,如何之祸福耶?而偶然6毗沙门王于其众会,说:彼等[摩揭陀之]尊者等,如何所趣、有如何之祸福耶?我于其面前闻、面前受。对此我来拜见世尊,想以此奉告。世尊!我由此二缘而来见世尊。
十二
  世尊!往昔、甚往昔,始安居月之十五日满月夜,于布萨时,全三十三天之诸天,集坐于善法堂,大天众普坐一切方,四天王四五坐:持国天王在东方面西坐于诸天之前,增长天王在南方而此坐于诸天之前,广目天王在西方面东坐于诸天之而,毗沙门大王在北方面南坐于诸天之前。世尊!全三十三天之诸天,集坐于善法堂,大天众普坐一切方,四天王亦坐四方时,此乃彼等[四天王]之坐法,而后有我等之座。世尊!若诸天于世尊之处修梵行,新生于三十三天者,彼等于其色光,凌驾于其他诸天。依此,实是三十三天之诸天满悦、生欢喜:“诚然,天众增大而阿修罗众减少。”
十三
  世尊!如是,帝释天知三十三天[等]诸天之欢喜,以随喜次偈曰:
  三十三诸天 与主共欢喜
  归命礼如来 法及善法性
  佛处修梵行 而得来此处
  见色光殊胜 新生之诸天
  彼色光寿命 凌驾他诸天
  大智之弟子 以及殊胜者
  皆来于此处 三十三诸天
  普见于此事 与主共欢喜
  归命礼如来 法及善法性
  依此,实是三十三天之诸天,更恬悦、欢喜:“实是天众增大而阿修罗众减少。”
十四
  世尊!如是三十三天之诸天,彼等会集善法堂,思虑其目的。而且彼四天王,对其目的,语而又教,自立而不离座。
  受彼等天王 所语及所教
  心清净寂静 各各立其座
十五
  时,世尊!于北方现大光明,发起光耀,凌驾诸天之神威。帝释天即告三十三天言:“诸卿!见微相,现光明,发起光耀时,该是梵天将出现。现光明,发光耀者,乃梵天出现之前相。
  以现微相者 应是梵天现
  此广大光耀 为梵天微相
十六
  世尊!三十三天之诸天,各坐自座而言:“欲知此光耀有如何之结果,欲实见彼而往其处。”
  四天王亦各坐自座而言:“欲知此光耀有如何之结果,欲实见彼而往其处。”闻此,三十三天之诸天,相附和而言:“欲知此光耀有如何之结果,欲实见彼而往其处。”
十七
  世尊!常童子梵天,对于三十三天之诸天出现时,即化作鄙粗形相而出现,若以梵天之自然容相而出现者,为三十三天之诸天眼所难感触也。常童子梵天现于三十三天之前时,彼之色光,凌驾其他诸天。世尊!恰如黄金体光,凌驾人体,如是,常童子形梵天,现于三十三天之前时,彼以其色光,凌驾其他之诸天。常童子梵天,现于三十三天之前时,在其集会,无与任何天交谈,亦不起立,又无以座接待。一切寂默,于座上结跏趺坐合掌思惟:“常童子梵天,有彼用务而坐于其天之座。”然而,坐常童子梵天之其座之天,得大法悦,得大欢喜。恰如刹帝利之灌顶而新即位,得大法悦,得大欢喜,如是坐常童子梵天之其座之天,得大法悦,得大欢喜。
十八
  世尊!如是,常童子梵天,化作鄙粗之形相而为儿童形,五髻而现于三十三天之前。彼行于虚空,结跏趺坐于空中。恰如强力之人,善扩其座,又均整于地上如结跏趺坐,如是,实是常童子梵天,行于虚空,结跏趺坐于空中,如三十三天之诸天欢喜,以随喜次偈:
  三十三诸天 与主共喜欢
  归命礼如来 法及善法性
  佛处修梵行 而得来此处
  见色光殊胜 新生之诸天
  彼色光寿命 凌驾他诸天
  大智之弟子 以及殊胜者
  皆来于此处 三十三诸天
  普见于此事 与主共喜欢
  归命礼如来 法及善法性
十九
  世尊!当童子梵天说此事。常童子梵天说此事时,俱备八种声,即:玲珑、清彻、美妙、和雅、充满7、不乱8、甚深、广博9。世尊!以声告常童子梵天之集会时,其音声不出集会之外。而俱备如是八种声者,称为有梵声。
二十
   世尊!如是,常童子梵天,自己化为三十三天之形,于三十三天之各座结跏趺坐告三十三天言:
  “三十三天!诸卿如何思惟?彼世尊为众生之幸福,为众生之安乐哀愍世间,为人、大之利益、幸福、安乐而行动者,任何人该归依佛陀、归依法、归依僧伽、于教善奉行,彼身坏死后,或者生于他化自在天、化乐天、赌史多天、夜摩天、三十三天、或者生于四天王天。又虽赴最下界方可赴乾闼婆界。”
二一
  世尊!常童子梵天说此事。常童子梵天说此事时,各各天思惟:“在予座者,唯有一天说。”
  一天言说时一切化天说
  一天默座时诸化天寂默
  然三十三天与主共思惟
  在我之座者唯有一天说
二二
  世尊!常童子梵天,于一身10摄己身。一身摄身而结跏趺坐11于帝释天之座,告三十三天二日:
  “三十三天!卿等如何思惟耶?为此等四神足充满神通、为熟达神通、为神通之变幻,岂非由彼世尊、知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实所善说焉!其四者,比丘是欲等持、勤勇等条件成就而修神通。精进之等持……乃至……心之等持……乃至……思惟之等持及勤勇条件成就而修神通。此等四神定是由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为充满神通、为熟达神通、为神通之变幻而教述。诸卿!于过去之沙门、婆罗门,于种种实现种种神通者,皆是此等四神足之修行者、实习者。又诸卿!于未来之沙门、婆罗门,于种种实现种种神通者,皆是此等四神足之修行者、实习者。又诸卿!现在之沙门、婆罗门,于种种实现种种神通者,皆是此等四神足之修行者、实习者。三十三天!卿等于我亦见如是此神通之威德耶?”
“然,梵天!”
  “诸卿!我亦实此等四神足之修行者、实习者。是故有如是伟大、有如是威德。”
二三
  世尊!常童子梵天说此事。常童子梵天说此事而告三十三天言:
  “三十三天!卿等如何思惟耶?彼三路径,为安乐之到达,岂非由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实善开示耶?
  其三者,诸卿!或者亲近爱欲、亲近不善法。彼而后听闻圣法,热诚学习,了得一切法。彼成为圣法之声闻,热诚学习,了得一切法,成为不亲近爱欲、不亲近不善法者。彼不亲近爱欲、不亲近不善法而乐生,更乐之喜乐生。诸卿!恰如由愉快而喜悦生,如是实不亲近爱欲、不亲近不善法者,即乐生,更乐之喜乐生。诸卿!实由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为此第一路径之到达乐而开示。
二四
  复次,诸卿!或者粗身行不寂灭,又粗口行……乃至……意行不寂灭,彼然后听闻圣法,热诚学习,了得一切法。彼热诚学习而成为圣法之声闻,了得一切法,粗身行寂灭……乃至……意行寂灭。彼寂灭粗身行,寂灭粗口行……乃至……意行者,即乐生、更乐之喜乐生。诸卿!恰如由愉快而喜悦生,如是实寂灭粗身行,寂灭粗口行……乃至……意行而乐生,更乐之喜乐生。诸卿!实由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为此第二路径到达乐而开示。
二五
  复次,诸卿!或者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不如实知“此应被诽难、此不应被诽难者、此可用、此不可用、此是卑劣、此是高尚、此是黑白等分。”彼然后听闻圣法,热诚学习,了得一切法。彼热诚学习而成为圣法之声闻而了得一切法,如实知“此是善。”如实知“此是不善。”如实知“此应被诽难、此不应被诽难者、此可用、此不可用、此是卑劣、此是高尚、此是黑白等分。”如是知、如是见者,即无明灭而明生。彼,无明灭而明生者,即乐生,更乐之喜乐生。诸卿!恰如由愉快而喜悦生,如是乐生,更乐之喜乐生。诸卿!实由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为此第三路径到达乐而开示。
  诸卿!实由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为此等三路径到达乐而开示。”
二六
  世尊!常童子梵天说此事。常童子梵天说此事而告三十三天言:
  “三十三天!卿等如何思惟耶?岂非由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为善之到达,而实善说此等四念处焉!其四者,诸卿!比丘对自己而观察身,精勤而思虑、思念,于世间除灭贪着、忧悲。对自己观察身,于此,成正静虑、正心和平。彼于此,成正静虑、正心和平13,对于外部之他身知、见生。对自己之受……乃至……于心……乃至……于法观察,精勤而思虑、思念,于世间当除灭贪着、忧悲。对自己于法观察,于此,成正静虑、正心和平。彼于此,成正静虑、正心和平,而对于外部之他法知、见生。
  诸卿!由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为善之达到而教示此等四念处。”
二七
  世尊!常童子梵天说此事。常童子梵天说此事,而告三十三天言:
“三十三天!卿等如何思惟耶?岂非曲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为正定之修行、正定之完成而善说七定具焉!其七者,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诸卿!以心一向专念此等七支者,成就其方法及资具,即称谓正定。诸卿!缘正见而正思惟生,缘正思惟而正语生,缘正语而正业生,缘正业而正命生,缘正命而正精进生,缘正精进而正念生,缘正念而正定生,缘正定而正智生,缘正智而正解脱生。
  诸卿!若有正语者:“曲世尊善说如是法,而非一时显效果现前,欢迎、诱导任何者,依智者而得自知。”又话:“开不死之门。”此实是正语者。诸卿!而非一时显效果现前,欢迎、诱导任何者,依智者而得自知之法,实由世尊之善说,以开不死之门。
  诸卿!对佛陀有诚确之信心,对于法及僧伽,有诚确之信心,体得圣乐诫之任 何人,又任何之生天者,法导者,如八百四十万余之摩揭陀人信仰者等之逝去,彼等皆断三结,成为预流者,不再堕恶趣,确定向正觉,又于此有一来者也。
  然此次生类
  想有具备者
  我不能计量
  恐虚言罪故
二八
  世尊!常童子梵天说此事。常童子梵天说此事时,毗沙门天王,心中如次思惟:“有如是伟大之师、如是伟大之法语,当为如是伟大之胜智所说,实是不可思议,诚是稀有哉。”
  如是,世尊!常童子梵天,如毗沙门天王心中之所念,而告毗沙门天王言:
  “毗沙门天王!卿如何思惟:“于过去世有如是伟大之师、如是伟大之法语,当为如是伟大之胜智所说。于未来亦有如是伟大之师、如是伟大之法语,当为如是伟大之胜智所说。”
二九
  常15童子梵天向三十三天说此事。常童子梵天向三十三天说此事时,毗沙门天王,于其面前闻、面前受而语彼会众。
  毗沙门天王向彼会众说此事时,阇尼沙夜叉,于其面前闻、面前受而奉告于世尊。
  世尊对此事,是从阇尼沙夜叉面前闻、面前受,自认知而语尊者阿难。
  此事,尊者阿难于世尊之面前闻、面前受而语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是故梵行兴隆、偏布,对甚多人附嘱广布,善说于人间。 注:
1 .阇尼沙Janavasabha是人牛王之意,今音译为阇尼沙。
2 .Ginjakavasatha(砖瓦堂)当时砖瓦造之屋,还很新颖,几乎以固有名词呼之。北传汉  译为公瓦寔迦精舍。
3 .原语avinipata-dhamma被咒即无生存者,即为不堕恶趣之意。
4 .“记说”者,原语为vyakaroti,此语原为解说、说明之意,名词为veyyakarana,普通  译为授记,于此之意义,有关死后之运命(祸福)而言。
5 .“身毛竖立”原文lomani natthani是lomani hatthani之误写。
6 .“偶然”原文为anacchariyam注释解为anu-acchariyam从此而译。
7 .充满。bindu译为(滴),如水滴全部之质。
8 .不乱。由avisari译之,谓明了不分散。
9 .广博。由ninnadi译之,谓声响至广远
10 .一身。原文ekante(一方),有ekattena(以身)今取后者之意。
11 .“结跏趺坐”原文pallankena nisiditva有pallanke pallankena nisiditva,今取后者。
12 .原语chanda-samadhi-padhana-samkhara-Samannagata,此在北传之汉译,译为欲定  灭行成就,意义缺明了,其灭padhana(勤勇)梵语化时,误见为prahana(舍离)而  译,因此即更不明其意义。
13 .心和平者,由原文vippasidati而译之。
14 .次之生类,想是指一来者之次的不还者。
15 .以上虽是阇尼沙夜叉,闻自毗沙门天王,照其原样告世尊,又于此世尊告阿难而结束。以下是经编者之言。

十九 大典尊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第三之典尊经(大正藏一),及大坚固婆罗门缘起经(大正藏八)。和前之阇尼沙经同一趣旨,两者亦存有相同部分。本经对常童子梵天化为五髻童子出现于三十三天,为知世尊之大智慧,非成于一朝一夕之原因,其架构是世尊于前生称为大典尊(内务大臣或侍从位)是一国之帝师的因缘谭,示如来之八无等法,说前修四无量心而至梵天界之道。与梵大如是之共住,非至涅槃之原因,说真正证涅槃之道是八圣道。于此所说之大典尊木生谭,想古时唯传颂文,在编经之时,或以前成其后,有附加连络文之说明,皆归于常童子梵天。于本经亦述应依如何之方法生于梵天界,当时被视生于梵天、梵界是一般的理想,其卑劣不能比佛所说的涅槃为要点,同前之阇尼沙经。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灵鹫山;尔时,容貌殊胜之乾闼婆子五髻,于夜将明,放光偏照灵鹫山而往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立一面。立于一面之乾闼婆子五髻,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我由三十三天之诸天,亲闻、亲受,欲奉告世尊。”世尊曰:
  “五髻,汝宜语我。”
  “于久远之前,于十五日布萨之满月夜,三十三天之诸天,皆集会于善法堂,天人之大会众,偏坐于周遭,四天王就坐于四方;东方持国天王于诸天之前,向西而坐;南方增长天王于诸天之前,向北而坐;西方广目天王于诸天之前,向东而坐;北方多闻天王于诸天之前,向南而坐。世尊!三十三天之诸天,皆集会于善法堂,天人之大会众,偏坐于周遭,四大天王坐于四方,此是彼等[四天王]之坐法;然后乃我等之座。世尊!曾于世尊之处修梵行而新生于三十三天之天众,容貌与光辉,比其他天众殊胜光耀,世尊!是故三十三天之诸天,欢喜、悦乐、喜悦、满足言:“实然!诸天众在增盛,阿修罗众在衰减。”
  尔时,世尊!天主帝释知三十三天之诸天众欢喜,以偈如是赞叹:
  三十三诸天   与主共欢喜
  归命礼如来   法及善法性
  佛处修梵行   而得来此处
  见色光殊胜   新生之诸天
  彼色光寿命   凌驾他诸天
  大智之弟子   以及殊胜者
  皆来于此处   三十三诸天
  普见于此事   与主共欢喜
  归命礼如来   法及善法性
  世尊!依此三十三天之诸天,更欢喜、悦乐、喜悦、满足言:“实然!诸天众在增盛,阿修罗众在衰减。”
  尔时,世尊!天主帝释知三十三天之诸天欢喜,对三十三天之诸天言:
  “诸贤!汝等实欲闻世尊之八无等法耶?”
  “尊主!我等实欲闻世尊之八无等法。”
  尔时,世尊!天主帝释,对三十三天之诸天,说示世尊之八无等法:
  “汝等三十三天之诸天,如何思惟耶?世尊为众生之幸福、众生之安乐、对世间之怜愍,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安乐之实践:如是为众生之幸福、众生之安乐、对世间之怜愍,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安乐之实践: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彼世尊所善说之法是现见、即时、来见、诱导,有智者应自知。如是诱导之说示者,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实依彼世尊善说:“此是善也。”善说:“此是不善也。”善说:“此是耶、此是正,此应亲近、此不应亲近,此是劣、此是胜,此是黑、白调和。”如是善恶邪正、应亲近、不应亲近、胜、劣、黑、白调和法之教示者,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彼世尊对弟子等实善说:“到涅槃之道,道与涅槃之结合。”实恰如殑伽河水与阎牟那河水之合流。彼世尊对弟子等实善说:“到涅槃之道,道与涅槃之结合。”如是到涅槃道之教示者,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世尊实与有学、圣道者及到漏尽之[阿罗汉]为友伴;世尊离开彼等,喜乐倾注一心而住。如是喜乐倾注一心,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彼世尊已得利养、已得名闻,其他2王族等在喜欢享用物质之期间,世尊离爱乐,唯摄取食物以滋[身]。如是离爱乐,唯摄取食物以滋[身],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十一
  世尊实如是语如是实行、实如是实行如是语;如是,实如是语如是实行、实如是实行如是语,如此而得法随法行,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十二
  世尊确实超越疑惑,脱离犹豫,正志已立,梵行圆满。如是超越疑惑,脱离犹豫,正志已立,梵行圆满,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世尊!天主帝释,对彼三十三天之诸天,说示世尊之八无等法已。世尊!于是,三十三天之诸天,闻世尊之八无等法,更为欢喜、悦乐、喜悦、满足也。
十三
  世尊!于此,某诸天如是言:
  “诸贤!若[同时]四位正觉者,出现此世间,如世尊之说法,此乃为众生之幸福、众生之安乐、对世间之怜愍,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安乐也。”
  又有某诸天如是言:
  “诸贤!且不言四位等正觉者,诸贤!若[同时]三位等正觉者,出现此世间,如世尊之说法,此乃为众生之幸福、众生之安乐、对世间之怜愍,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安乐也。”
  有某诸天如是言:
  “诸贤!且不言三位等正觉者,诸贤!若[同时]二位等正觉者,出现此世间,如世尊之说法,此乃为众生之幸福、众生之安乐、对世间之怜愍,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安乐。”
十四
  如是言已,天主帝释三十三天如是言诸天曰:
  “诸贤!实无理由于一世界,同时出现二位阿罗汉、等正觉者。诸贤!若彼世尊无病、无恼,得长久存在世间,则为众生之幸福、众生之安乐、对世间之怜愍,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安乐也。”
  尔时,世尊!三十三天之诸天,集会善法堂,对所议论之问题,熟虑、思惟已;关于其问题,四大天王有被受训戒之言,[四天王]各不离座而站立。
  受彼等天王 所语及所教
  心清净静寂 各各立其座
十五
  世尊!尔时,于北方出现胜妙光明,凌驾诸天威神力之光辉显出,世尊!此时,天主帝释告三十三天之诸天言:
  “诸贤!若见光明出现、光辉显现之兆相时,梵天必出现;光明出现、光辉显现者,即梵天出现之兆相。
  以现微相者 应是梵天现
  此广大光耀 为梵天微相
  世尊!尔时,三十三天之诸天,各自就座而思惟:“欲知其光辉,将成如何之结果,想证认此而往其处,”四天王亦各就自座而思惟:“欲知其光辉,将成如何之结果,想证认此而往其处,”闻如是已,三十三天之诸天亦同意:“欲知其光辉,将成如何之结果,想证认此而往其处。”
十六
  世尊!常童子梵天现于三十三天之诸天前时,化作粗形相而出现。世尊!梵天本来之容貌,不入三十三天之诸天之眼界故。世尊!常童子梵天现于三十三天之诸天前时,于容貌、于光辉,皆优胜其他之诸天,恰如金像胜于人像。世尊!如是,常童子梵天现于三十三天之诸天前时,于容貌、于光辉,皆优胜其他之诸天。世尊!常童子梵天现于三十三天之诸天前时,会众中任何天众,皆对梵天不敬礼、不站立、又不请座、一切默然合掌趺坐而思惟:“今常童子梵天若欲任何天众之处者,将坐其天众之座。”世尊!常童子梵天因坐其座,彼天神得到殊胜、欢喜、满足。世尊! 恰如刹帝利王登座继承王位时,得殊胜、欢喜、满足。世尊!如是,常童子梵天因坐其座,彼天神得到殊胜、欢喜、满足。
十七
  世尊!尔时,常童子梵天知诸天之欢喜,隐形以偈如是赞叹.
三十三诸天 与主共欢喜
归命礼如来 法及善法性
佛处修梵行 而得生像B
见色光殊胜 新生之诸天
彼色光寿命 凌驾他诸天
大智之弟子 以及殊胜者
皆来于此处 三十三诸天
善见于此事 与主共欢喜
归命礼如来 法及善法性
十八
  世尊!常童子梵天实说此事。世尊!说此事之常童子梵天,具有八支声,即:玲珑、清彻、美妙、和雅、充满、不乱甚深、广博等音。世尊!常童子梵天同彼会众,授此声时,此外之会众不闻此声音。世尊!具足如是八支声音者,被称为梵音。
十九
  世尊!尔时,三十三天之诸天,同常童子梵天如是言:“善哉!梵天!我等明白欢喜此,又依天主帝释说彼世尊之八无等法,我等明白欢喜此。”
  世尊!尔时,常童子梵天如是主目天主帝释:
  “善哉!天主帝释!我等欲闻彼世尊之八无等法。”
  “然,大梵天!”
  天主帝释便向常童子梵天说示世尊之八无等法。
二十
“汝,大梵天如何思惟耶?世尊为众生之幸福、众生之安乐、对世间之怜愍,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安乐之实践:如是为众生之幸福、众生之安乐、对世间之怜愍,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安乐之实践,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二一
  彼世尊所善说之法是现见、即时、来见、诱导,有智者应自知。如是诱导之说示者,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
已。
二二
  实依彼世尊善说:“此是善也。”善说:“此是不善也。”善说:“此是耶、此是正,此应亲近、此不应亲近,此是胜、劣,此是黑白调和。”如是善恶邪正、应亲近、不应亲近、胜、劣、黑、白调和法之教示者,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二三
  彼世尊对弟子等实善说:“到涅槃之道,道与涅槃之结合。”实恰如殑伽河水与阎牟那河水之合流。彼世尊对弟子等实善说:“到涅槃之道,道与涅槃之结合。”如是到涅槃道之教示者,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二四
  世尊实与有学、圣道者及漏尽之[阿罗汉]为友伴;世尊离开彼等,喜乐倾注一心而住,如是喜乐倾注一心,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二五
  彼世尊已得利养、已得名闻,其他3王族等在喜欢享用物质之期间,世尊离爱乐,唯摄取食物以滋[身],如是离爱乐,唯摄取食物以滋[身],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二六
  世尊实如是语如是实行、实如是实如是语;如是,实如是语如是实行、实如是实行如是语,如此而得法随法行,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二七
  世尊确实超越疑惑,脱离犹豫,正志已立,梵行圆满;如是,超越疑惑,脱离犹豫,正志已立,梵行圆满,即具足如是性质之世尊,我等于过去实未曾见,于现在亦然,其唯世尊而已。”
  世尊!天主帝释同彼常童子梵天,说示世尊之八无等法已。世尊!常童子梵天闻世尊之八无等法,欢喜、悦乐、喜悦、满足。
二八
  世尊!尔时,常童子梵天化作粗形相,成为有五髻之童子容貌,显现于三十三天之诸天之前,彼升虚空中,于虚空中结跏趺坐。世尊!恰如伟力之人于广大平地敷座而坐,世尊!常童子梵天,升虚空中,于虚空中结跏趺坐,如是告三十三天之诸天曰:
二九
  三十三天之诸天!汝等如何思惟耶?“世尊于何等长时间,为大智者耶?”
  往昔,有称为域主之王,此域主之王名为典尊,有婆罗门之帝师。又域主王有王子名为黎努;典尊婆罗门有童子名为护明。如是黎努王子与护明童子及六人刹帝 利等八人为友。经过一些日夜,典尊婆罗门殁,其尊婆罗门殁时,域主王悲泣而如是言:
  “呜呼!我等备具五欲分,自耽于娱乐,一切之国事皆委托于典尊婆罗门,于此时,其尊婆罗门殁矣!”
  如是言时,黎努王子告域主王言:
  “父王!对其尊婆罗门之殁,勿如是过度悲泣;父王!典尊婆罗门有童子名护明,比其父更贤明,比其父更为聪明。凡彼父辅佐之国政,应由护明童子辅佐。”
  “然也!王子!”
  “实然,父王!”
三十
  尔时,域主王告其他一臣曰:“然,汝往护明童子之处,至已,传达护明童子;护明童子!汝有幸福4,域主王召护明童子;域主王欲见护明童子。”
  彼臣应诺域主王言:“然,大王!”即往护明童子之处,至已,如是言护明童子曰:“护明童子!汝有幸福,域主王召护明童子;域主王欲见汝,护明童子。”
  护明童子应诺彼臣言:“然,友!”即往域主王之处,至已,敬礼域主王,交换礼仪感铭之语后,却坐一面。域主王对坐于一面之护明童子如是言:
  “护明童子!汝辅佐我等,护明童子!汝勿拒绝其辅佐:我以汝父之地位立汝,我将令汝即典尊位也。”
  护明童子答:“然,王!”而同意域主王。
三一
  尔时,域主王令护明童子即典尊位,使立父之地位。即典尊位,继立父地位之护明童子,父所辅佐之事情,皆辅佐之;父所不辅佐之事情,皆不辅佐;父所实行之业务,皆实行之;父所不实行之业务,皆不实行。于是,众人同彼曰:“彼婆罗门实典尊也,彼婆罗门实大典尊也。”如是之故,生起对护明童子呼称大典尊,大典尊。
三二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往彼六人刹帝利之处,至已,如是言彼六人刹帝利曰:
“友,域主王年老、耆宿、耆髦,到达人生之高龄,谁能知其寿量耶?若域主王崩后,众人必立黎努王子即位为王。汝等来,往黎努王子之处,至已,如是白黎努王子言:“我等是黎努王子之亲爱、可意、情深之友伴,凡汝之幸福,亦我等之幸福,汝之不幸时,亦我等之不幸也。域主王年老、耆宿、耆髦,到达人生之高龄,谁能知其寿量?若域主王崩后,众人必立黎努即位为王,汝若得王国,亦请以王国分与我等。”

三三
  刹帝利言:“然,友!”彼六人刹帝利亦同意于大典尊婆罗门,而往黎努王子之处,至已,如是言黎努王子言:
  “我等是黎努王子之亲爱、可意、情深之友伴,凡汝幸福时,亦我等之幸福,汝之不幸时,亦我等之不幸也。域主王年老、耆宿、耆毫,到达人生之高龄,谁能知其寿量?若域主王崩后,众人必立黎努即位为王,汝若得王位,亦请将王国分与我等。”
  “除汝等之外,何人于我王国,能增进其幸福安乐?若我得王国者,将王国分与汝等。”
三四
  尔时,经过一些时日,域主王崩逝;于域主王崩逝时,则令黎努王子即位而立为王。继承王位之黎努王,备具五欲分,耽于娱乐。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往彼六人刹帝利之处,至已,同六人刹帝利如斯言:
  “汝等!域主王崩逝后,黎努王即位,则备具五欲分,耽于娱乐。汝等来!往黎努王之处,至已,对黎努王如是言:域主王崩逝,黎努王即位为王;汝记忆其约束[之言]耶?
  彼六人刹帝利同意大典尊婆罗门:“然,友!”而往黎努王之处,至已,如是言黎努王曰:
  “域主王崩逝,黎努王即位为王,汝记忆其约束[之言]耶?”
  “诸贤!我记忆其约束;然,谁能将此北方广大、南方如车前部形之大地,正分为七分耶?”
  “大王!除大典尊婆罗门以外,谁能为之!”
三五
  尔时,黎努王召一臣而告曰:
  “汝!往大典尊婆罗门之处,同大典尊婆罗门,言黎努王唤汝。”
  彼臣应诺黎努王:“然,大王!”而往大典尊婆罗门之处,至已,如是言大典尊婆罗门曰:“卿!黎努王唤汝!”
  大典尊婆罗门言:“然!友!”而往黎努王之处,至已,敬礼黎努王,交换亲密礼仪之语后,却坐一面。黎努王对坐于一面之大典尊曰:
  “然,典尊请将北方广大、南方如车前部形之大地,正分为七分。”
  [典尊婆罗门]应诺黎努王:“然,大王!”即从北方广大、南方如车前部形之大地,正分为七分;全部分为如车前部之形。
三六
  其中央为黎努王之国。区分为:
  迦陵伽国之旦多布啰城,阿湿沙迦国之褒惶那城,
  阿槃提国之摩呬沙摩城,苏尾罗国之劳噜迦城,
  毗提诃国之弥体罗城,鸯伽国之瞻波城,
  迦尸国之波罗奈城,此等依典尊之区分。
  尔时,彼等六人刹帝利各得自己之所得,成就所愿而喜悦曰:“我等所欲之愿望、希望,我等皆获得矣。”
  破冤梵授王 胜尊明爱王
  黎努二持国 为七婆罗多
第二 诵品
三七
  尔时,彼六人刹帝利往大典尊婆罗门之处,至已,如是言大典尊婆罗门曰:“典尊是黎努王之亲爱、可意、情深之友,典尊对我等亦为亲爱、可意、情深之友。典尊,汝亦应辅佐我等,典尊!汝勿拒绝辅佐我等。”
  大典尊婆罗门同意彼等六人刹帝利言:“然,诸贤,”尔时,大典尊婆罗门辅佐登王位之七人刹帝王,又对七人富贵婆罗门及七百梵行终了者,教授咒文。
三八
  而后,大典尊婆罗门如是名声振扬。
  “大典尊婆罗门是亲见梵天,大典尊婆罗门是亲与梵天对谈、议论。”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如是思惟:“我之名声如是振扬:“大典尊婆罗门是亲见梵天,大典尊婆罗门是亲与梵天对谈、议论C”然,我未曾见梵天,我未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我闻耆宿婆罗门师中之师等,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言曾见梵天,与梵天对谈、议论。然,我欲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
三九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往黎努王之处,至已,如是言黎努王曰:“我名声如是振扬:“大典尊婆罗门是亲见梵天,大典尊婆罗门是亲与梵天对谈、议论。”然,我实未曾见梵天,实未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我闻耆宿婆罗门师中之师等,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言曾见梵天,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是故,我欲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除送饮食者外,任何人皆勿来近我。”
  “典尊,汝行汝所思之行!”
四十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到彼六人刹帝利处,至已,如是言六人刹帝利曰:“我之名声如是振扬:“大典尊婆罗门是亲见梵天,大典尊婆罗门是亲与梵天对谈、议论。”然,我未曾见梵天,未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我闻耆宿婆罗门师中之师等,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言曾见梵天,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是故,我欲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除送饮食者外,任何人勿来近我。”
  “典尊!行汝所思之行!”
四一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往七人富贵婆罗门及七百梵行终了者之处,至已,如是言七人富贵婆罗门及七百梵行终了者曰:“我之名声如是振扬:“大典尊婆罗门是亲见梵大,大典尊婆罗门是亲与梵天对谈、议论。”然,我未曾见梵天,未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我闻耆宿婆罗门师中之师等,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言曾见梵天,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是故,诸贤!应如所闻、如所记忆、详细学习咒文、互相教咒文。我欲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除送饮食者之外,任何人勿来近我。”
  “典尊!行汝所思之行!”
四二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往同身分之彼四十夫人等处,至已,如是言同身分之彼四十夫人曰:
  “我之名声如是振扬:“大典尊婆罗门是亲见梵天,大典尊婆罗门是亲与梵天对谈、议论。”然,我未曾见梵天,未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我闻耆宿婆罗门师中之师等,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言曾见梵天,曾与梵天对谈、议论。是故,我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除送饮食者外,任何人勿来近我。”
  “典尊!行汝所思之行!”
四三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于域之东方令作新讲堂,于雨期四个月之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除送饮食者以外,任何人5勿来近彼。尔时,经过四个月之后,大典尊婆罗门唯是失望兴起苦恼之念。“虽然曾闻彼耆宿婆罗门师中之师等,于雨期之四个月间,在闲居静处,修习悲之禅定,言曾见梵天,曾与梵天对谈、议论。但我今实不见梵天,实无与梵天对谈,无与梵天议论也。”
四四
  尔时,常童子梵天,心知大典尊婆罗门心之所念,恰如力士之屈伸臂,迅速由梵界消失而现于大典尊婆罗门之面前。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因见彼未曾见之容貌,恐怖而身痹、战栗。尔时战栗、身痹、身毛竖立之大典尊婆罗门以偈如次问常童子梵天言:
“有美貌光辉 吉祥主何人
  不知故问汝 我等何知汝”
“于梵界彼等 知我曰常童
  一切天知我 典尊汝知我”
“床座洗足水 熟蜜为梵天
   奉供我问汝 汝亦与我物”
“典尊言供物 汝为我等受
  为现法利益 为来世幸福
  许允汝问故 凡欲者当问”
四五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作如是思惟:常童子梵天准许我质问,向常童子梵天,应问现法之善利,或应问来世之善利耶?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作如是思惟:我熟知现法之善利,他人亦向我问现法之善利;是故我当问常童子梵天来世之善利。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以偈问常童子梵天曰:
  “我有疑之质问 无疑常童梵天
  他人等亦欲知 故对此而询问
  应住于如何处 而修学何等行
  是人是否可达 于不死之梵界”
  “婆罗门于人间 舍离此等我执
  成就心一境相 专心于悲禅定
  脱去臭秽之行 远离不净之法
  若住于此处者 而于此处修学
  达不死之梵界”
四六
  “梵天!我知舍离我执之法。有一类人舍弃任何大小财物,舍弃任何多寡亲属,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梵天!我知舍弃我执之法;梵天!我知心一境相;此时,是人得远离住处,即:阿兰若、树林、山岳、洞窟、山洞、冢间、林薮、野外之槁堆。梵天!我知得此心一境相之法也。
  我亦知专注悲解脱之法:此世,是人,令悲俱行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亦然。即偏上下横一切处,于一切有情之世界,悲心俱行,广大无边;令无冤无害心,偏满而住。梵天!我知如是专注悲解脱之法。
  梵天!然,我实不知汝所说之“臭秽。”
  “梵天于人间 何者为臭秽
  不知此等故 贤者今汝语
  依何之覆蔽 生类起臭秽
  何塞障梵界 而堕于恶趣”
 “忿怒与妄语 伪瞒及失信
  贪婪与高慢 嫉妒及欲求
  疑惑恼害他 贪欲及嗔恚
  憍慢与愚痴 被此所缚系
  不得离臭秽 梵界被障塞
  而堕于恶趣”
  “我知汝说之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故,梵天!我愿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典尊!行汝所思之行!”
四七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往黎努王之处,至已,如是言黎努王曰:“大王!当寻求其他之帝师,以辅佐王之统治!我愿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故;大王!我愿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恳求国土主 我告黎努王
   最早我不乐 帝师之官位
   有关统治事 大王宜熟知”
  “若不够诸欲 我使汝满足
   有伤害汝者 即当使排除
   国主汝军师 于汝我是父
  于我汝是子 典尊不舍我”
  “于我之诸欲 无有所不足
   又无任何人 来行加害我
   以闻超人言 我不乐俗家”
  “如何之超人 对汝语何事
   汝闻彼言后 离弃我一切”
  “我前行布萨 欲行牺牲时
   坛上燃炎火 而敷吉祥草
   其时由梵界 常童梵天现
   闻彼答我闲 我不乐俗家”
  “典尊汝所言 于我难致信
  闻彼超人言 岂无他法行
  我等必随汝 汝是我等师
  如清净无垢 光辉琉璃珠
  我等心清净 遵守汝教诫”
  “典尊!汝若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者,我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成为我等所趣之处也。”
四八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往彼六人刹帝利处,至已,如是言[彼等曰:]“汝等当寻求其他之帝师,以辅佐汝等之统治;诸贤!我愿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故。诸贤!我决定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尔时,六人刹帝利会集一面而思念:彼婆罗门是贪欲者,是故我等,今以财物诱大典尊婆罗门。
  彼等往大典尊婆罗门之处,至已,如是言[大典尊婆罗门曰:]“于此等七王国,有甚多财产,故可随汝所欲之量取之。”
  “诸贤!因汝等我得甚多财产,其无用也:我愿舍果如是名誉,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诸贤!是故,我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四九
  尔时,彼六人刹帝利会集一面而思念:彼婆罗门实爱好女人,是故我等,今依于女人以诱大典尊婆罗门。”
  彼等往大典尊婆罗门之处,至已,如是言[大典尊婆罗门曰:]“于此等七王国,有甚多女人,故可随汝所欲之女人伴去。”
  “诸贤!我有同身分之四十夫人,其无用也。我皆舍离彼等女,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诸贤!是故,我愿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五十
“典尊!汝若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等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成为我等所趣之处也。”
“汝舍离诸欲 执着他有情7
  当具足坚固 发勤忍辱力
  此道是正道 此是无上道
  依善人正法 以生于梵界”
五一
  “然者,其尊!汝待七年间,经过七年后,我等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我等所趣之处也。”
  “诸贤!七年间实是过长,我不能等待汝等七年间。谁知其寿量?未来无不行,智慧必当证,善根必须作,梵行应当修,生者无不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诸贤!是故,我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五二
  “然者,典尊!汝请待六年间……乃至……请待五年间……乃至……请待四年间……乃至……请待三年间……乃至……请待二年间……乃至…”请待一年间。经过一年间,我等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成为我等所趣之处也。”
五三
  “诸贤!一年间实是过长,我不能等待汝等一年间。谁知其寿量?未来无不行,智慧必当证,善根必须作,梵行应当修,生者无不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诸贤!是故,我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然者,其尊!请汝待七个月,经过七个月,我等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成为我等所趣之处也。”
五四
  “诸贤!七个月实是过长,我不能等待汝等七个月。谁知其寿量?未来无不行,智慧必当证,善根必须作,梵行应当修,生者无不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诸贤!是故,我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然者,其尊!请汝待六个月……乃至……请待五个月……乃至……请待四个月……乃至……请待三个月……乃至……请待二个月……乃至……请待一个月……乃至……请待半个月。经过半个月,我等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成为我等所趣之处也。”
五五
  “诸贤!半个月实是过长,我不能等待汝等半个月。谁知其寿量?未来无不行,智慧必当证,善根必须作,梵行应当修,生者无不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诸贤!是故,我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然者,典尊!我等将统治王国之事,委属王子或兄弟之间,可待七日。经过七日,我等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成为我等所趣之处也。”
  “诸贤!七日间不甚长,我可等待汝等七日间。”
五六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往彼七人富贵婆罗门及七百梵行终了者之处,至已,如是言七人富贵婆罗门及七百梵行终了者曰.
  “汝等宜寻求教授汝等咒文之其他轨范师。诸贤!我愿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诸贤!是故,我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典尊!汝勿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出家者微力而所得少,婆罗门者有权力而所得多。”
  “勿言出家者微力,所得少,婆罗门者有权力,所得多。诸贤!除了我以外有谁更有权力,更有所得耶?我今实是王中之王,是婆罗门之梵天,长者之天神也;我
   舍离此等一切,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诸贤!是故,我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典尊!汝若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等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成为我等所趣之处也。”
五七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到同身分之四十位夫人之处,至已,如是言同身分之四十位夫人曰:“汝等若愿意者,可归自家或亲属之家,或选他夫;我欲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闻梵天说臭秽,在俗者不可能抑制此等,是故,我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
  “汝是我等亲族中之亲族,又是我等夫中之夫也。其尊!汝若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我等亦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是故,汝所赴之处,即成为我等所趣之处也。”
五八
  尔时,大典尊婆罗门经过七日,即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俗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有七人刹帝利王、七人富贵婆罗门、七百梵行终了者、同身分之四十夫人、数千刹帝利、数千婆罗门、数千长者、妇人群集而来之甚多妇人等,皆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追随出家者大典尊婆罗门之后。大典尊婆罗门被会众围绕而游行村 落,乡镇及都市之间,大典尊婆罗门,凡到村落、乡镇,皆成为王中之王,婆罗门之梵大,长者之天神也。同峙,凡彼等人人打喷嚏或困踬,皆称:“归命大典尊婆罗门,归命彼人师。”
五九
  大典尊婆罗门以慈俱行,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亦然。即偏满上下横一切处,于一切有情界,以慈俱行广大无边,令无冤无害之心,偏满而住。以悲俱行之心……乃至……以喜俱行之心……乃至……以舍俱行之心令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五亦然。即偏满上下横一切处,于一切有情界,以舍俱行广大无边,令无冤无害之心,偏满而住。于弟子等,示与梵天为友伴之道。
六十
  尔时,凡十分了解大典尊婆罗门一切教之弟子,死后生于幸福之梵界。不十分了解一切教者,死后得[生]与他化自在天为友伴、或得与化乐天为友伴、或得与兜率天为友伴、或得与夜摩天为友伴、或得与三十三天为友伴、或得与四天王天为友伴也。虽得最低之身者,亦可得乾闼婆身。
  此等一切善男子之出家,有效而不空费,具效果8及实果。
六一
   [五髻言:]“世尊记忆[此本生]耶?”
  [世尊曰:]“五髻!我记忆。其时我是大典尊婆罗门也。我为弟子示与梵天为友伴之道;然,五髻!此梵行非导厌离、离欲、灭、寂静、神智力、正觉、涅槃之法,唯是生于梵界之法也。然,五髻!我之梵行,是导究竟厌离、离欲、灭、寂静、神智力、正觉、涅槃之法也。此是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五髻!此梵行始正是导究竟之厌离、离欲、灭、寂静、神智力、正觉、涅槃之法也。
六二
  五髻!凡十分了解我一切法之弟子,得漏灭9而无漏于现世自己现证心解脱、慧解脱而住。非十分了解一切法者,或断五下分结,不再还来此世界,成为化生者,于彼界得不还法于其处般涅槃。又非十分了解一切法者,或断三结,更于次第灭贪、嗔、痴,成为斯陀含,一次还来此世,灭尽苦蕴。又非十分了解一切法者,或断三结,成为须陀洹,离堕恶趣之法,必定到达正觉之位。五髻!此等一切善男子之出家,有效而不空费,具效果及实果也。”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乾闼婆子五髻,满足、感谢世尊之所说,敬礼世尊,行围绕之礼而去。
注:
1 .“离开”apanujja认为是apanudati的不变分词。
2 .“他之”原本有manne取anne之义,见注3。
3 .“他之”原本有manne另一本篇anne,今依此。
4 .“幸福”原文为bhava以中性译之。
5 .于原本有nassuda另一本作nassa今从此。
6 .“欲行牺牲”原本为yatthu-kamassa别本作yittha-kamassa今依此。
7 .“执着”原本有arabhavho别本作arambho依此
8 .“效果”原本有sa-uddisa别本作sa-udraya依此。
9 .“漏”原本有asavanam是asavanam之误。

二十 大会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第二之大会经(大正藏一),大三摩惹经(大正藏一九),杂阿含卷第四四之一一九二经(大正藏九九),别译杂阿含卷第五之一O五经(大正藏一00)。后二经不过是相当本经之一~三的部分而已,前三经亦与本经相当不同。以原文来说,是属很晦涩,多以诸天神之名成为全部的偈,西藏译亦与汉、巴两文甚为相异。本经以偈述十方世界之诸天神云集诸往迦毗罗城世尊之处,见佛陀及僧伽,闻法而赞叹,诸天神之中,亦有自然现象之神格化者、地方神、守护神、鬼神、鸟神、龙神、夜叉,亦有净居天、梵天、四天王、水天、日天、月天等,皆欢喜云集来此大会处,最后魔军来搅乱此和平的大会不果而终。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皆是阿罗汉俱住释迦族迦毗罗卫城之大林园。而十方世界之众多诸天,为见世尊及比丘众而集来。
  时,四净居天曰:
  “今彼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皆是阿罗汉俱住释迦族迦毗罗卫城之大林园。而十方世界之众多诸天,为见世尊及比丘众而集来。我等亦诣世尊之处,诣已,于世尊前,各各唱偈者如何?
  如是,彼等诸天,犹如大力士之伸屈臂、屈伸臂之迅速,由净居天没形而现于世尊前。其时,彼等诸天,礼拜世尊,却立一面。立于一面之一天神,实于世尊前如次唱偈:
  大会此林园
  来集诸天族
  吾等来法会
  见无能胜僧
  其时,其他天神亦于世尊前,如次唱偈:
  于此诸比丘
  心静正精神
  如御执手纲
  诸贤护诸根
  其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亦唱偈:
  断除诸羁绊
  切断各门闩
  破城门柱石
  离欲而步游
  具眼之彼等
  如善驯壮象
  复次,其他天神,于世尊前亦唱偈:
  归依于佛者
  皆无赴恶趣
  若舍此人身
  当得生天身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众曰.
  “诸比丘!由十方世界,众多诸天来会见世尊及诸比丘。谁亦有于远昔之应供、等正觉者,为彼等世尊,有此等最高诸天之来集,犹如今日之为我。诸比丘!谁亦有于遥远未来之应供、等正觉者,为彼等世尊,有此等最高之诸天当集来,犹如今日之为我。诸比丘!我为汝等告诸天族之名,诸比丘!我为汝等宣说诸天族之名。诸比丘!我为汝等教示诸天族之名。谛听,善忆念,我当告汝等。”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世尊如次曰:
  我以偈推测
  有地之处所
  彼等寄其处
  住于山窟者
  确固心决定
  恰有竖毛发
  屈缩如狮子
  持守洁白心
  清净清明白
  迦毗罗林园
  知有五百余
  喜教诸弟子
  天族接近来
  诸比丘彼等
  善为识认知
  听闻佛陀教
  彼等实诚心
  比丘当明白
  非人相识生
  或者见为百
  然或见七万
  或者有人见
  非人之百千
  或见无边数
  有甚多方处
  彼等知诸天
  具眼师说明
  喜教弟子等
  立即告此曰
  天族接近来
  诸比丘彼等
  善为识认知
  我赞彼等诗
  正次宣汝等
  迦毗罗夜叉
  其数正七千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雪山之夜叉
  六十有容色
  各各皆不一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娑多山夜叉
  三千有容色
  各各皆不一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都合之夜叉
  有一万六千
  容色各各异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毗波密夜叉
  五百有容色
  各各皆不一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百千多夜叉
  完全奉事彼
  在于王舍城
  彼金毗罗神
  亦集来林园
  而提头赖吒
  持国天王者
  乃支配东方
  诸乾闼婆长
  有名闻大王
  彼有甚多子
  皆因陀罗与
  别名有大力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复次毗楼勒
  增长天王即
  支配彼南方
  诸鸠槃荼长
  有名闻大王
  彼有甚多子
  皆因陀罗及
  别名有大力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复次毗楼博
  又广目天王
  支配彼西方
  实彼诸龙长
  有名闻大王
  彼有甚多子
  皆因陀罗及
  别名有大力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复次俱毗罗
  多闻天王者
  支配彼北方
  彼实夜叉长
  有名闻大王
  彼有甚多子
  皆因陀罗及
  别名有大力
  具神通光明
  俨然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于东方是提
  头赖吒天王
  于南方即是
  毗楼勒天王
  于西方是毗
  楼博叉天王
  于北方即是
  俱毗罗天王
  此等四天王
  偏照于四方
  立迦毗罗林
  彼等有幻伪
  有虚妄恶心
  之部下跟来
  摩野屈典都
  以及耶典都
  伊都质以及
  伊都阇共俱
  旃陀那乃至
  加摩世致者
  彼迦尼延豆
  以及尼乾陀
  与彼波那墟
  及呜呼曼奴
  天御摩头罗
  以及乾闼婆
  支多罗斯那
  那罗王以及
  阇尼沙乃至
  珍浮楼以及
  修利婆折斯
  般阇尸呵来
  此等他诸王
  干阇婆诸王
  亦欢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十一
  时那陀瑟龙
  俱来毗舍离
  以及恒叉迦
  及加毗罗摄
  乃至波耶伽
  与亲族共来
  耶无那以及
  提头赖吒之
  名声诸龙来
  乃至彼大龙
  伊罗婆陀亦
  来集于林园
  龙王速运去
  有净眼有翼
  天再生者鸟
  飞来林园中
  美名金翅鸟
  其时诸龙王
  无有何怖异
  避难金翅鸟
  之安隐处者
  是佛之所造
  互相呼爱语
  诸龙金翅鸟
  归依于佛陀
十二
  因为金刚手
  而被打失败
  阿修罗住海
  婆三婆同胞
  具神通名声
  大怖畏迦罗
  康奢阿修罗
  达那耶伽沙
  与毗摩质多
  及苏卿泹啰
  乃至波罗陀
  以共那无夷
  又称毗虑遮
  跋黎子等百
  合有力军势
  罗耶跋兜楼
  诸贤者今集
  比丘众林园
十三
  水地火风之
  诸天来到此
  水天水天族
  苏摩耶舍之
  诸天具共为
  慈悲天一族
  有名声诸天
  于此等十之
  十种天族者
  各各异容色
  具神通光明
  俨然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十四
  鞞弩毗纽与
  舍伽利诸天
  阿沙摩及其
  双子之夜摩
  月天诸侍者
  供奉月天来
  日天诸侍者
  恭敬日天来
  迟迟诸云神
  来侍于诸星
  婆籔天之主
  婆裟婆帝释
  名普仁达达
  亦群集到来
  于此等十之
  十种天族者
  各各异容色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十五
  时诸沙哈夫
  天如是之来
  如顶燃火焰
  以乃阿栗吒
  乃至栌耶天
  麻华之风情
  缚噜擎天及
  遮婆陀暮天
  以及阿周陀
  至阿尼输天
  辉斯礼耶来
  毗沙门伊洒
  等亦云集来
  于此等十之
  十种天族者
  各各异容色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十六
  沙摩那以及
  摩呵沙摩那
  么菟沙乃至
  摩菟疏多摩
  乞陀波头洒
  摩菟波头洒
  时呵罗诸天
  穿着红衣之
  彼等鲁毗达
  诸天具集来
  有名声诸神
  波罗迦摩呵
  波罗迦亦来
  于此等十之
  十种天族者
  各各异容色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十七
  叔伽阿罗那
  伽罗摩以及
  鞞摩尼沙来
  乌达提奇呵
  鞞波罗微那
  之诸天始来
  萨陀摩多及
  哈罗加奢与
  有名弥沙来
  降雨于四方
  波纯提轰轰
  鸣火电而来
  于此等十之
  十种天旅者
  各各异容色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十八
  差摩与兜率
  夜摩及伽沙
  之有名声者
  蓝鞞以及主
  蓝婆天乃至
  火天之树提
  及阿洒瓦天
  化乐诸天来
  又他化自在
  之诸天亦来
  于此等十之
  十种天族者
  各各异容色
  具神通光明
  俨容有名声
  彼等喜进来
  比丘众林园
十九
  此等六十之
  天族群等者
  各各异容色
  从名及种族
  他等诸天共
  如斯言而来
  令我等而见
  舍离生拔取
  三毒之杭者
  已渡彼暴流
  达于无漏者
  渡暴流如龙
  如月出黑闇
二十
  神通具足者
  之子善梵天
  共婆罗未陀
  常童子底沙
  会集来林园
  大梵千梵界
  为王而君临
  彼光辉具足
  有怖畏体躯
  有名声于此
  各各有自在
  十自在者来
  此等之正中
  哈利吒是受
  围绕而来临
二一
  因陀罗梵天
  以及相具来
  彼等对诸天
  魔军之进行
  见康哈缓漫
  然缚之捕之
  彼实爱欲缚
  由四方被围
  谁无解放彼
  斯摩哈势那
  遣使康哈军
  手打于地面
  为令恐怖响
  犹如雨期云
  如电光雷鸣
  由此彼忿怒
  退散不自制
二二
  而知其一切
  具眼师说明
  喜教弟子等
  立即告之曰
  魔军之进来
  汝等诸比丘
  必知识彼等
  彼等闻佛教
  自然而紧张
  由离爱欲人
  彼魔白退却
  令动一毛发
  即归战胜利
  越恐怖誉高
  闻此彼众生
  诸天共欢喜
注:
1 .原本有bhaddan,西藏译并高楠博士编巴利语讲本的大会经,依据bhadante而译为“诸  贤!”
2 .“火焰顶”jalam aggisikha西藏译读为jala“水”从此jalam aggi sikha成“水火之顶。”
3 .龙(naga)西藏译为“象”。
4 .“彼”西藏译为(Gotama瞿昙)。

二一 帝释所闻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一0之释提桓因问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三三之释问经(大正藏二六),帝释所问经(大正藏一五),杂宝藏经卷第六之帝释问事缘(大正藏二0三)等。对帝释之问,佛说众生不和之根本是有妄想,以善心灭此妄想,其戒而修三业,向善六境以律仪六根而离欲。本经之开始,乾闼婆唱相闻歌,有段帝释为瞿波故事,皆成为偈颂。相闻歌是情味丰富的绝唱,本经成立时,编入人口脍炙的民谣,是可以想像的。瞿波故事歌,虽无相闻歌之诗趣,但尚有神韵缥吵。经之最终部分,述记帝释闻法向上之欢喜,有六果报偈等,以经之内容架构看,此佛教文学,有相当优异的地位是不难判断的。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摩揭陀王舍城东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之北毗陀山因陀裟罗窟。其时,天主帝释生起渴仰,欲见世尊。
  彼如是思惟:“今,世尊、应供、等正觉在何处耶?”而天主帝释见世尊住摩揭陀王舍城东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之北毗陀山因陀裟罗窟。见已,彼言忉利诸天曰:
  “诸天!彼世尊住摩揭陀王舍城东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之北毗陀山因陀裟罗窟。今我等为见世尊、应供、等正觉者,诣往如何?”
  忉利诸天应诺天主帝释:“唯然,卿。”
  复次,天主帝释,言乾闼婆子般遮翼(五髻):“般遮翼!彼世尊住摩揭陀王舍城东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之北毗陀山因陀裟罗窟。般阇翼!今我等为见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诣往如何?”
  [般遮翼]应诺帝释:“唯然,卿”。乾闼婆子般遮翼即持麦鲁瓦木之黄琴,加入天主帝释之随行。
  如是,天主帝释,受忉利天之围绕,而乾闼婆子般遮翼随其后,犹如力士之伸屈臂、屈伸臂之间,由忉利天没其形,显现于摩揭陀王舍城东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之北毗陀山。
  其时,由此诸天之神威,毗陀山甚是偏耀,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亦然。而四边聚落之诸人如是言:
  “毗陀山,今正在燃火、光焰上辉。何故毗陀山甚是偏耀,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亦然耶?”彼等恐惧而毛发竖立。
  然,天主帝释言乾闼婆子般遮翼曰:
“唤!般遮翼!想如来在行禅定、恬悦禅定之静居,如我等者,似难接近。然汝先去怡悦世尊,而后我等为见世尊、应供、等正觉者而往诣如何?”
  干婆子般遮翼应诺天主帝释:“唯然,卿。”即持麦鲁瓦木之黄琴,诣因陀裟罗窟,诣已:“世尊在离我不过远、不过近处,可闻我声,”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干闼婆子般遮翼弹麦鲁瓦木之黄琴,给于佛、法、圣者、爱乐而唱歌曰:
  “跋陀如日耀
  礼拜耽浮楼
  美女我欢喜
  因此汝得生
  流汗遇清风
  苛渴得甘泉
  如圣乐得法
  我爱汝天女
  病患得良药
  饥饿得美食
  跋陀我之心
  思虑而恍惚
  汝水使止息
  阳炎之苛热
  如象受煎迫
  我投汝怀抱
  犹如华粉末
  浮游冷莲池
  似象被深钩
  枪刺难制伏
  见汝之美奶
  令我心昏迷
  不知止行术
  为汝泥沉思
  我心昏醉变
  如鱼吞钩饵
  永无救还回
  两股美跋陀
  美眸纠缠我
  玉手拥抱我
  一心我愿此
  波发之美女
  我迷恋不止
  似圣者供物
  越来越盛行
  悉身娇美女
  我为如圣者
  善德悉汝共
  其身结缠我
  奶身美丽舍
  汝兄于此世
  为汝诸功德
  我当结其果
  美女如日耀
  释迦牟尼佛
  由禅定一心
  智慧及正念
  如求于常住
  而我欲求汝
  然而牟尼佛
  无上正觉者
  似甚恬悦乐
  如是我亦然
  与汝契喜悦
  忉利天帝释
  垂赐御恩惠
  跋陀尔我愿
  如是呜呼求
  我恋强坚固
  贤慧汝天女
  不久似花开
  如沙罗辉耀
  我伏拜汝父
  彼女如斯美”
  歌已,世尊言乾闼婆子般遮翼曰:
  “般遮翼!今汝之歌声和于弦音,弦音和于歌声,而歌声不劣于弦音,弦音亦不劣于歌声。原来绮于佛、法、圣者,爱乐而歌此,汝总有枯萎之时。”
“世尊!世尊初成正觉时,住郁裨罗尼连禅河岸之阿阇恕罗榕树下。世尊!其时对于乾闼婆王浮耽楼。有如日辉耀之跋陀美女,我甚思恋。然彼女另有意中之男人,是御者摩兜丽子尸汉为之所思恋。我如何觅求,始能得彼女,即持此麦鲁瓦木之黄琴,到乾闼婆王耽浮楼之宫居,到已,我弹麦鲁瓦木之黄琴,绮于佛、法、圣者,爱乐而唱此歌:
  “跋陀如日耀
  礼拜耽浮楼
  美女我欢喜
  因此汝得生
  ……乃至……
  贤慧汝天女
  不久似花开
  如沙罗辉耀
  我伏拜汝父
  彼女如斯美”
  如是歌已,如日耀之跋陀,对我曰:
  “我未曾见彼世尊,唯在忉利天之善法堂歌舞时,曾闻世尊之功德。然,卿因赞叹世尊,今我等得相逢。”
  然而其时虽未[会见]世尊,而后我等曾逢遇。”
  尔时,天主帝释如是思惟:
  “然,乾闼婆子般遮翼与世尊,又世尊与般遮翼互相致谊问候。”
  如是,天主帝释言乾闼婆子般遮翼曰:
  “唤!般遮翼!汝为我向世尊言:“天主帝释及宰相卢从俱,顶礼世尊之足。”
  乾闼婆子般遮翼应诺天主帝释:“唯然,卿。”而白世尊言:
  “天主帝释及宰相肩从俱,顶礼世尊之足。”
  “般遮翼!天主帝释及宰相肩从俱安乐,神、人、阿修罗、龙、乾闼婆及有其他诸众亦欲安乐幸福。”
  如来对此上众致意,天主帝释问讯世尊而入因陀裟罗窟,顶礼世尊,却立一面,忉利诸天及乾闼婆子般遮翼亦入因陀裟罗窟,礼拜世尊,却立一面。
  其时,由此诸天之威神力,使坦坦不平、恢恢狭小荫暗之因陀裟罗窟之窟内,
  大现光明。然,世尊告天主帝释曰:
  “帝释汝之任务繁忙,来临此处,甚是奇特,甚是稀有。”
  “世尊!我长久以来,愿诣见世尊,但我于忉利天,任务忙碌,无暇诣见世尊。唯世尊一时,住舍卫国松林精舍,其时,我欲见世尊而往诣舍卫国。
   时,巧逢世尊坐住三昧,而毗沙门天后芬奢提合掌恭敬,侍奉世尊。然我言芬奢提:“夫人!为我禀上世尊,天主帝释及宰相肩从俱,顶礼世尊之足。”
  如是言时,芬奢提言我曰:“世尊在静居中,今卿欲见世尊,乃非时也。”
  “然者,夫人,世尊从彼三昧起时,代为禀告我言:天主帝释及宰相肩从俱,顶礼世尊之足。”
  世尊!想彼夫人,曾为我禀告世尊,世尊尚忆念其辞。”“天主!彼夫人曾言我,我忆念其辞。然我由卿之车轮音声,而从彼三昧起。”
十一
  “世尊!有比我等先生于忉利天之诸天,同彼等我闻知:“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出现于世,天众增加而阿修罗减少。”然我亲自见此: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出现于世,天众增加而阿修罗减少。世尊!于此迦毗罗城,有信仰佛、法、僧之戒具足者,瞿毗释女。皆舍弃女心而起丈夫心,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伴,成为我等之公子。而于此处可知此天子瞿波。然,更有三比丘,于世尊之处修梵行,而生于低位之乾闼婆。彼等唯有享受五欲之快乐,来我等之处,供御奉事。我等之处,供御奉事之彼等,被天子瞿婆咎责言:“卿等未曾听闻世尊之法乎!汝等之面向于何处耶?我虽为女身,尚信佛、法、僧而戒具足,舍弃女心而起丈夫心,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伴,成为天主帝释之公子,而于此处,如我是天子瞿婆。然而卿等,于世尊之处修梵行,却生于低位之乾闼婆,见同修梵行,却生于低位之乾闼婆,此愚痴是我等所见者乎?”世尊!天子瞿婆所咎责彼等二人之中,既[一人]得念,生于梵辅天之位,有一人还住于其他之欲乐。
十二
  “我乃具眼者
  之优婆夷也
  名称为瞿毗
  净信佛与法
  喜欢事僧伽
  我于彼佛法
  善巧随行故
  得生忉利天
  今为帝释子
  有大威力光
  知我是瞿波
  前世为比丘
  今成乾闼婆
  我见住者等
  同于前世时
  皆瞿昙弟子
  在家甚忙碌
  真诚奉事彼
  不受世尊法
  彼等之颜面
  向于何处耶
  具眼之正觉
  当知法是身
  我等唯种种
  奉事彼卿等
  善听圣妙说
  得生忉利天
  今为帝释子
  有大威力光
  奉事彼圣尊
  修无上梵行
  而生低位者
  卿等世错误
  同是闻正法
  而生低位者
  我等见痴事
  彼生乾闼婆
  而来事诸天
  我此在家者
  汝见斯高位
  我之女人身
  今为丈夫天
  为神得快乐
  受瞿昙弟子
  瞿波所责结
  彼等忍丑恼
  “我等为离欲
  劳力发精进
  以为自己身”
  二只之精进
  忆念瞿昙道
  于此心清净
  见欲之罪过
  彼破缚象绳
  安全而逃出
  难胜魔系缚
  得断欲绊索
  超忉利诸天
  帝释与梵天
  居于善法堂
  舍爱染尘欲
  舍彼之丈夫
  行超其会众
  见天主帝释
  于诸天众中
  因此起焦虑
  “如是此低位
  彼等之生身
  超忉利诸天”
  闻此之瞿波
  受之倍焦虑
  白帝释天言
  “知释迦牟尼
  佛于人间世
  善于克服欲
  因其弟子等
  舍念而转世
  彼等佛弟子
  由我得斯念
  其中之一人
  尚为乾闼婆
  其生之止尽
  然随正觉者
  自性难决定
  二只尽五欲
  于神起焦虑
  开光明正法
  有此之因何
  弟子谁不疑
  断惑超暴流
  佛圣者人王
  我等奉归命”
  世尊之正法
  于此登觉悟
  二只梵辅天
  彼等得高位
  世尊我等亦
  应至得斯法
  若许愿请问”
一三
  尔时,世尊如是思惟:“此帝释实是长时清净无垢,彼不论问我如何事,皆有重要意义而非徒然。又问而对所答之旨趣,彼立即领解。”
  如是,世尊为天主帝释宣说此偈:
  “心中欲何事
  帝释可问我
  为卿之所问
  我当一一断”
第二 诵品
  时允许之天主帝释,又问世尊曰:
  “然,世尊!因如何之结缚,天、人、阿修罗、乾闼婆及其他诸众,彼等虽如是念:“我等无恚心、无刑罚、无对敌、无嗔心而过日。”然而是恚心、刑罚、对敌而过日。”
  天主帝释先向世尊如是问。世尊答彼曰:
  “然,帝释!天、人、阿修罗、龙、乾闼婆及其他诸众,皆有嫉、悭、结。彼等虽以为:“我等无恚心、无刑罚、无对敌、无嗔心而过日。”然而是恚心、刑罚、对敌、嗔心而过日。”
  世尊如是答覆天主帝释。心恬适之天主帝释,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而曰:“善哉!世尊,善哉!善逝。闻世尊之解答,断疑惑而灭犹豫矣。”
  如是,天主帝释,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更问曰:
  “然,世尊!嫉与悭是以何为缘,由何而起,由何而生,以何为源耶?”
  “帝释!嫉与悭是以爱憎为缘,由爱憎而起,由爱憎而生,以爱憎为源。有爱憎时,即有嫉与悭,受憎灭时,即嫉与悭灭。”
  “然,世尊!爱憎是以何为缘,由何而起,由何而生,以何为源耶?何有时,受憎有,何灭时,受憎灭耶?”
  “帝释!爱憎以欲为缘,由欲而起,由欲而生,以欲为源,欲有时,受憎有,欲灭时,受憎灭。”
  “然,世尊!欲以何缘,由何而起,由何而生,以何为源耶?何有时,欲有,何灭时,欲灭耶?”
  “帝释!欲以寻为缘,由寻而起,由寻而生,以寻为源,寻有时,欲有,寻灭时,即欲灭。”
  “然,世尊!寻以何为缘,由何而起,由何而生,以何为源耶?何有时,寻有,何灭时,寻灭耶?”
  “帝释!寻以妄想诸支为缘,由妄想诸支而起,由妄想诸支而生,以妄想诸支为源。妄想诸支有时,寻有,妄想诸支灭时,寻灭。”
  “然,世尊!善灭妄想诸支而待至道之比丘,依何而行耶?”
“帝释!我说喜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我说忧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我说舍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帝释!言:“我说喜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喜,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如是之喜即不可亲近。又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喜,恶法减少,善法增长者。”如是之喜即可亲近。于此中有有寻、伺及无寻、伺者,无寻、伺者为殊胜。
  帝释!是故言:“我说喜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
  帝释!今言:“我说忧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忧,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如是之忧即不可亲近。又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忧,恶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如是之忧即可亲近。于此中有有寻、伺及无寻、伺者,无寻、伺者为殊胜。
  帝释!是故言:“我说忧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
  帝释!今言:“我说舍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于此,觉得“我亲近此舍,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如是之舍即不可亲近。又于此,觉得“我所亲近之舍,恶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如是之舍即可亲近。于此中有有寻、伺及无寻、伺者,无寻、伺者为殊胜。
  帝释!是故言:“我说舍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
  帝释!善灭妄想诸支而待至道之比丘,依此而行也。”
  世尊如是答覆天主帝释,心恬适之天主帝释,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而曰:“如是!世尊,如是!善逝。我闻世尊之解答,于此,断疑惑而灭犹豫矣。”
  天主帝释,如是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而更问曰:
  “然,世尊!得波罗提木叉律仪之比丘,依何而行耶?”
  “帝释!我说身业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我说口业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我说意业有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
  帝释!今言:“我说身业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于此,觉得“我亲近此身业,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如是之身业即不可亲近。又于此,觉得“我亲近此身业,恶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如是之身业即可亲近。
  帝释!是故言:“我说身业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
  帝释!今言:“我说口业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口业,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如是之口业即不可亲近。又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口业,恶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如是之口~即可亲近。
  帝释!是故言:“我说口业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
  帝释!今言:“我说偏寻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偏寻(偏求),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如是之偏寻即不可亲近。又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偏寻,恶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如是之偏寻即可亲近。
  帝释!是故言:“我说偏寻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
“帝释!得波罗提木叉律仪之比丘。乃依此而行也。”
  世尊如是答覆天主帝释,心恬适之天主帝释,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而曰:“善哉!世尊,善哉!善逝。我闻世尊之解答,于此,断疑惑灭犹豫矣。”
  天主帝释如是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而更问曰:
  “然,世尊!得诸根律仪之比丘,乃依何而行耶?”
  “帝释!我说以眼知色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帝释!以耳知声……乃至……帝释!以鼻知香……乃至……帝释!以舌知味……乃至……帝释!以身知触……乃至……帝释!以意知法有可亲近及不可亲之二者。”
  闻如是之天主帝释白世尊言:
  “今由世尊对此之略说,我如是知其广义。世尊!以眼知色,如亲近之,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以眼所知之斯色乃不可亲近。又世尊!以眼知色,如亲近之,恶 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以眼所知斯色乃可亲近。又世尊!以耳知声……乃至……以鼻知香……乃至……以舌知味……乃至……以身知知触……乃至……以意知法,如亲近之,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以意所知斯法乃不可亲近。又世尊!以意知法,如亲近之,恶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以意所知斯法乃可亲近。
  今由世尊之略说,我广知其义。于此,闻世尊之解答,我已断疑惑灭犹豫。”
  如是,天主帝释,欢喜世尊之所说而更问曰:
  “然,世尊!凡沙门、婆罗门,对其信念、戒行、欲求、意趣为同一耶?”
  “帝释!非然。凡沙门、婆罗门,对其信念、戒行、欲求下意趣为非同一。”
  “世尊!如何沙门、婆罗门,对其信念、戒行、欲求、意趣为非同一耶?”
  “然,帝释!世间之体,实是种种而非一,由此种种非一之体[而成]世间,有情依据任何之体,皆固执决定“此始真实,其他是虚伪。”是故,沙门、婆罗门,对其信念、戒行、欲求下意趣为非同一。”
  “然,世尊!凡沙门、婆罗门,对其依凭、安稳、梵行、灭度是为究竟耶?”
  “然,帝释!凡沙门、婆罗门,对其依凭、安稳、梵行、灭度为非究竟。”
  “世尊!如何凡沙门、婆罗门,对其依凭、安稳、梵行、灭度为非究竟耶?”
  “然,帝释!唯断欲解脱之沙门,对其依凭、安稳、梵行、灭度为究竟。是故,非一切沙门、婆罗门、对其依凭、安稳、梵行、灭度皆究竟。”
  世尊如是答覆天主帝释,心恬适之天主帝释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而曰:“如是!世尊,如是!善逝。我闻世尊解答,于此已断疑惑灭犹豫。”
  天主帝释,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更问曰:
  “世尊!爱欲是病、是肿瘤、是箭。爱欲牵引人以致有彼此之生,是故人有高低种种不同之果报。世尊!我闻外道及其他沙门、婆罗门,皆不得要领,长久以来此等之间,由世尊我始得明了。今,我疑惑之箭,世尊为我拔除矣。”
“帝释!汝曾以此等问其他之沙门、婆罗门耶?”
  “世尊!我曾以此等问其他之沙门、婆罗门。”
  “然者,帝释!卿如无障碍,可说彼等如何答卿耶?”
  “世尊!我在世尊、或如[世尊]之前,应无任何障碍。”
  “帝释!然者,宜说之。”
  “世尊!我往诣远离[民间]坐卧阿兰若之沙门、婆罗门处,至已,以此询问彼等,但彼等不明白,反问:“尊者是谁耶?”我答彼等:“我是天主帝释。”彼等更问:“帝释为何事来此处耶?”我为请教所闻所习之法,彼等雀跃欢喜曰:“我等见天主帝释,来请问我等而为之解答。”然,彼等则以我为弟子,但我实非彼等之弟子。今,我是世尊之弟子,已成为预流不堕恶趣,决定向正觉也。”
  “帝释!卿以前曾证得如是欢喜耶?”
  “世尊!以前我曾证得如是之欢喜。”
  “然,帝释!卿如何证得如是之欢喜耶?”
  “世尊!以前诸天与阿修罗之战斗,然其战斗,诸天胜利而阿修罗败破。战胜已我如是思惟:“今诸天不准天界之精华,亦享受阿修罗所俱之精华。”然,世尊!我得欢喜是依据刀杖,而非依于厌离、离欲、灭尽、寂静、神通、正觉、涅槃也。然,闻世尊之法,我得此欢喜,非依据刀杖,而依一向远离、离欲、灭尽、寂静、神通、正觉、涅槃也。”
  “帝释!卿思惟如何果报,而言证得如是之欢喜耶?”
  “世尊!我思惟六种果报,而证得如是之欢喜。曰:
  于此天之我
  自己更得生
  如是世尊知
  世尊!我思惟此第一之果报而证得如是欢喜。曰:
  舍非人之生
  我由天转殁
  自己心欣求
  入胎而不迷
  世尊!我思惟此第二之果报而证得如是欢喜。曰:
  所问住不迷
  得喜过日我
  唯于慧念住
  世尊!我思惟此第三之果报而证得如是欢喜。曰:
  正行住之我
  正觉智慧具
  我住此归寂
  世尊!我思惟此第四之果报而证得如是欢喜。曰:
  然舍人之生
  我由人转殁
  成生天上界
  再成为天神
  世尊!我思惟此第五之果报而证得如是欢喜。曰:
  天神甚殊胜
  有名色究竟
  此身最后住
  世尊!我思惟此第六之果报而证得如是欢喜。
  世尊!我思惟此六种之果报,证得如是之欢喜。曰:
  我唯疑犹豫
  不得随所欲
  长久迷彷徨
  寻求访如来
  彼等兰若住
  我访彼沙门
  彼当是觉人
  思而往亲近
  “何者是有得
  何者为有失”
  如是问彼等
  彼为不知道
  来者是帝释
  我知彼等闲
  “如何卿帝释
  而来于此处”
  我闻法所习
  倾耳谛听教
  彼皆喜此言
  “我见彼帝释”
  时我寻访佛
  以断疑犹豫
  而奉正等觉
  此身无怖畏
  佛陀无比亲
  折除爱欲箭
  无等大雄佛
  我此顶礼彼
  我等彼诸天
  俱应礼梵天
  今皆向世尊
  我等诚顶礼
  彼佛正觉者
  尊师无上士
  天看此世中
  无有能比者
   尔时,天主帝释言乾闼婆般遮翼曰:
  “噢,般遮翼,汝令世尊怡悦,对我裨益甚多。汝令世尊怡悦已,我等诣见世尊、应供、等正觉者。我是父亲,使汝为乾闼婆王,而汝幢憬者,耀如日之跋陀与汝。”
  尔时,天主帝释,以手三次触地而白日:
  “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
  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
  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
  然,宣说此已,天主帝释得清净无垢之法眼,证知:“凡是集法者,皆是灭法也。”而其余之八万诸天亦然。
  如是天主帝释之请问,世尊解答此,是故此宣说,名为“帝释所问经。

二二 大念处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中阿含卷第二四之念处经(大正藏二六)。经之内容是宣示:净化众生、度脱忧悲、灭除苦恼、得正法、证涅槃唯一之道为四念处观,更说如法观察;五盖、五蕴、六处、七觉支、四圣谛,以破净、乐、常、我之四倒。此中对于身念处观,精勤观呼吸、身体之位置、态度、其构成要素、解破部分、死尸等,有正知正念者,破除身之四倒,得证解脱,有详细之叙述。主说修习四念处者,其果报为阿罗汉果或得阿那含果,及反复以示不退转之努力精进的必要。四念处观虽散说于诸经典中,其构造比较简单,而适当之敷衍的,有中部经典之念处经;更加添此法观,必要有四圣谛之教说,而成为本经所说是可想像的。而且只要述此经之修行方法,则甚深关连到律的关系,于相应部经典之念处经,此法观同视于戒律,从正法之护持上,力说四念处观之观点看,构成本经之内容,可示为根木佛教中重要的一面。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拘楼国,名剑磨瑟昙之拘楼人市镇。于其处,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为众生之清净,为度忧悲,为灭苦恼,为得真理,为证涅槃,唯一趣向道,即四念处。
  如何为四念处,诸比丘!比丘于此,于身观身而住,精勤,正知正念,舍离世间之欲贪、苦恼,--于受观受而住,精勤,正知正念,舍离世间之欲贪、苦恼,--于心观心而住,精勤,正知正念,舍离世间之欲贪、苦恼,--于法观法而住,精勤,正知正念,舍离世间之欲贪、苦恼。
  然,诸比丘!比丘如何于身观身而住耶?
  诸比丘!于此,比丘往森林,往树下,往空闲处而结跏趺坐身正直,思念现前。彼正念而入息,正念而出息,或长入息,而知:“我在长入息,”又长出息者,知:“我在长出息。”又短入息,如:“我在短入息,”又短出息者,如:“我在短出息。”修习:“我觉知全身而入息,”修习:“我觉知全身而出息。”修习:“我止身行而入息,”修习:“我止身行而出息。”。
  诸比丘!恰如熟练之辘驴匠或辘驴之弟子,或长转(辘驴)者,如:“我在长转,”或短者,如:“我在短转。”诸比丘!比丘如是在长入息者,如:“我在长入息,”或长出息者,如:“我在长出息。”短入息者,如:“我在短入息,”短出息者,如:“我在短出息。”修习:“我觉知全身而入息,”修习:“我觉知全身而出息。”修习:“我止身行而入息,”修习:“我止身行而出息。”如是,或于内身之观身而住;又于外身之观身而住;或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于身,观生法而住;又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对于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亦不执着世间之任何物而住。
  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于行者,如:“我在行,”又于住者,如:“我在住,”于坐者,如:“我在坐,”于卧者,如:“我在卧。”又此身置于如何之状态,亦如其状态而知之。
  如是,或于内身,观身而住;于外身,观身而住;又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于身,观生法而住;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亦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而住。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不论行往归来,亦由于正智而作;彼观前、顾后,亦由于正智而作;彼于屈、于伸,亦由正智而作;彼于着僧伽梨(袈裟)衣、钵,亦由于正智而作;彼于食、饮、咀嚼、尝味亦由于正智而作;彼于大、小便,亦由于正智而作:彼于行、住、坐、卧、醒、语、默,亦由于正智而作。
  如是,或于内身,观身而住:于外身,观身而住;又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于身,观生法而住;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而住。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于皮覆包充满种种不净物之此身,观察此身,上至头发,下至蹠底,如:“于此身有发、髦、爪、齿、皮、肉、筋、骨、髓、肾脏、心脏、肝脏、肋膜、脾脏、肺、肠、肠间膜、胃、排泄物、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淋巴液、唾液、粘液、关节液、尿。”诸比丘!犹如两口之袋,填进种种谷物,即:稻、粳、绿豆、豆颗、胡麻、糙米,其眼者开解之,得观察:“此是稻、此是粳、此是绿豆、此是豆颗、此是胡麻、此是糙米。”诸比丘!如是比丘于皮覆包充满种种不净物之此身,观察上至头发,下至蹠底,[知]:“于此身有发、髦、爪、 齿、皮、肉、筋、骨、髓、肾脏、心脏、肝脏、肋膜、脾脏、肺、肠、肠间膜、胃、排泄物、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淋巴液、唾腋、粘液、关节液、尿。”
  如是,或于内身,观身而住;于外身,观身而住:又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于身,观生法而住;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从界(要素)、如存在、如志向而观察此身,即知:“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诸比丘!犹如熟练之屠牛者,或屠牛者弟子之杀牛,于四衢道,片片分解已犹如坐,诸比丘!如是比丘!从界、如存在、如志向而观察此身,[知]:“此身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
  如是,或于内身,观身而住;于外身,观身而住;又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
于身,观生法而住;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恰如得观遗果于冢间之死尸,死后经一日二日乃至三日,膨胀成为青黑、腐烂,彼注视此身,[知]:“此身不脱如是法(性质),而成为如是者。”
  如是,或于内身,观身而住;于外身,观身而住;又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于身,观生法而住;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恰如得观遗弃于冢间之死尸,被鸟所啄、或鹰所啄、或鹫所啄、或犬所食、或豹所食,乃至各种生类之所食。彼注视此身,[知]:“此身不脱如是法,而成为如是者。”
   如是,或于内身,观身而住;于外身,观身而住;又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于身,观生法而住: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恰如得观遗弃冢间之死尸,由于具有血肉而筋连结于骸骨……乃至……无肉之附着血而筋连结骸骨……乃至……无血、肉,唯筋连结骸骨:乃至……[关节]解散,手骨于此处,足骨于彼处,踝骨于此处,腿骨于彼处,盘骨于此处,背骨于彼处,头盖骨在彼处,骸骨散在四五八面。彼注视此身,[知]:
“此身不脱如是法,而成为如此者。”
  如是,或于内身,观身而住:于外身,观身而住;又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于身,观生法而住,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恰如得观遗弃冢间之死尸,初如螺色之白骨……乃至……经过一年,骸骨堆高……乃至……骸骨粉碎败坏,彼注视此身,[知]:“此身不脱如是法,而成为如此者。”
   如是,或于内身,观身而住;于外身,观身而住;又于内外身,观身而住。或于身,观生法而住;于身,观灭法而住;又于身,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身”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身观身而住。
十一
   然,诸比丘!如何比丘于受观受而住耶?
  诸比丘!比丘韟饱A若在感乐受,知:“我在感乐受。”在感苦受者,知:“我在感苦受。”在感不苦不乐受者,知:“我在感不苦不乐受。”若在感肉体之乐受者,知:“我在感肉体之乐受。”又在感精神之乐受者,知:“我在感精神之乐受。”或在感肉体之苦受者,知:“我在感肉体之苦受。”又在感精神之苦受者,知:“我在感精神之苦受。”或在感肉体之不苦不乐受者,知:“我在感肉体之不苦不乐受。”又在感精神之不苦不乐受者,知:“我在感精神之不苦不乐受。”
  如是,或于内受,观受而住;于外受,观受而住;又于内外受,观受而住。或于受,观生法而住;于受,观灭法而住;又于受,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受”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受观受而住。
十二
   然,诸比丘!比丘如何于心观心耶?于此,诸比丘!比丘心贪者,知:“心贪。”
  又心,离贪者,知:“心离贪。”
  又心,嗔者,知:“心嗔。”
  又心,离嗔者,知:“心离嗔。”
  又心,痴者,知:“心痴。”
  又心,离痴者,知:“心离痴。”
  又心,集中者,知:“心集中。”
  又心,散乱者,知:“心散乱。”
  又心,广大者,知:“心广大。”
  又心,狭小者,知:“心狭小。”
  又心,有上者,知:“心有上。”
  又心,无上者,知:“心无上。”
  又心,有定者,知:“心有定。”
  又心,无定者,知:“心无定。”
  又心,解脱者,知:“心解脱。”
  又心,未解脱者,知:“心未解脱。”
  如是,或于心,观心而住;又于外心,观心而住;又于内外心,观心而住。或于心,观生法而住;于心,观灭法而住;又于心,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 忆念所成,皆会“有心”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心观心而住。
十三
   然,诸比丘!比丘如何于法观法而住耶?
  于此,诸比丘!比丘于法即五盖,观法而住。
  又诸比丘!比丘如何于法即五盖,观法而住耶?
  于此,诸比丘!比丘或于内贪欲存在者,知:“我于内贪欲存在。”;于内贪欲不存在者,知:“于我内贪欲不存在。”彼知未生之贪欲生起,知已生之贪欲灭尽,又知已灭尽之贪欲,于未来不再生起。
  或于内嗔恚存在者,知:“于我内嗔恚存在。”于内嗔恚不存在者,知:“于我内嗔恚不存在。”知未生之嗔恚生起,又知已生之嗔恚灭尽,又知已灭尽之嗔恚,于未来不再生起。
  或于内睡眠(愚钝)存在,知:“于我内睡眠存在。”或于内睡眠不存在,知:“于我内睡眠不存在。”而知未生之睡眠生起,又知已生之睡眠灭尽,又知已灭尽之睡眠,于未来不再生起。
  或于内悼悔存在,知:“于我内悼悔存在。”或于内悼悔不存在,知:“于我内悼悔不存在。”而知未生之悼悔生起,又知已生之悼悔灭尽,又知已灭尽之悼悔,于未来不再生起。
  或于内疑惑存在者,知:“于我内疑惑存在。”于内疑惑不存在者,知:“于我内疑惑不存在。”而知未生之疑惑生起,知已生之疑惑灭尽,又知已灭尽之疑惑,于未来不再生起。
  如是,或于内法,观法而住:又于外法,观法而住:又于内外法,观法而住。或于法,观生法而住;又于法,观灭法而住;又于法,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法”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耶于五盖法,观法而住。
十四
  复次,诸比丘!比丘即于五取蕴法,观法而住。
  然,诸比丘!比丘如何即于五取蕴法,观法而住耶?
  于此,诸比丘!比丘[知]:“如是色,如是色之生起,如是色之灭尽--如是 受,如是受之生起,如是受之灭尽--如是想,如是想之生起,如是想之灭尽--如是行,如是行之生起,如是行之灭尽--如是识,如是识之生起,如是识之灭尽。”
  如是,或于内法,观法而住;又于外法,观法而住;又于内外法,观法而住。或于法,观生法而住;又于法,观灭法而住;或于法,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法”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即于五取蕴法,观法而住。
十五
  复次,诸比丘!比丘即于六内外处法,观法而住。
  然,诸比丘!比丘如何于六内外处法,观法而住耶?
  于此A诸比丘!比丘知眼,知色,知缘其二者生结。而知未生之结生起,又知已生之结灭尽,又知已灭尽之结,于未来不再生起。又知耳,知声…乃至…知鼻, 知香…乃至…知舌,知味…乃至…知身,知触…乃至…知意,知法,知缘其二者生结。而知未生之结生起,又知已生之结灭尽,知已灭尽之结,于未来不再生起。
  如是,或于内法,观法而住:于外法,观法而住;于内外法,观法而住。或于法,观生法而住;或于法,观灭法而住;或于法,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法”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比丘如是,于法观法而住。
十六
  复次,诸比丘!比丘即于七觉法,观法而住。然,诸比丘!比丘如何即于七觉法,观法而住耶?
  于此,诸比丘!比丘或于内念觉支存在者,知:“于我内念觉支存在,”或于内念觉支不存在者,知:“于我内念觉支不存在。”而知未生之念觉支生起,又知已生之念觉支修习成就。
  或于内择法觉支存在者,知……乃至……修习成就。
  或于内精进觉支存在者,知……乃至……修习成就。
  或于内喜觉支存在者,知……乃至……修习成就。
  或于内息(轻安)觉支存在者,知……乃至……修习成就。
  或于内定觉支存在者,知……乃至……修习成就。
  或于内舍觉支存在者,知:“于内舍觉支存在,”或于内舍觉支不存在者,知:“于我内舍觉支不存在。”而知未生之舍觉支生起,又知已生之舍觉支修习成就。
  如是,或于内法,观法而住:又于外法,观法而住;又于内外法,观法而住。或于法,观生法而住;又于法,观灭法而住;又于法,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法”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而住,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即于七觉支法,观法而住。
十七
  复次,诸比丘!比丘即于四圣谛法,观法而住。
  然,诸比丘!比丘如何即于四圣谛法,观法而住耶?
  于此,诸比丘!比丘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
“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到苦灭之道。”
十八
  然,诸比丘!苦谛者何耶?
  生是苦,老是苦,[病1是苦,]死是苦,忧、悲、苦、恼、闷是苦,求不得是苦,约略言之,五取蕴是苦。
  复次,诸比丘!生者何耶?于到处之生类中,有诸众生之生、出产、入胎、转生、诸蕴之显现,[内外]诸处之摄受,诸比丘!此名为“生。”
  复次,诸比丘!老者何耶?于到处之生类中,有诸众生之年老、老耄、齿落、头发白、皱纹皮肤、寿命短缩、诸根熟衰,诸比丘!此名为“老。”
  复次,诸比丘!死者何耶?于到处之生类中,有诸众生之消失、散灭、破坏、灭亡、消灭、死殁、命终、诸蕴之破坏、死尸之放弃,诸比丘!此名为“死。”
  复次,诸比丘!忧者何耶?诸比丘!有俱若干不幸,被若干苦法所恼、忧、愁、感、内忧、内怆,诸比丘!此名为“忧。”
  复次,诸比丘!悲者何耶?诸比丘!有俱若干不幸,被若干苦法所恼、叹、悲、叹息、悲哀、悲叹、悲痛,诸比丘!此名为“悲。”
  复次,诸比丘!苦者何耶?诸比丘!关于身之苦痛,身之不快,由身触所生之苦痛及不快之感受,诸比丘!此名为“苦。”
  复次,诸比丘!恼者何耶?诸比丘!关于心之苦痛,于心不快,由意触所生之苦痛及不快之感受,诸比丘!此名为“恼。”
  复次,诸比丘!闷者何耶?诸比丘!有俱若干不幸,被苦法所恼,失望、沮丧、气馁、愁闷,诸比丘!此名为“闷。”
  然,诸比丘!求不得苦者何耶?诸比丘!于生法之众生,生如是欲求:“我等实非于生法之下,我等不愿意生来。”然,不得此欲求,此为求不得吉他。诸比丘!于老法之众生……乃至……诸比丘!于病法之众生……乃至……诸比丘!于死法之众生……乃至……诸比丘!于忧、悲、苦、恼、闷法之众生,生如是之欲求:“我等实非于忧、悲、恼、闷法之下,我等不愿意忧、悲、苦、恼、闷法之来。”然,不得此欲求,此为求不得苦。
  然,诸比丘!约略而言,五取蕴之苦者何耶?如次之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诸比丘!约略而言,此等名为五取蕴之苦。诸比丘!此亦名为苦圣谛。
十九
  然,诸比丘!苦集圣谛者何耶?
  此爱能引导再生,有俱喜、贪,到处为追求满足,即:欲爱、有爱、无有爱。
  复次,诸比丘!彼爱于何处生起、于何处止住耶?凡于世间有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何者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耶?眼于世间为可爱、可喜也。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身于世间……乃至……鼻于世间……乃至……舌于世间……乃至:身于世间……乃至……意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色于世间……乃至……声于世间……乃至……香于世间……乃至……味于世间……乃至……触于世间……乃至……法于世间为可爱、可喜也。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眼识于世间……乃至……耳识于世间… 乃至……鼻识于世间……乃至……舌识于世间……乃至……身识于世间……乃至……意识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眼触于世间……乃至……耳触于世间……乃至……鼻触于世间……乃至……舌
  触于世间……乃至……身触于世间……乃至……意触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眼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耳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鼻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舌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身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意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色想于世间……乃至……声想于世间……乃至……香想于世间……味想于世间……乃至……触想于世间……乃至……法想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色思于世间……乃至……声思于世间……乃至……香思于世间……乃至……味思于世间,乃至……触思于世间……乃至……法思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色爱于世间……乃至……声爱于世间……乃至……香爱于世间……乃至……味爱于世间,乃至……触爱于世间……乃至……法爱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色寻于世间……乃至……声寻于世间……乃至……香寻于世间……乃至……味寻于世间,乃至……触寻于世间……乃至……法寻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
  色伺于世间……乃至……声伺于世间……乃至……香伺于世间……乃至……味 伺于世间,乃至……触伺于世间……乃至……法伺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生起、于此处止住。诸比丘!此名为苦集圣谛。
二十
   复次,诸比丘!苦灭圣谛者何耶?
  对彼爱之无余离欲、灭尽、舍离、弃舍、解脱、无染是。
  复次,诸比丘!彼爱于何处舍果、于何处止灭耶?于世间有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何者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耶?眼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耳于世间……乃至……鼻于世间……乃至……舌于世间……乃至……身于世间……乃至……意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色于世间……乃至……声于世间……乃至……香于世间……乃至……味于世间……乃至……触于世间……乃至……法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眼识于世间……乃至……耳识于世间……乃至……鼻识于世间……乃至……舌识于世间,乃至……身识于世间……乃至……意识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眼触于世间……乃至……耳触于世间……乃至……鼻触于世间……乃至……舌触于世间……乃至……身触于世间……乃至……意触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眼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耳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鼻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舌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身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乃至……意触所生之受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色想于世间……乃至……声想于世间……乃至……香想于世间……乃至……味想于世间……乃至……触想于世间……乃至……法想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色思于世间……乃至……声思于世间……乃至……香思于世间……乃至……味思于世间……乃至……触思于世间……乃至……法思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色爱于世间……乃至……声爱于世间……乃至……香爱于世间……乃至……味爱于世间……乃至……触爱于世间……乃至……法爱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色寻于世间……乃至……声寻于世间……乃至……香寻于世间……乃至……味寻于世间……乃至……触寻于世间……乃至……法寻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色伺于世间……乃至……声伺于世间……乃至……香伺于世间……乃至……味伺于世间……乃至……触伺于世间……乃至……法伺于世间为可爱、可喜者,此爱即于此处舍弃、于此处止灭。
  诸比丘!此名为苦灭圣谛。
二一
  复次,诸比丘!苦灭道圣谛者何耶?
  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
  然,诸比丘!正见者何耶?
  诸比丘!如实知苦、知苦之集、知苦之灭、知至苦灭之道,诸比丘!此名为正见。
  复次,诸比丘!正思者何耶?
  无欲之思,无恚之思,无害之思,诸比丘!此名为正思。
  复次,诸比丘!正语者何耶?
  远离两舌,远离恶口,远离妄语,远离绮语,诸比丘!此等名为正语。
  复次,诸比丘!正业者何耶?
  远离杀生,远离不与取,远离邪淫,诸比丘!此等名为正业。
  复次,诸比丘!正命者何耶?
  诸比丘!于此,圣弟子舍邪命,依正命而营[活]命,诸比丘!此等名为正命。
  复次,诸比丘!正精进者何耶?
  诸比丘!于此,比丘起坚决心卖力、精进、心勤注意,令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起坚决心卖力、精进、心勤注意、远离已生之恶、不善法。起坚决心卖力、精 进、心勤注意、令生未生之善法。起坚决心卖力、精进、心勤注意,令住已生之善法,令不惑乱、使之增长、充满、修习、成就。诸比丘!此等名为正精进。
  复次,诸比丘!正念者何耶?
  诸比丘!于此,比丘于身观身而住,精勤、正智正念而舍离世间之欲、恼;于受……乃至……于心……乃至……于法,观法而住,精勤、正智正念而舍离世间之欲、恼,诸比丘!此等名为正念。
  复次,诸比丘!正定者何耶?
  诸比丘!于此,比丘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达初禅而住;灭寻伺,内心安静,心成专一,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达第二禅而住;更舍离喜而住,正念正智,以身感受乐,唯诸圣者说:“舍此而正念乐住”达第三禅而住。其次舍乐离苦,以前所感受之喜、忧皆灭故,而不苦不乐,成为舍念清净,达第四禅而住。诸比丘!此名为正定。
  诸比丘!此等名为苦灭道圣谛。
  如是,于内法,观法而住;于外法,观法而住;又于内外法,观法而住。或于法,观生法而住;又于法,观灭法而住;又于法,观生灭法而住。尚又智识所成及忆念所成,皆会“有法”之思念现前。彼当无所依着,且不执着世间任何物。诸比丘!比丘如是,于四圣谛观法而住。
二二
  诸比丘!实不管任何人,七年间如是修此四念处者,得二果中之一果,[即]于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者,期待不还来。诸比丘!当建立七年间[之念]。诸比丘!实不管任何人,于六年间,……乃至……五年间……乃至……四年间……乃至……三年间……乃至……二年间……乃至……一年间,如果修此四念处者,得二果中之一果,[即]于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者,期待不还来。诸比丘!当建立一年间[之念]。任何人七个月间如是修此四念处者,得二果中之一果,[即]于现法得究竟智, 或有余者,期待不还来。诸比丘!当建立七个月间之念。实不管任何人,于六个月……乃至……五个月……乃至……四个月……乃至……三个月……乃至……二个月……乃至……一个月……乃至……半个月,如是修此四念处者,得二果中之一果,[即]于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者,期待不还来。诸比丘!当建立半月间[之念]。诸比丘!实不管任何人,于七日间如是修此四念处者,得二果中之一果,[即]于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者,期待不还来。如叙述:“诸比丘!此为众生之清净,为度忧、悲,为灭苦恼,为得真理,为证涅槃,唯一趣向道,即:四念处,”为此而说此经。”
  世尊如是说已,彼随喜之诸比丘,欢喜世尊之所说。
注:1 .“病是苦,”vyadhi pi dukkha于定本有[ ]括弧之记号。中部经典之分别圣谛经(saccavibhan ga sutta)无此句,出在相应部经典之转法轮品第二(Dhammacakkappavattanavaggo-dutiyo)想此句,应是由转法轮品取来,加添在此经。

二三 弊宿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第六之弊宿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一六之蜱肆经(大正藏二六),并大正句王经(大正藏四五)。大约是叙述佛灭后的事情,文中很明了的记载者,于五部中约十种类,本经则其中之一,说示佛减不久,鸠摩罗迦叶教化婆罗门敝宿之问答事。而且其间问答之长,于经典中是很少见的,且在五百秩序之点上看,是可以与那先比丘经相比美的,婆罗门弊宿虽否定来世、化生之有情及善恶业果报之存在,鸠摩罗迦叶,善巧地举诸譬喻,以破其邪见之处,这真是杂多之论,使畅悦其心识,善解以美语,被谓善谈论,是谈论之一名手足人所共知的,并随从有五百比丘众,得窥见于其教团的地位。
   如是我闻。一时,尊者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至斯波酝,名为拘萨罗城市。于此,尊者鸠摩罗迦果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尔时,王族弊宿居住斯波醯。此城人畜繁盛,牧草、薪、水、谷类丰饶之王领地,由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所净施之领地。
   尔时,王族弊宿怀如是之恶邪见:“如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斯波醯市镇之婆罗门、长者等闻:“实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叶,是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能见如是阿罗汉为幸也。”时,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进至尸舍婆林。
   尔时,王族弊宿,于高楼上,作昼中之休息。王族弊宿见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即问侍从者言:“侍从!何故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耶?”
“尊者!是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叶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方之尸舍波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为见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彼等而行往也。”
   “然者,侍从!往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如是言:“我尊者王族弊宿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沙门鸠摩罗迦果,对蒙昧愚钝之斯波醯婆罗门、长者等,将教示:“如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其实]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彼侍从应诺王族弊宿:然,而往斯波酝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等如是言:
“我尊者王族弊宿如是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
   时,王族弊宿,被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所围绕而诣访[住]尸舍婆林之尊者鸠摩罗迦叶。至已,亲与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亦向尊者鸠摩罗迦果敬礼而退坐一面;或亲向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或向尊者鸠摩罗迦果合掌低头,却坐一面;或告其姓名而却坐一面;或默然而坐一面。
   坐于一面已,王族弊宿如是言尊者鸠摩罗迦叶:
“尊者迦叶!我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
“王族!我还未曾见,未曾闻如是论、如是见。何故如是论:“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此日月是此世耶?或他世耶?是天耶?或是人耶?
“尊者迦叶!此日月是他世而非此世、是天而非人。”
“然者,王族!依此论据,卿应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但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卿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行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今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曰:“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斯论、如斯见者:“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实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若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然,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今,于此,卿之臣民,捕捉盗贼恶汉来示:“主君!此是盗贼恶汉,对彼,由主君之所欲而加刑罚之。”卿即如是命令彼等:“然者,汝等!以强索固缚此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响打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于城南之刑场,以刎其首。”彼等应诺,即以强索固缚彼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打响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坐于城南之刑场。时,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彼]能由 刑吏等得到哀愿之许可耶?或者刑吏等立即刎去哀愿者之首耶?”
   “尊者迦果!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其哀愿,不能得刑吏之许可。刑吏等当立即刎此哀愿者之首。”
   “王族!彼盗贼是人,彼[人]向人间之刑吏等哀愿[缓刑一时]尚不许准,何况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言:]“狱卒等!请待我至我等王族弊宿之处,告之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已返来,”能由一狱卒者听许其哀愿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有斯思惟 “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尚有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至彼等之处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绮语、离恶口、不贪欲、不嗔恙、正见者,于身坏命终后,当生善趣、善处、天界。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之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善越、天界。卿等!若卿等于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 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然者,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于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坠落粪坑,身首皆没溺。时,卿如是命令臣下:“汝等!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彼等应诺:“是,”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复次,卿又命令彼等言:“汝等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彼等应诺:“是,”即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卿更如是令彼等:“汝等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彼等应诺:“是,”即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卿更令彼等:“汝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彼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复次,卿又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调整彼人 之须发。”彼等即调整彼人之须发。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应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彼等即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令彼人登上高楼,使恣享五欲乐。”彼等即令彼人登上高楼,使之恣享五欲乐。王族!卿于意云何?净浴、涂香、调发、严饰、缠美衣、登上高楼,得获五欲乐,恣意享乐之彼人,愿意再坠落粪坑耶?”
   “不然!尊者迦叶!”
   “何以故耶?”
   “尊者迦叶!对于粪坑是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应嫌忌而当为嫌忌、应厌避而当为厌避故。”
   “王族!人界亦实如是。诸天对于人界,是以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嫌忌而为嫌忌、厌避而为厌避。王族,人界之臭秽实升上天界百由旬。如何卿之亲友、知己、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天界,还来告:“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而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我若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作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当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卿等!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是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善趣、天界,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若卿等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者,应回来告知我:“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之果报。”卿等是足为我所信用、所信赖之人人也。故卿等之所见,即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应诺我:“是,” 而不还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一
   “然者,王族!我今于此问汝,随卿之意答之。王族!人界之百年,实忉利天之一日一夜也。其三十夜为一月,其十二月为一年,以此一千年,为忉利天之寿量。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若彼等之起念:“我等二三昼夜之间恣享天之五欲乐,然后始往王族弊宿之处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然者,被等还来可对卿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
“不也,尊者迦叶!我等其时,既命终久矣!但谁告尊者:“有忉利天”或“忉利天有如斯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之“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犹如生来之盲人。彼不见黑、白之色,不见青、黄、赤、白等之色,不见同异,不见星宿、日月。而彼如是言:“无黑、白色、无有人见黑、白色;无青、黄、青、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无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然,王族!彼如是言为正当耶?”
“不也,尊者迦叶!有黑、白色,有人见黑、白色、有青、黄、赤、白色、同异、 星宿、日月,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是故,尊者迦叶!彼之言不正当,因:“我知、见此等,故无是事也。”
“王族!卿亦复如是。如生来盲目者之思惟,卿答言:“尊者迦叶,谁语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如卿所思惟之地也,应非肉眼所能见。王族!坐卧于声少、音响少之森林远离处之沙门、婆罗门,于此不放逸,一心不乱而住,以净天眼。彼等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有此世、他世、有化生之有情。王族!应如是见他世非如卿所思惟之此肉眼。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事也。”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我于此见具戒有德,冀活而不欲死、欲求乐、厌忌苦之沙门、婆罗门。尊者迦叶!我思惟,若具戒、有德此沙门、婆罗门当知:“我等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应仰毒,或以刀剑自杀,或以堕悬崖。实际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不知:“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故,彼等欣生而厌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故,我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义。王族!往昔,于一婆罗门有二夫人。大夫人有十一、二岁之儿子。小夫人1有身而将临盆。时彼婆罗门命终。尔时,彼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之财产、谷物、金、银等 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如是言已,彼小夫人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当为汝妻。”
   复次,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其次,彼小夫人如是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又当为汝妻。”三度彼儒童如是言彼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财产与我!”时,彼小夫人持利刀入室内:“为知是男童耶?或是女童耶”而破腹。彼小夫人即连自己之生命、胎儿、财产亦都丧失。如是蒙昧无智之彼女,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入灾祸。王族!卿亦复如是,卿蒙昧无智, 贪求不当之他世而将陷于灾祸,恰如被蒙昧无智之婆罗门妻,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于灾祸。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未熟者不强令其成熟,是善巧地待其[自然]成熟。所以者何?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依其生而[益于世。]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随长久住在世间,彼等越多生功德、越为众人之利益、为众人之安乐、为怜愍世间、为人、天之利益安乐而住于世间。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亦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果!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果!今臣民等于此,捕来盗贼、恶汉示于我:“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我令彼等:“然者,汝等!从此人活活地投入大釜中,盖覆后, 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彼等应诺我:“是,”即从彼人投入大釜中,盖覆后,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我等知:“彼人已死”时,便取下其釜,解缚、开其覆盖,“我等或可能见彼生命之行去,”我虽徐徐窥见,但不见彼生命之行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如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五
   “然者,王族!我今问卿,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日中之休息,未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耶?”
“尊者迦叶!于日中之休息,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
“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卿乎?”
“然,尊者迦果!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我。”
“然,彼女等,见卿之生命[由卿之身体]出入耶?”
“不,不然,尊者迦叶!”
“王族!彼女等是活人,而不见卿活着之生命[由卿身体之]出入,何况卿何能见死者生命之出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捕来盗贼恶汉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彼之刑罚。”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此人在存命中,以计量器称之,用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等应诺我:“是,”即用计量器称此人,以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之存命中,柔软动而轻,彼之命终后,硬固不动而重。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斯地也、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七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终日炎热地,以计量器称炎焰赤热之铁丸,他日冷却时,再用计量器称之。然者,此铁丸于何时柔软、动而轻耶?是炎焰赤热之时,或冷却热消时耶?”
“尊者迦叶!彼铁丸炎焰赤热,带有火热与空气时,柔软动而轻;而铁丸冷却消热,不带火热与空气时,硬固不动而重。”
“王族!身体亦复如是。此人体若俱有寿、暖、识之时,柔软动而轻;然,此人体不俱有寿、暖、识之时,硬固不动而重。依此论据,王族!卿当相信 “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八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果!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示我曰:“主君!彼是盗贼恶汉,任意处刑此人。”我如是令彼等言:“然,汝等不伤害此人之、皮、肤、肉、腱、骨、体,以夺去其生命。”彼等应诺我曰:“是,”即不伤害皮、肤、肉、腱、骨、髓而夺彼人之生命。彼人于半死状态时,我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仰卧之,想我等可见彼人生命之离去。”但彼等使此人仰卧之,我等亦不见此人生命之离去。我更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俯卧之……乃至……右侧卧之……乃至……左侧卧之……乃至……令起立……乃至……令倒置……乃至……以手扑之……乃至……以棒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令上下左右振荡之!我等想能见彼生命之离去。”彼等即上下左右振荡此人,而我等亦不见彼生
命之离去。彼有眼而色虽存在,而彼[眼]处,不认识[色],彼有耳而声虽存在,而彼[耳]处,不认识[声],彼有舌而味虽存在,而彼[舌]处不认识[味],彼有身而触虽存在,而彼[身]处不认识[触]。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九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吹贝者,携带螺贝至边国。彼往至一村落,立于村之中央,三度吹奏螺贝,从螺贝放置于地而坐一面。王族!时,彼边地之诸众人,如是思惟:“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彼等集来,言彼吹贝者曰:“友!斯音声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耶?”“汝等!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此乃名为螺贝之音声。”彼等令彼螺贝仰卧:“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但彼螺贝皆无出声。彼等又令彼螺贝俯卧,……乃至……令之右侧卧之……乃至……令之左 侧卧……乃至……令之起立……乃至……令之倒置……乃至……用手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上下左右振荡之:“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然,彼螺贝皆无出声。王族!时,彼吹贝者如是思惟:“实愚昧哉,此边地之诸人。彼等追求螺贝之音声,是如何不适当耶!”彼取起彼众人围观之螺贝,三度吹奏螺贝,携带螺贝而去。王族!时,彼边地诸人,如是思惟:“此螺贝实是由人之用力吹风,始出音声也。此螺贝若人不用力吹风,则不出音声。”王族!此身体亦复如是。若此身体,有俱备寿、暖、识之时,即能为行住坐卧,以眼见色,以耳闻声,以鼻嗅香,以舌味味,以身感触,以意识法。此身体不俱备寿、暖识之时,即不能行住坐卧,眼不见色,耳不闻声,鼻不嗅香,身不受触,意不识法。王族!依此论据,汝当相信:“有斯地也、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二十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恶汉,来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人。”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剥此人之皮,我等想能见彼人之生命。”彼等即剥此之皮,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我更如是令彼等曰:“然者,剥此人之肤……乃至……截其内……乃至……断其腱……乃至……研其骨……乃至……割其髓。我等想能见彼之生命。”彼等割此人之髓,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故,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二一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之义。往昔,有结发之事火外道,住于森林茅屋。王族!时,有一队商来到其3地方。时,彼队商于彼结发事火外道之草庵附近一宿而去。王族!尔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如是思惟:“我若往彼队商营宿之处,想于其处能得某些食粮。”时,彼结发事火外道,晨早起来,即往彼队商之营宿处。然而于其营宿,彼见被遗弃柔软仰卧之孩儿。彼如是思惟:“我见而放置是人之死,岂非非道耶?我今不如将此孩儿带归草庵养育令之成长。”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带彼孩兄回草庵,养育而令成长。彼童子至十一、二岁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于村落因有要事。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语彼童子言:“小子!我欲往村落,小心善守护火,汝勿使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诲教彼童子而往村落。童子耽于游戏而火灭。时,彼童子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我当取火善守护之。”时,彼童子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 彼不得火。即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又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后更于大风筛之:“想可得火。”然,彼不得火。时,彼结发事火外道,于村落要务完已,回至车庵,至已而言彼童子曰:“小子!何故汝令火灭耶?”“父亲!我耽于游戏而火灭。时,我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灭,汝,若火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父亲!我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而不得火也。我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再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而于大风筛之:“您可得火。”然,我不得火。”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思惟:
“此童子是如何愚钝无智耶?如何不当之求火耶?”彼令童子观察,而取钻作火而语彼童子曰:“小子!应如是取火也。汝之愚钝无智,不当之求火应不能得。”王族!卿亦复如是,卿愚钝无智,不当于追求地也。王族!放弃如是耶见!卿勿长夜无益苦恼。”
二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及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也。”尊者迦果!若我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往昔有千车之大车队商,由东国往丙国。除商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彼队商有二 领导者,各指挥五百车。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思惟:“此乃有千车之大车队商,我等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我等分成二队,各为五百车如何?”彼等分为二队,各成五百车。一队商之指导者,以积载甚多草、薪、水、蔬菜而行进车队。行二、三日,彼队商见黑色、赤眼、解发束而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思惟:
   “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之地方。”
   “汝往何处去耶?”
   “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言队商等曰:“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汝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行进车队。”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即将以前之草、薪、水放弃,荷车轻而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营宿亦不见草、薪、水。全队陷于灾祸。彼队所有之人畜一切,皆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留下骨头而已。
      第二队商之指导者,知:“今,彼队商出发以来已久矣!”积载甚多草、薪、水而行进车队。此队行进二三日,见黑色、赤眼、解发束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言:“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地方来。”
   “汝往何处去耶?”
   “往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汝等!此人非我等朋友,亦非亲族、血缘者,不论如何,我等不可信彼而行。不可弃以前之草、薪、水,货物如旧而行进车队,我等不放弃以前之货物。”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货物如旧,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之营宿亦不见草、薪、水。见先行队商之陷灾祸。彼队所有人畜一切,皆成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见留下之骨头而已。
   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队商依彼愚笨指导者之支配,而陷于如是之灾祸。故,汝等!于汝等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彼队商应诺彼指导者:“然,”于自己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依如是贤明指导者之支配,无事而通过彼荒地。王族!卿亦复如是。卿亦如彼队商愚痴无智不当之指导者,贪求他世而陷于灾祸。闻事无分别判断而相信以为可以之人,即如彼队商等,陷于灾祸。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他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尊者迦果!我若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五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养猪者,由自村行往他村。彼于其处,见被弃多量之干粪,见已,彼如是思惟:“此被弃之干粪,是猪之饲料,持归此干粪!”彼扩展上衣,集包多量之干粪,置于头上而行。彼于途中,遇大下骤雨,彼至是指端皆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众人见彼如此而言:“汝实非气狂乎?非精神错乱乎?如何至足之指端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乎?”
   “想汝等始是气狂、精神错乱。所以者何,我得斯猪之饲料故。”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亦复如担粪者之所答。王族!放果彼恶邪见!王族!放弃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七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二赌徒,游玩骰子,一赌徒,每逢出不利之骰点,即将骰子吞下。对方见彼赌徒,每逢出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而如是言彼赌徒曰:“友!汝断然胜利。
友!骰子与我!我以供神。”“然,友!”彼赌徒即将骰子与对方。时,对方之赌徒,将骰子浸入毒液,同彼赌徒如是言:“然,友!我等行赌博。”彼赌徒应诺对方:“然”,赌徒等即再付赌博。彼赌徒,又每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吞下。对方见彼赌徒再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如是言彼赌徒曰:“吞下之骰子,涂着最恶之猛毒,彼人不知觉。吞!吞!恶欺汉!汝,于后当痛苦。”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赌徒,王族!应放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于长夜无益之苦恼。”
二八
   “即使尊者迦果如是说,我还是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尊者迦叶!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九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地方甚兴盛。时有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前往其地方,于其处将可得
若干财物。”其友应诺彼,即前往彼地方而近至一村道,彼等于此见被放果多量之麻。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是故,友!汝捆结麻,我亦捆结麻,我等二人俱携麻货而行。”彼友答其友曰.“唯然,友!”即捆结麻货。彼等二人即携麻货而行至一村道。于此,见被放弃多量之麻丝。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是为得麻丝。今,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丝。是故?A友!汝果麻货,我弃麻货,我等共携麻丝而行。”[其友曰:]“友!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缚,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货而取麻丝。彼等更往至一村道,于此,彼等见被果多量之麻布,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麻丝,是为得麻布。今,于此,弃有大量之麻布,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果麻丝,我等皆携捆麻布而行。”[其友曰:]“友!我此货由甚远处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丝而取麻布。彼等更行至一村道,于其处,彼等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乃至……,见被果多量之绵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铁……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铜……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锡……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铅……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银……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金,见已,一人言其友曰:“我等求麻、麻丝、麻布、亚麻、亚麻丝、亚麻布、绵、绵丝、绵布、铁、铜、锡、铅、银,是为得金。今于此,被弃多量之黄金。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舍弃银,我等皆携戴金而行。”[其友曰:]“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甚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果银而取金。 彼等行至自己之村,于其处,携戴麻货而归者,被友之父母不喜、妻子不喜、朋友知己亦不喜。依是因缘,彼亦不得喜乐。携戴黄金而归者,彼友之父母欢喜、妻子欢喜、朋友知己亦欢喜。依是因缘,彼亦得欢喜。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运戴麻者。王族!应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果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三十
   “我已喜悦满足尊者迦果最初之譬喻。[然]我尚欲听闻此等之问答。如是我想反问尊者迦果,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叶!恰如颠倒者令起,蔽覆者令揭露,迷人示之以道,于黑夜持来灯火,令“具眼省得见诸物。”如是依尊者迦果,以种种方便而说法。尊者迦果!我今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及僧伽。尊者迦叶摄受我,今日以后,尽形寿归依为优婆塞。尊者迦叶!我欲与大供养。尊者迦叶!为我之长夜利益、悦乐,请教诲我。”
三一
   “王族!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之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不除弃木株,不善耕作,而于恶地破坏、腐败、风热之害,种下古恶种子,天又不须时下好雨。彼种子可能发芽成长繁茂耶?而农夫将得大果耶?”
“否也!尊者迦叶。”
“王族!如是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有大果,有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善根绝木株,善耕作,于良地,不破坏、不腐败,无风热之害,种下新良种子,天又适时下降良雨。然者,彼种子应发芽成长繁茂耶?又农夫将得大果耶?”
“唯然,尊者迦果。”
“王族!如是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即有大果、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
三二
   尔时,王族弊宿,设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省、浮浪者、乞食者等。其施与如粗劣之粥、酸粥食物,粗布、旧衣□]。其布施时,有名为郁多罗童子,热心 从事分配,彼于施与而如是言:“我依此布施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王族弊宿闻:“郁多罗童子,施与时如是;言:“依此施与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王族弊宿招见郁多罗童子而如是言:“我郁多罗童子!汝于施与时,言:
“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是真实耶?”
“唯然,卿!”
“我郁多罗!何故汝施与时,如是言:“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耶?我郁多罗!我等欲善福者,非期待布施之果报!”
“卿于布施,如与粗劣之粥、酸粥之食物。卿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食乎?又与此粗布、旧衣类,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着用乎?卿有爱、喜悦我等,如何爱、喜悦我等而以结合不喜悦物耶?”
“然者,我郁多罗!汝施与如我所食之食物,施与如我所著之衣服!”郁多罗童子应诺王族弊宿,而施与如王族弊宿所食之食物;施与如王族弊宿所着之衣服。
于时,王族弊宿因非恭敬施、非亲手施、非至心施,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热心从事于彼施之分配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二三
   尔时,尊者牛主,常为日中之休息而往尸梨裟之空宫殿。时,弊宿天子,诣至尊者牛主处,向尊者牛主问讯而立于一面。尊者牛主向立于一面之弊宿天子作如是言:“友!汝是谁耶?”
“尊者!我是王族弊宿。”
“汝为:“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无非如是见者耶?”
“尊者!我乃如是见者。我依于尊者鸠摩罗迦叶,舍离如是之恶见。”
“然者,友!于汝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生于何处耶?”
“尊者!于我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我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而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是故,尊者牛主!往人间世界,当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为忉利天之眷属。”
三四
   时,尊者牛主,来人间世界,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注:
   1 .“小夫人”原文为matu-Sapatim是“母之对手之夫人”的意义。
   2 .“妻”原文apabhogga“享乐物”之意义。
   3 .原本虽为annataro janapada-padeSo vutthasi别本有annataro janapade sattho vutthasi,从此而译之。

二三 弊宿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第六之弊宿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一六之蜱肆经(大正藏二六),并大正句王经(大正藏四五)。大约是叙述佛灭后的事情,文中很明了的记载者,于五部中约十种类,本经则其中之一,说示佛减不久,鸠摩罗迦叶教化婆罗门敝宿之问答事。而且其间问答之长,于经典中是很少见的,且在五百秩序之点上看,是可以与那先比丘经相比美的,婆罗门弊宿虽否定来世、化生之有情及善恶业果报之存在,鸠摩罗迦叶,善巧地举诸譬喻,以破其邪见之处,这真是杂多之论,使畅悦其心识,善解以美语,被谓善谈论,是谈论之一名手足人所共知的,并随从有五百比丘众,得窥见于其教团的地位。
   如是我闻。一时,尊者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至斯波酝,名为拘萨罗城市。于此,尊者鸠摩罗迦果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尔时,王族弊宿居住斯波醯。此城人畜繁盛,牧草、薪、水、谷类丰饶之王领地,由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所净施之领地。
   尔时,王族弊宿怀如是之恶邪见:“如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斯波醯市镇之婆罗门、长者等闻:“实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叶,是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能见如是阿罗汉为幸也。”时,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进至尸舍婆林。
   尔时,王族弊宿,于高楼上,作昼中之休息。王族弊宿见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即问侍从者言:“侍从!何故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耶?”
“尊者!是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叶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方之尸舍波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为见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彼等而行往也。”
   “然者,侍从!往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如是言:“我尊者王族弊宿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沙门鸠摩罗迦果,对蒙昧愚钝之斯波醯婆罗门、长者等,将教示:“如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其实]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彼侍从应诺王族弊宿:然,而往斯波酝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等如是言:
“我尊者王族弊宿如是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
   时,王族弊宿,被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所围绕而诣访[住]尸舍婆林之尊者鸠摩罗迦叶。至已,亲与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亦向尊者鸠摩罗迦果敬礼而退坐一面;或亲向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或向尊者鸠摩罗迦果合掌低头,却坐一面;或告其姓名而却坐一面;或默然而坐一面。
   坐于一面已,王族弊宿如是言尊者鸠摩罗迦叶:
“尊者迦叶!我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
“王族!我还未曾见,未曾闻如是论、如是见。何故如是论:“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此日月是此世耶?或他世耶?是天耶?或是人耶?
“尊者迦叶!此日月是他世而非此世、是天而非人。”
“然者,王族!依此论据,卿应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但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卿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行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今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曰:“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斯论、如斯见者:“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实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若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然,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今,于此,卿之臣民,捕捉盗贼恶汉来示:“主君!此是盗贼恶汉,对彼,由主君之所欲而加刑罚之。”卿即如是命令彼等:“然者,汝等!以强索固缚此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响打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于城南之刑场,以刎其首。”彼等应诺,即以强索固缚彼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打响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坐于城南之刑场。时,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彼]能由 刑吏等得到哀愿之许可耶?或者刑吏等立即刎去哀愿者之首耶?”
   “尊者迦果!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其哀愿,不能得刑吏之许可。刑吏等当立即刎此哀愿者之首。”
   “王族!彼盗贼是人,彼[人]向人间之刑吏等哀愿[缓刑一时]尚不许准,何况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言:]“狱卒等!请待我至我等王族弊宿之处,告之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已返来,”能由一狱卒者听许其哀愿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有斯思惟 “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尚有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至彼等之处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绮语、离恶口、不贪欲、不嗔恙、正见者,于身坏命终后,当生善趣、善处、天界。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之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善越、天界。卿等!若卿等于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 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然者,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于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坠落粪坑,身首皆没溺。时,卿如是命令臣下:“汝等!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彼等应诺:“是,”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复次,卿又命令彼等言:“汝等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彼等应诺:“是,”即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卿更如是令彼等:“汝等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彼等应诺:“是,”即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卿更令彼等:“汝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彼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复次,卿又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调整彼人 之须发。”彼等即调整彼人之须发。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应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彼等即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令彼人登上高楼,使恣享五欲乐。”彼等即令彼人登上高楼,使之恣享五欲乐。王族!卿于意云何?净浴、涂香、调发、严饰、缠美衣、登上高楼,得获五欲乐,恣意享乐之彼人,愿意再坠落粪坑耶?”
   “不然!尊者迦叶!”
   “何以故耶?”
   “尊者迦叶!对于粪坑是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应嫌忌而当为嫌忌、应厌避而当为厌避故。”
   “王族!人界亦实如是。诸天对于人界,是以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嫌忌而为嫌忌、厌避而为厌避。王族,人界之臭秽实升上天界百由旬。如何卿之亲友、知己、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天界,还来告:“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而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我若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作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当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卿等!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是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善趣、天界,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若卿等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者,应回来告知我:“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之果报。”卿等是足为我所信用、所信赖之人人也。故卿等之所见,即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应诺我:“是,” 而不还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一
   “然者,王族!我今于此问汝,随卿之意答之。王族!人界之百年,实忉利天之一日一夜也。其三十夜为一月,其十二月为一年,以此一千年,为忉利天之寿量。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若彼等之起念:“我等二三昼夜之间恣享天之五欲乐,然后始往王族弊宿之处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然者,被等还来可对卿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
“不也,尊者迦叶!我等其时,既命终久矣!但谁告尊者:“有忉利天”或“忉利天有如斯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之“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犹如生来之盲人。彼不见黑、白之色,不见青、黄、赤、白等之色,不见同异,不见星宿、日月。而彼如是言:“无黑、白色、无有人见黑、白色;无青、黄、青、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无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然,王族!彼如是言为正当耶?”
“不也,尊者迦叶!有黑、白色,有人见黑、白色、有青、黄、赤、白色、同异、 星宿、日月,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是故,尊者迦叶!彼之言不正当,因:“我知、见此等,故无是事也。”
“王族!卿亦复如是。如生来盲目者之思惟,卿答言:“尊者迦叶,谁语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如卿所思惟之地也,应非肉眼所能见。王族!坐卧于声少、音响少之森林远离处之沙门、婆罗门,于此不放逸,一心不乱而住,以净天眼。彼等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有此世、他世、有化生之有情。王族!应如是见他世非如卿所思惟之此肉眼。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事也。”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我于此见具戒有德,冀活而不欲死、欲求乐、厌忌苦之沙门、婆罗门。尊者迦叶!我思惟,若具戒、有德此沙门、婆罗门当知:“我等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应仰毒,或以刀剑自杀,或以堕悬崖。实际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不知:“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故,彼等欣生而厌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故,我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义。王族!往昔,于一婆罗门有二夫人。大夫人有十一、二岁之儿子。小夫人1有身而将临盆。时彼婆罗门命终。尔时,彼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之财产、谷物、金、银等 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如是言已,彼小夫人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当为汝妻。”
   复次,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其次,彼小夫人如是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又当为汝妻。”三度彼儒童如是言彼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财产与我!”时,彼小夫人持利刀入室内:“为知是男童耶?或是女童耶”而破腹。彼小夫人即连自己之生命、胎儿、财产亦都丧失。如是蒙昧无智之彼女,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入灾祸。王族!卿亦复如是,卿蒙昧无智, 贪求不当之他世而将陷于灾祸,恰如被蒙昧无智之婆罗门妻,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于灾祸。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未熟者不强令其成熟,是善巧地待其[自然]成熟。所以者何?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依其生而[益于世。]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随长久住在世间,彼等越多生功德、越为众人之利益、为众人之安乐、为怜愍世间、为人、天之利益安乐而住于世间。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亦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果!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果!今臣民等于此,捕来盗贼、恶汉示于我:“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我令彼等:“然者,汝等!从此人活活地投入大釜中,盖覆后, 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彼等应诺我:“是,”即从彼人投入大釜中,盖覆后,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我等知:“彼人已死”时,便取下其釜,解缚、开其覆盖,“我等或可能见彼生命之行去,”我虽徐徐窥见,但不见彼生命之行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如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五
   “然者,王族!我今问卿,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日中之休息,未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耶?”
“尊者迦叶!于日中之休息,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
“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卿乎?”
“然,尊者迦果!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我。”
“然,彼女等,见卿之生命[由卿之身体]出入耶?”
“不,不然,尊者迦叶!”
“王族!彼女等是活人,而不见卿活着之生命[由卿身体之]出入,何况卿何能见死者生命之出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捕来盗贼恶汉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彼之刑罚。”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此人在存命中,以计量器称之,用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等应诺我:“是,”即用计量器称此人,以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之存命中,柔软动而轻,彼之命终后,硬固不动而重。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斯地也、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七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终日炎热地,以计量器称炎焰赤热之铁丸,他日冷却时,再用计量器称之。然者,此铁丸于何时柔软、动而轻耶?是炎焰赤热之时,或冷却热消时耶?”
“尊者迦叶!彼铁丸炎焰赤热,带有火热与空气时,柔软动而轻;而铁丸冷却消热,不带火热与空气时,硬固不动而重。”
“王族!身体亦复如是。此人体若俱有寿、暖、识之时,柔软动而轻;然,此人体不俱有寿、暖、识之时,硬固不动而重。依此论据,王族!卿当相信 “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八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果!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示我曰:“主君!彼是盗贼恶汉,任意处刑此人。”我如是令彼等言:“然,汝等不伤害此人之、皮、肤、肉、腱、骨、体,以夺去其生命。”彼等应诺我曰:“是,”即不伤害皮、肤、肉、腱、骨、髓而夺彼人之生命。彼人于半死状态时,我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仰卧之,想我等可见彼人生命之离去。”但彼等使此人仰卧之,我等亦不见此人生命之离去。我更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俯卧之……乃至……右侧卧之……乃至……左侧卧之……乃至……令起立……乃至……令倒置……乃至……以手扑之……乃至……以棒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令上下左右振荡之!我等想能见彼生命之离去。”彼等即上下左右振荡此人,而我等亦不见彼生
命之离去。彼有眼而色虽存在,而彼[眼]处,不认识[色],彼有耳而声虽存在,而彼[耳]处,不认识[声],彼有舌而味虽存在,而彼[舌]处不认识[味],彼有身而触虽存在,而彼[身]处不认识[触]。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九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吹贝者,携带螺贝至边国。彼往至一村落,立于村之中央,三度吹奏螺贝,从螺贝放置于地而坐一面。王族!时,彼边地之诸众人,如是思惟:“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彼等集来,言彼吹贝者曰:“友!斯音声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耶?”“汝等!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此乃名为螺贝之音声。”彼等令彼螺贝仰卧:“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但彼螺贝皆无出声。彼等又令彼螺贝俯卧,……乃至……令之右侧卧之……乃至……令之左 侧卧……乃至……令之起立……乃至……令之倒置……乃至……用手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上下左右振荡之:“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然,彼螺贝皆无出声。王族!时,彼吹贝者如是思惟:“实愚昧哉,此边地之诸人。彼等追求螺贝之音声,是如何不适当耶!”彼取起彼众人围观之螺贝,三度吹奏螺贝,携带螺贝而去。王族!时,彼边地诸人,如是思惟:“此螺贝实是由人之用力吹风,始出音声也。此螺贝若人不用力吹风,则不出音声。”王族!此身体亦复如是。若此身体,有俱备寿、暖、识之时,即能为行住坐卧,以眼见色,以耳闻声,以鼻嗅香,以舌味味,以身感触,以意识法。此身体不俱备寿、暖识之时,即不能行住坐卧,眼不见色,耳不闻声,鼻不嗅香,身不受触,意不识法。王族!依此论据,汝当相信:“有斯地也、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二十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恶汉,来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人。”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剥此人之皮,我等想能见彼人之生命。”彼等即剥此之皮,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我更如是令彼等曰:“然者,剥此人之肤……乃至……截其内……乃至……断其腱……乃至……研其骨……乃至……割其髓。我等想能见彼之生命。”彼等割此人之髓,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故,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二一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之义。往昔,有结发之事火外道,住于森林茅屋。王族!时,有一队商来到其3地方。时,彼队商于彼结发事火外道之草庵附近一宿而去。王族!尔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如是思惟:“我若往彼队商营宿之处,想于其处能得某些食粮。”时,彼结发事火外道,晨早起来,即往彼队商之营宿处。然而于其营宿,彼见被遗弃柔软仰卧之孩儿。彼如是思惟:“我见而放置是人之死,岂非非道耶?我今不如将此孩儿带归草庵养育令之成长。”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带彼孩兄回草庵,养育而令成长。彼童子至十一、二岁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于村落因有要事。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语彼童子言:“小子!我欲往村落,小心善守护火,汝勿使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诲教彼童子而往村落。童子耽于游戏而火灭。时,彼童子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我当取火善守护之。”时,彼童子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 彼不得火。即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又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后更于大风筛之:“想可得火。”然,彼不得火。时,彼结发事火外道,于村落要务完已,回至车庵,至已而言彼童子曰:“小子!何故汝令火灭耶?”“父亲!我耽于游戏而火灭。时,我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灭,汝,若火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父亲!我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而不得火也。我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再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而于大风筛之:“您可得火。”然,我不得火。”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思惟:
“此童子是如何愚钝无智耶?如何不当之求火耶?”彼令童子观察,而取钻作火而语彼童子曰:“小子!应如是取火也。汝之愚钝无智,不当之求火应不能得。”王族!卿亦复如是,卿愚钝无智,不当于追求地也。王族!放弃如是耶见!卿勿长夜无益苦恼。”
二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及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也。”尊者迦果!若我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往昔有千车之大车队商,由东国往丙国。除商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彼队商有二 领导者,各指挥五百车。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思惟:“此乃有千车之大车队商,我等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我等分成二队,各为五百车如何?”彼等分为二队,各成五百车。一队商之指导者,以积载甚多草、薪、水、蔬菜而行进车队。行二、三日,彼队商见黑色、赤眼、解发束而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思惟:
   “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之地方。”
   “汝往何处去耶?”
   “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言队商等曰:“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汝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行进车队。”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即将以前之草、薪、水放弃,荷车轻而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营宿亦不见草、薪、水。全队陷于灾祸。彼队所有之人畜一切,皆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留下骨头而已。
      第二队商之指导者,知:“今,彼队商出发以来已久矣!”积载甚多草、薪、水而行进车队。此队行进二三日,见黑色、赤眼、解发束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言:“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地方来。”
   “汝往何处去耶?”
   “往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汝等!此人非我等朋友,亦非亲族、血缘者,不论如何,我等不可信彼而行。不可弃以前之草、薪、水,货物如旧而行进车队,我等不放弃以前之货物。”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货物如旧,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之营宿亦不见草、薪、水。见先行队商之陷灾祸。彼队所有人畜一切,皆成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见留下之骨头而已。
   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队商依彼愚笨指导者之支配,而陷于如是之灾祸。故,汝等!于汝等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彼队商应诺彼指导者:“然,”于自己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依如是贤明指导者之支配,无事而通过彼荒地。王族!卿亦复如是。卿亦如彼队商愚痴无智不当之指导者,贪求他世而陷于灾祸。闻事无分别判断而相信以为可以之人,即如彼队商等,陷于灾祸。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他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尊者迦果!我若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五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养猪者,由自村行往他村。彼于其处,见被弃多量之干粪,见已,彼如是思惟:“此被弃之干粪,是猪之饲料,持归此干粪!”彼扩展上衣,集包多量之干粪,置于头上而行。彼于途中,遇大下骤雨,彼至是指端皆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众人见彼如此而言:“汝实非气狂乎?非精神错乱乎?如何至足之指端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乎?”
   “想汝等始是气狂、精神错乱。所以者何,我得斯猪之饲料故。”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亦复如担粪者之所答。王族!放果彼恶邪见!王族!放弃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七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二赌徒,游玩骰子,一赌徒,每逢出不利之骰点,即将骰子吞下。对方见彼赌徒,每逢出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而如是言彼赌徒曰:“友!汝断然胜利。
友!骰子与我!我以供神。”“然,友!”彼赌徒即将骰子与对方。时,对方之赌徒,将骰子浸入毒液,同彼赌徒如是言:“然,友!我等行赌博。”彼赌徒应诺对方:“然”,赌徒等即再付赌博。彼赌徒,又每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吞下。对方见彼赌徒再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如是言彼赌徒曰:“吞下之骰子,涂着最恶之猛毒,彼人不知觉。吞!吞!恶欺汉!汝,于后当痛苦。”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赌徒,王族!应放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于长夜无益之苦恼。”
二八
   “即使尊者迦果如是说,我还是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尊者迦叶!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九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地方甚兴盛。时有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前往其地方,于其处将可得
若干财物。”其友应诺彼,即前往彼地方而近至一村道,彼等于此见被放果多量之麻。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是故,友!汝捆结麻,我亦捆结麻,我等二人俱携麻货而行。”彼友答其友曰.“唯然,友!”即捆结麻货。彼等二人即携麻货而行至一村道。于此,见被放弃多量之麻丝。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是为得麻丝。今,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丝。是故?A友!汝果麻货,我弃麻货,我等共携麻丝而行。”[其友曰:]“友!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缚,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货而取麻丝。彼等更往至一村道,于此,彼等见被果多量之麻布,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麻丝,是为得麻布。今,于此,弃有大量之麻布,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果麻丝,我等皆携捆麻布而行。”[其友曰:]“友!我此货由甚远处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丝而取麻布。彼等更行至一村道,于其处,彼等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乃至……,见被果多量之绵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铁……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铜……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锡……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铅……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银……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金,见已,一人言其友曰:“我等求麻、麻丝、麻布、亚麻、亚麻丝、亚麻布、绵、绵丝、绵布、铁、铜、锡、铅、银,是为得金。今于此,被弃多量之黄金。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舍弃银,我等皆携戴金而行。”[其友曰:]“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甚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果银而取金。 彼等行至自己之村,于其处,携戴麻货而归者,被友之父母不喜、妻子不喜、朋友知己亦不喜。依是因缘,彼亦不得喜乐。携戴黄金而归者,彼友之父母欢喜、妻子欢喜、朋友知己亦欢喜。依是因缘,彼亦得欢喜。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运戴麻者。王族!应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果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三十
   “我已喜悦满足尊者迦果最初之譬喻。[然]我尚欲听闻此等之问答。如是我想反问尊者迦果,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叶!恰如颠倒者令起,蔽覆者令揭露,迷人示之以道,于黑夜持来灯火,令“具眼省得见诸物。”如是依尊者迦果,以种种方便而说法。尊者迦果!我今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及僧伽。尊者迦叶摄受我,今日以后,尽形寿归依为优婆塞。尊者迦叶!我欲与大供养。尊者迦叶!为我之长夜利益、悦乐,请教诲我。”
三一
   “王族!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之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不除弃木株,不善耕作,而于恶地破坏、腐败、风热之害,种下古恶种子,天又不须时下好雨。彼种子可能发芽成长繁茂耶?而农夫将得大果耶?”
“否也!尊者迦叶。”
“王族!如是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有大果,有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善根绝木株,善耕作,于良地,不破坏、不腐败,无风热之害,种下新良种子,天又适时下降良雨。然者,彼种子应发芽成长繁茂耶?又农夫将得大果耶?”
“唯然,尊者迦果。”
“王族!如是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即有大果、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
三二
   尔时,王族弊宿,设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省、浮浪者、乞食者等。其施与如粗劣之粥、酸粥食物,粗布、旧衣□]。其布施时,有名为郁多罗童子,热心 从事分配,彼于施与而如是言:“我依此布施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王族弊宿闻:“郁多罗童子,施与时如是;言:“依此施与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王族弊宿招见郁多罗童子而如是言:“我郁多罗童子!汝于施与时,言:
“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是真实耶?”
“唯然,卿!”
“我郁多罗!何故汝施与时,如是言:“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耶?我郁多罗!我等欲善福者,非期待布施之果报!”
“卿于布施,如与粗劣之粥、酸粥之食物。卿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食乎?又与此粗布、旧衣类,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着用乎?卿有爱、喜悦我等,如何爱、喜悦我等而以结合不喜悦物耶?”
“然者,我郁多罗!汝施与如我所食之食物,施与如我所著之衣服!”郁多罗童子应诺王族弊宿,而施与如王族弊宿所食之食物;施与如王族弊宿所着之衣服。
于时,王族弊宿因非恭敬施、非亲手施、非至心施,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热心从事于彼施之分配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二三
   尔时,尊者牛主,常为日中之休息而往尸梨裟之空宫殿。时,弊宿天子,诣至尊者牛主处,向尊者牛主问讯而立于一面。尊者牛主向立于一面之弊宿天子作如是言:“友!汝是谁耶?”
“尊者!我是王族弊宿。”
“汝为:“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无非如是见者耶?”
“尊者!我乃如是见者。我依于尊者鸠摩罗迦叶,舍离如是之恶见。”
“然者,友!于汝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生于何处耶?”
“尊者!于我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我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而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是故,尊者牛主!往人间世界,当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为忉利天之眷属。”
三四
   时,尊者牛主,来人间世界,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注:
   1 .“小夫人”原文为matu-Sapatim是“母之对手之夫人”的意义。
   2 .“妻”原文apabhogga“享乐物”之意义。
   3 .原本虽为annataro janapada-padeSo vutthasi别本有annataro janapade sattho vutthasi,从此而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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